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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泰山之行

墨翟一行人信马游缰心情舒畅,不时唱上一曲。通往泰山的大路上,时有行人,看着多是年轻的公子小姐,估计也是往泰山游历的,天高云淡真是游玩的好天气。

一辆高头大马的双乘马车疾驰而过,一锦衣公子站在车上打起呼哨,错车而过的时候,还向孟芙抛个媚眼。

“快,追上去,胆敢调戏本姑娘!”孟芙指着疾驰而去的马车催促道。

杨朱立即打马扬鞭跑起来。追了一程,可人家的马车越跑越远,恍惚间就不见了踪影。孟芙、杨朱都嘀咕是自己眼花,还是那车太快?

墨翟在后车上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可能整车凭空消失?难道那车上有高人,还是那车拐下了大路?墨翟一时想不明白。

车辆经过一个路口时,险些撞上过路的几个孩童。

墨翟赶紧喊大家慢下来:“万一撞到人就麻烦了!再说跑的太快,车轴也受不住,给车轴上的油带的可不多。”

曾文也喊道:“慢点吧,咱们这两匹老马脚力也不行。”

“那天黑前能赶到泰山吗?可不能夜宿荒岭啊!”孟芙担心地说。

“千万别把马累坏了,不行遇到镇子住一晚,反正咱们时间充裕。”曾文说。

孟芙指着远去的马车,余怒未消瞪眼道:“算他跑得快!不然定让他吃我两拳。”

杨朱瞧着孟芙笑问:“一看孟姐就是练家子,能不能给咱们耍两下瞧瞧?”

经不住车上人撺掇,孟芙跳到车辕上,飞身高高跃起,从路边树上摘了一串皂荚,稳稳落回车里。两车上的人都禁不住拍手称赞,只有曾文撇嘴翻个白眼。

眼见已过正午,可放眼望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知何时能遇到可吃饭歇脚的村镇。水袋里的水到是充裕,但未带干粮大家都饿了。路过一片枣林,有人提议摘点枣充饥。

“那岂不是偷,不妥吧!”曾文皱眉说。

“如果有人看管,咱就给他钱,可是无人看管,难不成把钱挂树上?”杨朱说。

“那就把钱挂树上,总之不白吃他的就是了。”说着墨翟跳下车,向杨朱招手,“再来两人,上树摘枣。”

三人各自摘回一大包红枣,大家立刻围上来迫不及待抓了吃,真是又脆又甜。

曾文突然问,给人家放钱没?

墨翟、杨朱都摇头表示忘了。曾文摸出两枚刀币扔给墨翟,他忙拔根长草捆好,走进枣林挂在一颗矮树上。

约么又走了半个时辰,总算遇到一个大的集镇。

大家都已饥肠辘辘,见路边一个小饭铺旁空地宽敞,能够卸车喂马,随即停车。

曾文和孟芙进店张罗吃食,墨翟和杨朱几个人立即卸车。有人去打水、有人倒草料,路途遥远全靠这两匹老马,可得照料好。

吃饭的时候,听邻桌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向店家问起关于登泰山之事,墨翟一行人也七嘴八舌向店家打听起来。

“请问到泰山还有多远,我们乘马车天黑前能到泰山吗?”孟芙问。

“大约五十里,乘马车估计天黑前后能到。我听来往客官说过。”店家回道。

听店家如是说,大家心里都踏实许多。

“也不知道,泰山脚下住宿的店家好找吗?”曾文问。

“有个挺大的镇子就在山下,住店应该不难。”店家说。

“泰山乃五岳之首,自上古以来,有七十余位帝王来泰山封禅。各国来泰山游历的人不会少,听说泰山脚下的城镇比较繁华。”老者指着泰山的方向说。

“什么是封禅?”孟芙问。

“封禅是帝王在泰山祭天地举行的一种盛大仪式。泰山顶筑土为坛祭天,以报天功,称作封;在泰山脚下梁父山祭地,以报地功,称禅。《管子》中有记载。”墨翟介绍道。

“这位小哥博学多才让人佩服。”老者夸赞到。

“我们墨翟曾号称神童,博闻强记、聪慧过人,可不是普通人吆!”孟芙说。

“真是幸会!我从越国、楚国、宋国一路而来,在宋国看到一些巨大的水车,听说就是神童墨翟所造,不成想竟在此地见到墨翟本人。”老者起身来到墨翟面前。

没想到这位老者竟游历多国,定是见多识广之士。墨翟见这位老者身形高大、气韵不凡,拱手谦虚道:“承蒙大家抬举,得虚名尔。”

杨朱看看天色,招呼道:“该赶路啦,都别歇着了,不然晚上赶不到泰山。”

众人听此都起身离座准备上路,墨翟见老者孤身一人执杖步行,便请他上车同往。

两匹老马跑一段走一段,大家有说有笑,一路上并不觉枯燥。

翘首北望,终于看见远处巍峨的山峰,大家都兴奋起来。又走了许久,真是望山跑死马,总算到达山脚下,此时太阳刚落山,西天还留有一片暗红。

泰山脚下的镇子车水马龙很是热闹,大家找了家干净的客栈住下。接连两日的行程,让每个人都感疲累,吃罢晚饭大家便早早睡去。

第二日,墨翟等人醒来,已天光大亮日头渐高。

吃饭时,大家却不见昨日同来的老者,店里的伙计说老者已上山多时。

墨翟、杨朱、孟芙这些青春年少之人,歇过一夜便恢复的个个生龙活虎精力十足。晨光里的大山巍峨苍劲,大家拾阶而上奋勇向前,不多在山路上流连。这些年少之人更多是会当凌绝顶的豪情,还未生出品味每一步风景的心境。

到达黄岘岭的中天门时,大家才停下来喝水稍作歇息。两位锦衣公子在一群家丁的簇拥下,自西面山道而上也到此歇脚。

正当墨翟等人起身准备离开时,一块香瓜从那群人中飞来落在曾文脚边,曾文未作声踢到一旁,孟芙看在眼中欲上前理论被曾文拉住。

墨翟等人踏上石阶走出几步,一块香瓜又从后边飞来正砸在孟芙的脚上,孟芙捡起来就给扔了回去。她转身想过去理论被杨朱拉住,“人家人多势众,少惹麻烦。”孟芙扭头向后啐了口唾沫。

墨翟、杨朱等人虽有些社会阅历,但自小都是本分人,从未经历过这等糟心事,大家出门在外都不想额外生事。在学堂上听多了儒学有关君子谦良恭让,如之何的诫勉,于是便想着息事宁人,大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继续向上行进。

要说曾文生得活泼俏丽,多有机智灵巧之气,那么孟芙则是温婉端庄,还有些女侠般的英气。这一路上两位青春妙龄的姑娘引人侧目,时不少有,也就见怪不怪了。

往高处视野辽阔,大家举目四望,层峦叠嶂群山苍茫,云蒸霞蔚风光绮丽,都由衷赞叹这东岳的壮美。

攀过一段陡峭的石阶,众人正扶着石栏歇息,竟见一小片乌云贴着山势飘来,随之有零星的细密雨滴洒下。

曾文、孟芙等人忙躲至树下,那片雨云竟飘去又飘回,停在山路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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