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他只是小情侣play的一环,秀恩爱的工具人。
祈湛刚捧着份蛋糕回来,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见白荼表情有些僵硬,将手里的蛋糕递了过去:“给你吃。”
白荼接过蛋糕,慢条斯理地挖了一勺送嘴里,随后仰脸看他:“祈湛同学,你在哄我?”
灯影斑驳下,青年嘴角粘着的奶油清晰可见。
祈湛忽然觉得自己这位坏心眼的队友有那么一点点好看。
很快,这一瞬间的想法被理智打消,他抽了张面纸擦掉奶油,反手把纸团扔进垃圾桶。
“有病才哄你。”
“哦。”白荼也不恼,继续悠哉悠哉吃着蛋糕。
发现对方嘴角又弄上了奶油,祈湛索性抓起一整包纸巾揣他怀里:“吃个蛋糕都能粘嘴上,真埋汰。”
“又没粘你嘴上,”白荼刮着碗底的奶油,“你急什么?”
“你吃的蛋糕怎么粘我嘴上?”
祈湛问出来就后悔了,无论怎么个粘法,都很奇怪。
白荼用指尖蘸了些奶油抹到他嘴边:“这不粘上了?”
“神经。”祈湛抬起手背擦掉奶油,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白荼饶有兴致勾起唇角,生日真是个好日子,换做平时祈湛高低得直接动手。
...
上车后,视频通话仍然连着,雾骁把手机放上支架,调整角度对准自己。
他转动车钥匙,运动手环随着手腕的动作亮起:“你那边快十二点了,还不睡?”
“我想看你吃蛋糕,”凌暄揉着眼睛强忍困意,“等你吃完,我再睡。”
“好,我这就吃。”
雾骁伸手拿过副驾上的蛋糕,这是他路过甜品台时服务生给的,走得匆忙没注意看,现在仔细打量,这块蛋糕保存得完好无损,透明的包装盒上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拆开包装,他用勺子挖了一口,蛋糕外面点缀着整颗的草莓和车厘子,里面的夹心则是精心熬制的果酱。
见凌暄接二连三地打哈欠,雾骁加快吃蛋糕的速度,没一会就见底了。
凌暄本来困得厉害,看到空盘子倏然清醒:“你吃完了?”
“吃完了。”雾骁托着纸盘,展示干净的盘底。
通话另一端安静了三秒。
凌暄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攒动:“雾骁,要不你别回家了,去趟医院吧。”
“嗯?”雾骁把空盘装进包装袋放回副驾,“去医院做什么?”
凌暄将下半脸埋进被子,声音闷闷的:“我让人在蛋糕里放了一枚戒指,可能被你吞下去了。”
“啊?”雾骁一脸惊恐,“完了完了,你老公要被拖进手术室开肠破肚取戒指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
凌暄越说越自责,突然瞥见屏幕里的人打了个响指,变戏法似的捏出一枚铂金戒指。
戒指上雕刻着精致的海浪纹路,其间镶嵌着星星点点的碎钻,在灯光下忽闪忽闪的。
雾骁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戴上右手无名指:“是这枚吗?”
“是!”凌暄眼前一亮,“喜欢吗?”
“喜欢。”雾骁曲起手指,轻轻吻了下戒指。
看到这一幕,凌暄感觉像是吻在自己身上似的,心里痒痒的。
这时,雾骁抬眸捕捉到了对方的一丝悸动:“你是不是想亲我?”
“想,”凌暄认真地一一罗列,“还想抱你,跟你做更亲密的事情。”
更亲密的事情。
旖旎的画面宛若影片在脑海播放。
雾骁忽觉燥热,摇开车窗,任由冷风肆意往里灌。
他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屏幕里的青年:“凌暄,你在看我吗?”
“在看,你的脸、耳朵、脖子,都变红了,很好看,我喜欢看。”
凌暄语气平缓,没有半点轻浮,仿佛在汇报重要情报。
雾骁侧头望着窗外的消防栓,试图冷静下来:“别说了,再听下去,我又得失眠一夜。”
“那不说了,”凌暄扯了下被子,“我要睡觉了,你不再看我一眼?”
“明天再看,”雾骁深吸一口气,“晚安。”
凌暄温声道别:“晚安,明天见。”
直至听到“滴滴滴”的提示音,雾骁伸手拿过手机,独自对着合照发呆了好一会,才开车回家。
...
清晨,整个城市大雾弥漫,远处的建筑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雾骁恹恹地坐在候机大厅,手里捧着杯厚乳拿铁,时不时抬头看一下航班时刻表。
大早,他赶到机场,收到了航班延误的消息,干坐两小时,等到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推迟。
再加上夜里几乎没睡,现在只能靠这杯咖啡吊着点精神给凌暄回消息。
[喂养一只鲛人:上飞机了吗?]
[XwX:航班延误了,一直往后推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飞。]
[喂养一只鲛人:别着急,我等你。]
机场暖气打得太足,雾骁眼皮逐渐沉重,开始昏昏欲睡。
“可恶啊宝宝!”
刚合上眼,雾骁愣是被后面的人一嗓子喊支棱起来了。
出于好奇,他悄悄扭头瞄了一眼,一位壮汉大哥正对着手机哀嚎控诉。
“我天没亮起床赶飞机,就是想早点见到你,结果特么这航班延误了两小时!”
雾骁深有同感,是啊,他起那么早不就是为了能在今晚赶到X城见凌暄嘛。
可恶的航班延迟!耽误人谈恋爱!
壮汉大哥真没把他当外人,还开的免提,紧接着传出一个女声。
“没办法呀,下大雾能见度太低了,我也很想见到宝宝,再等等说不准就能起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