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暄怎么突然性情大变？被幽灵附身了？

凌暄继续复述：“不然呢？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洛特尔慌乱地四处张望：“没······没有。”

凌暄声音微凉：“哦，问你话呢，我犯低级错误碍着你的眼了吗？”

“不，没有，我还有事，先走了。”洛特尔吓得寒毛直竖，愈发笃定凌暄被幽灵附身的猜想，语无伦次地跑了。

雾骁一阵爆笑：“他肯定是被你狂傲酷霸拽的气质吓跑了，你的脸配上这种狂妄的台词，真就是气场全开！”

凌暄看着被洛特尔重重关上的玻璃门陷入沉思，就算配上这些特别拽的台词，他也不应该有这么吓人吧。

雾骁问：“怎么不说话，有什么问题吗？”

凌暄后知后觉：“你出这个主意，是不是有觉得好玩的成分在里面？”

“肯定没有啊，”雾骁强行狡辩，“我只是想为你分忧，绝对不是想看你狂起来是什么样子。”

凌暄提炼出重点：“嗯，你只是想看我狂起来的样子。”

“凌暄！”

“怎么了？”

“你狂起来很帅！”

“哦。”

...

之后的几天，凌暄没再发生类似的失误，顺利拿下了其他新加的五个项目，赢得4金2银。

算上刚比完的200米自由泳，那位外国选手连续六个项目对上凌暄，他终于忍无可忍，在更衣室堵住凌暄，又问了一次最开始的问题：“Why are you here？”

想起他那天的哭诉，凌暄打算将听不懂贯彻到底，顺便用上雾骁教的拽言拽语：“我在这碍你眼了？”

神仙打架

食堂靠窗的位置, 何誉宁恹恹地伏在桌上，唐叙和楚淮分别坐在他两侧的位置。

唐叙喝着果汁，出言调侃：“老何，别丧了, 你嘲笑我的时候不挺开心嘛。”

“你起开, ”何誉宁转了个面, 充满希冀地望着另一边的楚淮, “老楚！”

楚淮轻咳两声, 动作轻缓地拍拍他的肩：“少年自有少年狂······”

“你调都跑回国去了。”

何誉宁表情复杂地将脸埋进臂弯，决定一个人静静。

是, 他承认, 之前嘲笑这两位队友笑得太大声, 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唐叙戳了下他的胳膊：“又不是你一个人输给凌暄, 我俩也输了。”

楚淮附和：“谁不是呢。”

“也不是我一个人趴这里丧，”何誉宁猛地抬起头，“前两天你们输给他就没趴这？”

这个位置可谓是颓丧圣地, 唐叙和楚淮无一例外, 都坐这郁闷过很久。

闻言，唐叙忽然觉得杯里的果汁不甜了：“咱们也不是输不起，但他一专攻自由泳的，用我们擅长的泳姿打败我们, 唉，这滋味不好受。”

楚淮扶额苦笑：“是啊, 老挫败了。”

“难过归难过，我是输得心服口服, ”何誉宁单手托着腮帮，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了，除了100米自由泳，凌暄还有200米个混项目。”

“······”

忘了这茬。

个混得同时练四个泳姿。

好像他们输了也还说得过去。

“我练个混时会把四个泳姿的50米拆开单独训练，如果比100米或者200米，我一定不是你们的对手。”

说完，凌暄拉开椅子坐下，把拎着的几袋包装精美的饼干分给他们。

他到了大概有十五分钟，没好意思打扰，一直在不远处的地方坐着，等三人讨论完，才抓住机会过来。

“好吃，”何誉宁啃着饼干，恢复了往日的活力，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凌暄，“你来这么晚是回去取饼干了？”

凌暄拿起桌上的牛奶，戳上吸管喝了一口：“也不全是，在休息室被一个外国选手堵了，耽误了些时间。”

“Big胆！竟然敢堵我们队的甜心，老楚你怎么看？”唐叙撕包装袋的动作逐渐暴躁。

“必须堵回去！”楚淮恶狠狠地咬了口饼干，“他叫什么？哪国的？明天我们去堵他！”

凌暄没想到他们反应这么大，连忙开口解释：“不用，他只是问我点事，没做什么。”

雾骁教的话术非常管用，他一句话就把人打发走了。

几句话的功夫，何誉宁已经啃到第二块了：“那就好，要是被人欺负了千万别憋着，前辈们帮你撑腰。”

唐叙不满道：“何前辈，我也是后辈，你怎么没跟我说过这话？”

“你还需要人撑腰？”楚淮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一个人一张嘴能怼对面一群人。”

“对对对，”何誉宁十分认可，“人凌暄一看就不会吵架，没啥杀伤力。”

“凌暄能冻死他们，”唐叙朝着身边人扬了扬脸，“对吧？”

“对，”凌暄笑得温润和煦，“毕竟我是公认的冰淇凌。”

倏然，一阵刺骨的寒意席卷全身，唐叙捋着胳膊干笑两声：“凌暄选手，你挺幽默啊。”

楚淮觉得气氛怪怪的，一下想不出来哪里怪，目光在两人之间反复流转。

何誉宁及时岔开话题：“待会去泳池练几轮接力，明天就比赛了。”

“得，”唐叙搭腔，“明儿再拿块金牌我们就顺利收官了。”

“太好了，”楚淮伸了个懒腰，“比完我要给自己放个长假，玩个尽兴！”

“游完接力我高低要先开个十几局以枪为名，”何誉宁注意到凌暄在面无表情地喝牛奶，下意识问了一句，“凌暄你有什么计划？”

“训练。”凌暄的声音里透露着疲惫。

虽说是想挑战自我才接下那一沓卖身契，但天天比赛已经快被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