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祖国
---致伟人,他说一万年太久
一万次秋天的河流拉着头颅
犁过烈火燎烈的城邦
心还张开着春天的欲望滋生的每一道伤口
秋雷隐隐圣火燎烈
神秘的春天之火化为灰烬落在我们的脚旁
携带一只头盖骨嗑嗑作响的囚徒
让我把他的头盖制成一只金色的号角在秋天吹响
他称我为青春的诗人爱与死的诗人
他要我在金角吹响的秋天走遍祖国和异邦
从xj到云南坐上十万座大山
秋天如此遥远的群狮相会在飞翔中
飞翔的祖国的群狮携带着我走遍圣火燎烈的城邦
如今是秋风阵阵吹在我暮色苍茫的嘴唇上
土地表层那温暖的信风和血滋生的种种欲望
如今全要化为尸首和肥料金角吹响
如今只有他宽恕一度喧嚣的众生
把春天和夏天的血痕从嘴唇上抹掉
大地似乎苦难而丰盛
此诗磅礴大气,描绘了伟人改天换地的丰功伟业,如果你理解秋天是gm年代,号角是gm的组织工具。头盖象征着思想。他的头盖也即他的思想。春天就是《春天的故事》里的那个春天。理解这些基本的概念再去一个个探究每个词汇就可以理解全文了。
慕渊想起七十年代末舒婷的一声名作,信手写下做了对比,
《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
我是你河边上破旧的老水车,数百年来纺着疲惫的歌;
我是你额上熏黑的矿灯,照你在历史的隧洞里蜗行摸索;
我是干瘪的稻穗;是失修的路基;是淤滩上的驳船
把纤绳深深,勒进你的肩膊;
——祖国啊!我是贫困,
我是悲哀。我是你祖祖辈辈
痛苦的希望啊,是“飞天”袖间
千百年来未落在地面的花朵;——祖国啊!
我是你簇新的理想,刚从神话的蛛网里挣脱;
我是你雪被下古莲的胚芽;我是你挂着眼泪的笑涡;
我是新刷出的雪白的是绯红的黎明
正在喷薄;——祖国啊!
我是你的十亿分之一是你九百六十万平方的总和;
你以伤痕累累的乳房喂养了
迷惘的我、深思的我、沸腾的我;那就从我的血肉之躯上
去取得你的富饶、你的荣光、你的自由;
——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
这首作品,在句法上采用了沃兹涅先斯基戈雅的圆周句式,处处有迹可循,虽是名作,但在气势上少了海子的铿锵铁戈,一个细腻一个磅礴不拘。
换个思路,如果这首《秋天的祖国》让海子投稿,也许还是被丢进垃圾篓,但慕渊有了《春暖花开面朝大海》就有了效应,名人效应,也有了势,气势,所以就势如破竹。
饭店走入正轨,白小言也担起了店长职责,面瘫脸更是威严,天天巡查四周,对慕渊安排下来的工作一丝不苟。
新来的服务员杨旭霞高中毕业,临时做了收银员,帐目比她两还要清楚,同时饭店再次招了一名服务员,让吴秀梅姐妹省事不少。
慕渊也没有了刚开张时的紧张劳累,除了吃饭时间到饭店,其他时候就是安心上课。
中午还没放学,班主任陈老师来到教室,告诉他有人找。
刚一下楼,就看到姜海波站在橱窗前,
“海波,你怎么来了?”
“今天早班,没事来找你喝酒,”姜海波大咧咧道。
“好啊,”慕渊看看电子表,“马上下课,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请你吃自助大餐。”
海底捞火锅店内,人头攒动,身穿绿色统一制服的服务员来回穿梭,让人以为到了高级饭店。
“早听说你们这里开了个自助餐,天天都这样火吗?”
“差不多吧,刚开张不到一个月,主要是新鲜。”
“唉,你的女朋友怎么也穿上制服了,还在柜台收钱呢,这是她家开的?”姜海波好奇道。
两人边吃边聊,突然一阵嘈杂声传来,就见白小言押着两人走到饭店中间。
被押两人一人带个高帽,一个上面写着,“我是小偷,我无耻,”另一个写着,“我偷动西我不要脸。”
“这是……”姜警官不解,总觉得哪里不对。
“奥,这俩是演员,总是有人往外偷东西,他们自导自演的。”
“这也行?”
若是后世,谁敢这样侮辱人,肯定要吃官司,可现在,戴帽游行还未过去,没人讲侵犯权利,况且这也是无奈之举。
最近发现点心再多也不够,后来发现客人夹带成为惯例,你又不能把客人怎样,就让白小言请来他的兄弟,每次出场费五元,还管饭,每次表演都要争的头破血流。
一顿饭吃的姜警官很是满意,“真不错,名天叫上同事过来吃一顿,也让他们认识一下你这个青年诗人,同事都很喜欢你的诗歌,不知最近有没有新的作品,我叔让我跟你约个稿。”
实话说,慕渊不想投稿《秦城日报》,上次一首诗歌才给了六块稿费,真不值得自己一抄,但一个想法突然涌起,
“这个周末我们饭店举行一个小型歌舞比赛,你能不能让你叔姜成给写个新闻稿,可以写时代青年热爱祖国放声歌唱,或者是八十年代新一辈、新气象,再把自助火锅介绍给全市人民,
新奇事物就得宣传。”
“还是你小子有想法,说,是不是写了新诗,不然你那有底气跟我叔讲条件。”
燕京南城老街虎坊桥胡同,《诗刊》编辑部,吴家瑾女士看完《秋天的祖国》再次拍了桌子,没等众编辑发问,就匆匆进了主编办公室。
“领导,你看一下这篇稿子,我拿捏不住啊,意境有些超出我的控制范围了。”
“一份来稿能把你紧张成这样,”邹荻帆喝了一口茶水,顺手接过稿子,刚看几眼,就被吸引住,茶杯都忘了放下,竟激烈抖动起来,
“这,作者是谁,诗词中带着厚重,恢弘大气有股大将之风。”
“这是我们的特约稿,就是《春暖花开》的作者写的。”
“什么,你不说他是一名学生吗,还是一名技术学校的学生,竟有此心境胸怀,好,我去找臧老,让他把把关,能不能发。”
“对了,月底的现代诗词研讨会,把作者请过来,我们可以报销食宿。”
月底,最后一个星期天,也是海底捞员工发工资的日子。
午饭忙过以后,慕渊上到二楼会计室,吴秀梅跟梁静茹算完了最后一笔帐目。
“小渊,我们这个月销售额达到了八万九千三百,进货记录为四万二千元,不算库存就有四万七千的毛利,”吴秀梅像个小孩一样兴奋道。
“员工工资算出来了,除了讲好的基本工资,每人二十块的奖金,再去掉租赁费水电和工商管理费,余额为四万五千多,这都是我们挣的钱,也太多了。”梁静茹不可置信地夸张道。
“嘘心态心态,我跟你们说,这只是开始,明年我们会有更大的项目,你们可要挺住啊。”
工资如期发了下去,给了白小言五十奖金,总共一百五十块,其他人都是按着以前约定工资,加二十块奖金,这个收入已经远远超过了大多数家庭。
慕渊跟两位股东,每人一百,下个月他们也要记考勤,按照出勤率发工资,必须正规。
前些日子饭店销售显出疲态,秦城日报的一篇新闻稿再次把饭店送入高潮,现在又是天天爆满,整个秦城市都知道有这么一家饭店,按后世说法就是打卡地。
也许是海滨城市,本地顾客吃多了海鲜,学生群体对海鲜没有概念,反倒是油炸食品最受欢迎,于是慕渊就研制了炸鸡翅,洋葱圈,炸茄盒,又加了些日常菜品,如蛋炒饭,鱼香肉丝,锅包肉等,很受顾客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