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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恢覆记记忆后, 他清楚地想起以前所经历的一些事情,正如眼下一般,被人用锁妖咒狠狠地折磨着。

他们说, 他应该感受到疼痛,他应该学会疼痛,这样才算得上一个人,他说了无数次很疼, 但他们又不信, 他们不信一个魔物也会感觉到的疼,接着便是更为强大的咒力。

如此反覆无数次。

他们可真奇怪, 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学着记忆里的样子,轻声地开口,语气虚弱得不行:“夏姑娘, 我好疼……”

夏青梨皱了皱眉。

她虽看不懂谢霜芜身上的那些符咒, 但当掌心碰到他锁骨的瞬间, 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温度。

与以往不同,从未像现在这样烫。

他说他疼, 夏青梨是存疑的。

她很早的时候就发现了,谢霜芜这个人其实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受伤, 他强行破了梦娘的梦境, 就应当知道这会使得自己受伤,但他还是这么做了,甚至不惜自己作为诱饵,只为体验杀妖的乐趣。

他真的会疼吗?

他说了很多次“疼”, 但没有一次的表情是真的疼, 甚至乐在其中。

就在她楞神的瞬间,谢霜芜捉住她的手腕, 就算现在身体虚弱,但只要轻轻一拉,便将人给拉了过来。

回过神来,他身体的温度早已盖过自己,夏青梨盯住他的双眼,有个大胆的念头:“谢公子,你该不会是在开心吧?”

以自虐为乐,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人。

“答对了。”

谢霜芜笑得张扬,那些修士自以为这会带给他痛苦,殊不知只会取悦自己,但夏青梨猜对了,她是第一个猜对的,也是唯一一个。

“你是第一个猜出来的,该给你点什么奖励好呢。”

他半仰着头,眼神透露出兴奋的光,看样子确实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夏青梨打了个冷颤,暗地骂了一句“神经病”。

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反派。

“可惜了。”半晌,他幽幽地叹气,低眼看了一眼手腕处的黑色符文,“这是缚妖咒,在咒力耗尽之前,三千业火无时无刻地不在燃烧,我现在还不能给你想要的。”

谁想要他给她什么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的身体这么热是因为这些符文吗?应该不会对她有影响吧?

夏青梨警惕地撤退半步,接着然后又被他按了回来,甚至比刚才离得更紧,似乎快要亲上去了,手掌与他的胸口只隔了一层单薄的衣裳,气息有些不稳。

他完全不介意这暧昧的姿势与距离,“你不是为我而来的吗?躲什么?”

夏青梨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别处,“……离得太近了,我有点不舒服。”

“嗯?”他完全不觉得这距离有何不妥。

夏青梨脸颊温度持续升高,一方面是他身体的温度所致,另一方面,是她的廉耻心作怪,犹豫片刻,她转移话题::“你看你身体这么烫,要不……我给你舀点水灭灭火?”

谢霜芜笑了,“夏姑娘可以试试。”

翻译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没用,夏青梨也猜到了,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跟他耗着。

“我试试。”她眼神坚定。

谢霜芜任由着她去了,反正不会有什么用的,唯一的方法便是等咒力失效。

望着少女逐渐远离的身影,他的眼神随之淡了下来,他在想:自己是怎么回来这个地方的呢?

很像先前的梦境,但又有些不同,之前只是意识进入梦境,但这次是身体与意识一起,而且符文当中确有一丝妖力掺杂其中。

谢霜芜兀自笑了。

所以……会跟梦娘有关么?

-

这个地方很诡异,夏青梨逛了一圈没有见到任何人,但看情况,这里应当是个修仙门派或者类似於夏家这样的大家族。

没人阻拦,夏青梨去杂物间找来个木桶,打了许多桶凉水,倒满木桶,她觉得还不够,又去了药堂。

好在灰狼对这一片相当熟悉,而且夏青梨在出门前,马执事也教会了她基本的药理,知道哪些草药可以降低体温,轻而易举地找到她想要的。

在进入山洞之前,灰狼拽了拽她的裙摆,支支吾吾地问:“……殿下在里面怎么样?”

夏青梨思考片刻:“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除了没什么力气,这话没错。

灰狼这才放心了。

夏青梨摸了摸他的脑袋,转身再次进入山洞。

靠近时,层层光圈般的禁制又闪了闪。

该说不说,都是这些破禁制的锅,致使她不能用传送符咒或是阵法直接把人带回去,就跟来时一样。

夏青梨快步回到山洞,看到谢霜芜老实地原地,半分没有移动。

她将找到的草药洒进水桶里面,草药漂浮在最上面。

夏青梨回首看了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要不我扶着你吧。”

谢霜芜并未拒绝,想来确实半分力气都没了。

夏青梨只能硬着头皮将人扶起,却一不小心扯开了他的衣裳,本就半敞的领口,因她这么一拉,几乎扯掉了一大半,赫然映入眼帘的是腰间闭口的红莲,又亮了一下。

夏青梨好奇地眨眼,耳旁传来谢霜芜好听却略带警告的声音。

“好看吗?”

夏青梨囧着一张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谢霜芜不依不饶,“你以前经常这样扯人衣裳吗?”

“我没有,你别乱说。”夏青梨据理力争,“明明是你自己衣服没穿好,不赖我。”

她这话完全在理,他衣裳不整,不就是在引诱人犯罪吗?好在她为人正直,一丝杂念都没有。

“是么?”

缓缓地吐出两个字,像是在威胁,又像是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夏青梨感觉下一秒脖子就能被她拧断,哪怕他现在没什么力气。

少女不敢赌,趁他虚弱的瞬间,大力出奇迹,将反派按进了水桶里。

谢霜芜几乎是毫无防备地被呛了一口水。

草药的味道呛入肺中,这滋味并不好受,甚至很苦,苦得发涩。

逃过一劫的夏青梨却开心极了,“你先在水里好好冷静冷静吧。”

她差点就笑了出来,说话的声音大了不少,大抵是反派身中缚妖咒这件事给了她足够的底气。

夏青梨看着水桶慢慢地冒出气泡,咕噜咕噜,两分钟过去了,谢霜芜并未冒头,气泡却越来越少。

她擡进来的水桶确实快有她人那么高,但比谢霜芜可是矮了一大截,应该不至於淹死人吧?

又过了半分钟,依然如此。

夏青梨开始担心了,不会真淹死了吧?

我靠!还可以这样的吗?反派难道不会游泳吗?那万一要是在水下打架怎么办?

等等,他现在没力气啊,说不定根本站都站不住。

“谢公子!”夏青梨立即伸手去捞他。

下一刻,手臂似乎被什么给抓住了,接着,眼前景色迅速闪过,“扑通”一声,她整个人被拖进了水桶里。

水位刚漫山过胸口,但突然激起的水浪打湿了她的一整套衣服,擡头,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所幸的是,这个水桶足够容纳两个人的,但很挤。

夏青梨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她一本正经地教育道:“骗人是不对的。”

“难道你没有骗过我吗?”

夏青梨沈默了。

她四处张望,虽然他俩衣裳都湿透了,但她穿的多,无所谓,可谢霜芜不同,好在因有草药作为遮掩,所以什么都看不真切,但又意外令地人浮想联翩。

“夏姑娘,你在想什么?”谢霜芜总是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小心思。

夏青梨装作面无表情地说:“我在想,我快要冻死了。”

这水是真的冰,给谢霜芜降温正合适,对她来说,过分了。

谢霜芜挑眉看她。

“谢公子,我能出去吗?好冷。”说着,她缩了缩身子。

“你试试。”他并未直接阻止。

试试就试试。

夏青梨咬咬牙,转身准备爬出水桶,然后被他被拽了回来。

回过头来,对上他挑衅似的目光,夏青梨默了默,她清楚谢霜芜这是在报覆自己将他强按进水桶一事。

夏青梨不死心地开始尝试第二次,但又被他给拽了回来。

有二就有三,只不过还是被他给拽了回来。

水花四溅,睫羽不可避免地沾上了水珠。

夏青梨低头眨了眨,内心疯狂吐槽。

靠!到底是谁没力气啊,都快给她拽晕了。

她悔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替反派担心,反派的命可比她硬多了。

夏青梨怨恨地盯着她。

谢霜芜失声笑了,这个距离,能够清晰地看见他的胸腔在微微起伏,“夏姑娘,你不是要出去吗?”

还怎么出去?跑了三次,三次都被抓回来了,你告诉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夏青梨心疼地抱住自己,不想说话。

谢霜芜又问:“夏姑娘,你不冷吗?”

她都冻得瑟瑟发抖了,看不出来吗?

夏青梨白了他一眼。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种话唠属性?

但同时,视线又不经意地瞥见了他若隐若现的腰线,夏青梨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他,以免多想。

少女的脸上的水珠缓缓滑动,滴落下来,如翅的睫羽却微微颤动。

谢霜芜静静看着她装睡,勾出一抹微笑,他探出一只手来,食指碰了碰她的唇瓣。

上次在梦里,是她主动亲了他。

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只是瞬间,身体酥酥麻麻的,不难受也不讨厌,甚至有些眷恋,而血水被她渡入口腔之时,有点甜。

他喜欢那个味道,不明白的是,同样都是血,旁人的,为何没有?

他的指腹触及肌肤的瞬间,一股热流随之传了过来。

是热的。

他的手指是热的。

夏青梨猛地睁眼,动作迅速地握住了他的手指。

对啊,还有这一招啊,她怎么没想到?看来水冻住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大脑。

谢霜芜想抽回手指,但却被死死抓住,贪婪地汲取他身体的温度。

夏青梨开始卖惨,“我真的好冷……”

谢霜芜不为所动:“所以呢?”

所以就只能抱着他了。

水花溅起,夏青梨毫不犹豫抱上去的时候,非常礼貌地留下一句,“得罪了。”

谢霜芜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楞住了。

夏青梨想的很简单:以前是为了降温,现在是为了取暖,不矛盾。

没办法,她实在是太冷了,只有这样,才会让她好受点。

两具身体接触的瞬间,大量的热气扑面而来,被热浪包裹住的夏青梨餍足地闭了闭了眼睛,隔着他的身体,感受三千业火带来的温暖。

顺便,脸贴上去,蹭了蹭他的胸口。

既暖和又舒服,而且,他是极好抱的,身上的肌肉线条,每一寸,都恰到好处。

真是没想到缚妖咒还有这样的用法。

她试图好言劝对方不要推开她,“是这样的,因为我的身体也很冰,所以我抱着你,也可以为你降温。”

谢霜芜回过神来,按住了她的脑袋,强行将她的脸移开胸口。

夏青梨睁眼时,发现他一点也不高兴。

他们之间只有流动的涓涓细流。

夏青梨几乎是贴着他的身子,舍不得离开这片温暖,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

她面不改色地说:“我刚才没有骗你,我身体真的很凉,再泡下去会冻死的。”

她嘴唇张张合合之间似乎说了很多,可谢霜芜一个字也没听清,他依旧沈浸在方才的事情里,自然地岔开了话题:“我发现,你的血是甜的。”

血?这是几个意思?又想杀她?不就是抱了一下?有必要么?

夏青梨差点松开了手,但寒冷战胜了恐惧。

她尴尬地扯了扯唇角,眼神飘忽不定,“为什么这么说?”

谢霜芜又无意识地抚上她的唇,目光始终紧盯着,“上次你亲我的时候,渡给我的血似乎是甜的。”

夏青梨:“……”没想到,他还会喝血上瘾啊?

难不成,他的隐藏身份其实是吸血鬼?

夏青梨沈默片刻,语气不太确定地问:“所以……谢公子,你现在是想喝我的血吗?”

如果是,她可以献出一点,但如果是要她的命,这个绝对不行!

是这样吗?

他似乎并不大确定,但他想要的确实是那份令人愉悦的甘甜。

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谢霜芜笑了笑,“我想让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的?为什么只有你的血是甜的?”

夏青梨挠头。

这个要怎么说?假如……她说自己有糖尿病能糊弄得过去吗?

因为甜的根本就不是她的血啊?

咳咳咳!

还是说,这个反派,被她亲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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