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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认

相认

铎鞘心头一凉,强作镇定,撒娇道:“小薄,我眼睛好干呐,我不看了不看了,我休息会儿。”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薄刃,“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薄刃凉凉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她头疼发麻,以为自己要重新做人的时候,对方居然淡淡地应了声“好”。

薄刃从怀里勾出一根红线挂着的银色小钥匙,帮她打了开来。还没等到铎鞘行动,薄刃就坐上了床沿,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搂住了她的腰。

这么个姿势铎鞘是被圈进薄刃的怀里了。薄刃手上沾了点不知名的药膏,给她揉了揉腕子。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不过铎鞘也没得心思想那么多,试探性地动了动,就是看能不能找个机会跑。

然后刷地一下,那手铐重新圈了上来,另一端还拷在了薄刃的腕子上。

铎鞘:……你当这是押运犯人呐!薄刃,我艹你大爷!

铎鞘冲她干瞪眼,气得腮帮子鼓起了小小的一块,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薄刃看了她那个样子,紧绷的嘴角翘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薄刃握住她的手,两个人打开了《犯罪心理学》,薄刃能感觉到打开这本书的时候,怀里的人身子一僵,很不自在。她心里轻笑一声,将铎鞘圈得更紧,於是两个人就着这么个别扭的姿势看了起来。

当他们打开犯罪心理学的某一页时,讲到一起残忍的碎尸案件时,铎鞘擡手捂住了住了自己的眼睛,弱弱道:“哇,好可怕啊,简直太残忍了!”

铎鞘的杏眼里蒙上了一层泪光,她擡手抹了抹眼泪,带着手铐轻响。身体像是受惊吓的小兔子一样瑟瑟发抖,本能地往薄刃怀里缩:“太可怕了,小薄,你怎么喜欢这么变态的东西啊!”

薄刃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的表演,如果不是她天性冷淡严肃,这个时候可能真的要笑到腹肌抽搐了。别说,铎鞘装楚楚可怜的女高中还是真的神形兼备,如果不是自己太过了解她,可能是真要被她骗过。

千年的狐狸,装个柔弱无害的小兔子还挺像模像样的嘛!

“对不起,真是抱歉哎。”薄刃将电子书放在一边,温柔地用指尖拭去了铎鞘眼角的泪水,“不怕,不怕,我在呢。”

铎鞘干脆趴在她怀里哭了起来,将眼泪鼻涕通通一股脑儿地蹭到了薄刃干净的白衬衫上。结果对方没有怪她,反而温柔地拍着她的背脊,像是在安慰一个因为噩梦惊醒的孩子。

铎鞘趴在她怀里,在她视线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嘚瑟的表情:嘿嘿,真以为这样就能套路到我了,看我不哭死你。

后来铎鞘就哭累了。这一惊一乍的,加上本来就是假哭,自然比一般更累了。

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就那么睡着了。

薄刃把手铐的另一端重新拷回到床沿上,帮她盖好空调被,熄灭了房间里的灯,带上门出去了。

铎鞘将她哭得红肿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偷偷打量着薄刃还在不在。见对方已经走了,她露出个狡黠的微笑。

这大概是薄刃试探她的最后一次了吧?她装得那么像,足够打消对方的怀疑了。

不过,为什么还不放她自由?薄刃的性格什么时候这么别扭和病娇了。

铎鞘的头更秃了,不过还是非常乐观地认为,薄刃马上就会放了自己了。

那天半夜,铎鞘正迷迷糊糊地睡着,恍惚之间,感觉到自己的床头立着一个人。她吓得立马清醒过来,发现那个人是熟悉的薄刃之后,又瞬间继续瘫回床上。

铎鞘踹了踹她的小腿,抱怨道:“大半夜的不睡,你有毛病啊。”

薄刃居然在她旁边躺了下来,将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愤愤不平的铎鞘:早知道我就一个人睡个“大”字,把床都占满,我看你上不上的来哼!

薄刃用遥控熄了灯。两个人在黑暗之中各自躺得直条条的,中间还隔着两拳的距离,可以说是泾渭分明了。

两个人不稳的呼吸声在静夜里分外清晰,双方都各怀心事,一时之间没那么容易入睡,可又不知道同对方说些什么。

“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薄刃的声音里带着点落寞和苍凉,令饱受睡前故事毒害的铎鞘也没了拒绝的脾气。

“有两个人女孩子呢,都在从事一份高风险的职业。这份职业不仅需要很多的时间和精力,有时候可能还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一些事情。因此一般从事这份职业的都是男性,而少数从事的女性基本上都是独身的。在这样的环境下,这两个人相知相识的人,很快成了很好的搭档和并肩作战的战友。”

铎鞘觉得不妙了。

但是薄刃从后背像是八爪鱼一样缠住了她,而右手还拷在床沿,真是跑都跑不掉啊。

铎鞘嗓子发干,心跳急促。她很想开口说点什么打破这份苦涩的寂静,但只能无言。

“后来呢?”铎鞘干巴巴道。

“后来啊,其中的一个人去世了,是因为任务而牺牲的。”薄刃的声音淡淡的,如同剥开甘甜可口的莲子,蓦地才在其中尝到一点莲心的苦涩,“她是个很聪明的人,知道怎么利用自己死,最大程度地揭开盖在真相上的黑盖子。”

“又知道能最大程度地利用哪些拥有一技之长的人,来保全她好不容易发现的真相。”

如水的月光透过纱质的窗帘,在地上落下如梦似幻的光影。在这样柔软的月夜里,两颗饱受创伤的心终於有了贴近的机会。

“对不起。”铎鞘转身回抱住薄刃,愧疚像是暴雨般淹没了她。

两片微凉的唇瓣贴了上来,堵住了她未说完的话。薄刃搂紧了她的腰,像是怀抱着她失而覆得的珍宝:

“你不用道歉的。”

“我心甘情愿。”

铎鞘怔住了,她的唇瓣微启,不经意间放了薄刃长驱直入,仿佛是直达灵魂的最深处。

第二天的一早。

铎鞘在熹微的晨光中醒来,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尴尬地捂住了自己的烧得绯红的脸。

昨晚两个人相认,然后不知怎的,就忽然亲上了……

虽然没有做什么越轨的时候,但是,事情会变成这么个样子,也是铎鞘没有想到的。

不过,虽然事情的走向是铎鞘没有预料到的,然而,好像没有遭到什么报应?

她原来还以为薄刃认出来她之后会把她凌迟了呢,结果就是这么轻描淡写地亲一亲啊。

铎鞘长吁了一口气,不过这口气还没出完,她就看见薄刃拿着一个厚厚的黑色硬皮笔记本,搬了个小凳子,在她床边坐下。

“你不会以为相认之后就没事了吧。”薄刃揉了揉铎鞘的耳垂,悠悠道,“我们一件一件,慢慢算。”

铎鞘从床上弹了起来,无奈手被铐住了又跌了回去。

“我在你的墓前见过了柳渺渺了。”薄刃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她把你的那些风流韵事,一件一件全部都告诉我了呢。”

铎鞘条件反射性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屁股,她急中生智,慌忙道:“薄刃,我不管以前怎么样,反正这个身体还没满十八岁,你不要知法犯法!”

薄刃“啪”地一下子阖上了本子,磨了磨自己的后牙槽,似笑非笑道:“那我等你到十八岁。”

像是为了表示不动绝对不动她一样,薄刃居然还打开了手铐。

铎鞘像是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蹿了起来,一边揉自己的手腕一边好奇道:“不过薄刃,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我觉得我应该没留下什么线索啊。”

“你啊,聪明反被聪明误。”薄刃不紧不慢地说,“要是一般的小姑娘被这么折腾,估计连三岁尿床的事情都能给我交代了,你慢悠悠的仿佛是放了个长假,这心理素质,不是一般人吧?更何况,你能不能别在洗手间里完成你的什么犯罪心理侧写了,太明显了,就差没在你脑门上写‘我是混蛋铎鞘’了。”

“那不是相信你再怎么生气也不会伤了我,无非是吓吓我呗。”铎鞘嬉皮笑脸道,“你要是真要囚禁我,也不会挑这么个租来的居民楼。虽然说现在是暑假,确实没什么人,可是我要是真要是想求助,大喊大叫肯定会惹来人注意的。”

“哦,那你说哪里在囚禁你比较好?”薄刃反问道。

铎鞘笑了笑,指了指薄刃左肋骨下心跳搏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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