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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朝晖夫人

第30章朝晖夫人

云依端得太子妃的贤惠温婉,宫女将朝晖夫人的刺绣立起,展示在众人面前,只听得殿内压抑的抽气声,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些许夫人,也不禁心忧,这场子,不好圆啊。

朝晖夫人也不是不觉得丢脸,但面子已经失破,再说她无才无德又不是一两天的事,这偌大的燕京里,私底下拿此做笑谈的又不是少。

但那又如何,她生来就是比她们命好,所有的不屑都是源於她们求而不得的不甘。

朝晖夫人想得豁达,好整以暇地盯着云依。

“诸位请看。”云依做了请的手势,面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朝晖夫人的刺绣与平凡的绣品不同。而刺绣最高的境界不是模仿,而是创造,朝晖夫人以她独特的绣法,表达了她豁达不羁的胸襟,这是常人比不得的。”

“若是以其中的深意来说,本妃是万万及不上的。”

话落,殿内一片寂静。

云裳心里冷嗤,见过拍马屁的,还真没见过拍马屁是睁着眼楮说瞎的。

这番奉承实在算不上高明,绣品究竟如何移众人都看在眼里,如此牵强附会,实在有失公允。

朝晖夫人眼眸一转,问道,“那太子妃的意思是臣妇更胜一筹?”

云依一楞,半晌才点点头,“算是吧。”

“那诸位看看太子妃的绣品,是否能进前三甲呢?”

有德高望重的诰命夫人向前查看,实话实说,“太子妃是头彩。”

皇后面色一冷,直觉这位嚣张的朝晖夫人总得弄出点事来。

不负她所望,朝晖夫人面上一喜,装作惊讶地问道,“那依太子妃所言,这头彩不就成了臣妇的?”

还不待众人搭话,她向皇后福了一个礼,“谢过皇后娘娘,想必家中的老父亲与夫君听闻臣妇得了头彩,定也心存感谢。”

俗话说得好,人要脸树要皮的,云裳觉得这位朝晖夫人装起傻来也颇为可爱,楞是让皇后无言以对。

再瞅瞅欲哭无泪的太子妃,云裳心情舒畅得不行,果然拍马屁也得找准地方拍,一不小心拍得她不乐意了,马蹄可是不长眼楮的。

百花宴更像是一场闹剧,皇后镇为了弥补前三甲里的另外两人,只能撤了太子妃的彩头,算是白白让给了朝晖夫人。

若是寻常夫人小姐,能说理的说理,能压制的就压制,偏偏这是个惹不得还讲不起理泼皮,皇后头疼地早早退场,将宴会交给董贵妃主持。

两位进了三甲的小姐也心有不愉,也不看看夺冠的朝晖夫人绣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们还在她之下,岂不是说绣艺比她还不如?

虽心有不满,但两位小姐也不是任性妄为的人,只是推辞了皇后的彩头,都说技艺亏欠,不敢与朝晖夫人相比。

董贵妃惯是会看人脸色,见诸人都没了兴趣,便在后花园中设了几桌小宴,放了她们的自由,也不拘在殿中。

“本宫乏了,太子妃与惠王妃就代替本宫,务必让诸位小姐夫人尽兴。”董贵妃揉揉太阳穴,面色确实有些憔悴。

云裳与云依福身恭送董贵妃离开,直起身后,各自不友好地瞥了对方一眼。

皇后与董贵妃都已离开,众人倒是自在不少,赏着难得一见的花卉,心情也舒畅不少。

云裳不是多话之人,她立在一颗桃花树下,笑意浅浅地看着太子妃云依穿梭在各个世家夫人小姐中,拓展她在圈中的人脉。

“怎么不过去看看?”

一道女声突然闯入,没有恭敬,也没有不屑,只是淡淡的询问。

云裳笑着摇摇头,“朝晖夫人不也是不爱过去吗?”

她知道她应该过去的,像上一世一般去巴结讨好各个世家的夫人,只为她们吹吹枕头风,让她的夫君——凤苍,能得到世家的支持。

可这一世,没有了执着愚蠢的爱慕,她低不下她那颗不算高贵却也不低贱的头颅,再做不到全心全意,拼了命地去为他谋划。

她想把他捧得高高的,可是,她又不愿自己受伤,不肯付出一点代价。

朝晖夫人神色疑惑,面前的惠王妃,眼里沧桑与她的年龄实在不符。

她……就像是垂朽的老妤,眼里有山河,却没有波澜,似乎看过走过经历过世事变化,一切都放在眼里,又把一切都遗弃心外。

朝晖夫人看不懂了,也不去想了,她嘴角一撇,甚是不屑,“她们谁不是男人手中的棋子,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一辈子的劳碌命,最后却什么都得不到,我岂能与她们苟同。”

朝晖夫人骨子里便有一种高傲,这种高傲不是源於她的身份,而是背后有慈爱一心护着她的父母兄长,还有疼爱呵护她的夫君。

云裳想,若她是朝晖夫人,恐怕会更加任性吧。

“是啊,那里的女人,何时做的是自己。”云裳背靠着桃花树,感慨不已。

她在那些谈笑做戏间,仿若看见了上一世悲哀的自己,悲哀的为着一个男人,虔诚奉上所有的热忱与生命,可她的热忱太过,悲哀地点燃了自己,最后……终是化作世间一抹冤魂。

“小小年岁作什么老成!”朝晖夫人突然笑骂,惠王妃不过是十五六岁的芳龄,想她在十五六岁的时候还憨痴地扯着兄长的衣角,追着缠着只为了一只风筝。

而惠王妃,却是年少老成,比她这二十五六的妇人还有感慨。

轻声一笑,云裳擡头看她,一双桃花眼硬是被她睁得圆溜圆溜的,“朝晖夫人看看,这番是不是看起来小了许多?”

朝晖夫人掩面而笑,终是败在她的纯真眼神下,笑着摸摸她的头,“这般甚好,这般甚好。”

百花宴办得不伦不类的,但也不是没有收获,云裳握着手心里的玉牌,很是欣悦,她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与凤苍同乘一辆马车出了宫,云裳一路上心情都颇好,好得以至於凤苍都忍不住发问,“百花宴上有什么事?”

他与她虽是夫妻之名,但他对云家的人生不出好感,每次一见着她,更是在不断地提醒他,云家给了他什么样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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