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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云洲大陆最近不是很太平。

先是北原之地出了北原王与妖兽勾结,圈禁妇女,偷窃孩童的丑事,紧接着又有西疆蛮夷之族入侵。

哲云帝尊命了镇守西疆边境的英山郡王展烈前去迎敌,结果那展烈只去打了一个回合,见西疆蛮族带着豢养的妖兽军团作为先锋太过勇猛,便采取了据守的策略,闭门不出起来。

帝尊得了消息愤怒不已,于是另外调集了大军前去支援,顺便命墨云司的统领秦征一同随行督军。

绛满把这听来的消息拿来问秦征,秦征点头承认。

绛满便好奇起来: “那你现在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还有之前的传言,说什么你在升云大殿上接受哲云帝尊的封赏,大出风头,可你又跟陆汀说你是去了极北之地闭关,难道你会分‘身术”

秦征笑眯眯去握陆汀的手,说道: “不是分‘身,只是个比较机灵的下属扮做我的样子。我没大有时间老是守在云棠跟前,当然是有个人替我撑撑场面比较方便。我跟阿汀说了是去闭关,自然是真的闭关。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跟阿汀说一句假话了。”

陆汀也不挣扎任由他把自己的手亲昵地握在掌心中,只是两边脸颊耳尖微红,神态掩不住的有些娇羞,像极了新婚燕尔的小媳妇儿。

绛满在旁看了咋舌不已。

谁说倾夜魔尊风流浪荡来看看他如今的这幅样子,就能把那些传言全都粉碎了。

魔尊平时真的就只是潇洒罢了,离风流还差得很远呢!

“奉劝你们日行一善,不要在两个木偶人面前秀恩爱。”绛满故意表达不满道。

他还以为会换来魔尊或者秦征的反唇相讥,毕竟他跟朱煜这么多年都在陆汀面前成双入对的。

谁知那两个人的反应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秦征更是正了神色,对他们俩说道: “你们的肉身已经将养得差不多,只等找齐神珠的碎片,还原神力,就可以让你们复活。虽然这些事从前没人验证过,但我觉得我可以做到。”

他这么郑重地说,倒是让绛满不好意思起来,摆摆手说道: “你不用这么大压力,我们相信你。”

一双小眼睛里却已经泛起了期待的光彩。

当初决定不去轮回转世,他和朱煜是已经做好了永远只能是木偶人的心理准备。

现在有人告诉他,他们还有重新为人的可能,再次感受这个世界酸甜苦辣的真实滋味,最重要的是可以和他心爱的人亲近接触,真实地感受彼此,简直让人兴奋到发狂。

感受到他隐藏着的激动,朱煜不说话,只是将抱着他的手臂收紧了些。

陆汀在旁边看了也跟着有些心绪激荡,轻轻回握了秦征的手,侧头与他会心一笑。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笑中流露,不需多言,彼此已经知晓心意。

魔尊说:我会跟你一起努力。

秦征回:我的阿汀最好了,真想现在就亲亲你。

魔尊的白皙脸颊便更加泛红了。

一旁的绛满清了清嗓,打断他们的旖旎,打算赶紧说完要紧事好离开,不打扰这两个好不容易才见面的人的尽情亲昵。

“咳咳,我跟阿煜就是来跟你们说一声,我们已经把曢日身体里的那一缕神魂逼出来了,可它就是一点银色的光,不露形体,更不开口说话。我把能想到的对付魂魄的招数都用上了,可惜没用,阿煜说得对,它是神族之魂,我的法子不好用,你们俩怎么看”

陆汀微蹙眉,秦征跟他交换过眼神,说: “去看看吧!”

于是俩人俩木偶往关押曢日的幽池走去。

路上绛满又问关于上官羽的事: “听说他割腕自杀,真的假的”

秦征冷哼一声,道: “割腕是真,自杀是假。他一个赤脚大夫,怎么割才能让血流得很多很吓人,自然是有分寸,不过是想博阿汀的心软心疼而已。”

末了又颇为不屑地补充了一句: “没出息的东西。”

怎么也算是他的一缕神魂,居然为了争宠搞出这一哭二闹三自杀的愚蠢模样来,丢人现眼。

陆汀在旁听了也是头疼不已。

那上官羽的确是在手腕上很有机巧地割了一刀,等他终于腾出时间来过去看的时候,那家夥已经流了不少血看起来很是吓人,而且一看见他就开始扮委屈装可怜,用着黎墨的口吻“阿汀”, “阿汀”地叫个不停。

还是秦征杀伐决断,把魔尊送了出去,说让他来处理就好。

之后秦征是怎么处理的魔尊也没过问。

总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事情,非得分一缕魂识出来安排在他身边好多年。

结果真的出事吧

打不得杀不得,偏偏还收回不得。

魔尊不想被两个黎墨夹在中间为难,干脆也眼不见为净,由着秦征自己处置自己吧!

他们到了幽池,只见曢日还被困在一旁,它的眉心上方有一点银光,正是那个要杀陆汀的“危险人物”。

秦征和陆汀到来的,意外地让那银光闪了一闪。

秦征和陆汀交换了眼神,两手握在一起,紫黑和茭白两种灵力交合回旋,形成了一个漩涡。

那道银光再次闪动了起来,显然是有些激动。

秦征与陆汀相连的两手间阴阳鱼一样旋转着的光团越来越明亮巨大,最后“嘭”一一声震响,化成一圈圈劲气荡了出去。

等这劲气穿透困缚结界,掠过那银光时,那点银光猛烈颤动了起来,没多大会儿,又像是被霜雪打蔫了的花朵,失去了原本的光彩,变得萎靡不振。

秦征握着魔尊的手不放开,反将另一只手也覆上来,一下一下亲昵地摩挲着魔尊的手心手背,这才开了口,对那点没了本事的银光说: “很想得到是吗黑白两个妖珠,哦,对,应该是神珠。既然你是神族之魂,见识过的肯定是还没有被妖族沾染过的神珠了,对吗”

那点银光奄奄一息似的,只是微微闪动着光,似是在颤动,又有些急不可待。

秦征继续说道: “你不但想得到神珠,还想要阿汀的身体,因为你只有魂,没有实体。而一般的人族或者妖族肉身,没有办法承载你的魂,只有阿汀的,因为被妖珠侵染日久,对你来说正合适。”

在他之前那恐怖的梦境里,陆汀被天银斩一招刺中了心脏,等他飞身上山,找到陆汀所在的时候,他的脸色惨白已经没有了呼吸。

梦里的他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周身冰冷,唯有扎心似的疼痛明显。

而在下一刻,梦里的阿汀突然睁开了眼睛。

之后秦征惊醒,在花费了不短的时间,将灭顶般的恐惧和心痛压下去之后,再重新回想,那个杀陆汀的人的动机就变得清楚起来。

说到这里,秦征停了下来,只是握着陆汀的双手有些颤抖,力道也加重。

心头飘荡着的是后怕和无比庆幸的复杂情绪。

陆汀知晓他心意,捧了他的手到心口,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

他还活着,不必再难过了。

秦征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了心神继续说道: “这里没有能把你挫骨扬灰的手段,”他看着那点银光阴冷冷的说道,语气如同九幽罗煞: “但有个地方很适合你。”

说着,他一扬手,将那整个的结界,连同结界里的凤凰和那银光一并收入了墟囊之中。

一旁绛满好奇问: “是哪个地方很适合它”

秦征在墟囊上加固了一道封印,回答说: “极北之地。”

上次的黑龙被魔尊驱逐出来,只能自己在这里那里飞飞看看。

而恢复人形的秦征待遇明显就好得多了。

魔尊亲自带着他,在整个凤栖山的繁华之地游赏。

两人逛了市集,进了酒楼。

酒楼的掌柜见到秦征先是一怔,随后紧接着恢复正常。但那神态却已经落到了魔尊的眼中。

“鹰眼十四翼。”他带着点冷意哼道。

那掌柜一愣,随即嬉笑着作揖,算是正是跟魔尊大人打招呼。

魔尊不理他,径自上了楼上雅间安坐。

楼下秦征不在意地对着掌柜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忙。

掌柜躬身退下。

鹰眼十四翼,乃是墨云司的一个分部,专职打探消息,收集情报。

而在这凤栖山上,就有三个支翼的人马在。

这个掌柜,就是三支翼的总头目了。

亏得魔尊把他当朋友,在他说自己遭了难要往这里投奔的时候二话不说收留下来,中间开这间酒楼,也是魔尊一力相帮,谁知道……

当然,除了这酒馆掌柜的三个鹰眼支翼,秦征还安排了别的人手,散布在凤栖山各处和魔尊的周围。

可以说,凤栖山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还有魔尊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秦征的掌握之中。

倒是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事了,而问题,则是出在他自己身上。

秦征感叹自己百密一疏,这时候上了酒楼坐在魔尊对面,看见魔尊愠怒的眼神,便忙低头认罪。

“是我不好,我的错。”

魔尊问: “错在哪儿”

秦征一想,那可就太多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自己总是不能做到尽善尽美,老是害得阿汀吃苦受罪。

越想越是觉得自己无能无用,白活一世,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住。

沮丧之下,他拿了魔尊的手往自己脸上打: “我哪哪哪都是错,最错的就是自己太无能,阿汀,为什么我这么无能”

说着手上用劲,只拍的脸颊啪啪作响。

魔尊气恼忙抽回手。

这里是他的地盘,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不认识他的,秦征这样子的动作可太让他面红耳赤了。

平日里潇洒大方的魔尊这会儿变得拘谨起来,气恼道: “你老实一点儿,谁说你无能没用了我说的是……”

他说着把目光掠过周围: “你干嘛在我这里埋这么多眼线。”

秦征委委屈屈: “我,我太想你了嘛!”

魔尊无语,想他就叫这么多人来看着他,讨他欢心

秦征见他生气,小心翼翼道: “你要实在觉着碍眼,我让他们走就是了。反正……总有一天,你也会离开这儿。”

魔尊奇道: “我离开这儿去哪儿”

秦征: “自然是回家了。”

魔尊愣了愣,他的家,北原么

当年他背负反叛和弑君的罪名一路来到这凤栖山,就没想再要回去的事。

而且只要云洲称帝是的云家人,他应该都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再重回北原。

听秦征这么说,他也只当是他随口而出的愿望,没往心里去。

谁知却又听秦征说道: “等我事情做得差不多,你就可以回去了。”

陆汀听他话里有话,不由擡头看去。

秦征回视他的目光,慢慢说道: “我会让云棠翻案的。”

云棠就是如今的哲云帝尊,当年的太子,算起来,是黎墨同父异母的哥哥。

陆汀怔了怔,秦征说翻案翻什么案

秦征端起酒杯抿了口酒,说道: “当年北倾王和靖南王反叛一案,皆是冥云帝尊一手策划,他想要诛杀功臣,独揽大权。而动手弑君者,乃是三皇子云祥,因为他想趁乱夺权,弑君灭太子,坐上帝位。而最后在危急关头救了太子云棠的,正是北倾王,但因为他经历那件事之后,心灰意冷,又心伤义兄靖南王身亡,便去了南疆,再不愿涉足云洲半步。”

陆汀傻眼好半天,才恢复了些神智,说: “不会有人相信的。”

秦征挑了眉角,说道: “他们会信,证据证人,我都已经准备妥帖,而且会是云棠亲自翻案。若是还有人不信,那就让他来我面前,我来亲口告诉他便是。”

魔尊微眯了眼睛,去看眼前的秦征。

长相俊郎,眉眼处却透着超乎寻常的成熟和锐利。

不像他的小东西,却又的确是他的小东西。

“这些年,你跑去掌管墨云司,为的就是这个”

秦征点头说: “这还不够。”

说完,他又忍不住伸手去握陆汀的手,放轻了声调,带着不舍喃喃说道: “阿汀,我该走了。”

原本两人见面也不能相聚太久,相生又相克的妖珠力量总是让他们没办法随心所欲。

原本是魔尊更加在意魔气会失控爆发,可这时候,秦征的话却让他一下子黯淡了神采。

“哦,是吗”他垂眸说道,却还是难掩饰语气中的失落。

秦征顿时难以把持,他站起身来,拉着魔尊就走。

凤栖山最高的山峰峰顶处,有一座修建好的花亭,亭外有一株花树,亭中有软榻一方。

这处地方山高崖陡,是魔尊划定的“地盘”,所以不会有不识相的人前来打扰。

魔尊从前即使一直服用卧南山来绝情断欲,但还是偶尔会有某些画面和情绪在脑海心田中掠过。

然后,一段时间之内,他就会有那种心里某个地方被掏空,无论如何都无法排遣的伤怀和失落感。

那样的时候,魔尊就会远离人群的吵扰嘈杂,跑到这样一个可以让他安静的地方,像从前在北倾王府那样,躺在花树下的凉亭里,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等醒来,什么烦恼就都会没有了。

就是这样一个秘密之所,也还是没能逃过秦征的眼线。

他如今大咧咧地反客为主,带着魔尊过来了。

他抱着魔尊,在花树下的凉亭长凳上呢喃私语。

“我也好舍不得你,阿汀……但我想给你把天下都争过来,把我不小心害你失掉的一切都拿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轻吻着陆汀的脸颊耳廓。

陆汀被他亲的一阵阵战栗,这些话进了他的耳朵好半天才慢慢解其中的意思。

纵然的确失去过很多,在当初的时候愤怒心伤不甘过,但其实他只是不喜欢有人流血身死而已。

不管是朱煜绛满,陪在他身边的那几个紫云卫旧属,还是他最亲密的凤枭灼羽,甚至是绮罗宫的那些平白枉死的冤魂,以及那个贪得无厌,背信弃义的云尨。

他真心的,不喜欢有谁在争执和流血中消逝。

至于其他的,什么名什么利,哪怕是整个天下,对他来说,只是徒赠不能让他自由自在的负担而已。

可他的小东西,却在为了这些耗费心血许多年。

“小傻子,”他在他的亲吻下轻喃: “只要能复活二哥他们就好,还有,化解妖珠的威胁,让我们……”

后面的话他羞于说出口,但秦征却了解。

他的阿汀和他一样,希望他们能够永远都在一起,亲密不分离。

秦征一时眼眶发热,他紧紧地搂着陆汀,不断地亲吻着,像是搂着稀世的珍宝。

“阿汀……为什么呢”他低哑着嗓音喃喃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接受我,我那么糟糕……”

他的出身是那么得恶心不堪,他的父母是死敌,母亲非自愿,被强迫媾和才有了他。

云尨都嫌弃他不肯认他,妖后纵然生下他也不过是将他当成复仇的工具。

丑陋不堪的他来到这世上就是一个肮脏的笑话。

可偏偏,他一出生,就落在了陆汀的怀里。

那个一尘不染到超凡脱俗,美好到让人窒息的北倾王,每天每天将那么丑陋弱小的他搂在怀里,珍视宠爱。

如果有前世,那么秦征觉得,黎墨一定是做过像神族那样拯救苍生的大功业,才能有如此绝顶的好运气。

陆汀被他这话问得有些心疼。

他的黎墨从小除了很粘他之外,其馀的地方表现都非常乖巧。

就算偶尔会为了自己的容貌外表有些不开心,但等他问陆汀要了那精美的面具之后,一切看起来就都再正常不过了。

这个时候,在某些方面很迟钝的陆汀才知道,原来他的小东西心里,埋藏着那么深的自卑。

他轻叹了口气,柔柔地摩挲着秦征的后颈,无奈地说: “为什么你不信我你在我心里,从来没有糟糕过,顶多就是不听话。”

至于为什么接受了他,其实陆汀自己也想不明白。

他只记得,在将那么小的小东西抱在了怀里,对上他那双看着自己的乌溜溜的眼珠时,这小东西在他的生命里,就已经有了与众不同的地位。

至于以后那些经历的朝夕相处,开心的,亲密的种种,以及后来的茫然无措和痛心别离,也只是浇筑在他们心间的滚烫岩浆,让一些东西更加牢固了而已。

有些话不需要多说,只言片语,彼此就能够解。

于是,被说不听话的人便不再多问,只将千言万语化为唇舌间的绵绵相依,手上也越来越放肆起来……

斜阳半坠,霞光铺满西天。

花树下凉亭里,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安静地依偎在一起,看着夕阳缓缓西沉。

“阿汀……”秦征轻声叫道,语声缱绻。

“嗯”魔尊懒洋洋地回应,混小子太疯魔,这一连几日,他都有些吃不消了。

叫他的人却没了声音。

魔尊擡了头去看,眼神有些黯淡,问道: “这就要走”

他体内黑色妖珠中的魔气什么时候会溢满爆发,实在是很难预料的事情,总归是提前防着点儿的好。

秦征说过不会骗他,便真的不骗他,于是解释道: “我看你得魔力还算稳,原本再待几天应该也是可以的。不过,昨天夜里我感应到了第二块神珠碎片的位置,恰巧就在西疆边境处。那边战事将开,我就顺便过去看一看,以免碎片的下落再横生枝节。”

陆汀一听这话也很是意外: “这么快又感应到了吗”

秦征点点头,亮晶晶的眼睛直盯着陆汀说道: “原本计划应该最快也要五年的,因为我现在修炼的心法要一层一层推进,而不到达一定的境界,没办法感应到碎片的位置,不过……”

陆汀一看他的神态便已经解。

他们每一次阴阳交合,会让彼此的修为更进一层。

这几天他俩几乎没日没夜地……自然进境神速。

魔尊在这方面脸皮始终有些薄,听了这话道: “嗯,唔,那,那挺好的。”

但一想到两人即可就要分离又黯然神伤。

转念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婆婆妈妈,做小儿女的姿态。

而且,他想起之前秦征跟他说过的话来。

“你上次说过,咱们只要每次见面不超过三个时辰,就可以每隔七天见上一面,是不是”

正因为那时候在北倾王府,秦征一边和他云雨,一边说过这话,所以后来那小子说去闭关,却一连半年都不来见他一面,魔尊才会疑神疑鬼并且自我怀疑了好一阵子。

如今秦征是去督战,而不是闭关,那么他们七来天见上一回完全就是可以的。

魔尊想到这儿眼睛都亮了起来,因为将要离别而激起的伤感也消散了许多。

他看着秦征说道: “我可以现在就跟你一起走,然后在离你稍远一点儿的距离停下来,等着你,七天一到,我就去见你一面,三个时辰以内再离开,然后再等七天,再见面,这样好不好”

哪有不好的,要是平时,秦征早就自己提出来了。

可这一次他不但没提,反而在魔尊提了之后,吱吱唔唔不说话。

魔尊立刻察觉出了不对劲儿,便眯了眼睛瞅着秦征提醒: “你说过的,以后什么都不瞒我。”

假如再犯一次,哼哼哼哼!

秦征立刻就怂了,忙去亲亲然后坦白。

“我不舍得你,可我也不想你跟着我去。”

魔尊奇道: “为什么”

秦征抿紧了唇,紧锁着眉头道: “因为那里是展烈的地盘!”

迟钝的魔尊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道: “那又怎样”

秦征看他这幅不在意的样子倒是欢喜了不少,只是还是不能放心道: “从前你和他谈过婚论过嫁,所以你们无论如何不能再见面,省得旧情复燃。”

已经完全忘了这茬的魔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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