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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已补上。 (13)

在苍白的皮肤上撒下一片阴影。红润的嘴唇稍稍嘟起,像任性的小孩子。谁想得到刚才就是这张嘴让自己欲仙欲死。

步随云知道萧玖兰恼了。他不担心自己的蛊虫,反倒是最担心秋宁的腿脚能否恢覆如常。阿宁如此倔强好强,要是一辈子只能坐轮椅,只怕比杀了他还难过。只是玖兰也是个骄傲的性子……

他知道和秋宁在一起会困难重重,要面对承受很多事情──才把人接到身边几天就遇上麻烦。可是只要看着秋宁安静得近乎天真的睡颜,他心中就生出无穷力量,仿佛刀山火海也可以走一走。

步随云俯下身蹭着他的脸,低喃道:“我要治好你我!我一定会想出办法。相信我!”

end if

作家的话:

放点肉渣渣,窝现在卧病在床,每天喝稀饭,一点都不想吃肉。

☆丶倾国太监(五十一)麒麟谷

当秋宁看见步随云顶开床板潇洒地爬出来的时候,一点儿不觉得惊讶。这些天他已见识到玄氏做事之诡谲丶周密丶谨慎的风格,很有点儿波澜不惊的淡定。

步随云爬上床,甩掉面具蹭到他身上,亲亲他的脸,笑道:“醒了?我扶你起来,我们今天去麒麟谷。”

“麒麟谷?”

“嗯,是玄丶赵两位祖爷爷隐居的地方,我就是在那里长大的。那里有温泉,气候也更宜人,适合你养伤。不过,那是玄家禁地,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你只能带一个人去。”

秋宁想了想,道:“带长生去。”

看他脸上迟疑不定的表情,步随云问道:“你不放心阿静?”

“是啊。族人刚到这里,肯定会有诸多不适,而且这里关系错综覆杂,想必会有人不喜。阿静小孩子家,哪里懂这些,我怕他稳不住场面。”

“他如今是你们族人公认的领袖,长老们会尊重他的。”

秋宁眸中掠过一丝黯然,低垂下眼睫,呐呐道:“呀,是我多虑了……总是忘记……”

步随云搂住他安慰道:“选他做首领也是你的意思,对不对?既然选了他,便要给他机会去担当,谁也不是天生的领袖,你不给机会他更做不来。而且苏忠在,会提点他。阿姐也会照应的。即使有人不接受你们,也断不敢过分为难。我在这里说话总还是有些分量。”

秋宁搂住他的脖子轻声道:“让你费心了。”

步随云捏捏他的鼻子笑道:“傻话!”

之后秋宁把水邱静和苏忠叫来,好一通叮嘱。

水邱静拉着他的衣袖,眼巴巴地道:“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步随云扶住他的肩头道:“阿宁伤好了就回来。以前哥哥做的事如今全交到阿静手里了,你不要让我们和天赐失望喔。”

水邱静使劲点点头。

步随云又向苏忠交代了一些事,而后带上秋宁丶长生丶阿成上路。

出内府的时候,迎面走来一队人,打头的是一位高大丶身着将军服饰的男人。那男人容长脸,修眉凤目,高挺鼻梁,十分精悍英武。

步随云对那男人恭敬行礼道:“赵将军。”

赵戍狄扬着下巴在他们脸上扫了一眼,目光在秋宁身上停了停,然后狠狠瞪了步随云一眼,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走了。

步随云尴尬地摸摸鼻子,小声嘀咕道:“还在生气啊。”

“生什么气?”秋宁轻声问。

“我走了,王府只有他一人做事,他不高兴。”

秋宁想到这位破掳将军又要带兵,又要装玄王,确实够忙的,而步随云却跑出去游荡,也难怪他不快。随即他想到赵戍狄对自己的态度,不禁担心起来,“赵将军好像不待见我。他会不会因此为难我的族人?毕竟……”毕竟此时的安稳是别人施舍的。

步随云拍拍他的肩膀劝慰道:“他最是公私分明,既然同意收留药师国遗民,只要他们能认真做事,绝不会偏待。你别多想,凡事有我呢。”

秋宁虽然还是不放心,不过有步随云在身边,总是能让他变得宁静,似乎这个人从来是不露声色的强大,随便拨拨棋子就能成就一盘好棋。即使是秋宁这般惯用心计之人,也保不齐会被他算计。

他们一行人从后门离开的,十分低调。

走之前,步随云望着角门出了一会儿神,像是在等人,又想在思虑难题。

有个小丫头从角门里跑出来,对他悄声说了几句话后,他才吩咐启程。

秋宁知道他心里有事,只是他不说,他也不问。

出了定州所在山谷,又是满眼荒凉,步随云捡些家族的事说给秋宁听。

秋宁方知晓,步凌波的母亲原是鸣岐山主的女儿,因和神龙谷谷主的公子私定终身,有了身孕。谁知那位公子临时变卦,另娶他人,鸣岐山主大怒,将女儿赶出鸣岐山,与神龙谷断交。

可怜步小姐,大着肚子流落江湖,幸亏遇到步随云之父赵君诚。赵君诚对步小姐一见倾心,一路跟随照顾,后来更是把母女二人带回定州。步小姐感激他仗义痴情,最终和他结为伉俪,之后生下赵戍狄丶步随云兄弟。

步随云十二岁时,步小姐思念父母,带着两兄弟去名岐山向父亲请罪。鸣岐山主见女儿已有好归宿,也不再为当年之事生气,因为极喜爱步随云,所以非要这个外孙改姓步,把他当继承人来培养。

神龙谷那位公子继任谷主后,心中十分后悔当年所为,数次登门希望能获得步家原谅。步小姐既然嫁了好夫君,便不再计较当年之事,只向他提出神龙谷以后要为玄丶赵两家做三件事,作为补偿。这便是萧神医愿意常年为玄氏治病的因由。

说完这段往事,步随云叹息道:“可惜外公始终不肯接受阿姐。阿姐从未去过鸣岐山,从未见过外公外婆。私生女的名头一直是她的羞耻。”

秋宁想的却是另一桩,“玄家人知道阿姐是私生女,并不反对她成为王妃,可见玄氏这个家族十分开通。”

“是啊,当年我娘是那种状况,我爹要娶她,玄丶赵两家的长辈也不曾为难过。祖爷爷本就是离经叛道之人,他教导出来的孩子也差不到哪里去。”

“玄昀王爷如斯奇人,可惜我没福分亲睹他的风采。”

“这有何难?你好好看我,就知道他是什么风采了。”步随云笑嘻嘻道。

秋宁楞了一下,嗔道:“你要不要脸!”

步随云搂住他,在他耳边轻笑道:“我怎的不要脸?祖爷爷亲口说的,子孙里数我最像他,我的音律还是他教的。”

秋宁被他的气息拂得耳边痒痒的,温热的触感更是让耳朵烧起来。步随云见他小巧的耳廓莹润绯红,煞是可爱,忍不住凑过去亲吻。

秋宁偏着头躲,宗气十足地吼了一声:“滚!”

然后听见步随云也同样响亮地吼:“不滚!”

车厢里乒乒乓乓响了一阵,不知道里面的两人如何打闹,反正肯定是秋宁被欺负。

步随云清亮的笑声传出来,飘得很远很远……

麒麟谷离定州城不远,只有大半天的路程。然而一路走来,翻山涉水穿林,九曲十八弯,是个极隐秘的所在。

待他们穿过一个迷阵似的树林后,终于抵达。

说这里是人间仙境并不为过。花木繁茂,落英缤纷。绿莹遍野,芳草凄凄。一弯清溪蜿蜒流过,几道瀑布从山间垂下。薄雾淡淡,如烟如雨,笼了半山。

一排白石搭建的房屋掩映在花木丛中。走进了,见屋外围着竹篱,还有几只鸡在地上一跳一跳的。

阿成把车停在院外,便跳下来冲着屋内大喊:“伯伯,伯伯……”

从屋里走出一位中年人,笑着招呼:“哟,阿成来了?三少爷也来了。”

阿成跑过去抱住中年人,“伯伯伯伯,好想你!月叔叔呢?”

“在厨房呢。知道你们要来,他每天都做好多吃的。”

阿成张开双臂扑向厨房,“月叔叔,我来了!”

步随云拥抱了老人,问候道:“雷伯,身体一向可好?”

雷伯笑着拍拍他的背,道:“好好。听说你在京城做的那些事,可给老王爷长脸了!”

步随云拉着他到秋宁面前,“雷伯,这是阿宁……我信中提起的人就是他。”

秋宁早注意到这位雷伯步伐稳健,眉目清隽,呼吸吐纳间气息沈稳,应是内功修为极高的人。

这时雷伯目光犀利地看向他,只一瞬,又恢覆了笑脸,“好俊的人才。三少爷会挑。不过,公子的身体似乎受过很重的内伤。”

“他的手脚筋被挑断过两次,又被天龙大法反噬。”

“难怪。”雷伯走上去反覆摸了秋宁的四肢筋骨,不由赞了一句:“神龙谷医术果然名不虚传!这般重伤,还能重新续脉接骨……”

“雷伯,我这次来,就是想求你和月叔帮忙……”

雷伯挥手打断他道:“不就是用内力打通经脉?小事一桩。快进屋休息吧。”

步随云抱着秋宁走进一间屋子,屋内一应紫檀家具,影青瓷器,淡青色的纱幔垂地,十分简朴雅洁。

“这是祖爷爷的房间。”步随云指着案几上的一把七弦琴,“这是他的‘沁心’。他留给我,可我弹不好。等你好了,你来弹。”

秋宁欢喜地看着‘沁心’,伸手轻抚过琴弦,挑指一拨,发出铮的一声清响,幽远绵长,馀音嫋嫋。他不禁赞道:“好琴!”

想到能够重新弹琴,他嘴角微翘,露出一个欢欣的笑容,对步随云道:“随云,我好高兴!我真的能恢覆?真的可以骑马丶射箭丶练武吗?”

步随云的表情滞了滞,随即露出笑容道:“那是自然。”他伸手揽住秋宁,轻抚他的长发,道:“你的愿望,我都会替你实现。”

步随云告诉秋宁,雷伯和月叔曾是是叱咤西部的怪侠听雷丶观月,专行打家劫舍丶杀人越货的勾当,武功十分了得。当时的玄王多次派人围剿,最后一次终于重伤了二人,却被玄昀老王爷救下。二人感念玄老王爷恩德,自愿为其家奴,在麒麟谷一住便是近三十年。

有他二人相助,秋宁的伤会恢覆得更快。

吃晚饭时,秋宁见到那位观月,是位斯文的中年人。他和听雷言语间十分默契,一看便知是相伴多年的伴侣。玄昀当年救他们,说不定就是感念于二人的不伦之情。

之后连续五天,三人轮流为秋宁打通经脉,还让他泡药浴,步随云更是耐心细致地为他按摩。到了第六日,秋宁的左手已经可以动了。

end if

作家的话:

这几天病了,昨天躺在床上,木有发文,今天补偿下,双更。下章肉。

☆丶倾国太监(五十二)情意浓

到了第六日,秋宁的左手已经可以动了。

起先只能擡擡手指,待步随云为他运气通脉以后,便可以活动。秋宁迫不及待地去弹奏‘沁心’,虽然生涩,倒也能成调。

听雷和观月在屋外凝神谛听。观月感叹道:“自老王爷去世后,有多久没听人弹‘沁心’了。”

“是啊。以前老王爷常说,‘沁心’是好琴,却不是人人弹得,他能弹,可见是有缘人。”

“秋公子这般人才,要是残废了实在可惜。不知道神龙谷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听雷皱起眉道:“三少爷说他得罪了神龙谷的人,人家未必肯治秋公子。”

观月讶然道:“治了一半要撩挑子?”

听雷耸耸肩道:“谁知道!这些所谓高人,哪个没有些怪脾气。”

观月惋惜道:“秋公子的腿岂不是废了?我还听他说想重新练武……”

“你别瞎操心了。三少爷捧在手心里的人,他不会想法治?我想他总会有办法的。”

每天晚上步随云都会帮秋宁泡药浴,原是做惯的事,可今天被他用那样火热而别有意味的目光盯着,秋宁不由害羞起来。他用手拢住膝盖,把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垂下头不敢和步随云对视。

滚热的药水令他全身呈现出蔷薇色,长发如墨莲一般铺散在水中,眉间和颊边挂着水珠,不时滴落,在如玉的肌肤上滑过莹莹水痕。

步随云透过水汽,注视着赤裸的秋宁。他的容貌有水妖一般的魅惑,然而他蜷缩的姿态又如一只小且脆弱的瓷娃娃,让人心生爱怜。

步随云凑到他身边,用布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低低地唤:“阿宁。”

秋宁垂着头答应“嗯”。

他并不说话,隔了一会儿,又唤:“阿宁。”

秋宁答应着擡起头,对上他的眼。火一般炙热的眼神,在深沈的黝黯中跳动蔓延,有着可以烫人的温度。

秋宁全身的皮肤仿佛被这眼神点燃,噗噗往外冒着热气,心跳也急促起来。一下下,像在他耳边轰鸣。

“阿宁,我想要你。”步随云语调里的那点调情似的不正经,像羽毛般撩过秋宁的心,又酥又麻又痒。

他重新低下头,黑发遮住了他的脸。他轻轻答应了一声,“好。”

步随云也不骚扰他,安分地替他洗完药浴,用布巾包起来擦干净放到床上。然后跟着擡水的长生和阿成一道出去。

秋宁猜他去洗漱。想到接下来的事,他心里一阵小雀跃,又一阵小惊惶,最后变成一片柔软的情意。

他们近来亲热过无数次,但没一次实质的交合。这桩事在期待里酝酿得太久太久,有了非同一般的味道。思及过去种种,秋宁隐隐感到,自己和步随云虽然曾春风几度,可是步随云并不满足。他是把这件事看到顶郑重,仿佛某种意义重大的仪式。

今天要完成这个仪式了吗?

秋宁的心跳得更快,只觉得身周空气似乎变得闷热。

门被推开,步随云只着里衣走进屋。

白色的里衣,下裳是玄色,披散下来的乌黑长发,衬着白净的面孔,让他看上去有一种奇异的陌生感。秋宁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只是低垂眼睫,屏息等待。

晃动的烛光中,帘帷从外到里一层一层的落了下来。火光越来越远,那人越来越近……

在最后一道帏帐落下后,秋宁整个被笼罩在阴影中,一只手准确覆盖在他的手背上。那种异样的热流,让秋宁手指一颤,下意识的就想往回收,却被紧紧的握住,擡起,然后触上了温润的唇。

细细密密的亲吻顺着他的指尖滑向手背丶小臂……秋宁上半身被整个从被子里剥出来,袒露在步随云的视线下。

步随云的吻像是有魔力,所过之处酥麻难当,让秋宁不可抑制的战栗起来,整个人忍不住往后一缩。

“呵呵……”头顶传来步随云愉快的笑声。他停住亲吻,伸手把秋宁抱到怀里。

步随云拿出一条五彩丝绛,柔声道:“还记得去年八月十六我们游明湖吗?”

秋宁点点头,怕步随云看不见,从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嗓子里挤出一句:“记得。”

“我当时结了我们的头发。后来我想,须得我们一起戴着才有意义,所以用我们的头发做了这个。”他晃了晃手里的丝绛,认真道:“今天给你戴上,到死都不许取下。你敢取下来,我可要揍你的。”说着伸手进锦被,拍了下秋宁的屁股。

秋宁像被烫到似的扭了扭。被步随云按在怀里。他低头给秋宁系上丝绛,也露出自己手腕上的另一条。

凝视着他挺秀的侧影,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秋宁能听到自己的心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离他远一点,还是想离他近一点。身体情不自禁地又要往后缩。

步随云的声音里满是笑意,“你要躲?”

双臂有力地揽紧他的腰,把他整个人覆在温暖的怀中,炙热的双唇密密的落在他的脸颊上。

秋宁嘴硬地辩解道:“我没躲!”

他边吻边低低笑道:“躲也没用。躲到天边,我也能抓到你。”

秋宁张了张嘴,便被他的双唇温柔地封住,熟悉的清新气息带着陌生的热切索取,瞬间就从唇齿间直接侵入了秋宁的脑海,顿时让他失去了所有挣扎的能力,只能伸出手臂紧紧的抱住他,缠绵的回应着他的每一个亲吻。

步随云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握住他腰肢的力道在不断加大,让他几乎要痛哼出声时,那只手却突然松开了钳制。步随云停住亲吻,把秋宁放倒在床上,柔声道:“让我好好看看你。”

随着锦被掀开,秋宁像一只撬开壳的贝,将一身柔软血肉完整地展露出来。

秋宁下意识地去捂住净身的伤处,带着哭腔道:“不要……很丑……”

步随云轻柔但坚定地拿开他的手,道:“我想看。”

秋宁知道被去势的身体有多怪异!以前和墨钦亲热时,墨钦是从不肯让他脱光衣服的。因为觉得他的裸体丑陋。

秋宁自己也觉得丑!

以前他俩云雨是在野地里,从没脱光衣服,步随云只是摸过他的伤处。而这些天步随云帮他洗澡丶便溺,他都是遮遮掩掩,总是挡住了一部分,哪像此刻这般,赤裸裸地任他仔细打量。

想到那丑陋的地方,秋宁羞窘难当,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步随云悬在他上方,指尖轻抚过他的面颊,温柔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阿宁……很美。一点儿都不丑。”

他的手指顺着脸颊抚到脖颈丶肩膀,一路向下,“这里丶这里……都很美。”

当他的手停在下身的伤处时,秋宁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又伸手去遮挡。”

步随云轻松地钳制住他的双手,把手臂按在头顶,吻着他的耳垂,轻声道:“这里,也很美。”

秋宁心里的弦终于断了,眼泪夺眶而出,他哽咽道:“你骗人!怎么可能美!”

步随云一面吮吸他的眼泪,一面来回抚摸那伤处,“在我眼里,就是美的。因为你的伤残,因为你的破碎,我才会爱你。如果你不是这样,你就不是我爱的那个阿宁。”他的声音里有种奇异的魔力,抚慰着秋宁的心。

秋宁渐渐止住眼泪,哑声问道:“为什么?”

步随云轻笑道:“不知道。也许知道,就不是爱了。”

秋宁沈默了一瞬,才千回百转地喊:“随云……”千言万语梗在喉头,最后变做这个名字,反覆叫着,像是要深深刻在心底。

步随云静静地与他对视了一息,没正经地笑道:“感动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他俯下身在秋宁身上反覆亲吻,手也不肯闲着,揉弄胸前那两点朱红,直到被搓揉得挺立起来,如两颗硬硬的晶石。他的亲吻抚摸温柔细致,在经过的每处地方,都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火种。这火种迅速从秋宁的肌肤表面蔓延到了身体最深处,化成一股股酥酥麻麻的热浪,不断地往外涌动。

秋宁觉得自己要被他弄化了,变成一滩水,再也找不回原来的模样。他扭动身体想逃开那灵活的逗弄,却换来更加强硬的钳制,让他无处可逃,只能发出似恳求似邀请的哀鸣。

秋宁感到他把什么东西涂在自己股间,用手指耐心地开拓探索,不厌其烦地进入又退出。

那种被入侵的感觉让秋宁颤栗。与以往所有的欢爱都不同,步随云是温存的,怜惜的,也是坚决的,不容拒绝的。他要进入他的身体,还要进入他的灵魂。他要给他快乐,还要令他在快乐中沈溺。

面对这种充满力量和柔情的征服,秋宁毫无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尽力气勾住他的背脊,无助而渴求地呻吟。

步随云贴在他耳边声音沙哑的叫了一声“阿宁”,然后毫不犹豫分开他的双腿……最敏感脆弱的地方传来坚硬滚烫的触感,让秋宁闭上双眼,呻吟的声音大了一些。

他的动作轻柔耐心得不可思议,当他的身子彻底没入的时候,异样的感觉让秋宁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啊……”

步随云停下动作,用舌尖撬开了他的牙齿,轻柔的含住了他的唇瓣,久久辗转,想缓解他的不适。

只是步随云的头上丶脸上全是汗,呼吸里有极力压抑的喘息,秋宁当然知道他在极力忍耐。瞬间从心底涌出的柔情四溢开来,秋宁伸手的抱住了他,主动地送上一吻。步随云低低地嘶”了一声,再也无法控制地律动起来。

无法言喻的感觉随着他的节奏一波一波的冲向全身。

他渐渐狂野动作让秋宁感到了一丝痛楚然,然而痛楚里也带着甜蜜与满足。当他碰到那极乐的一点时,秋宁头往后仰了下,身体不受控地颤抖起来,眼神也变得迷离。

步随云很默契地研磨冲撞,一声又一声低低地叫:“阿宁……阿宁……”

突如其来似潮水一般的快感让秋宁疯狂。他下半身不能动,只好用手攀紧来表示迎合。

在暴风骤雨般的挞伐中,秋宁失去了以往床笫间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甬道的深处妖冶盛放,让他第一次毫无防备地深深沈溺……他的身体热情地绞紧步随云,要和他水乳交融。

当他终于在他体内爆发时,秋宁的脑海也变得一片空白,眼前有大片的缤纷颜色像焰火般炸开。他有一种错觉,仿佛有无数花朵盛开蔓延,将这间屋子变成一个狂迷花海。

他们在花海深处抵死缠绵,直至天崩地裂。

end if

作家的话:

肉酱紫,太火爆滴我也写不出来……爬去休息……后天尽量更新,实在更不了,娃们见谅哈。这次病得老命只剩半条鸟。

☆丶倾国太监(五十三)倾我心

秋宁是在步随云的亲吻中醒来的。

睁开眼便看到一室阳光,和一张温柔笑脸。

秋宁很久很久没有如此轻松惬意,不需算计,没有谎言,整颗心像浸在温泉里,满满都是情意。

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抱着背角蹭了蹭,露出一个懵懂的笑容。

步随云爱极他这副慵懒自在的模样,忍不住凑上来吻他。秋宁配合地搂住他的脖颈,与他唇齿厮磨。

亲了一会儿,步随云放开他,深吸口气,叹道:“小坏蛋,又来惹火。”

秋宁嗔道:“明明是你自己要惹的,怎来怪我?”

步随云半抱着他滚到床上,嘟囔道:“真想和你一直待在床上。”

秋宁想起昨夜的缠绵,心里甜丝丝的,轻笑道:“魂销夜月芙蓉帐,只恨东君不解情。”说完后忽觉不好意思,半张脸藏在锦被下,只露一双笑微微的紫眸在外面。

步随云哈地笑出声,点着他的额头道:“原来阿宁也好色。你也不想夫君起身,是不是?是不是?”

面对他一叠声质问,秋宁干脆缩到被子里,任步随云如何扒拉,就是不露头。

步随云便把手伸到锦被下摸弄他。秋宁抓住他一只手,他又伸进另一只。秋宁只得往床里面滚,他跟在后面撵。两人笑闹了一阵,秋宁没了力气,瘫在他怀里,只觉腰间被硬物抵住。

秋宁笑着去抓。步随云捉住他的手,恶声恶气地道:“不许闹!晚上再收拾你!”

秋宁自然知道步随云要为治伤才这般克制。这些天,秋宁也看出来,步随云是真关心他,事事都把他放在自己前面考虑。这样的男人怎不叫他爱恋,这样的深情怎不叫沈溺。他无以为报,除了给他更多的柔情。

秋宁听话地收回手,从步随云怀里滚出来,道:“饿了。”

步随云下了床,拿过一个食盒,“正好,尝尝夫君的手艺。”

早膳出乎意料的丰富,除了秋宁吃的药粥,还有水晶蒸饺丶蜂蜜发糕丶用桃花做馅料的桃花饼丶鸡蛋和韭菜烙的蛋饼丶笋丁包子丶鸡丝粥,并几样时鲜蔬菜,甜甜咸咸摆满了一桌。

“不知道你的口味,多做了些,你看喜欢吃何物,我以后给你做。”

秋宁瞪着一桌子食物,有些回不过神,望着步随云眨了眨眼,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步随云笑微微地道:“自然。”

秋宁又转头盯着桌子──整治这么些东西的花多少时间啊!难为他这么早起床。

秋宁捡起一个蒸饺送到步随云嘴边,“你辛苦了。”

步随云楞了楞,随即就着他的手把蒸饺吃了。秋宁又为他添了一碗粥才开始吃自己的。

步随云的手艺着实好,咸的鲜美可口,甜的清甜怡人,竟是大家手笔,比大内御厨不遑多让。秋宁也不觉药粥难吃了,也不顾吃饭礼仪了,埋着头吃得起劲儿。步随云在旁边看得高兴,伸手拢着他鬓边长发,不时叮嘱一声“慢点儿”。

此后,步随云做菜成了秋宁每日必看的风景。

步随云进厨房也保持着他儒雅飘逸的风度,不换衣服,只将袍袖束起来,套上围裙,做起事来不紧不慢,拎着菜刀丶炒勺像是手拿书卷丶宝剑般从容悠然,挺拔的身影在烟熏火燎中也可入画。更神奇的是,他的衣服不会溅上油污,头发不会蓬乱,清清爽爽地进去,又清清爽爽地出来。

秋宁没事的时候喜欢在门外静静看他做饭。看着看着就含了笑意。

这时候步随云便会不时回头对他眨眨眼,或者笑一笑。空气中情意流转,甜蜜得化不开。其他人知趣避开,让他们独享无声胜有声的情趣。

秋宁被喂胖了。双手也灵活自如,还能使力。他开始按以前学过的云南王内功心法练习,因为有步随云在旁指导,进步飞快。

除了疗伤练功,他和步随云就是每日弹琴,兴致高的时候,两人一起谱新曲。有时候也吟诗作对,或带上长生丶阿成徜徉山野。晚间床榻上更是肆意取乐,尽享鱼水之欢。

这段日子是秋宁多年来最轻松最快乐时光。他几乎忘记那些难堪往事,甚至忘记了今夕何夕丶此处何处。他感激步随云带给他的幸福,愈发温柔乖顺缱绻情浓,自不必说。

只是秋宁的腿一直不见起色。因为过得太好了,他几乎忘记自己还身带残疾。偶尔想起来,被步随云安慰几句便丢开不管。

不知不觉到他们麒麟谷已有月馀。其间一直是阿成往返王府传递消息。

这天,阿成一大早回了王府,到中午时分,步随云开始坐不住,和秋宁说话时有些心不在焉。秋宁猜他是在等王府的什么消息,并不多问。午饭过后,照例午睡。

步随云待他睡着后,到谷口的草亭看书,手里的书卷没翻几页,眼睛倒往谷口瞟了无数次。

未时一刻,终于听到谷外隐约传来马蹄声。他霍然起身,步下台阶,就见阿成骑马而入。

阿成看到他,翻身下马,喊一声:“先生。”

步随云迎上去,问道:“府里可无恙?”

“一切都好。这是王妃给您的信丶这是水邱少爷给秋公子的丶这是将军给您的丶这是萧神医……”

步随云不等他说完,一把抢过那封最薄的信展开。上面既无称呼也无署名,只写了八个字“原无约定,请勿相逼”。

步随云明显被怔住了。拿着信纸发了一会儿楞,他慢慢将信纸塞回信封,问阿成道:“你见到萧神医了吗?”

“没有。小芙不让我见。”

“她没有别的话了?”

阿成见他神色不好,茫然地摇头,“没有。”

步随云仰头长叹一声,低低嘟囔:“真的恼了。”

他踱回草亭,若有所思地坐下,眉头紧锁,目光也变得淡漠。阿成晓得他遇上了难题,只默默地站在一边。”

秋宁醒来时,步随云已收起烦难神色,仍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容。

他把水邱静的信递给秋宁。

秋宁展开看,渐渐露出笑容。

步随云凑过去揽了他的肩头,与他同看,“阿静写了什么?”

“赵将军让族人去军中当兽医,有些族人起先不愿,阿静和长老们逐一说服。还拿出族长派头……他领着族人在军中历练,学了不少东西。你看他写的,如今定州战马的病患没有能难倒他的……谑,口气好大!”

“阿静是个聪明孩子。以前是被保护得太好。”

“你说得对,应该放开手让他做些事情,他才会成长,才会有担当。”秋宁仰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他的眉宇全舒展开来,不见一丝阴霾怅惘。步随云不知为何有些心疼,把他搂得更紧些。

秋宁顺势靠在他肩头,有些向往地开口道:“阿静都长大了,我也该做些事才好。”

步随云的脸僵了僵,“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啊。如今虽然举族安定下来,可是一没有报仇,二没有覆国……我清楚,以我族的实力,这两件事在我这一辈未必能完成,但总要为后人打些基础。可以做的事有很多。”

步随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现在的生活不好么?你吃了那么多苦,也该享享福。”

“以前在宫里,我是被人看不起的奴才禁脔,就算有点才智也是和妇人周旋。可我是水邱氏的皇长子,也学过治国领兵,也有过当明君的理想。虽然现今不可能了,却也想像个男人那样堂堂正正做些事。像你这样,明明没有什么野心,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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