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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陆小凤之绣花大盗

金九龄看向并不插话的苏梓道:“苏相国。”

苏梓道:“金捕头,出门在外,不必拘谨。”

陆小凤插话道:“苏梓,出门在外,既然金九龄不用拘谨,你又为何称呼他‘金捕头’。”

苏梓一楞,笑道:“是我的错。”

苏梓看向含笑而立的金九龄,笑道:“金九龄。”

金九龄从善如流道:“苏梓。”

陆小凤看向苏梓,摸了摸胡子,笑道:“苏梓,你和金九龄一同出现在这里,让我不得不多想。”

苏梓道:“你如何想?”

陆小凤道:“现今,绣花大盗如此猖獗,更在王府作案,朝廷想必不会坐以待毙,更何况,金九龄这个家夥也被请来,而你也插上一脚,想必,此次,我也不能独善其身。如果我想的没错,你们就是在这里守株待兔,而我就是那只兔子。”

苏梓道:“没错。金九龄虽然是名捕,但江湖上最为有名的破案能手却不是他,而是你这只凤凰,陆小凤出道几年,破案无数,作案者的伎俩在你的眼里无所遁形,你的眼犹如孙大圣的火眼金睛,无人能及,所以,我和金九龄打算请你帮忙,故而,在此等候。”

陆小凤道:“你又是如何得知我的所在?”

苏梓道:“天底下不是只有你陆小凤朋友满天下。”

陆小凤大笑道:“是了,朝廷眼线众多,你们的情报又岂会落后於他人。”

陆小凤道:“你没有直接插手,而是让我来调查此案,是否是因为你的身份。”

苏梓道:“没错。相国身份太过突出,平南王虽然打算让朝廷还他一个公道,但这件事,不适合朝廷出手,而金九龄,不单单是六扇门捕头,更是陆小凤的朋友,苦瓜大师的师弟,两种身份,江湖朝廷,双管齐下,更有陆小凤这天下第一聪明人在旁,不愁抓不到飞天遁地的绣花大盗。”

陆小凤苦笑一声道:“你可真看得起我。”

陆小凤道:“既然你们已经来了,看来,我是不能不管这件事。”

金九龄道:“既然如此,你还在等什么?”

陆小凤悠悠然拿起筷子,继续吃素斋,边吃边道:“难得来一次,不吃苦瓜大师的素斋,岂不对不起美食。”

花满楼道:“金捕头,何不入座?”

木道人道:“美食当前,岂能无动於衷。”

古松居士道:“陆小凤又岂会放过这次机会。”

金九龄一楞,恍然大悟,见苏梓没有多说,也加入抢食之中。

席已散了。

古松居士一向最注意养生之道,起得早,睡得也早。木道人有懒病,苦瓜大师有晚课,苏梓另有事情,云房里只剩下三个人。

金九龄拿出一样东西,递到陆小凤眼前。

那是一块鲜红的缎子,绣着朵黑牡丹。

陆小凤眼睛盯着那块红缎子上的黑牡丹,忽然问道:“这人第一次出现是在什么时候”

金九龄道:“六月初三,第一个碰上他的人是常漫天。”

陆小凤道:“最后一次呢”

金九龄道:“我知道的最后一次是在十三天之前.这几天是不是又有新案子,我就不知道了。”

陆小凤道:“十三天之前,司空摘星正在跟我比翻跟头.可见这人绝不是他。”

金九龄道:“我本来就没有怀疑他。”

陆小凤沈吟着,道:“第一,我们,定要先查出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金九龄道:“不错。”

陆小凤道:“据我看来,这个人的手脚又干净.武功又高,绝不会是刚出道的新手。”

金九龄道:“我也这么样想,他一定是个很有名的人故意扮成这样子的,却偏偏猜不出他是谁”

陆小凤道:“他故意装上大胡子,穿上大棉袄,坐在路上绣花.为的就是要将别人的注意力引开,就不会注意到他别的地方了。”

金九龄笑道:“看来你也该吃我这行饭的,就连我这个在六扇门里混了十来年的老狐狸,看得也没有你这么准。”

陆小凤故意板着脸,道:“现在我反正已经被你拖下水了,你何必还要拍我的马屁!”

金九龄大笑道:“千穿万穿,多拍拍马屁总没错的。”

花满楼忽然道:“一个人的伪装无论多么好,多少总有些破绽要露出来的.常漫天他们也许没有注意到,也许虽然注意到,却又疏忽了……”

金九龄道:“很可能。”

花满楼道:“所以我们若是再仔细问问他们,说不定还可以问出点线索来。”

陆小凤皱起了眉,道:“我们”

花满楼道:“我们!”

陆小凤道:“我们其中包括了你”

花满楼笑了笑,道:“莫忘记我也是瞎子,瞎子的事我怎么能不管”

陆小凤和金九龄对望了一眼.都有点汕汕的不好意思。

他们刚才瞎子长,瞎子短的说了半天,竟忘了旁边就有个瞎子。

大家竟好像从来也没有真的将花满楼当做个瞎子。

陆小凤咳嗽了两声,道:“好,我们分头办事,你们两个去找常漫天和江重威。”

金九龄道:“你呢”

陆小凤将手里的红缎子藏在怀里,道:“我要把这样东西带走,去找一个人!”

金九龄道:“人找谁”

陆小凤道:“找一条母老虎。”

金九龄道:“哪一条”

陆小凤笑道:“当然是最漂亮的一条。”

金九龄也突了笑,道:“莫忘记最漂亮的一条,也就是最凶的一条,你小心被她咬一口!”

花满楼淡谈道:“他一定会小心的。”

金九龄道:“为什么”

花满楼微笑道:“因为他已经被咬过好几口了!”

武林中有四条母老虎。

四条母老虎好像都咬过陆小凤几口。

在陆小凤离开去找薛神针时,苏梓则和花满楼悠哉悠哉的走在去京城的路上。

因为苏梓不会骑马,所以花满楼为了体谅他,故而也没有骑马,而是坐马车。

这日。

赶了一上午的路,马儿累得要吃草,人也需要吃饭。

所以,苏梓和花满楼便下了马车,进了这方圆十里内唯一的酒家。

这地方的确很雅。

小河弯弯,绿椰笼烟,尤其是在黄昏的时候.绿水映着红霞,照得入脸也红如桃花。

穿过柳林有几栋茅屋,酒桌都摆在外面的沙岸上,旁边还闲闲的种着几从振子花。

夥计已走了过来,是个直眉楞眼的乡下人,粗手粗脚的。

苏梓拉着花满楼坐到一边的位置上。

夥计已走了过来,是个直眉楞眼的乡下人,粗手粗脚的。

夥计将抹桌布搭在肩膀上,问道:“客官吃点什么?”

苏梓问道:“你们这里有什么?”

夥计答道:“什么也没有。”

苏梓道:“山间酒家,卧虎藏龙。”

夥计道:“客官在说什么,小的听不懂。”

苏梓道:“你说你不懂,其实你比谁都懂。”

花满楼好笑道:“你们两个还有心思在打哑谜。”

夥计面上一跨,坐到苏梓对面,闷闷道:“你怎么认出我的,我自问易容术天下间无人能及,无人能看出,却没想到除了你。就连与我一起长大的陆小凤也未必认得出,你真是厉害,我不得不服。”

花满楼道:“司空兄怎会出现在此地,前些时日,陆小凤找你却找不到,如今,你却突然出现,真是神秘。”

司空摘星道:“你们是为了什么来此,我也是为了什么。”

苏梓道:“是陆小凤。”

司空摘星道:“是陆小鸡。”

司空摘星道:“为什么每次我们遇到,我总是来找他。”

苏梓道:“因为司空摘星是偷王之王,每次现身人前,只为了偷东西,而且,这次,又和陆小凤有关,我说的可对。”

司空摘星苦笑道:“你说的很对。”

花满楼不掩好奇道:“这次,你又要偷陆小凤什么东西。”

司空摘星不语。

苏梓道:“还能是什么。陆小凤一穷二白,身上一无长物,能值得偷的就只有一件东西,而且并不是属於陆小凤的。”

点到为止。

花满楼已然明白,惊讶道:“那张红段子。”

司空摘星闷闷道:“是的,你们猜得很对。”

花满楼道:“这次,又是有人请你来,不过,你却不能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

司空摘星道:“抱歉,那个人曾经帮过我,我不能说出它的名字。”

苏梓道:“司空大侠,果然信守承诺,哪怕那个人对陆小凤不利。”

司空摘星摇头道:“不会,那个人对我说,只是让我来偷一件不属於陆小凤却寄存在陆小凤身上的东西,并不会危及陆小凤的性命。而且,苏梓,我不是大侠。”

苏梓道:“司空小偷。”

司空摘星道:“我也不是小偷,是大偷。”

苏梓从善如流道:“司空大偷。”

不给三人继续聊天的时间,远处行来一辆马车,渐行渐近。

司空摘星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猛地蹦了起来,离开座位,窜到后厨。

不知是什么人,能够吓得偷王之王去躲他。

在马车停在酒家前面之时,苏梓和花满楼的面前已经摆上足够的饭菜,因为苏梓从不喝酒,而花满楼不好喝酒,所以两人没有点酒。

马车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一个浪子,一个美人。

那个浪子就是陆小凤,那个美人就是薛神针的传人薛冰。

陆小凤走进酒家,一眼就看到他的朋友,花满楼和苏梓。

但陆小凤并没有走过来,反而只是与苏梓对视一眼,便往茅厕去了。

夥计迎了过来。

薛冰道:“你先给我们来五六斤上好的竹叶青,配四碟子冷盘丶四碟子热炒,再到后面杀只活老母鸡炖汤。”其实她吃的并不太多,只不过她喜欢看──有很多人喝酒时,菜都是摆着看的。薛姑娘就喜欢看着满桌子好菜喝酒。

夥计瞪了她一眼,突然冷冷道:“两个人要这么多酒菜,也不怕撑死你?”

薛冰怔住,这么伶牙利齿的夥计,她倒实在还没见过。

夥计冷笑着,又道:“女人吃得太多,将来一定嫁不出去的,你若想嫁给那小胡子,最好少吃点,否则他养不起。”

薛冰更吃惊:“你是什么人?你认得那小胡子?”

夥计眼珠子转了转,低下头,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薛冰听着,眼睛越睁越大,忽然噗哧一声笑了,拉住这夥计的手臂,在他耳边也悄悄的说了几句话,两个人的样子居然好像很亲热。

这地方的客人当然并不止她一个,别的客人都看得眼睛发了直。

这么样一个文文静静丶秀秀气气的美人儿,怎么会跟这粗手粗脚的小夥计如此熟络?他们尽管奇怪,薛冰却不在乎,那夥计当然更不在乎。

陆小凤终於出清了肚子里的存货,板着脸走回来,好像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

薛冰眼波流动,道:“马上就有酒喝了,你还不开心?”

陆小凤冷笑了一声,忍不住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在大庭广众间,和男人勾肩搭臂的?”

薛冰眨了眨眼,道:“男人?什么男人?”

陆小凤板着脸道:“难道刚才那个夥计不是男人?”

看见自己带来的女人和别的男人那么亲热,没有人会高兴的。

薛冰却笑了,悄悄道:“你真是个傻蛋,现在我跟他亲热一点,等他算账时岂非就会便宜一点了,这道理你都不懂?”

陆小凤实在不懂,薛冰本来并不是这么样一个人的。

这时那夥计已将杯筷送了过来,“砰”的,往桌上一摆,用眼角瞪了陆小凤一眼,嘴里嘀咕着道:“这么样一朵鲜花,却偏偏插在牛粪上。”

陆小凤也怔住,这夥计难道吃错了什么药?

薛冰正掩着嘴在吃吃的笑。

苏梓在一边好笑的看着陆小凤吃瘪,端起茶杯,掩住嘴角的弧度,与花满楼私语道:“七童,你说,陆小凤是不是在薛家庄只能看美人却不能吃,反而吃饭吃得太多,才会刚下马车就去排清身体里的残馀物。”

花满楼笑道:“这个美人却不是一般的美人,而是一只母老虎,厉害得紧。陆小凤红颜知己无数,各有千秋,唯有这火辣性格的却只有那么几个,也唯有陆小凤受得了。”

苏梓道:“是了,七童性格温顺,要找个以夫为纲,性格和顺的妻子,莫要像陆小凤一般,讨了个母老虎回家,成天受气,还要顺着对方。”

在苏梓和花满楼咬耳朵时,陆小凤那边又出了状况,美人果然是非多。

更何况是薛冰这样的美人。

一个叫孙中的醉鬼,不长眼的看上了薛冰这只母老虎,被陆小凤教训。

见朋友被欺负,孙中的朋友也对陆小凤挥刀相向。

陆小凤突然出手,夺过了他手里的刀,用两根手指轻轻一拗,“崩”的,钢刀立刻断下了一截,接着,“崩”的又断了一截。

他只用两根手指拗了几拗,片刻间竟已将这柄百炼精钢打成的快刀拗成七八截,皱着眉道:“奇怪,这种破刀怎么也能砍得断人的手?”

本来已冲过来的人,一起呆住,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他。

其中一个人忍不住问道:“朋友你贵姓?”

“我姓陆!”

“道路的‘路’?”

“陆小凤的‘陆’!”

本来已呆住了的人,脸色突又发青:“你……你就是陆小凤?”

陆小凤点点头。

大家再也不说话,擡起地上的人就走:“你连陆小凤都忘了,就算两只手全被砍断也活该!”

薛冰嫣然一笑,道:“想不到‘陆小凤’这三个字还能避邪!”

陆小凤却叹息着,苦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惹祸精,我实在不该带你出来的!”

薛冰道:“是他惹的祸?还是我?”

陆小凤道:“你总不该真的砍下他手来。”

薛冰道:“是他叫我砍的!”

陆小凤道:“他喝醉了。”

薛冰道:“喝醉了难道就可以欺负人?”

那夥计端着酒菜送来,冷冷道:“喝醉了也一样是人,这种人就算砍他一百八十刀都不算冤。”

薛冰嫣然道:“对,还是你讲理!”

夥计哼了一声,重重的将酒菜往桌上一摆,扭头就走,连看都不看陆小凤一眼!

陆小凤沈着脸,冷冷道:“像你这种人,砍你三百六十刀也不冤。”

他突然出手,用两根手指夹起了一截刀锋,直刺这夥计的后背。

这夥计头也不回,身子突然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就好像忽然长了翅膀一样。

在这种地方卖酒的夥计,怎会有这么高的轻功?

陆小凤冷笑道:“我看你就不是个好人,果然是个飞贼。”

他冷笑着挥手,手里的半截刀锋突然飞出,闪电般打向这夥计的腰。

这夥计身子凌空,无处借力,陆小凤的出手又实在太急太快,眼见他已是避不开的了。

薛冰失声道:“你真要杀他?”

陆小凤冷冷道:“你放心,他死不了的。”两句话没说完,那夥计已凌空翻了三个跟斗;居然还顺手抄住了那截刀锋,才轻飘飘的落下来。

薛冰看看他,又看看陆小凤,突然笑道:“原来你已知道他是谁了!”

陆小凤还是板着脸,道:“我只知道他是个贼。”

夥计突然大笑,道:“我若是个贼,你呢?”

陆小凤道:“我是个贼祖宗。”

这夥计居然也不去端菜送酒了,居然也坐了下来,笑道:“只可惜你连做贼的材料都不够,最多也只不过能去挖挖蚯蚓罢了!”

薛冰眨着眼,道:“挖什么蚯蚓?”

夥计笑道:“你不知道,他别的本事没有,挖蚯蚓却是专家,居然在十天中替我挖了六百八十条蚯蚓。”

薛冰又忍不住问道:“你要这么多蚯蚓干什么?”

夥计道:“我连一条蚯蚓都不想要,只不过喜欢看他挖蚯蚓而已。”

薛冰笑了。

夥计道:“你看见他挖蚯蚓没有?”

薛冰道:“没有!”

夥计道:“早知道我应该叫你去看看的,他挖起蚯蚓来,实在是姿势美妙,有板有眼,比京城的名角唱戏还好看,你错过了实在可惜。”

薛冰忍住笑道:“没关系,下次我还有机会的!”

夥计道:“还有下次?”

薛冰正色道:“当然有,挖蚯蚓就像喝酒一样,也会上瘾的,一个人只要挖过一次蚯蚓,下次你不要他挖都不行!”

陆小凤冷冷道:“下次我若挖出蚯蚓来,一定塞到你们嘴里去。”

这个吃错了药的夥计,当然就是司空摘星。

喝酒的客人早已被吓跑了,他们三个人倒也乐得清静,苦的只是这酒店的老板而已。

薛冰替司空摘星倒了杯酒,笑道:“你做贼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改行来卖酒?”

陆小凤道:“因为他有这个瘾。”

他当然还没有忘记司空摘星上次扮成赵大麻子的事,那种事无论谁都忘不了的。

司空摘星笑了笑,道:“上次我瞒过了你,这次却好像没有。”

陆小凤凝视着他,道:“这次你好像并不是真的想瞒过我。”世上绝没有一个卖酒的夥计会有这么大毛病的,若不是存心要让陆小凤看破,他为什么要故意做出这种古里古怪的样子?

司空摘星忽然叹了口气,道:“自从上次你冲到火里去救赵大麻子后,我已发觉你这个人真可以交交朋友!”

陆小凤道:“但你却还是要我挖蚯蚓。”

司空摘星又笑了,道:“你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件事,逢人就要说一次!”

见到了苏梓和花满楼一起出现在这里,还有许久不曾出现的司空摘星,陆小凤不用司空摘星说,也知道司空摘星此次的目的,陆小凤本不是一个笨蛋,更何况,他很聪明,所以,他先开口道:“你是要来偷我身上的红段子。”

司空摘星一楞,没想到陆小凤竟然猜了出来,於是,他肯定道:“没错。”

陆小凤道:“这样一块红段子,并不是一件值钱的东西。”

司空摘星道:“没错,我从不偷不值钱的东西。”

司空摘星道:“而且,既然你已经看过,还留着做什么!”

陆小凤道:“难道要我送给你?”

司空摘星道:“我的确有这意思!”

陆小凤眨了眨眼,道:“我们不妨谈个交易!”

司空摘星道:“什么交易?”

陆小凤道:“只要你告诉我是谁要你来偷的,我就让你偷走!”

司空摘星道:“这交易谈不成!”

陆小凤又叹了口气,道:“交易既然谈不成,就只好赌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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