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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陆小凤之苏门疑案

陆小凤将苏梓带到他暂居的客栈,请了大夫治疗。

在苏梓养身子的时候,陆小凤奔波於替苏梓翻案的调查之中,走访一些朝廷官员,他清楚的明白,苏梓绝不可能是公告上写的那样,可苏梓却不肯告诉他实情,他只能自己调查。

花满庭上朝归来,走到家门口,还没进去,管家便迎了出来,见管家面色有异,花满庭停住脚步,收起疲惫,打起精神应对:“钟叔,何事?”

钟叔停到花满庭身侧,低声道:“老爷,有一个自称陆小凤的人前来拜访。”

花满庭眉头动了动,陆小凤!

他知道,陆小凤是七弟花满楼的朋友,虽然他只在花满楼生日当日匆匆见过一面陆小凤,却也将陆小凤性情看透,陆小凤这个江湖儿女,放荡不羁,风流浪子,又和官场有何瓜葛?他又为何来找身为朝廷官员的自己,即便花满楼有事,也不该来此,两者之间,唯有一个联系,那便是苏梓,苏梓既是花满楼陆小凤的朋友,也是朝廷独当一面的相国。

花满庭随着钟叔走进迎客厅,便见到坐到一边悠哉悠哉喝茶的陆小凤。

花满庭猜的果然不错,陆小凤的确是为了苏梓而来。

陆小凤看到花满庭,脸上顿时笑意更满:“花兄。”

花满庭道:“陆小凤。”

陆小凤张了张嘴,却又闭上嘴,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眼钟叔。

花满庭会意,对钟叔道:“钟叔,你去吩咐厨房准备一些酒菜,陆小凤来了,可不能没有酒来招待。”

花满庭又看向陆小凤,熟拈又不过份热情,礼貌又不失礼道:“陆小凤,你既然来了,就让我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七童的朋友,也是我花满庭的朋友,你既然称我花兄,就赏脸与我一起品一品这花雕酒,有什么事,在席上说。”

钟叔领了命转身离开。

陆小凤见钟叔离开,却没有直接开门见山,只是与花满庭寒暄。

陆小凤为人爽朗,不管是谁,只要和他谈一会话,就会被他的情绪感染,只要不是太过变态的人都能和陆小凤成为朋友,陆小凤就是有这种亲和力,所以,陆小凤朋友满天下。

花满庭与陆小凤说了许多京城的风土人情,陆小凤幽默又不失风趣,和花满庭也能聊到一起,两人相谈甚欢。

酒席摆上,酒酣正好,陆小凤这才开口询问:“花兄,你在朝为官,对相国苏梓有何看法?”

花满庭放下酒杯,叹了口气,反问道:“你呢,你与苏梓以友相称,你对他又有何看法。”

陆小凤却沈默了。

花满庭继续道:“其实,不需要我说,只要和他交往一段时间,就能感觉出他的为人,清正廉明,不畏强权,敢说敢做,为国为民,洁身自好,情理分明。”

陆小凤道:“既然如此,那又为何……?”

花满庭看着酒杯里浮动的酒水,缓缓道:“你的意思,我岂能不明白。朝□□事的官员岂能不明白,可是,这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皇帝一言,金科玉律,不可更改。这个国家,当家做主的还是皇帝,官员只是为他效命的一条狗,即便是相国也不例外,官员的权利,是皇帝给的,皇帝想要随时收回都可以,不需要理由,你还不明白吗,苏梓毫无怨言,官员没有动静,只是因为下达命令的是皇帝。”

陆小凤愤愤不平道:“难道就这样,皇帝怎么了,皇帝就可以随便将他人性命当做儿戏?皇帝就可以狡兔死良狗烹?皇帝如此作为,官员难道不寒心?”

花满庭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连一向为皇帝办事的相国都被皇帝下马,其他人都战战兢兢,谁还能去管别人的事,只要保住自己顶上的乌纱帽,和自己的性命,就万事大吉了。皇帝近来性情多变,脾气暴躁,大臣们没有人想去触霉头。”

陆小凤道:“皇帝昏雍,难道你们不想换一个圣明君主。”

花满庭大吃一惊,连忙呵斥道:“大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敢说出来,不要命了吗?”

陆小凤淡淡道:“我是江湖中人,皇帝的手再长,也伸不到江湖,他能拿我怎样。”

花满庭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陆小凤道:“江湖人个个武功高强,皇宫大院,来去自如,皇帝又能如何,就连禁军统领也是江湖人,皇帝才是那个应该担心性命的人。”

江湖人只要动动手指,皇帝就会没命。

人生就是这样不公平,皇帝是世上权利最大的人,执掌天下所有人的生杀大权,江湖人也毫不畏惧,他们可以谈笑间取人性命,只有平常老百姓,处於社会最底层,每年纳税,服兵役,还要担心那天自己一不小心死於江湖人之手。

有人生来就是帝王命,有人生来卑贱。

陆小凤一无所获,回到客栈,推门而入,就看到靠在床柱看书的苏梓,陆小凤走了进去,坐到桌边,倒了杯凉茶,一杯接一杯喝,末了,长叹一声。

陆小凤扭头对苏梓道:“我为了你满京城跑,想要替你翻案,你却在这里悠哉悠哉,还真是。”

陆小凤摇摇头,捋了捋耳边的发丝。

苏梓放下书,对陆小凤道:“我的事,你不该管,也管不了。”

陆小凤道:“你被人问罪,你却毫不在意,到底是你太淡然,还是我多管闲事。”

见苏梓不吭声,陆小凤又道:“我若不管,谁来管。难道任由你秋后问斩。”

苏梓看了眼陆小凤,沈默不语。

陆小凤道:“苏梓,我不信你会做出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情来,你为何不愿告诉我实情,那怕为自己辩解一句也好。”

苏梓道:“公告之上便是实情。”

陆小凤无奈转身离去。

不管陆小凤如何套话,苏梓就是不愿多说,越是这样,陆小凤越是觉得此事蹊跷,陆小凤一向喜欢多管闲事,这一次,他的朋友莫名其妙获罪,他又岂会不管不问,这一次,他绝不是多管闲事。

陆小凤找到那个状告苏梓猥亵幼女的妇人的家。

那里位於城郊的小乡村,破旧的草屋,几块木板组成的门板挡不住从外面来的寒风,一眼就能看到屋内的情形,这里是那么贫苦。

陆小凤走进院里,院子里荒草遍地,连一个家畜都没有,进了房间,屋内有一股不好闻的气味,只看到家徒四壁,唯有一张只有三条腿的灰尘油垢布满的低桌,桌上放着两个缺了个口子的破碗,碗里放着两个已经馊了的馒头和稀饭,一盏只剩一点灯油的油灯,床上乱糟糟的,一床脏乱的被褥,破了好几个口子,里面的棉絮一早就能看到,一个小女孩窝在被窝里。

走进去看,可以看到小女孩多日未梳的乱蓬蓬一头散发,脸上也是脏兮兮的,衣服上也是补丁一个个,不合身的衣服搭拉在身上可以看到她那瘦骨嶙峋的身子,小女孩看到陆小凤走进来,蜷缩起来,躲到床脚,目光恐惧。

陆小凤正要伸手,从身后传来一声质问:“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陆小凤转身看去,是一个妇人,和小女孩有几分相像,一看就是母女,一身衣不蔽体的衣服,俨然是一个乞丐。

妇人越过陆小凤,目光警惕的看着陆小凤,凑到床边,小女孩挤到妇人怀里,将头埋到妇人怀里。

妇人紧紧抱着女儿,身子颤抖道:“你们还想做什么,我女儿这么小,她一个傻女孩能够做什么,你们为什么不放过她。我已经按你们说得去做,求你们了,放过我们吧!”

陆小凤闻言,目光一闪,道:“你放心,我不是那些人,我只是来这里想看一看真相到底如何。不过,从你的话里,我听出来,似乎是有人逼你们诬陷苏梓,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人是谁?”

妇人见陆小凤不是那些人,便放下警惕,收回一身刺,抚着小女孩的背,看着陆小凤道:“苏梓是谁?”

陆小凤道:“那个被你状告猥亵你女儿的人。”

妇人道:“是他。”

陆小凤道:“苏梓是清白的,你为何诬陷他,是谁逼你的。”

妇人道:“我知道他没有做过这件事,我知道他是清白的,可是,我不能不按照那些人的意思去做,不然他们就要杀了我的女儿,我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女儿了。”

陆小凤道:“只要你告诉我一切,我就可以让你过上好日子。”

陆小凤说着,从袖口取出一张银票,放在床边。

妇人看了看银票,目光里流露出一丝贪婪,却还是没动,她只是道:“不行,那些人说了,不管有谁来问,都不可以说出他们,也不能说和之前不同的话,不然,他们就会杀了我们,我不怕死,但我的女儿还小,她还没有长大,还没有看遍这多姿多彩的世界,我不能拿她的命不当回事。”

之后,不管陆小凤如何诱骗,妇人就是不愿多说,陆小凤也不能问出什么,不过,妇人之前的话已经给了陆小凤一个信息,妇人背后有人想要要苏梓的命。

陆小凤走在回程的路,慢慢理清脑海里的可怜的一点思路。

陆小凤心中一惊,不好。

忙赶回去。

但还是晚了。

屋里,那对母女已经死了。

一剑毙命。

鲜血溅了一床,银票上洒满鲜红的血滴,犹如点点梅花。

妇人死不瞑目,双目大睁,眼里满是恐惧和不解震惊。

她在惊讶杀她们的人,那人必定是她认识的人,也许就是那个逼迫她说谎的人,承诺放她们一马的人,却又反悔杀了她们的人。

陆小凤目光里流露出一丝不忍。

小女孩还窝在母亲的怀里,连凶手的面目也不曾看到,便被从背后捅死在母亲怀里。

陆小凤将母女二人放在一起,一把火,将这里烧了。

火光冲天,陆小凤转身离开。

只是为了还苏梓一个公道,却让两条无辜的性命逝去,陆小凤的心里也不好受。

有人不愿陆小凤在查下去,才会解决掉那对母女。

这是警告,也是信号。

那些人杀死本可以活着的母女,意在警告陆小凤不要查下去,不然,之后还会有人丧命。

陆小凤却不愿放弃,他不怕被人警告,越是这样,他越是想去查,不将真相查出来,他绝不罢休。

陆小凤此刻还没有意识到,这次的对手,不是以前的江湖人,高人一等,不屑於滥杀无辜,所以,之后的结局,让他悔恨难当,却又无法挽回。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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