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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9)

出,霓裳还是第一次看清了他,清俊沈稳,冷硬的气息与主子有几分相近。

“通知星奇姑姑,霓裳今日不会去汀兰苑了!”男人揽着云倩儿,擡起她的下颚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才将目光懒懒地移向僵硬在一旁的霓裳,“另外,让人准备画舫,本王今日心情不错,想要去洛河游玩。”

“是。”月奇应了声,黑色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皇甫天赐起身,搂着云倩儿往亭子外走,见霓裳没有跟上来,又皱着眉头催促道:“还不跟着?少了第一舞优,游玩岂有乐趣?本王还等着看你拨弦弄乐,为游玩增添雅兴呢!”

少女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俩你侬我侬,小脸不悦地鼓起——

专制主义!霸道主义!剥夺别人的人身自由!

洛河两岸,晴云轻荡,薰风无浪,精致华美的画舫中,一盘黑白棋,一桌美酒佳肴,一座典雅屏风,一把紫檀古筝,三个美轮美奂的身影。

天籁之音从画舫中徐徐飘出,百转千折,绕梁三日。隔着屏风,霓裳一擡眸就能看见另一边旖旎的风光,男人正拥着娇滴滴的美人,满身邪气,暧昧横流。云倩儿正宿兄半.裸,媚态尽显,恣意享受着男人的吮吻。

偶尔逸出的嘤咛轻叹,扰乱着霓裳的思绪,她的手轻颤着,尽管极力维持自己的镇定,可避免不了弹错了几个音。男人听得清晰,像是看穿了霓裳的慌乱,故意更邪恶地撩拨着怀中的女人,漆黑的双瞳却直锁着屏风后的少女,目光如炬,笑意深沈。

霓裳端坐在那儿,青丝半垂,指尖灵动,半透明的屏风更衬得她的纯美若隐若现,撩人心弦。

听着云倩儿的申银从隐忍到放荡,最终更是掩盖了清新悦耳的琴音,霓裳不由得擡眸再次看向对面,心里又蓦然抽痛——

天知道那个男人的手在裙底下做了些什么……

看着他的唇流连在云倩儿白希的锁骨上,留下一个个炙热的烙印,霓裳忽然觉得,他吻了其她女人,夜晚又肆无忌惮地吻自己……

这种感觉,真恶心!

“嗡——”

霓裳狠狠按着琴弦。

“啪——”

弦断,她惊了一下,一抹红色渗入了紫檀木中,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指尖有一股刺痛,擡手,这才发现指腹处正挂着一滴鲜红的血珠。

霓裳楞了楞,便有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突然冲了过来,霸道地拉过她的手,温暖在指尖传来,他含住了她的指,正用温柔的神情望着她。

“总是这么不小心!”皇甫天赐从怀中抽出手绢,是杭州上等的轻柔绢纱,在花舞国时,他就常常带着,以防万一为她包扎伤口,“要到何时,你才学会不让自己受伤?嗯?”

他的语气包含着不悦与宠溺,霓裳默默地低着头,凝视着那被他冲动推翻的屏风,心想:也许离开了他,她就不必再受伤了!

察觉到两道怨恨的眸光正关注着自己,霓裳才看向了云倩儿,只见她双颊桃红,一脸的欲.求不满。看来她又惹到云倩儿了,不小心打断了人家的好事,不知道她下回是不是又要送她桂花香粉了……

霓裳不笨,经由东方少月提醒,自然想到了一切是云倩儿在误导自己。上一次的桂花香粉,还有上上次的梅苑,都恰好跟云倩儿有关。

霓裳甚至怀疑,最初的痒粉会不会也是云倩儿放的,毕竟向晴不可能那么笨,放了痒粉还把罪证留在房里,等着被搜查。

然而,苦无证据,她根本指证不了云倩儿。

没想到,云倩儿从一开始就对她虚情假意,她不得不质疑,这王府里头,到底有几个人是能够倾心相信的?

冬雪丶东方少月丶星奇姑姑丶银月……

069丶擅自乱跑

没想到,云倩儿从一开始就对她虚情假意,她不得不质疑,这王府里头,到底有几个人是能够倾心相信的?

冬雪丶东方少月丶星奇姑姑丶银月……

“在想什么?”皇甫天赐将她拉入怀中,极度不喜欢她走神的模样,“想得那么入神?”

猝不及防地,她的鼻子撞到结实的胸膛上,闻着那刺鼻的丶不属於自己的香气,霓裳不由得皱了皱鼻子,动作十分可爱,却透露着她的厌恶。

“你放开我!”实在忍受不了他抱了别的女人,又来抱自己,她推开他,提裙匆匆跑出了船舱。皇甫天赐脸上浮现了落寞之色,一闪而逝,却没逃过云倩儿的眼。

她凑近男人,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看着船头那一抹俏丽纤细的身影扶着船杆,白纱飘舞,仿佛就要飞仙而去。

云倩儿心思流转,柔声细语:“王爷,有些话女人与女人才谈得来,倩儿帮您去劝劝霓裳妹妹可好?”

“你?”皇甫天赐深深地瞥着她,俊美的脸毫无表情,像是不信任又像是不在意。

“倩儿一心向着王爷,也希望王爷能跟霓裳妹妹好好相处,难道王爷信不过倩儿么?”云倩儿垂眸,语气里含着委屈的意味。

皇甫天赐对云倩儿向来不讨厌,相比起向晴的骄横跋扈丶兴风作浪,这个女人倒是乖巧安份许多,这便是他一直留着她的原因。

“嗯。”男人对她向来惜字如金,“去吧,本王还想听琴。”

自从他攻陷了花舞国后,功高震主,宫里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却波涛暗涌,各式斗争覆杂了许多,令他一度感到疲惫。

也就想起霓裳清新的琴音,才特意出来解解闷,顺便逗逗可爱的小白兔。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生气了,十足一只高傲的小野猫,女人真是宠不得。

见云倩儿也走出船头,船舱里顿时安静下来,皇甫天赐没理会那摔倒的屏风,径自回了座位,倒了几杯闷酒,仰头独饮。

望向外边,云倩儿拉着霓裳的衣袖,不知对她说了什么话,她仍然摆着不冷不热的脸色,甩开了云倩儿的手,云倩儿又唠叨了几句,模样像是在哀求……

他也没心思去探究女人之间不痛不痒的话题,高高扬起白玉酒壶,又添了一小杯清酒,醇香荡漾,纯清如水,就像某个女人——

上官霓裳,天下间没几个女人能比得上你,比你令本王心烦意乱!

突然。

外边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

皇甫天赐立即望出去,发现两个女人都不见了,一想到霓裳受不了冷水,就揣着乱颤的心跑出去——

“救命!”孰料,是见到云倩儿狼狈地在水中扑腾,“王爷,救救倩儿!”

皇甫天赐并没有马上喊人救她,反而是四处搜寻着另一抹倩影,终於看见她在岸边,安然无恙,似乎正准备离开。

该死的女人!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乱跑!

“月奇!”男人唤来月奇,月奇收到他的指示,一个蜻蜓点水,便将云倩儿从河中拎了起来。男人则快步上了岸,三步作两步截住了霓裳的去路,“上官霓裳,站住!谁允许你走了?”

“双脚长在我身下,我怎么就不能走了?”霓裳被高大的阴影笼罩着,她微微仰起头,才看清他铁青色的脸,“放心!我只是回王府,只要皇兄和渺渺还在你手里,我就不会逃跑!”

070丶逼酒+入v公告

皇甫天赐挑了挑眉,扯过她的手就往画舫上拉去:“给本王过来!好好解释一下为何倩儿会忽然落水!是你推她下去的吧?你见本王与倩儿诗情画意,所以你妒忌了!”

“自大狂!自恋狂!我才不稀罕妒忌她进狼窝!”霓裳心里委屈,他竟然这般冤枉她?在他心里,她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坏女人么?

皇甫天赐眸光一沈——

狼窝?说他是狼?那他不做点什么,是不是有负於她的赞誉?

“放开!放开!”少女大声喊着,却无济於事,还是被他搂回了画舫。

河岸上人来人往,许多人看着却不敢上前阻止皇甫天赐,那么华丽的画舫,都是权贵人家的东西,根本没人胆敢去得罪。

男人粗鲁地将霓裳推落在地,那木质的屏风框架恰好硌痛了她的手肘,她轻轻摩挲着来减轻疼痛。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才注意到她右手戴着一条别致的链子,冰泪石的光芒在闪烁着,正如他覆杂的眸光——

原来刚才硌痛他手心的,是这条手链。

一旁浑身湿透的云倩儿忙着打喷嚏,忙不叠地朝皇甫天赐委婉地告状:“王爷,想必霓裳妹妹只是一时冲动,才不小心将倩儿推落河中的,请王爷大人大量,莫要责怪霓裳妹妹……”

这话说得真好,既展现了她云倩儿的大度,还随意捏造了事实。

霓裳皱了皱眉头,一声不吭,那女人居然睁眼说瞎话,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她的声音那么难听?

明明就是她向自己挑衅示威,外加肆意诋毁侮辱,还妄想把自己推下水,没想到,她不小心绊倒,直直地往河里跌去。坏人多恶就是有报应的,自己想去拉她也来不及,落水的人却用怨恨的眸光瞪着自己,似乎在说:践人,不用你救!

她轻轻摸了摸手链,想着这王府里的人,一个比一个丑陋,还是与银月相处来得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来……

“在想情郎?还是说在想着你的姘头?”皇甫天赐蹲下身,执起她的右手,细细打量着那手链,高深莫测地笑着,“你姘头送的?”

霓裳气愤地缩回手:“皇甫天赐,说你高贵真是玷污了‘高贵’一词,话语低俗,无聊至极!”

男人淡笑不语,对她独特新奇的伶牙俐齿感到有些惊讶,他放开她的手,也没有夺走手链的意思,只是优雅地取来酒壶与酒杯,那酒杯就是他刚刚喝过的一个。

“据说,酒后吐真言。”他倒了一杯酒,清香蹿入霓裳的鼻息中,“霓裳,你推了本王最宠爱的舞优下水,如今给你一个机会赔罪,本王既往不咎。”

霓裳微微一怔,冰凉的杯子抵着樱唇,她不想喝,不是她的错,为何要被迫赔罪……

“喝下。”男人的笑意直达眼底,那眼神就像是要从她身上探出什么瑰宝似的,“或者说,你想要用其它方式来赔罪?”他忽而凑近她,醉人的酒气喷洒在她耳畔,“比如说,代替她伺候本王之类的……”

这话,吓得霓裳立即抱着双臂远远弹开,她如警惕地小兽般瞪着他。见他眸色幽深,志在必得的模样,她自知别无选择,唯有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那杯酒。

一股辛辣滑过咽喉,像是一把火一直灼烧到胃里。

这么苦涩的东西,为何那么多人爱喝?

一杯接着一杯,半醉半醒间,她快要看不清男人倒酒的动作,只听得他叫了云倩儿出去,然后有一张太过俊美刺眼的脸摇晃在眼前。

她醉了,本来酒量就不好。

“呵呵……”霓裳被男人揽入怀中,她神志不清,冲着他笑得灿若生花丶毫无心机,“你是谁?你长得好像天赐哥哥!”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我是谁。”皇甫天赐将她放置在软榻上,指尖眷恋着她凝滑的脸,极具耐心地诱哄着,“知不知道世上有样宝物,叫天女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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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剧情,后续发展,不容错过——

1丶霓裳拥有天女羽衣,天赐找的“她”就是她吗?入v即迎来高.潮情节,天赐与霓裳的关系到底会走向好还是坏?

2丶突如其来的意外令霓裳遭遇什么痛苦?天赐因心疼,又会如何宠她?

3丶云倩儿对霓裳再次加害能否成功?

4丶风流男子终於出现,天赐与他又是达成了什么交易才逼迫霓裳向他献媚?他对霓裳又是否别有目的?

5丶妖狐大盗银月的身份又是什么?

6丶天赐因何事失控?他口中所喊的“紫织”是谁?

7丶上官锦最终是死是活,霓裳如何心如死灰?冰泪石除却价值连城,还有何作用?

8丶天赐娶妻,娶谁?那女子也拥有天女羽衣,霓裳又该何去何从?

9丶霓裳艳惊四座,趁机出逃,出逃能顺利吗?

10丶再见之时,她是宫廷首席舞优,各人的攻心斗角,天下的你争我夺,且看一代舞优如何媚之,赢回一段最初的爱。

071丶天女羽衣

“天女羽衣?”她醉酒的模样十分迷人,双颊酡红,像是水蜜桃,让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皇甫天赐确实没忍住,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你真是问对人了!”

皇甫天赐心里蓦然一紧,期待着她说出下一句话。舒偑芾觑

霓裳眨了眨水眸,似是蛊惑,又似是无辜之态,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埋怨般道:“都怪天女羽衣,是它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来当傻瓜的,让我傻傻地遇到皇甫禽兽,傻傻地爱上他,还傻傻地被骗……”

男人哭笑不得,这小东西当真记仇,醉了也不忘说他坏话。

他擡手抚向她的发,将那些凌乱的发丝抚顺到她耳后,眸中不经意间流泻着温柔:“你真的很讨厌皇甫天赐?”

霓裳只觉得这把声音好温柔,柔得快要将她的心融化掉。

潜意识里,她就想向他靠近,她猛然钻到他怀中,汲取着熟悉的气息,喃喃道:“不是讨厌,是恨……他抢走了我的天赐哥哥,你让他把天赐哥哥还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显然她醉得忍不住他了,要是她知道自己醉酒后,主动抱着仇人,肯定要羞愧得遁地。

想着,皇甫天赐唇边的笑意便荡漾开来,看来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她不清醒的模样远远比平时来得可爱。

“你拿什么来与我交换?”他半带认真地逗着她,只为诱哄出宝物的下落。

她舔了舔水润润的红唇,眼神迷糊,却有着某个程度的清醒:“羽衣丶你不是要羽衣吗?”那诱人的小动作惹得男人下腹升腾起一团火,他低头攫住了她的唇,恣意蹂躏了几下,才眷恋不舍地松开。

“对,我要羽衣,羽衣在哪里?”他沈声问着,不忘舔弄着她如玉珠的耳垂,小东西太过甜美,他几乎可以预见自己舍不得对她放手的未来。

不知道是不是太想念“她”,总感觉怀中的小白兔与“她”有几分相似之处——

相似的娇媚丶相似的舞风丶相似的倔强性子……

真容易令人产生错觉。

“不告诉你!”霓裳擡起头,玉颈延伸至锁骨的曲线完美无瑕,男人顺势望下去,恰好将一双隐隐约约的白玉丰盈纳入眼底。

自然而然,美色当前,能够坐怀不乱的只有所谓的正人君子,皇甫天赐从不认为自己的柳下惠。偏生又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女人,下腹的欲念无可避免地又旺盛了几分。

少女醉归醉,思绪却不含糊,她嘟嘴娇嗔着:“你要先答应我……把天赐哥哥还给我……”她漆黑的双瞳转动了几下,像是晶亮纯粹的黑珍珠。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皇兄,还有渺渺丶父皇丶母后……”

“只是这些?”皇甫天赐蹙了蹙眉,漫不经心地问着,她心里怎么装那么多人?

除了他之外,其馀该是多馀的。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从少女衣襟中探入,她轻声嘤咛,他也深深吸气,又低头俘虏了那双娇嫩的唇瓣,大掌占据着柔软,不重不轻地揉捏着,触感十分好。

“唔唔……”她想说“还有”,结果被他的吻化为一声声呜咽。

久久地,风从舱口处钻进来,她只觉天旋地转,不知是被风吹得酒意上了脑门而晕,还是被他的吻迷晕了。

“呼哈丶呼哈——”

终於能够大口呼吸了,她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气得双颊鼓鼓的:“明明有很多新鲜空气,你非要抢我的?你跟皇甫禽兽一样可恶!”

少女的衣襟凌乱,如削的柔肩裸.露在他炙热的视线中,看着那完美的沟壑,他的喉结处滑动了一下,眸光更加幽暗。

声线暗哑,他问道:“难道你不喜欢么?不喜欢被吻和被碰触么?”他干脆直接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她娇小得可爱,被圈在臂弯里,软得像是无骨。

“喜欢……”迷迷糊糊中,她坦率表达心意,下一刻,却像是十分理智般抱紧自己,“可是应该只有天赐哥哥可以亲亲和抱抱……”

“可是天赐哥哥消失了……”她的眸光望向远处,像是看见过去的快乐,落寞道,“还好,我还有爸爸妈妈,我好想念爸爸妈妈。”

她又转回视线,擡眸望着他,他不明白“爸爸妈妈”是什么人,并不急於打断她。

“我真的好想念他们!”她像只猫咪一样在他怀里蹭了蹭,蹭得他的欲火倏然蹿得高高的,然后又仰脸无辜烂漫地笑着,“所以,羽衣不能给你哦!”

他眸色黯了黯,薄唇擦过她的脸颊,辗转用牙齿撕咬住她的耳垂,微微用力:“乖,快告诉我,天女羽衣在哪里?”

“不要咬我!不要吃我!”霓裳缩成一团,慌乱地挥舞着手,“我还要回家的,羽衣会带我回家,才不要给你呢……”

“说!羽衣在哪里?”皇甫天赐脸色一黑,微微眯着眼,也顾不得肿胀的欲念,心里只挂念着天女羽衣的下落,刚才的轻轻蹂躏便化成重重一咬,“不然我吃了你!”

霓裳痛得直呼一声,紧紧地捂着被咬疼的耳垂,一双眼睛水灵灵的,似是要散出雾来,良久才颤了颤羽睫,抵不过醉意的侵袭,乖巧地闭上双眸,沈沈睡去。

男人无奈地拢了拢她的衣襟,指尖又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看来,她醉得不轻……

一旦醉酒,各人的表现不同。霓裳就是温顺得像只小猫咪,她软软地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也不折腾人,令人无限怜爱。

她的姿色,是他所见过的人当中极好的。

纯黑亮泽的眼睛,淡粉如桃瓣的娇唇,白里透红的肌肤,轻轻一笑,便芳华尽显。她的美丽太过张扬,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摄取所有人的目光。羽又羽霓。

他抱着她走出画舫,迎着阳光,一颗冻结了许久的心怦然跳动,情不自禁地,他又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天女羽衣,终於快要再见面了。

竹心殿,檀香袅袅。

霓裳捂着疼痛得快要裂开的头,吃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才知道自己回来了。

还以为自己可以醉死……

这时,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抹俏丽的绿色身影,走近床边,见霓裳醒着,欣喜万分道:“公主,你终於醒了!”

这熟悉的声音——

霓裳转头望去,只见那少女快速扑了过来,她楞了一下,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渺渺?”

“公主,是渺渺,渺渺终於回到您身边了。”渺渺擡起脸,笑得眉眼弯弯,“渺渺还以为今后再也不能伺候公主了!”

霓裳这才看清了她的面容,清秀而苍白,之前在地牢里看不真切,现在她的脸色却被阳光照射得几近透明。

“皇甫天赐怎么会放你出来?”霓裳不得不怀疑,皇甫禽兽又有什么不轨的图谋,之前明明任她说破了嘴,他也不愿意让渺渺离开地牢的。

渺渺抿了抿唇,眸光闪烁,神情不自然地别开了脸:“渺渺也不知道……”

渺渺跟了霓裳多年,霓裳心里清楚,她跟自己一样,有一个拙劣的习惯,每次说谎的时候,眼睛就不敢与人对视。

霓裳也不逼她,只是想着她出来了就好,总算不必再待在地牢里受苦。这样一来,她距离心里的目标又迈进了一小步,下一步便是要想办法见到皇兄。

“现在什么时辰了?”霓裳轻声问道,感觉就像是在花舞国早起时,每天都有渺渺陪在身边。

渺渺微微一笑:“公主,差不多辰时了,渺渺昨晚来时,就见你睡得很沈。”。

霓裳擡手抚了抚渺渺的脸颊,目光被她唇角的破损所吸引,诧异地问:“这看起来是新伤?是谁打了你?”她的唇色有些发白,不细看真是看不出唇角有伤。

很明显是被人狠狠刮了一巴掌而留下的。

她只是个丫鬟,却从小在深宫里长大,人情世故比一般人略懂得多。现下主仆两人在这王府里,总有些寄人篱下丶任人欺压的感觉,公主再也不可能向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为她出头了,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不要给公主招惹太多的麻烦。

比如说,暂时别让公主冲撞皇甫天赐,至少她们会过得好一点点。

“我明白了,以后要小心。”霓裳会意地一笑,清眸里依然染上了隐隐的担忧,“渺渺,你不想说,我不会逼问,等你想说的时候,我会认真聆听。”

话落,霓裳拉开被褥起身……

“啊——”

渺渺一声尖叫,惊恐地捂着唇,一手指着霓裳的身体,“公主,你丶你……”

那是什么?公主身上竟然会有那么多伤痕?比她身上还多?

霓裳感觉到上身一股凉意,才发现自己竟是全身赤.裸,急忙用被褥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脑海里浮现的依然是莹白的肌肤上,遍布了暧昧的痕迹……

她不由得蹙了蹙眉——

皇甫天赐又对自己做了那种莫名其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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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丶晴天霹雳

“公主,原来你也被严刑拷问了!”渺渺心疼地抱住了霓裳,以为那一身的吻痕是伤痕,自责道,“对不起公主,渺渺害你受伤了,可是,渺渺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天女羽衣……”

“你说什么?”霓裳一脸震惊,“严刑拷问?天女羽衣?”

居然会有人知道天女羽衣?

“难道不是吗?”渺渺垂着头,语气无奈又气愤,“听说,皇甫天赐夺取花舞国,只是为了找什么天女羽衣,可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霓裳陡然一楞,全身虚弱般无力一沈,脸色煞白——

天女羽衣,一切都是天女羽衣害的!一袭天女羽衣,夺走了无数人的生命!为何当初没听他提过只言片语,想当初,只要他开口,她什么都可以给他的,包括自己的性命,也愿意给他。舒偑芾觑

难怪,脑海里还残留着某些片段,似乎有人问过她关於天女羽衣的下落……

“公主,您身上的伤一定很痛?”渺渺不懂人事,满心系着她身上怪异的伤痕,起身幽幽道,“渺渺去找药来帮您擦一擦,那么好的肌肤,留下疤痕会很难看的。”

霓裳拉住她的手,对她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渺渺,不疼,身上的伤痕算什么,心里的伤才是最痛的。”霓裳捏着被褥,下了床,脚底传来两股冰凉,冷透了她的心,“更何况,这些伤痕用药是涂不好的,每一夜都会覆发。”

她走向落地镜前,被单被拖在地上,像是华丽的裙摆,盛开着大团大团的花簇,美轮美奂。

镜中的少女,双颊还泛着醉酒之态的殷红,眸含秋水,青丝及腰间,刚好半掩着双肩,闪耀着清晨阳光的明媚。

“你去给我拿身衣服过来!”霓裳望向呆滞中的渺渺,指了指屏风后的柜子,见渺渺乖巧地走过去,她才又望了望镜中的自己,锁骨处的红痕十分刺眼——

上官霓裳,好好看清楚!好好记住了,这便是你的耻辱!

霓裳故意使开了渺渺,鼓起勇气再次前往梅苑,当然,她没忘记带上天女羽衣。

梅苑里,依旧是清香飘荡,一支支淡粉丶莹白或玫红的花枝映了满眼,霓裳的脚步有些颤,小心翼翼地寻找着皇甫天赐的身影,又害怕被他看见。

第二次踏入这里,她却十分确定,肯定在某一段被遗忘的时光里,她曾经进入过类似的梅林。也许是上一辈子,又也许是梦中。

再一次推开梅苑书房的门,她的手颤得更厉害,下意识地看着右手的链子,那冰泪石之下,至今还有一圈淡粉色的痕迹。

手腕脱臼的钻心之痛,她一辈子也不会轻易忘记。

“吱呀——”

光影慢慢蔓延至屋内,擡眸望去,还是高高挂着那一幅幅绝色美人的画像——

这就是皇甫天赐深爱的女人,真是讽刺!那一张脸,她熟悉得快要镌刻在心里!

霓裳朝书桌走去,不难看见趴睡在桌面上的男人。他睡得很沈,安静的睡容,少了几分邪气与霸气,只是剑眉微微蹙着,似乎有什么心事锁住了眉头。

她的心跳漏了半拍,忍不住伸出手,想要为他抚平那一双皱眉……

突然,男人捉住了她的手,含糊不清地梦呓了一句:“紫织……”

霓裳被他无意识地举动吓了一跳,猛地挣脱他的手,退了一步,不巧撞到了身后的书卷架子,“哗啦啦”地,纤尘不染的卷轴书本掉了一地,有些甚至砸痛了她的手和肩。

这巨大的声响自然是吵醒了浅眠的男人,习武之人,一向浅眠,方才他只是习惯了她的气息,潜意识判别她不会加害於自己,才没被吵醒,换了其他人闯入这屋子,他早就睁开眼睛了。

现在,也不迟……

霓裳看着那双眼倏然开启,他晃神了一瞬间,像是初醒的婴儿,毫无防备。仅仅是一眨眼,他又恢覆了平时的阴鸷与深沈,就像是被惊醒的猛狮,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与其说是猎物,霓裳更像是个入侵者。

入侵了他的**,入侵了他最柔软的一处。

“你又来这里做什么?”男人勾唇一笑,眸中泛着不明的涟漪,定定地看着她,“难道说,上一次还没有受够教训?”

“我丶我是来与你谈条件的!”霓裳深深呼吸一口气,她需要伪装镇定应对这个男人,“谈谈你想要的东西,天女羽衣!”

“小丫鬟这么快就跟你说了,真是不出本王所料。”他捡起散落一地的东西,云淡风轻道。

霓裳恍然大悟——

他是故意的!故意放了渺渺出来,只为了让她知道他想得到天女羽衣,他知道她性子倔强丶宁死不屈,也知道她在意渺渺和皇兄,他算准了她会主动找上他。而自动送上门的人,往往是姿态比较卑微的,皇甫天赐便是这般攻於心计丶擅长将一切被动化为主动的男人。

少女轻咬着下唇,无意中望向了他正卷起的画卷,只见到一抹俏丽的女子身影,和一行苍劲沈稳的字体:只羡鸳鸯不羡仙。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只羡鸳鸯不羡仙……

都只是为了那个女人写的情诗?

皇甫天赐收拾好残局,这一次似乎不反感她的闯入,反而觉得她进入这里是理所当然的事。他负手而立,讳莫如深的目光落在她走神的脸上,沈声问道:“不是要与本王谈什么条件么?打算一直不说话?”

少女揪紧了衣裙,起身以整理衣衫的动作,来掩饰忐忑不安的心,男人嗤笑一声,仿佛在笑话她的不自量力或天真过度。

“一袭天女羽衣,换取三人的终生自由。”自尊心促使她挺直了背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谈判,而不是乞求,“皇兄丶渺渺和我!”

“呵——”皇甫天赐又讥笑了一声,慵懒地坐下,唇角的弧度勾起了邪魅,“真不愧是两兄妹,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这是不是叫做心灵相通?”

然而,他却极其讨厌这该死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不可否认,他妒忌得快要发狂!

上官霓裳和上官锦,从第一眼开始,怎么看都不觉得他们像是普通的兄妹。皇甫天赐不由得想起上官锦看着霓裳的眼神,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那种闪烁着侵略之色的眸光……

真是一种恶心又令人厌恶的恋妹癖好!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少女冷声质问,“你为了天女羽衣,可以罔顾花舞皇宫千万条性命,如今只是三个人的自由便如你所愿,换了我是你,就绝对不会犹豫。”

尽管,她在心里藏了一个小小的奢望,奢望某一天天女羽衣会带她回去现代,然后把这一切当做一场噩梦,从此依然是深闺里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

可事实摆在眼前,她已经是花舞宫仅剩的希望,她无法预料明天和未来哪一个先到,也无法得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走好每一步。

最重要的就是救出皇兄和渺渺,然后三人永远地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恶魔男人!

“啧啧……霓裳真是妄自菲薄,那些贱如蝼蚁的人怎么能与你相比呢?”皇甫天赐稍稍倾身,手肘抵着桌面,撑着额角,闲看庭前花落般笑了笑,“霓裳在本王心里,是有着鸿毛般的重量的。”

霓裳嗤之以鼻,皱了皱秀气的双眉——

鸿毛般的重量?

你又没有现代的电子秤,用古代的秤砣怕是根本不知晓鸿毛有多轻!

“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人星眸微眯,突然很想念她醉酒如小猫咪般的可爱模样,而不是这样像小刺猬:“很简单呐,本王要先看到天女羽衣,再好好考虑你所说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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