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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喻念槿锁起眉:“你——”

果然,桑温文已经猜到了。

“嘘。”桑温文弯起眼,唇勾起,示意她别说话。

“柯小姐性子就是这样,还请喻小姐多担待。”

桑温文站起身,笑着行了个礼,“那两位,我先失陪了。”

……

脚步声逐渐走远。

柯颜关好门,回头望了一眼喻念槿,“刚刚她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喻念槿往后一倒,仰头栽进沙发里。

她仰起头注视着顶灯,屋内光线亮堂,扎的两只眼睛发涩。沈郁的心情本该在见到柯颜那瞬间烟消云散,现在胸口却像块石头重压着喘不来气。

喻念槿侧过身,手撑住右脸,慢悠悠地望向柯颜,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柯颜别过脸,问:“你,还疼不疼?”

喻念槿一楞,随后立即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指尖抚上盈润的唇,喻念槿低笑着说:“我说疼,你会多怜惜一下它吗?”

柯颜目光凝在饱满欲滴的红唇上,几日不见,唇已经消肿了。

“抱歉。”柯颜移开目光,面色有些许的不自然:“不会有下次了。”

言外之意,下次不会再亲了。

“哦。”喻念槿瘪下嘴,叹息一声。

“老婆。”喻念槿朝柯颜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柯颜微怔,仍是缓步走了过去。衣袖被喻念槿拽住了往下扯了扯,柯颜听见喻念槿小声说道:“如果哪天我骗了你,你能不能原谅我?”

柯颜反问:“骗我什么?”

“很严重的事情。反正你知道了肯定会生气。”喻念槿顿了顿,不知道怎么开口。

见她这幅愧疚的模样,柯颜胸口莫名生出一丝躁意。

柯颜低眸,淡声问:“是那个男人?”

“啊?”喻念槿坐起身,仰起头:“你说的是哪个?”

还问哪个,难道喻念槿身边还不止一个男人吗。

明明是她的未婚妻。

柯颜蓦地怔住,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异,这场虚假的婚约戏码,她竟然险些当真。

“没什么。”柯颜道。

喻念槿想了会儿,说:“你说的是徐子艺吧,他是我朋友。我喝酒了不能开车,就让他帮忙送我回来。”

柯颜淡淡应了声。

喻念槿试探着说:“你吃醋了?”

柯颜挑眉:“没有。”

喻念槿:“嘴硬,你肯定有一点喜欢我了。”

只要一点点就好,喻念槿心想。

彼时的喻念槿还不知,欲望的沟壑是永无止境的,得到的多,所追求的就更多。以至於,热烈的玫瑰深陷进名为爱的荆棘囚笼,万劫不覆。

柯颜深呼一口气,刚要像之前那般反驳,目光却和喻念槿温情脉脉的桃花眸撞个正着,那句反驳的话瞬间哽在喉咙里。

“柯颜,你吻我好吗?”

两只细柳似的胳膊趁机灵活地攀上柯颜的脖子。

“你干什么,放手。”柯颜抓住了喻念槿的手臂往下拉。

喻念槿跨坐在柯颜腿间,下巴枕着柯颜的肩膀,侧过脸,朝柯颜颈间肆意喷洒着热气,小声乞求道:“像那天一样,疯狂的吻我,不要把我推开……柯颜,不要推开我。”

喻念槿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幼兽,红唇贴上柯颜的唇角,只停留了一瞬就迅速分开,脑袋钻进柯颜的颈窝,索取这片刻的温情。

耳畔是低低的抽泣声。

柯颜没再动了,手臂垂在两侧,静静的,任由喻念槿抱着。

“呜……”

喻念槿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或许是因为杀害父母的凶手正逍遥法外,内心谴责自己的无能。又或许是担心谎言被戳穿,永远不配拥有柯颜。她原本就是个脆弱的人,还和曾经那个经受不住打击,准备了结自己生命的小女孩一样不堪一折。

“你到底怎么了?”柯颜微侧过脸问道。

喻念槿从她淡淡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关心。

喻念槿枕在柯颜肩头,往前努了努,慢慢说道:“爸妈去世的时候,我恨过他们,恨他们为什么要离开我。”

“现在,我恨我自己,恨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泪水浸湿了肩头小片衣服,泪水顺着衣缝蔓延出凉意。

恨自己吗。

柯颜目光从肩膀僵硬地移动到女人的发顶。她也曾痛恨过自己,痛恨那个骄傲自满的柯颜。

只是,失去的东西,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柯颜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来,“你父母肯定见不得你这副模样。所以你别哭了。”

……

喻念槿:“呜……”

“怎样才能不哭了?”柯颜软着嗓道。

喻念槿抽泣一会儿,从柯颜肩窝擡起下巴,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未婚妻,你……和我做吧。”

柯颜身体一瞬间僵直:“这个不行。”

“为什么。”喻念槿手指转着柯颜背后的头发,绕了几缕发丝捏在掌心,摩挲了好会儿,自问自答:“因为你不爱我?”

“是。”柯颜道。

喻念槿泄了气,她早就知道答案了。对於柯颜来说,她只是一个认识不到两月的陌生人。

横空出现的未婚妻,谈什么爱。

柯颜擡起手,握住喻念槿的手臂,放下来,注视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我不爱你。既然你明白了这点,就该离我远些。”

“我都难过成这样了,你却连一句欺骗我的话也说不出来。”

喻念槿睫毛迅速翕动着,几滴泪珠滑了下来,苦笑道:“更难过了怎么办……”

柯颜张张口,微侧过脸,眼底略过几缕歉意:“我不喜欢骗人。”

喻念槿咬唇问:“那你,有没有对我动过心?”

动心。

柯颜内心斟酌着这个问题,先前的几次失控,柯颜并不否认,如若把对鲜血的渴求归为动心,是有一点点的。

只有一点点而已。

喻念槿见她不回答,擡起下巴,唇轻轻啄了下柯颜的右脸,吧唧一口亲完后,看向柯颜道:“我很开心你没有急着否认。”

被她这么一说,柯颜楞了下,出口反驳道:“没有……动心。”

喻念槿:“我不信。”

“你不信算了。”

柯颜说完,指尖擦了擦脸颊,试图把奇异的感觉擦除掉。

和那晚留在额头的印记一般,滚烫炽热,带着酥麻的微痛感。

喻念槿被她擦脸的细微动作伤到了,擡头搞偷袭,在柯颜唇角也落下一吻。

“你很嫌弃我?明明先前态度还那么强硬地吻我呢。”

唇角发烫,柯颜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只得将头和腰身往后倾,试图拉远两人距离。

喻念槿在她腿上坐得不稳,险些往后栽倒。

柯颜立即揽住喻念槿的脊背推向自己,温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进掌心。

柯颜心一颤,却被喻念槿借着推力,反向前逼近几步,逼得柯颜只能背贴在沙发软垫上。

……

距离,太近了。

空气中荡漾着热意,随着时间,室内温度徐徐上升。

火红的发,因着弯腰动作微微敞开的领口,白皙的锁骨不经意地露出来,鼻间是发香和鲜血混合的香味。

心脏某处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拉得极近的距离,两人的心脏也几乎要挨到一起去了。

柯颜屏住呼吸,仔细感受着心脏跳动的频率。

越来越快……降下来……又上升。

她的心跳好像越来越不受控制。

“未婚妻的嘴唇,果然很甜。”

喻念槿直视着柯颜,舌尖舔了舔下唇,似是回味。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喜欢的人只要一个亲吻,就能让她很有感觉。

喻念槿轻微地收拢了下双腿,将升起的热意堪堪压过去。

“喻,念,槿。”柯颜轻轻念着她的名字。

喻念槿低低应了一声。

“你下去。”

“不要。”

周围很安静,只有两人沈沈的呼吸声。

喻念槿:“嗯,你怎么不说话了?”

柯颜:“……”

喻念槿擡头看了柯颜一眼,只一秒,就受不住了。

惨白的面颊泛起了淡淡的粉红,像银雪点缀着几朵桃花。

柯颜,害羞了?

因为她?

喻念槿用指尖轻挑起柯颜的下巴,眸里浸满了媚意:“柯颜,我喜欢死你这幅样子了,我们做吧,好吗?”

她像只蛊惑人心的狐狸,一步一步诱惑着柯颜掉入陷阱。

柯颜凝视着喻念槿娇艳动人的面容。

心脏某处似乎撞得愈来愈狠,愈来愈急!

脑海浑浊不清杂乱无章千头万绪……

总结为一句话,柯颜看着身前的喻念槿,忽然有些不想拒绝了。

“朝朝……”

柯颜搂住喻念槿的腰肢,将脸埋进喻念槿的肩窝里,慢慢往下滑。

喻念槿身体一颤,也抱紧了她说:“嗯,我在,朝朝在。”

“好温暖。”

柯颜闭上眼,很是享受。

似乎所有紧绷着的情绪都会趋近平静,久违的舒心。

柯颜抱的很紧,喻念槿险些透不过气来了。

喻念槿喘了口气,往卧室一指。

“柯颜,我们去床上吧,这里太窄了。”

柯颜执拗地抱住她,不松手,也不说话。

喻念槿:“柯颜?”

“咳咳。”

门被人敲响了两下。

司薇倚在门框,双手插裤兜里,弯起眼笑笑:“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打扰你们俩。我都站在门口有段时间了,你们真看不到我吗?”

柯颜楞住了。

喻念槿也楞住了。

这房里,什么时候多出来第三个人的?

柯颜缓缓低下头,见自己的手掌正覆在喻念槿的腰窝上,大有向下滑的趋势,猛地一缩手,似乎不大相信自己做了什么,也没再看喻念槿的神色。

“哟,柯颜,好久不见。”司薇朝她打了声招呼。

“啊,嗯。”柯颜撇过脸,琥珀色的眼瞳划过一丝慌乱和无措。

她这是,怎么了……

“喻小姐,请你先下来。”

喻念槿不情不愿地哦了声,擡起头,和司薇打了个照面,神情很不悦。

司薇理了理深灰色的西装下摆,狼尾披散着,神情慵懒又无辜:“不怪我啊,是你们自己太投入了。”

柯颜清清嗓,神色已恢覆了淡然。

“司薇,你怎么来了?”

刻意压低的嗓音。

司薇正色道:“当然是有急事告诉你啊。今天下午,我从一位老夥伴那里得到了些新消息,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喻念槿挨着柯颜坐下,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司薇看。

柯颜馀光不自然地飘过喻念槿,问道:“什么消息要当面说?”

司薇噗呲一笑:“你还真是有了老婆忘了朋友~要怪我今晚坏了你的好事儿嘛?”

“不是。”柯颜舒了口气,“你说吧。”

“好。”

司薇望了望柯颜,又看了看柯颜,跨步走到喻念槿跟前。

司薇将手掌覆在喻念槿肩膀,微笑道:“不相干的人就不要听了。”

话说罢,喻念槿便失去意识,缓慢倒进沙发里。

柯颜瞥了眼喻念槿,收回目光,道:“以后少用吸血鬼的能力。”

司薇挠挠头:“就只让她睡一觉,这你也不肯啊,真小气!”

“说正事。”

“同盟第二席位一周前退位了,这事情你知道吗?”

柯颜云淡风轻道:“没兴趣。你要说的只有这个?”

司薇道:“那新继任的第二席位,你可知道是谁?”

她顿了下,继续说:“是时黎的妹妹,时清蕤。”

柯颜眸光一顿,忽然想到了前些时日,白桦林里遇到的那两只吸血鬼。他们对柯颜和时黎的事情这么清楚,难道都是时清蕤的人……

“时清蕤对你的态度我是知道的,她恨了你这么多年,如今知道你的下落后肯定会有所行动,我担心时清蕤继位会对你不利。”

柯颜淡淡道:“她早就派人和我打过招呼了。”

司薇心下一惊,“什么时候的事儿?”

“没什么。”柯颜将话题带过去:“同盟那边怎么说?”

司薇摸着下巴思索:“说来也奇怪,让这么个黄毛丫头继位,同盟那些个老头子们竟然一个说不字儿的都没有!也不知道时清蕤使了什么手段,才让他们闭嘴的。”

“时清蕤的实力我还是知道的。”柯颜眸光渐渐暗了下去,“她和她姐姐一样,有实力坐上席位的位置。”

司薇犹豫了会儿,问:“那你打算怎么做?像往常一样对她避而不见,还是当着时清蕤的面儿把事情都说清楚?”

司薇:“说到底,当时也不是你的过错,只要解释清楚就好。倒是你,你为什么总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时清蕤恨我是应该的。”

柯颜出声打断她的话,嗓音难得起了丝疲惫之意,“是我害了时黎。”

司薇皱起眉,轻斥:“最见不得你这幅样子。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难道还要这样下去吗?”

柯颜张唇,淡淡说道:“人要为自己的过错赎罪。司薇,这件事情不用你管,时清蕤若想做些什么便由着她来。”

“你不知道她现在有多想杀了你,你想怎么样?由着时清蕤来,然后你自己去送死?”

“是不是啊,女王陛下?”

司薇是真的被气笑,连称呼都变了。

柯颜擡眸望向她,眼眸掀起层层波澜,像留有一点火星子的木炭似的,又缓慢沈寂下去。

司薇扫了一眼安睡着的喻念槿,红唇微微弯起。

“你想独善其身,那她呢。”

柯颜猛地擡起头,声音冷了冷:“什么意思?”

司薇轻哼了声,在对面沙发上坐下来了,翘着二郎腿,手掌覆在大腿上,打着节拍。

“时清蕤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的行踪,肯定也能查出你身边藏着个人类。到时有危险的就不止你一个人了。就算吸血鬼不允许伤害人类,同盟也有法子叫人因‘故’去世。”

柯颜澄清道:“我和喻念槿没有任何关系。”

“那也得别人信才行。”

司薇注视着柯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确定你没对她动情?是错觉还是真心,你自己心里清楚。”

窗外起了星星和月亮,清晰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散落在柯颜乌黑柔软的发丝上,那双棕眸,也像银河铺满了星空似的,明亮而深邃。

柯颜垂下眸,望向喻念槿安静的侧颜,迟疑开口。

“我不知道。”

……

“喻念槿是否好坏和我不相干,我在意的人只有你。”司薇看了眼手机,唇角微抿,道:“不说了,我的小兔子给我发信息了。”

司薇长呼出一口气,就往外走。

“有事打我电话,别自己扛着。总归你身后有和平派,同盟也会顾忌你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

门被重重带上了。

空气再度沈寂了下来。

动情吗。

柯颜注视着喻念槿的脸,淡漠的眸光起了丝波澜。

她俯下身,将喻念槿拦腰抱了起来,走进卧室,轻缓地放到床上。

柔软的床垫陷进去稍许,喻念槿微侧过头,发丝散开,许是刚刚哭过的缘故,眼圈微红,格外惹人怜爱。

柯颜的目光定格在枕头旁的玩偶上,狐狸的两颗黑豆豆眼呆萌又可爱。柯颜把玩偶放在了喻念槿的旁边,挨着一块儿。

喻念槿感受到额前的柔软,伸手抱住了狐狸玩偶,用脸蹭了蹭。

幸亏柯颜已经关掉了可怕的语音设置。

“嗯……”喻念槿嘴里断断续续,嘟囔着什么。

“柯颜……我喜欢,喜欢了,很多年……”

就着月光,柯颜望着她许久,才拉过薄被,给她身体盖上。

·

喻念槿醒来时,就听见门外落笔时的沙沙作响。

她坐起身,懵了好一会儿。

这是她家?

还是柯颜家?

“衣服都挂在床边了,起来穿好,回你家去。”

柯颜冷淡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衣服……”喻念槿目光巡视着,果然衣架上挂着几件她的私服。应该是柯颜从隔壁拿回来的。

喻念槿蹬蹬被子,问:“司薇昨晚不是来过吗?我之后怎么睡着了。”

柯颜:“你太累,就睡了。”

喻念槿揉了揉发热的太阳穴,“那你和她都聊了些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柯颜走进卧室,倚在门框看她,眸光仍旧淡静得紧。

“赶紧穿好,我还要回公司。”

喻念槿低头,长发散开一缕,搭在胸前。

开始慢吞吞地解衣服,她好似又想到了什么,擡眼笑道:“未婚妻看着我脱,还真有点害羞。”

柯颜张了张口,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扭过头,压着声:“你还知道害羞。”

先前那个放肆的喻念槿哪里去了?

喻念槿听后,耳廓渐渐裹了层粉红。

“喜欢的人面前,都会害羞的好吧?再说了,我没穿内衣呢。”,

“?”柯颜转过身去。

喻念槿笑道:“我用的胸贴,清凉又舒服。之前你不是也说不喜欢穿内衣吗,推荐给你用用?”

柯颜噎了下,齿间蹦出几个字:“我不需要。”

喻念槿说:“那好吧。”

喻念槿穿戴好,套上鞋子,往客厅扫视一眼。

凌乱的沙发已经整理好了,留在沙发里的旖旎气息也消失殆尽,茶几和工作台上堆满了杂志和书籍。

喻念槿:“昨晚……”

柯颜跟在她身后,还未等喻念槿说完,就打断她的话:“昨晚我们什么也没做。”

喻念槿扭过头,问:“我知道,但你这么快澄清干嘛?难不成想接着昨晚,继续?”

柯颜神色自若道:“并没有。”

喻念槿挑挑眉。

像是在说,你还嘴硬。

角落里堆积的玫瑰花束放了一夜,依旧新鲜。

柯颜察觉喻念槿的目光定在玫瑰上,於是弯下腰,将玫瑰和礼盒拾起来,一只手拎住,递给她:“送你的。”

喻念槿确认了下:“真给我的?”

柯颜别过眼道:“花不小心掉地上了,有些脏,但还能看,当做是赔礼。”

九十九朵玫瑰,艳红艳红的。

喻念槿鼻间微微发酸,她接过,盯着玫瑰看了好一会儿,从包装纸里面掏出一个小卡片。

柯颜有些不解。

“希望永远和你在一起,长长久久,我永远love you!”

喻念槿举起卡片,一字一字读了出来,擡起头看着柯颜笑。

“我可以理解为,未婚妻在向我示爱吗?”

柯颜神情一瞬凝固,欲解释,却被喻念槿拦住:“别说话,解释就是掩饰。”

柯颜:“……”

喻念槿怀抱住玫瑰,阖上眼,静静嗅着花香。

“我很开心呢,谢谢你。”

喻念槿展露出一个笑容:“我很喜欢玫瑰。”

顿了顿,又道:“也喜欢你。”

柯颜望进喻念槿的桃花眸里。

她的眼型姣好,眸子柔静明亮,像浸了春水。

眼神里清清楚楚地装着欢喜。

柯颜蓦地错过目光,圆润的耳垂跟酿酒似的酿出一丝醉红,她弯下腰,整理书籍。

边梳理边道:“时间不早了,喻小姐,慢走不送。”

喻念槿笑着点头:“好,未婚妻说什么就是什么。”

喻念槿打开手机,显示有七八个未接电话。

“那我先回公司了,老婆,明天见。”

从公寓楼走出的那刻,喻念槿拨通号码,“有事?”

十月,澜台仍旧骄阳似火,热得人心烦气躁。

喻念槿三两步跨进医院,进门就问:“张文强怎么样了?”

护工赶忙说:“现在情况好多了,血也止住了。”

随即将事情娓娓道来来:“我昨天半夜靠着床边休息,张叔想起来上厕所,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一直拿水果刀割自己的手臂,怎么拦都拦不住,还是保镖护士都来了才压住他……”

喻念槿锁起眉问:“半夜有人来过吗?”

护工:“喻小姐,没有人靠近这间病房。”

“张叔是忽然发疯的,嘴里还一直胡言乱语,说什么来了来了,有人来索他命,然后一直对着窗帘乱叫……吸血怪物来了,求不要杀了他之类的话。”

喻念槿瞳孔骤缩:“吸血怪物?”

“是的,我听的很清楚。”

护工点点头,猜测:“大概是指某类吸血蝙蝠吧,张叔以前不是经常在野山上小住吗,有可能见过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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