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洞房花烛夜,你说我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燕如玉浑身燥热,脸蛋愈发通红,她也是头一回成亲,不知道要如何洞房,但想来肌肤之亲么,也就那么回事儿,先亲了再说。
她撅起红唇,闭着眼,在怀念侧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动作大胆又生涩,最后还伸出舌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怀念被涂了一脸口水,真是又生气又好笑,他不是无知少年,虽然不重欲,但后宫也是有几位妃子的,后妃们侍寝时循规蹈矩,对他敬若神明,从不敢在床上如此放肆,这还是他头一回被女人强吻。
他本该燃起怒火,可那火却越烧越不是地方,竟一路向下,直奔小腹而去。
当那猩红的舌尖一点一点舔过唇瓣时,他甚至觉得口干舌燥,喉结滚动,按捺不住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不,不对,自己虽然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就被诱惑住了……
“你!”怀念猛地反应过来,“那不是软筋散!你在酒里给我下了什么?”
燕如玉咬着指甲,哧哧笑起来:“阴阳合欢散!”
怀念:“……”
这女土匪竟然给他下春.药!
怀念气得怒发冲冠,不仅气这女人对他使出此等下作手段,更怨自己不争气,他死咬着下唇,额头汗珠滚落,挣扎着想要逃,却被燕如玉轻轻一推,朝后倒在大床上。
燕如玉爬上他的膝,俯瞰着他,捉住他的下巴。
怀念羞愤欲死,一句话冲口而出:“燕如玉!你敢……朕要杀了你!”
燕如玉挑唇一笑,低下头去,一个吻将落未落之际,敲门声砰砰响起,门外的人煞风景地嚷道:“寨主!不好了!有人来砸场子了!”
“谁?”
燕如玉直起身问道。
“不知道!您快去看看罢!那小子有几分本事,咱们的人一个也打不过!”
燕如玉一听,岂有此理,谁赶在这大喜日子来踢馆,这不是打她燕三娘的脸吗?
洞房事小,面子事大,今日来了这么多武林同道,岂能让他们看娘子寨的笑话?
她拉起滑落至肩膀的衣裳,急匆匆就下了床,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来,在怀念脸上揩了把油,笑道:“等着我啊,我去去就来。”
“……”
怀念死鱼似的躺在床上,脑中默念着清心咒,试图平息那一波一波涌来的浪潮,但根本不管用,反而越来越难受,他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身,身体与被子摩擦,减少了一些焦灼感,他犹豫片刻,环视整个房间,只有他一个人,脑中天人交战,终究是敌不过药性。
房间里响起低沉的声音,怀念神志模糊,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儿啊!娘来救你了!”
“!!!”
怀念的动作僵住,与门口的妇人对上视线。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这时,门口又闯入一人。
“哥哥!”
思思一愣,语气逐渐变得疑惑:“咦,哥哥,你为什么这个姿势?”
怀念:“……”
流风跟在思思身后,看见这一幕,也愣住了:“圣上?”
怀念:“…………”
紧随其后的詹姆斯捂住双眼,立刻转身:“噢!我的上帝!”
怀念:“………………”
本以为,这已经是最后的人了,谢翊慢悠悠地跨过门槛走进来。
怀念:“……………………”
“你们怎么在这儿!”怀念崩溃地大吼。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
沈葭几步跑过去,将他从床上扶起来,忽然看见他脸颊上的红唇印,惊讶地掩住嘴:“儿啊!你的清白还在罢?”
“……”
谢翊捡起地上掉落的那只银酒壶,问:“是不是被下了药?”
怀念难堪地点点头。
“下的什么药?”
怀念紧咬下唇,说出一个沈葭耳熟无比的药名:“阴阳合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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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寨,山前广场。
剑光闪动,又一名汉子被挑飞,跌出去七八丈远。
少年一袭白衣,收剑一揖:“承让!”
“这不算!”跌在地上的汉子愤然喊道,“方才是我分神了,咱们再来!”
“这……”
少年面露犹豫,下意识朝树上望去。
梧桐树林叶茂密,男子声音清朗,掺着笑意传下来:“这位仁兄,你们嵩山剑派,打不过难道还输不起么?”
“住口!嵩山剑派岂是你可以玷污的!躲在树上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下来!有种咱们比划比划!”
“连我徒儿也打不过,阁下不是我的对手。”
说话间,男子翩然下了树,他穿着一身黑衣,腰上悬着长刀和酒葫芦,头戴斗笠,笠檐压得极低,脸上戴着一副银质面具,遮住大半面容,嘴角上扬,挑起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