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猜错,她应该是舞蹈生。”
方艾:“对的,她就是学古典舞的。”
“难怪,这气质,一个字,绝。”宋瓷说,“但是她好高。”
“你多高啊。”方艾说。
宋瓷:“咳咳我还有点事。”
一旁还拄着拐的潘葛:“浔哥接近一米九,之之就他肩膀都不到,两人站一块就跟贝儿跟野兽似的,你说她多高?”
沈鸣:“好搞笑,浔哥知道你们背后这么说他吗?”
“我怎么了?”恰好门外迟浔走过来,听到自己的名字,出声。
“夸你高呢浔哥。”
宋瓷也转过来:“是的呢浔哥。”
她一直都是直接叫迟浔,或者是用那种很正经的哥哥,冷不丁被他们带出一声浔哥,声音娇娇糯糯的,让迟浔反应慢了两拍。
铃声响的时候,他忍不住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搞。”
宋瓷的后背靠着迟浔前面的课桌边沿:“怎么别人能叫你,我就不能叫啊。”
迟浔:“小姑奶奶。”
宋瓷:“别,当不起,我们浔哥还让我们别挡他黑板呢,你才是大佬。”
迟浔说:“我没在说你。”
宋瓷的头微偏了下,也没有转过来,杏眼眯了眯。
她整个耳尖泛着淡淡红晕,衬在乌黑长发里,脖颈一片白白嫩嫩,光滑细腻。
此刻正垂着眼睫倾听,即使宽大的校服也掩不住轮廓,腰细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
迟浔猛一下别开了眼,心头觉得怪异,他忍着奇怪感,让话音流畅:“你这些年是不是都没长个啊,我怎么感觉。”
“你讲话真好听,戴阿姨说你这段时间嘴贱毒舌,我还不信,我怎么就不信呢。”
迟浔:“……”
迟浔:“哦。”
宋瓷说:“人家女孩喜欢你呢。”
迟浔:“这样。”
宋瓷脸颊鼓了鼓,又松气放了下来,余光悠悠闲闲地瞥身后:“你怎么不说我也挡你黑板了呀。”
“别吧,谢语然高,当然这不是说你矮的意思……诶你先别。”
宋瓷立刻往前靠,像碰着什么脏东西似的,立即离他远远的。
迟浔:“先别生气啊。”
宋瓷说:“你嘴巴真好听,我为你折服,鼓掌。”
可能觉得气氛不妙,迟浔找了点别的话,点出方才老俞的提醒:“作业不会就问。”
宋瓷才转过头去:“你觉得我成绩很差吗?”
迟浔刚刚已经说过一道送命题了,他这次显得很谨慎:“挺好的,你挺好的。”
宋瓷轻轻“噫”了一声:“你好骄傲哦哥哥。”
“上课不要讲话。”周姐出声,手上的粉笔在黑板上滑过一道刺耳弧度。
这位政治老师猛然转过身体来,目光掠过整个班级,霎时间,原本前头蠢蠢欲动的各种声音全都消了。
“现在随机抽背。”
“宋瓷。”周姐眼睛扫了一眼,准确揪到迟浔前面的那颗试图装死的脑袋。
宋瓷只好站起来。
她第一天来新学校,哪里能背得出来,就连课本都不一样,老实说:“老师我还没学过南洲课本的内容。”
周姐:“情有可原,那你先读一遍,回去背熟了,过两天我再抽你背。”
班级里隐隐传出闷笑声,宋瓷捧着书本,叽里呱啦地开始读了,周姐叫她起来,可能有示威状,简单教育了下,就让她坐下来。
“再点一个。”周姐说。
她话音刚落,全班仿佛都紧绷了起来,沈鸣不住地给前头打眼势,远远几个男生在那举着课本,疯狂摆手,宋瓷刚逃过一劫,指定不会再点她,这时就瞧着全班反应。
周姐视线一落:“迟浔,你来背。”
所有的目光都往宋瓷身后聚焦过去,迟浔站了起来,手指一根根垂搭在桌面上,眼皮略微垂着:“初次分配和再分配都要兼顾……强化反垄断和防止资本无序扩张。”
他的嗓音很淡,音质是处于发育期介于少年青年之间那种,沙沙的,沉而低,当即前面几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声。
一字不差,周姐想必也很满意,挥手让他坐下,随即又摆了严肃脸,视线扫过每一张脸,一字一句:“下面继续抽背,错的下课后来我办公室。”
迟浔重新落座。
宋瓷用气声说:“厉害。”
迟浔舌头顶着上颚,轻“嗒”了声:“全能补位,了解一下。”
宋瓷:“666666”
“篮球来不来。”他又说。
宋瓷说:“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打篮球?”
迟浔:“看吧,不是我不带你玩,是上天给的差距,没法。”
宋瓷思忖了两秒:“其实也不是不行。”
迟浔:“嗯。”
过了两秒,见宋瓷没发声,迟浔说:“我开玩笑的,你来看就好了,没想真的叫你上场,他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