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根本没有混血传统,唯一的可能就是,宋元温头顶青青草原。
她抓着拐杖,往反方向跳,谁知道身后那个小正太,反而锲而不舍地跟了上来:“姐,我就是来找你的,你别走,我在你们学校门口蹲了你一个小时。”
“谁是你姐,走开。”宋瓷目不斜视地往前跳,她因为拄着拐杖也跳不快,轻而易举就被宋淮序追上了,他甚至等了她一会,在她头顶絮絮叨叨说话。
“我妈说你这次的排名很高。”
“她说如果我连你的学校都考不上,就给我送出去。”
“你出不出去跟我有什么关系。”宋瓷满是厌烦地说,她说着忽的嗓音一顿,被宋淮序方才的举例说得愣住,“你妈为什么还会知道我的成绩?”
她显得有些不可思议:“连我爸都不管我的成绩,还是迟浔告诉他他才知道的。”
宋淮序说:“我们是一家人啊,我妈关注你的成绩很正常,而且她说你是爸爸的孩子。”
“别搞笑了,宋淮序。”宋瓷一边蹦一边说,“走开点,小少爷,谁跟你是一家人。”
“说实话,我被你的排名刺激到了,我和我妈吵了一架,我妈说你连你姐的零头都没有,骂我智商差劲说我不知道随了谁的,我说我随了你的,然后她就打了我一巴掌。”宋淮序声音低低地说。
宋瓷确实没想到袁洁还会替她说话,她心头微哂,很冷漠地说:“哦。”
“她让我这次月考靠进校前一百,不然就让我自己想办法,她总是这样,你知道的,自己做不到的事情t全都寄托在子女身上,鸡不了自己就鸡娃,还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宋淮序耸了下肩膀,“她给我补习班报满了也没见得什么效果,还不如从小都没人管的你。”
宋瓷还拄着拐杖,蹦了两下又停下来,低声说:“要不是我现在走不动道,我肯定把你头打歪。”
宋淮序低低抽气了下,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说你没人管,只是想说,你不用人管都能考得好,相比起来,她管得那么严,没见丝毫成效,这是不是说明她教育方式出了问题呢。”
宋瓷:“跟我有毛线关系。”
宋淮序低头看着她崭新的南洲校服,和随着呼吸起伏在脑后高高飘起的高马尾,很淡定地说:“没什么关系,只是这次月考我交了白卷,我妈让我让我进的前一百,我给她考了个倒数第一,一旦回家,她恐怕会气得要拿鞭子抽我。”
宋瓷的拐杖猛地顿住了,脑袋像卡壳了,极慢地抬起来。
场面像定格了。
“是的,你猜对了。”那小正太偏了下头,唇角带着愉悦的笑,“我离家出走了呢,姐姐。”
她的继弟
宋瓷那一刻是迷茫的。
她能理解宋淮序为什么会离家出走, 只是他要离就离,为什么要来找她啊!这样听上去就很像是她撺掇着他逃学。
一想到后续可能被她后妈缠上,霎时, 宋瓷吓得飞快朝前蹦去, 假装从未见过宋淮序。
宋淮序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无奈地喊:“姐, 你跑什么啊,我带钱了。”
宋瓷脑海中浮现出她第一次见到宋淮序的情形。
当时南城四月,梅子杏花开。
她就坐在姥姥姥爷的庭院里,坐在石凳上敲棋子,她爸也不管她,她就坐在亭子里面, 外面是春江水暖, 宋仁煊的牌位还挂在祠堂里, 冷冷清清。
青石板路上,头一次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准确地说, 是由她姥爷领进来的, 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小男孩。
老人年已七旬,身形依旧矍铄, 默默站着门外,身旁就跟着一个宋淮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四目接触上, 她很清晰地在那张脸上看到了一半后妈的影子, 在她开口之前, 他缓缓动了, 拿起了一枚她桌上的白子。
宋瓷的卡顿的棋局因为这一颗活了,她却面无表情地抬起眼来。
“我就想来见见你。”那小少年看着她, 忽然笑了,“我就想看看我爸的女儿是长什么样的。”
宋瓷手边的梅子酒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泼到了他脸上。
冰凉的酒液在他脸上展开,淌过高挺鼻梁与下巴,狼狈地落了一领。
宋瓷以为他下一句会说“我要告诉我妈去”,但他顶着一脸湿淋淋的水,在她高傲而愤怒的眼神里,用手背揩过眼睛上的酒水,反而笑:“原来这就是宋元温的孩子。”
那是宋瓷和宋淮序第一次见面,却很遗憾地没能成为最后一次。
宋淮序赖在她姥爷家住了一段时间,在她姥爷还在疑惑宋元温怎么生出了个混血小歪国仁的时候,宋瓷已经逐渐熟练掌控看见宋淮序就躲开的技能了。
后来,宋淮序是被袁洁揪着耳朵离开她姥爷家的。
她的继母也来了,一群保镖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