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因为你知道的,他们僧人并不好买通,哪怕花了再多的钱。”
她缓缓说:“可是三年前的一天,我注意到了这是一家求子庙,里面求子必灵,我觉得很奇怪,有一次终于听到奶奶和一些人聊天,说里面不三不四的勾当,当时有个阿姨,我也认识的,她的丈夫是某个高官,夫妻两求子多年未遂,当时那位太太就有了去庙里拜拜佛的意思。”
她t的话说到一半,孟时京就完全懂了她后面要说的是什么:“僧人不干净?”
宋瓷浅浅咽了口唾沫:“是的,并没有什么求子灵验,求子庙之所以灵验,因为僧人间的那些勾当,我花了一大笔钱买通了他们那边即将离开的一个俗家弟子,让他安装微型摄像头,那个夜晚谁都很满意,我也拿到了我的录像。”
“方丈之所以心甘情愿帮我,是因为我跟他说,他一旦不答应按照我的想法来,我就会把这个录像交给媒体爆出,那位高官会不会让整个山庙都。”少女缓缓吸了下鼻子,脸上露出一丝清浅的笑意,她后面没再说下去了,但是孟时京却完全懂了她的意思。
“从我父亲踏进这座山门,到他有了把我接回家的打算,这环环里一旦有一环出错,整座庙都会在第二天变成新水的头条新闻。”
她的手指够上了那把军刀,将军刀完全拖了出来,那颗脑袋就在孟时京呼吸顷近的地方拂过。
孟时京顶着脸颊的舌头又放了下来,看着宋瓷抓着那把瑞士军刀,打开了刀刃,他陡然大笑起来,那是真的愉悦,整个喉咙都在震颤,那双眼睛仿佛沾上了细碎浅淡的光,掺着涌动的气流。
“我从来都是个坏运气的人。”她嗓音软软的,轻轻吸了下鼻子,“但我总能得到我想要的,不是因为运气,你知道的,这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运气,我是坏运气,但我从不信命。”
孟时京眼睛看着她,唇角勾了起来:“本来我想说你会因为碰到我而变得坏运,看来没有必要了。”
宋瓷低着头没动,她的手指浅浅抓着那把军刀,用锋利的刀刃磨开手腕上绳子的枷锁,她的精神紧绷到了极点,门口传来男人的脚步声,方才那三个歹徒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手里持着棍子。
宋瓷靠在身后的石板上,她的后背挨靠在地上,那条石膏腿可怜兮兮地垂在地上,她咬牙,整颗头挨在身后,让自己割绳子的动作不那么明显。
胖子想起方才的主意,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勒索为主,给点教训。”
宋瓷被人捞起来,手指紧紧抓着手掌里的瑞士军刀,藏进了校服袖子里,其中一个西装制服男将她连推带攥地推到了另一个场地里,她不清楚孟时京那端会发生什么,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绳索上。
宋瓷听到一点肉砸到拳头的声音,好似很疼,那声音心惊胆战地落到她耳朵里,她闭上了眼睛,死死咬着牙,手腕上的绳子终于解开了,她猛一抬头,陡然朝前面跑去。
但是眼前出现了一道高大的阴影,方才还在外边其中一个歹徒,出现在这里,盯着宋瓷已经空了的手腕,露出一个笑来:“你想跑到哪里去?”
方才孟时京所在的地方已经空了,在外面漆黑一轮月亮的天幕底下,一辆车行驶了出来,稳稳落到地上。
随即几个人影窜进了废弃的化工厂里,他们的速度极其快,几乎在瞬间就包围了整个场合。
宋瓷的手指抓上了那只瑞士军刀,她后退了一步,鞋子踩到了地上的石头,她所有的呼吸仿佛放慢了,手里紧紧抓着那一把防身的尖刀,看着眼前歹徒的眼睛里出现一丝狠毒的光。
男人的影子在他面前出现了一瞬,忽然间,一道力道朝眼前袭来,随即,方才还在她前头的男人陡然朝后倒了下去。
那是一块从高处掉落的石头。
宋瓷茫然地看着旁边。
少年的一条腿以极快的速度,向上抬起,陡然重击到男人的肚子上,将他整个人踢翻了出去。
她才注意到周围已然不同的人影,在他们身后,无数个黑色制服的人影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这里,手里有的握着手里的警棍,有的跟在身后,将整个场所都包围住。
孟时京就站在她面前,他手上的绳索已经松了,松了松筋骨,手背上的青筋分明。
“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如同什么有趣的事情,他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说,“我的小叔叔,那个像一头狼一样紧紧盯着我的家伙,你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恨我吗?”
“我一旦失踪,他那个还在读小学的儿子,也会跟我一样,被我在新水市的那些人绑在某个不知名的废工厂里,我爸不在乎,因为他有很多私生子,但是叔叔,可是只有一个孩子,他也没法再生,因为他的功能是被我找人打残的,在我初三那年他第一次绑架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