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他被绑架。”
孟时京摊手:“准确的说,你也不在我的计划内,其实你完全可以在他们把我拉上车的时候离开的,因为他们的目的从来都是我。”
宋瓷叹了口气,她抱着手臂,沾着一些灰尘的脸颊压在膝盖上,像是完全失去希望了。
孟时京看着她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想了想后,他说:“倒也不用那么难过,这样吧,我还有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宋瓷的眼睛眯了下,她由于有了先前的经验,并没有受到孟时京的哄骗,而是说:“你先说坏消息。”
孟时京说:“坏消息是,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不出意外,他们暂时找不到我们。”
宋瓷侧耳认真听着,片刻后,继续说:“那好消息呢。”
孟时京:“如果我想得没错,绑架我们的应该是我叔叔。”
宋瓷失声:“什么?”
“这不稀奇。”孟时京说,“我初三那年也被绑架过一次,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想弄死我呗。”
宋瓷不清楚他之前的恩怨,只是闻声,眼睛也睁大了一圈。
孟时京说:“我是新水人。”
宋词对此早有耳闻,孟时京继续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件事,那我就言简意赅地说一下,他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将我绑架,想以此来威胁我家人,忘了提一嘴,他和我爸是合作伙伴关系,他们两兄弟,后来分支出去,再后来,为了爷爷的那点资产我叔叔又回来了,他起初是拿我威胁过我爸,再后来,因为我对他做了些事情,他就把所有的矛头转向了我。”
宋瓷被他说得有点共情了,不由问了一句:“你干了什么啊。”
孟时京忽然笑:“我找人把他的妻子儿子绑架了,让人点着火,让他从中选一个。”
“他毫不犹豫,选了他儿子。”
宋瓷猛地看向他,孟时京脸上带了浅浅的笑意,她忽然有种莫名的烦躁,比如,为什么被绑架了,他还能那么气定神闲地站在这里跟她讲话,似是看出了她的踌躇不安,孟时京才开口说:“瑞士军刀。”
宋瓷没有听清,眼皮又一次抬了起来,孟时京这次的声音清晰传进她耳朵里:“在我右手裤袋里,有一把瑞士军刀。”
宋瓷猛然朝后看去,那三个成年人还没有回来,她鼓起胆子,朝着孟时京的方向跳去,在目光触及他的衣服时,动作却滞住了,孟时京的裤袋就在不远处,但是他的双手被人反绑在那根石柱上动弹不得。
宋瓷低嘶了声,孟时京好像非常能理解,他低声说:“有了那把刀,对你也没用,即使你解开了绳索,也没有办法逃出去,对你而言,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回到刚才的位置上,然后等着一切结束。”
他面前抬起一张灰扑扑的小脸来,她神色带着茫然:“等着一切结束,一切就会结束吗?”
孟时京:“怎么不会呢?”
宋瓷垂下眼睛,她轻声说:“曾经也有一个人这么告诉过我,说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我再等等,后来我等了一年又一年,除了我长大了,什么也没有发生,如果什么都不做,就不会结束。”
孟时京的眸色微凝,宋瓷垂着颗头,呼吸贴着他领口扫过,她那被捆得艰难无法动弹的手努力地往他裤袋方向够去,那个姿态太亲密也太艰难了,但是她只能去够,用尽全力,像每一次那样。
她够得实在艰难,手指都在颤抖,孟时京看到她低下来的头颅,以及微红的眼眶,唇畔已经被咬得泛红了。
孟时京原本只是抱着一种有趣又发笑的意思看她,呼吸不知怎么的也停滞住了,嗓音在那一刻变得冰冷至极:“有必要吗?”
宋瓷的手指够上了他的裤袋里,她仿佛已经要哭了,眼睫底下漂着水光一片,孟时京也就是这时候听到她有点发抖的嗓音,带着点浓重鼻音:“嗳,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孟时京垂眸,宋瓷的眼睛并没有看他,而是盯着虚空,那是一种空灵飘渺的目光,空而纯。
女孩的半张侧脸陷在阴影里,精致的山根在瓷白得几乎透明,上面细微的绒毛也清晰可见,他看不清她的眼神,唯有她眼梢那枚艳丽得惊人的血红泪痣:“我爸进入那座庙并不是什么意外,因为他每年都会去那里,刚好是我母亲的忌日,我知道他会进去。”
她的嗓音清淡而忧伤:“从他进入这座庙开始的每一步开始,系在相思树上的红色飘带,他在锦鲤池边看到那对放生的男女,那只明明已经瞎了眼走丢很久的小猫,一模一样出现在他记忆里、问了他同样问题的小沙弥,乃以至于后来方丈住持跟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你信吗?就是为了勾起他那点不安与思恋。”
孟时京的瞳孔微怔了下,他面前的少女垂着颗头,嗓音平静:“但是住持那一步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