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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88章

【88】

良宵苦短,再多说话都是浪费时间。

他们对于彼此早已十分熟悉,可每一次相融都有不一样的感受。

每一次,他都会被她挑动得情难自已。而她同样会为他战栗,在掌心下,娇艳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

她背靠在床头,被他抱坐在腿上。

又是没有尝试过的方式。

“陛下当真是好学。”

跨坐在上,双腿向外弯折,内侧在榻上随着摇摆磨蹭,发出簌簌声响。

她这一声“陛下”唤得谢昭凌不太习惯,但她说得却十分熟练,仿佛早就喊过许多次似得。

她紧紧含着,将他裹得有些难受。

莫顶的舒适很快让他忽略了称呼中那点违和感,他带着气声笑道:“勤学也要苦练才行。”

乔姝月眯起眼睛,“苦着你了?”

“不苦,很甜。”他凑上来从她唇缝中勾扫了一圈,抿了抿,一本正经道,“似甘露一般。”

“都说人生有四大喜事,这一晚我便尝到了其中两样。”

乔姝月在摇晃的视野中勉强找回神志,迷迷糊糊道:“哪两样?”

“久旱逢甘霖。”

他双眸深暗,用力前击了一记。

又笑道:“洞房花烛夜。”

乔姝月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声音似从很遥远的岸边传来。

空茫而悠远,带着浓烈的眷恋与迷乱。

她犹如海中漂泊的小舟,风浪时起时平,她便随波逐流。哪怕那浪水一股一股漾进来,她也只有接受的份。

小船孤立无援,任由水波击打,几次被海水满灌,却又避无可避。

浪潮不息,她便永无安宁之日。

船身不大,早已容纳不进更多的海水,于是她只得本能地哭泣哀求。

恳请他大发慈悲,能许她放出去一些。

可惜她不知,她的哭求只能让那风更变本加厉地搅动潮水。

许久过后,她才颤着声音道:“久旱?哪里久,明明前日才刚——”

“前日是前日,今日是今日。”他帮她抹去额角的汗,胡搅蛮缠,“况且,昨日是没有的,整整两日,还不算久吗?”

乔姝月的思考能力全被颠碎,随着他的动作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哪里辩得过他。

干脆眼睛一闭,趴在他肩头,用力咬了他一口。

越是痛,越能激起男人的破坏欲。

他揽着她,愈加发狠起来。

午夜时分,潮水渐渐退去。

乔姝月靠在他怀里,睡得很熟。

“陛下……”

将她从浴桶中捞出时,听到这一声梦呓,谢昭凌扬了扬眉。

仔细想想,方才一通折腾,虽然她还是喊他做“阿凌哥哥”,但不经意间会突兀地冒出来两声“陛下”。

谢昭凌敛眉思索,没琢磨出个所以然。

抱着她回了被窝,揽着人美美睡下。

……

谢昭凌自从做了皇帝,也没丢下早起练剑的习惯。

哪怕前宿折腾到三更,转日天刚亮也起了,精力充沛,非常人能及。

乔姝月睁眼时,便见男人已晨练完毕,抱着一堆奏折回了房。

昨日大婚,今日他可以休假三日,不去上朝。然而朝可以不上,奏折却不能不处理。

乔姝月冷眼瞥他一眼,和他对上视线。

谢昭凌心虚一瞬,讨好地笑了笑。他捧着满怀的奏折,一时间举步维艰,不知是该继续按着原来的计划,到她身边去看,还是去外头暖阁上批。

乔姝月没给他什么好脸,无精打采地白他一下,裹着被子,翻身朝里,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谢昭凌不敢再往里了,惆怅地叹了声,老老实实去了外间看奏折。

**

“乔姑娘,你来看这里,”高大英俊的年轻君主十分平易近人,他毫无架子地蹲在路边,指着草丛道,回头冲着她笑,“这儿有只小猫。”

乔姝月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去,她弯下腰往里瞧,半天没看到影子,“哪儿呢?”

帝王带笑的目光在她兴致盎然的面上停留了半晌,时间长到她疑惑地望过来,他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笑着将猫抓了出来。

“这小脏猫,日日都在这埋伏孤。”

这小猫被人扼住后颈,乖顺地垂着四条腿,一双圆溜溜黑漆漆的大眼睛瞅着乔姝月,把人一颗心都看软了。

乔姝月面露怀念道:“我舅舅和二哥原先都养了一只小猫,只可惜……”

可惜人都死了,一只小畜生又能有什么活路呢。

“你舅舅……褚将军么?”

“陛下知道他?”

“嗯,他帮了我许多,可惜后来病故,没能撑到回京。”

乔姝月长大后就没见过褚玄英,原以为多年前就战死在沙场上了,不曾想眼前人竟知道内情。

她一时激动,擡手去抓他的手臂,握上那瞬,两人皆是一楞。

男人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温柔爱怜,没有攻击性。

乔姝月红着脸,松开手,期期艾艾:“陛丶陛下,一时情急,还望……恕罪。”

男人低笑一声,没有理会她的道歉,他似知道她要问什么似得,随手将小猫塞给身侧的小太监。

“我们沿途收覆失地,路过一个染了疫病的城镇,这地方一开始只一个村染了病,地方官员欺上瞒下,知情不报,以为能悄无声息地处理了,谁知疫病蔓延……”

“我们到时,那父母官跑了,留下了一城百姓等死。”

“褚将军看不惯百姓受苦,于是来问孤,能不能让他留下来救人。孤没同意,他就自己带着大夫跑到病患营里去。”

帝王仰头望向天空,轻声呢喃:“他知道我赶着进京,所以也不愿拖后腿。”

一边是亲外甥女,一边是成百上千的百姓。他最终选择将自己的外甥女都托付到他认的君主手中,而自己选择奔赴大义。

乔姝月听罢,眼底浮现起哀伤。

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在她心里早已认定,这世上再没亲人存活在世了。

如今多知道了点舅舅的事,算意外收获,是好事。

“他有留下什么话吗?”

帝王沈默了会,摇头说没有。

“陛下从舅舅那听说过我吗?”

“嗯,他和大家讲过你家的事。”

乔姝月点点头,没再追问。

俩人并肩往回走。

临分别前,帝王忽然开口。

“乔姑娘,孤昨日提的事,不知你考虑好了没有?”

昨日他们站在湖边,他对她告白。当时她没有答应,含糊了过去。

此刻乔姝月又生出了退却的心。

他早知道她的存在,那他善待她,究竟是不是受故人所托?

听他的语气,应该很欣赏她的舅舅。

舅舅选择了百姓,所以他会不会为了让舅舅安心,才特意照顾她。

那他所说的喜欢,说想她永远留在他身边,究竟有多少是不掺任何别的因素,纯粹是发自真情呢?

帝王的爱,有几分真心可信?

乔姝月想,她应该对他很有好感,否则此刻不会感觉难过。

她为难地咬住唇,目光躲闪,“陛下……”

男人沈默片刻,低叹着笑了,他没再揪着那个问题问,转而道:“可要将这猫儿带回去养?”

乔姝月犹豫着,最终还是摇头。

太医说她内脏都有一定程度的损伤,这猫儿会掉毛,对她休养无益。

这条命是谢昭凌千辛万苦才保住的,她万事都要小心。

男人笑着颔首,转身走了,乔姝月看着他的背影,黯然神伤。

……

“陛下……”

“阿凌哥哥……”

靠在床头假寐的男人在第一声唤时就睁开了眼睛。

听到后头那声“哥哥”,眉眼间软化,浮现出温柔。

她不安地醒来,眼底还有未散的忧愁。

谢昭凌心头一紧,将人抱到怀里,手拍拍她的背,“做噩梦了吗?”

女孩没答,紧紧搂着他脖子,拼命往他怀里靠。

她忽然没有安全感地问道:“若你一早就听说我,会因为旁人的嘱托,就娶我吗?”

谢昭凌楞了下,迟疑道:“梦到什么了?”

她答得干脆:“嗯,梦到若轨迹没有改变,你遇到了我舅舅,他死了,临终将我托付于你。”

谢昭凌恍然大悟。

这梦他曾经也梦到过一回,原来有些事她也不是一早就知道的。

见他没答,她急着催促:“你会吗?”

前世他们拉扯时,有许多问题并未说开。后来她深深爱上,才答应他,那之后觉得那些问题也没必要再问。

难得糊涂,有些事不该追根究底令自己不愉快。

可今生在蜜罐里泡得久了,她越来越贪心,计较这个计较那个,骤然想起前世的辛酸,非得事事问清缘由不可。

她也知道眼前的谢昭凌并非是前世的陛下,但她顾不上那么多,一定要听他的解释。

感受到她的焦躁不安,谢昭凌却笑了笑,掌心在她后背贴实,源源不断的热量传到她身上。

他咬住她耳廓,轻声道:“真是傻,我想要照顾你,还愁没有别的办法吗?”

“比如将乔家的宅子还给你,让你守着你从小长到大的家。你若不喜欢睹物思人,就留你在宫中做个女官,或者认你做义妹,封为长公主,为你择一门靠得住的夫家,你没有兄长父母,往后我为兄为父,做你的后盾。”

“有太多法子替你撑腰,何必搭上我自己呢?”他好笑道,“难道我一生的幸福就该随意赔给别人吗?”

“若留下你,那必定是爱上你,不肯将你相让于别人。”

“我总有为自己争取机会的权利吧?身居高位只一点好,那就是我看上的人,谁也没法和我抢。”

于大殿之上,将她扣下,那是谢昭凌最认同梦中自己做的一个决定。

他甚至在醒来时都想为其叫一声好。

所谓“先下手为强”,哪怕是被说是挟恩图报,他也认了,反正他从来不是什么手段光明磊落的人。

“我哪有那么好……”

乔姝月眼泪竟这么掉了下来,抱着他的脖子,呜呜地哽咽。

“你还不够好吗?这么漂亮。”

“你不知你长大后那模样,我见了有多喜欢。”谢昭凌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否有些肤浅了?”

多年后回京重逢,在街上见那面,只需要一眼,他便知道,此生的情劫来了。

肤浅也没办法,他们之间早有牵绊,生出爱情是迟早的事。

只是那一面给他的冲击实在大,当晚回去便做了与她有关的梦。

他真的很喜欢她。

两人互诉衷肠,说着说着,有人又来了感觉。

乔姝月眼角还挂着泪珠,不可置信地看他,“你又?”

谢昭凌无奈道:“你总在我怀里蹭,我有什么办法?”

他不愿折腾她,怜爱地摸摸她的头,打算离开自己冷静冷静。

却不曾想乔姝月此刻正多愁善感着,十分“好说话”。

她拉住他的袖子,把人拽了回来。

迟疑半晌,试探地伸手过去。

谢昭凌脸色蓦地变了,一把按住,“作甚?”

乔姝月脸红道:“帮你。”

他瞥一眼,“用手?”

“嗯。”

“哪学的?”

乔姝月目光飘忽,“梦里。”

谢昭凌的目光骤然变得很深。

原来她的梦里,还有这些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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