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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中文 > 公主又茶又黑,京城杀疯虐爱丞相 > 第17章 如梦

第17章 如梦

“够了!”

谢池大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此刻她的心像是被凌迟了许多刀,一下一下,刺出她掩埋最深的脆弱。

可那个她依旧不曾选择放过,句句诛心道:

“你知道你的软弱会带来什么吗?你真的知道自己算什么吗?”

她轻笑,忽然消失了。

谢池有些愣怔,面前的重重黑影忽然消散,她看见了自己死去的阿娘,睡在冷宫榻上。

阿娘泪流满面地埋怨她:“你为什么还与他纠缠不清,你明明知道阿娘讨厌他。”

谢池知道。

从前阿娘病重时,谢池刚与白澈鱼相爱不久,她带白澈鱼去见了阿娘最后一面。

那时阿娘的眼里是惊讶,而后便是趁白澈鱼走了,抓着谢池的手,嘱咐她离白澈鱼远一点。

阿娘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也许是命,可小池,你一定要走出新的道路。”

谢池不懂她的意思,只以为她是觉得白澈鱼没有权利,不能带给她幸福。

她虽桀骜不驯,却最听阿娘的话。只在感情上自私了一回。

她选择留在白澈鱼身边,选择了自己所相信的爱。

画面又一转,谢池看见自己的父皇被围攻,而白澈鱼手拿着剑指向他喉咙。

她的父皇眼中尽是绝望,颤声问她:

“你为何,放任他当上皇帝?”

她又看见,自己将要被杀,温云醉和谢昭拼命护她突围,最后倒在血魄之中。

谢池看见了无数人的惨死,无数人对她的指责,有陌生人,也有她所熟悉的,所挂念的。

身后,那个她自己抚上她的肩膀,笑着问道:

“看见了吗?你的下场。你虽不在乎皇室,可你忘了,她们在乎。”

谢池眸光一暗,可随即周遭景象突然崩塌,她努力站定身形,这才发现自己又被雾气环绕。

原来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罢了。

谢池似是终于解脱般,无力地背靠大树坐下。

可眼前突然晃过一个人影。

她本以为是舒舒,于是立刻提高警惕。

但过了许久,那个人也没有出现,谢池借力站起身,朝刚刚人影出现的地方走去。

四周一片寂静,但她突然瞥到什么似的,弯下腰便捡了起来。

一块琥珀玉牌,刻着“桑”字。

桑枝?

谢池恍然,突然想起刚刚舒舒说的话。

她说那人,难道是桑枝暗中使坏,告诉了舒舒他们要上山之事?

谢池收好玉牌,又往前走去,可没过多久便闻到一阵奇怪的香味。

谢池暗道不好,立即用手捂嘴,但为时已晚。

她的头又开始发重发沉,昏迷的最后一秒,谢池内心是无比的烦闷。

今天真是水逆极了,总是头疼。

再睁眼,她意外地发现自己正睡在松软的床榻上,而白澈鱼也在她身边睡着,还不曾醒来。

莫不是又一个梦境?

谢池使劲揪了一把白澈鱼的脸蛋,白澈鱼猛地直起身,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他慢慢伸手放到谢池肩上,又将手指放在谢池鼻尖下,确认她有呼吸,不是假人之后这才急忙关心道:

“你可有事,与我走散后发生什么了?”

谢池摇头,有些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

“无碍,你倒聪明,知道幻觉里的假人没有呼吸。”

白澈鱼勾唇:“茗衣仙人走前告诉我的,灵秀山危险,极容易遭遇幻觉。”

谢池没回话,只是有些迟疑地下了床,随即不可置信道:

“你没觉得,这里很眼熟吗?”

白澈鱼闻声环顾四周,也发现了。

这里便是山野居,他们栖身的那个小房子。

白澈鱼手托腮,思考了片刻说:

“莫不是舒舒把我们带回来了?”

谢池拉着他便要出门:

“走,出去一看便知。”

二人走到舒舒家,阿木正在自娱自乐,逗弄着他逮的小蟋蟀。

见了白澈鱼,他便又像往常一样扑了过去,甜甜地喊道:

“漂亮姐姐!”

“你娘呢?”

阿木松开他,弯着头,有些疑惑:“我娘一直在家里呀?”

此刻太阳刚西斜,显然他们根本不曾出去太久,可阿木却说他娘一直在家。

谢池问他:“我们能进去找她一下吗?”

阿木笑嘻嘻地点头,将他们往屋子里带。

舒舒似乎反应有些迟钝,直到谢池他们走到她面前,她这才缓缓抬起头,给了他们一个恬静的微笑。

“你们好啊。”

趁白澈鱼打发阿木出门,谢池也不藏着掖着,当下便把话说开:

“早晨可是你去了灵秀山,把我们带回来?”

舒舒闻言停了手中的动作,面色显而易见地有些疑惑:

“二位要去灵秀山?那里危险,可去不得。”

看样子她像是真的不曾出去过一般,可谢池知道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如今舒舒装傻,他们也问不到什么,所以谢池直接起身拉着白澈鱼走了。

他们不曾看见,身后的舒舒抬眼看向窗外,露出往常一般的甜美笑容,眼中却晦暗不明。

谢池回了屋子便坐在桌前,手猛地一敲桌面,像是炸了毛。

“舒舒肯定骗了我们,难不成我们睡得好好的还能进入幻觉不成?”

“不可能。”白澈鱼插话道:

“刚刚醒之时你是睡在床的里侧,说明你是先上床的,但昨夜我记得应该是我在里侧,而你是后钻进来的。”

他说得一本正经,可谢池听到“钻进来”这三个字脑中更是羞怒,随手抓了块糕点便朝白澈鱼脑袋扔去。

白澈鱼轻松接过,本想将糕点送入嘴里,却突然顿住了。

“等等………”

他唤谢池过来:“你来看看,这糕点。”

谢池闻言凑了过去,仔细看了半天还是有些莫名:“这糕点怎么了?不就是很平常的饼干吗?”

白澈鱼摇头,将饼干捧在手心,耐心跟她解释。

“这饼干是早时我们吃完馍馍后那村民给我们的,可你看现在,它的颜色变化有些严重。”

谢池若有所思,掰了块饼干:

“你是说,是因为长时间放置,这块饼干变色了?”

“没错。”

白澈鱼与谢池对视,面色凝重。

这意味着,他们根本不是夕时而归,而是次日才回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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