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吓一跳:“不是吧,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江柏昭无语极了,听着姜砚的话翻了个大白眼:“没有,他就是听这些歌听哭的,别这么矫情啊喂,有点恶心到我了。”他用膝盖顶了顶谢泽的腰。
谢泽吸了吸鼻涕,这个一米八几的体育生幽怨地瞪了江柏昭一眼。
林山檐安慰他,用着真诚而温柔的语调:“没关系,谢泽,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话音未落,姜砚和江柏昭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柏昭一只手搭在姜砚的肩上,一手捂着肚子面对着谢泽笑弯了腰。姜砚也实在是忍不住了,弯着眼睛,笑得露出排列整齐的牙齿,肩膀小幅度地颤抖。
谢泽对他们两个是骂也骂不出来,哭也哭不下去,拽着林山檐的手臂就往场馆外走,边骂骂咧咧道:“别管那两个毫无共情能力的人,一点感情都没有,心比石头还硬!”
林山檐不置可否,但当着谢泽的面实在无法笑得太明显。
姜砚今晚真的笑够了,他笑得肚子痛,和江柏昭勾肩搭背跟在那两个人后面,步子都轻飘飘的。
他本就不是个喜欢和人亲近的人,这几年来,也只有江柏昭、谢泽始终和自己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姜砚确实不喜欢和别人深交,他对维持人际关系感到厌倦和疲惫。
江柏昭和谢泽不一样,姜砚把这两个人划进亲人的范围,这两个人在他心里已经快和江燕花同等重要。
而现在他的生活里突然多了一个林山檐。这个人像涓涓的水一样温润地浸过他生活的每一处,且相处起来从来不会让姜砚感觉到累,凡事都自然而然地让姜砚接受了,也自然而然地就融进了他们的“铁三角”。
做到了别人花两年都做不到的事。姜砚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对他刮目相看。
在笑声中,姜砚一抬手抹去自己眼尾笑出的泪,抬头看向那个背影。
林山檐刚好在这个时候也从谢泽的手臂里回过头,和他对视。
林山檐看着他笑了一下,姜砚也笑了。
第16章 你可以不用学不想学的东西 江柏昭、谢……
江柏昭、谢泽和姜砚是从初中时候就是铁朋友,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好到是能够心无芥蒂地穿同一条裤子的。他和林山檐并肩走在去鲨鱼齿的路上,树上的叶子飘落下来,在空中打着卷摇晃地落下,带着姜砚的视线落在了地上。
姜砚永远忘不了初二的那一天,江柏昭和谢泽是如何冲进那条巷子的。谢泽剃着个瞩目的寸头 ,把书包一丢,骂了句操就冲上来扯开那个把拳头挥舞在自己头上的人。
江柏昭紧随其后,猛地一脚踹上那人的肚子,揪着那人的领子按在墙上,用膝盖撞击他的胃。
姜砚当时鼻青脸肿,他深深地喘气,只听到谢泽关切的声音和那人的痛呼声。
在这两个人还没有到来之前,他在挨打,忍受着和姜永安带来的一模一样的打骂。那个他护下的初一生早就逃之夭夭了,姜砚在拳脚交加里只能看到他恐惧的双眼和扭曲的脸庞。
他没有怀疑自己这个行为是否正确,但他在那些时刻里不止一次地想到了姜永安。有那么几秒,他分不清这是不是只是姜永安给他设下的圈套。
在带有潮湿和腐烂气息的巷尾,姜砚如同老鼠蜷缩在一隅,默默忍受着,他始终没有流出眼泪,也没有呼救。他感觉到身上纷至沓来的痛意,却又觉得自己像个被开膛破肚的玩偶,被拆线、被掏出棉花,逐渐空瘪下去,心里却没有任何触动。
好像在某一刻,他只是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本来早已深陷泥沼,他再如何义愤填膺,也无力反抗。
直到江柏昭和谢泽真的宛如天神降世般为他驱赶走了那些人,姜砚在即将消逝的斜阳里、在模糊的眼前看到了他们两个。
谢泽和江柏昭蹲在他的面前,让他倚着墙,江柏昭仔细地检查他的伤口,谢泽把自己的水给他。
“你没事吧,我操,快叫救护车!”谢泽焦急地对江柏昭说道。
一直没有声音的姜砚却忽然抬起手,按住了江柏昭按手机的手。在遇见姜永安后的三个月里,他发自内心地笑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在那一刻活了过来,他的笑声里有谢泽和江柏昭不能理解的愉快。:“不、不用,谢谢你们。”
也许这就是小花常常说的好人有好报?当时姜砚心里想,笑出来的时候牵连到伤口的时候他仍然没有停下。
那个笑导致日后江柏昭和谢泽都说那时他们两个真的以为姜砚有个那什么病。
姜砚没有告诉林山檐的是,他们三个真正成为朋友是在第二次相见。
那时姜永安仍然向他追索着钱财,姜砚报过警,却始终无果。他不敢告诉沈枝虞和江燕花,因为这两个女人仍然对着这个男人心存幻想,正如当初的自己一样。
沈枝虞是个可怜的女人,她苦苦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