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自己的路（3）

次日醒来的时候，我已不在九龙潭边，鼻尖萦绕的，全是温软的香气，睁开眼，姐姐那雪白的脖子，就在离我鼻尖不到一指距离，而我也不知昨夜是被谁抬到了姐姐床上，整个人就跟八爪鱼一样，抱在姐姐柔柔丰腴的身子上，酥麻的手心，立刻让我全身气血膨胀。

许是做贼心虚吧，就在我想把自己的身子，从姐姐身上挪开的时候，姐姐却嘤咛了声，反过来将我给抱了住，特别是在看到她那薄薄的睡衣下，先前棺材中的一幕幕，立刻就涌现在我脑海里，恨不得翻身就压上去，肆意妄为一番。

只不过，那种头脑充血的欲念，很快就被我脑海里冒出的“姐姐”二字，给压了下来。

窗外的天，还刚亮，我不知道此刻是几点，也不敢去动，生怕会惊扰到姐姐，就这样僵直着身子，在不知不觉又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胖子叫得我，这家伙一脸猥琐的，坐在我姐屋子的桌前，在桌上放了些吃的，对我坏笑道：“哎，我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这都日上三竿了，合着怎么也有几万金了，你要怎么谢胖爷我的一番美意啊？“

胖子的话让我颇有些不好意思，但随便想想，也能明白，害自己这么晚起来的，还不就眼前这位胖爷么？

看着胖子贱兮兮的样，我倒也习惯了，也没跟他客气，直接爬起来，就从他身旁拉出凳子坐了下来，边吃着他拿来的东西，边问道：“你昨晚在干嘛呢，坐那石头上，咋叫都不应。”

听闻我话，胖子白了我一眼，斜视道：“还说老子呢，你自个还不是一样啊，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家伙，比胖爷我可睡得死多了，昨晚葛老头带你们干嘛去了？”

此刻的胖子，所有的话，都集中在我昨日葛老头的事情上，并未问起葛涅的事情，到是让我松了口气，随即便将昨日去墓地的事情，跟胖子简单的说了下。

胖子这人，平时大大咧咧，其实心还是很细的，在听到我跟他说起墓里的降头和另外一个魇魂族时，就开始推敲起来，跟我说那墓里的魇魂族，很有可能是我爷爷放进去的，毕竟葛老头曾经有过一段真空期，不在龙王山，而张老头对我爷爷和葛老头的事情，只是知道大概，却并不清楚，所参与的事情，也只是大部分帮忙而已。

其实胖子说的，我多少也能猜到，只不过让我不明白的是，爷爷为何会在那洞里，放上一个魇魂族，而且那个女的魇魂族，又会是谁呢？

我和胖子的话，持续了没多久，葛涅就来叫我了，让我该去向葛老头报道了。

我闻言，本还想和胖子多聊几句，而胖子在葛涅来后，似乎也没了聊天的兴趣，说自己也要去张老头那报道了，随即便离开了。

走出大院时，姐姐在洗衣服，见到我又要出门，有些不放心得问了句，去哪。

我自然不会说实话，就随口说了句，带葛涅去村里走走，于是，我这老姐，就跟我说了下，家里又来客人了，我的房间又被腾出来了，让我晚上跟她睡就行了。

这话在我姐嘴里说出来，那是自然得不能在自然了，可听在我耳朵里，却是暧昧得不能在暧昧了，不一会就气血翻腾起来。

只不过，不到半会功夫，我就被葛涅突然说出的一句“你发春了么？”，给羞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忍不住就冲出了自家的大院。

要说这样的事情，还没了，特别是在葛老头的教导下，几乎让我每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到姐姐床上去的，有时我都会在想，这葛老头教人的本事，或许还是他这折腾人的本事强吧，也不知他上哪弄得铁铅，说什么练筋骨，让我姐姐给缝成布袋，让我带在手臂和腿上，连吃饭睡觉都带着，简直是不让人活了。而且，这还没完，他在得知我那天跟张老头学什么入定后，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我去学，让我基本是白天身体折磨，晚上大脑折磨，不到一个月，整个人，就已被虐得不成人形了。

如果说是一天两天，我也就算了，可长此以往，放谁都会有些心里情绪，我自然也不列外，忍不住就去找葛涅发牢骚，毕竟张老头和葛老，那都是长辈，我可不敢。

而葛涅，这人虽然冷淡的厉害，每次总会站着听完我的一顿牢骚，给我留下一句：“你要不想死的话，最好安心学完。”

我听得在理，可心里头着实不怎么舒服，于是，每天就往这两老头的水壶里，吐点吐沫，反正这两人也察觉不出来，算是泄气了。

一个月，很快就这样过去了，张老头和葛老头的约定，也很快到来了，那就比比谁的教育成果好，也就是要我和胖子比试下。

不过说句实话，这场比试，其实比不比都一样，我肯定不如胖子，因为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先起步不是？而且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个天才，就这么快能赶上人家。

不过，话又要说回来，也正是因为这场比试，让我感觉到了张老头和葛老二人的用心。若放在往日的话，我别说跟胖子叫板了，估计一个照面，就被这体格比我大上一倍的个头，给糊倒了，然而那天，我却是跟他缠斗了整整能有几个小时，最后还是大家都累得不行了，我被他用身子一压，品尝了一次，这所谓人肉炸弹的滋味，才输了的...

有过这么一次比试，我自然是对自己所学也清楚了很多，同时对葛老头和张老头佩服得五体投地，也就认真的开始学了起来。

时间一晃就到了秋天，呆在医院的陈晓雪到了出院的时间，我和姐姐去了县里，把她从医院里接了出来，住在了我家。只不过因为陈晓雪的到来，我却被姐姐赶出了房间，丢进了葛涅的屋里，美其名曰，这么大的人了，要是给未来的媳妇看到你还跟姐姐睡觉，让人家怎么想...

听到这话的我，可说是哭笑不得，而最让我纠结的是，胖子这家伙，也是个欠抽的主，都不问我的想法，每天见到陈晓雪就“弟媳，弟媳”的叫了起来，特别是在吃饭的时候，不光是让陈晓雪，更是让我，直想往桌子地下钻。

时间飞逝，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一年中，我也得到了不少的进步，但很多东西，却并没有掌握，用葛涅的话讲，就是没时间了。

是的，没时间了，因为父亲出门，一直就不曾有过消息回来，按照葛涅的推算，是三个月我就该学完了，可是因为基本功太差，为了我的安全考虑，所以一直在推。

而这一年当中，姐姐也数次问过我，父亲的事情，但因为父亲从来不给家里回信，所以很多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倒是陈晓雪，在每次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就像知道些什么，将姐姐给拉开。

对于陈晓雪的乖巧，和善解人意，加上这一年的相处，渐渐得，对她，我也有了些其他的看法，当然那都是好的，毕竟一个女人的好坏，主要还是在家里体现，所以陈晓雪，在这个时候，给人看到的，几乎就全是优点。

至于葛老头和张老头，在过年的时候，去了一趟九龙潭下，给黑子送了些牲口后，便离开了龙王村，具体去哪，他们也没说，胖子也不知道，甚至比我和葛涅知道的还晚。

时间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周，离开的龙王村已迫在眉睫，父亲所说的是三个月，而我们现在的行动，一推再推，作为我的姐姐，自然也察觉到了什么，给我纳了几双千层鞋,更是在某天塞给我一叠钱。

刚看到自己怀里钱的时候，我心里就是一阵发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姐姐自己攒的嫁妆，我们山村里，跟城里不一样，家里条件都不是很好，所以女儿家出嫁，很多都是自己平时攒得嫁妆。

姐姐没多说，只是让我小心点，有空给家里打个电话，好让她和晓雪放心。

家里的事情，就这样了，临走的时候，因为还有驴友，姐姐没有来送我，是陈晓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来相送的，然而临别时的话语，却是让胖子笑了我一路，哪就是，城里的女孩都不好，好看的都是坏女孩，让我别被她们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