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俄国在我国东北修建中东铁路时开始。本文搜:求书帮 qsbxs.com 免费阅读
从关内和东北各地被拐骗的、被贩卖的、被逼无奈的、当然也有追求享受自愿下水的,不同年龄、不同服饰的女人,纷纷来到哈尔滨安营扎寨操起皮肉生意。
桃花巷是当时哈尔滨窑子主要集中的地方。
(东北话:窑子就是妓院)
崎田千惠反复思忖着当时的情景,恍惚觉得哪里不对?
萧燃对她的称呼,工作场合一向是千惠长官。
这样称呼既比正规的崎田长官亲切,又比私下称呼千惠庄重,“崎田长官”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自己,萧燃他紧张什么?
那个女人是逃犯?
又不像啊!她赤身裸体,而萧燃身上也显然是慌忙开门才披了件睡衣。
那样子根本不像逃犯刚逃进来,他们俩这样子分明是在床上己经龌龊很久了。
“下贱的婊子!”想到他们在床上的情景,崎田千惠忍不住骂出了声。
崎田千惠一首认为,萧燃一首暗恋血统高贵的自己。作为有自知之明的中国人他没勇气表白,找个低贱的中国女人充充数也是正常的,她能够理解。
刚刚,萧燃的窘迫明显是害怕床上的事情败露,而失去自己的紧张行为。
天大亮,女胡子还是没有醒。
萧燃试探几次确信她只是昏睡不醒,才稍稍安心。
他提着一桶生活垃圾打开院门。
懒散地走到路对面垃圾箱边,利用倒垃圾的弯腰瞬间,迅速观察周围的一切,没有异样。
回到院子,换上衣服再突然打开院门。
外面仍旧一切如旧。
看来昨晚的事还没有引起敌人的足够怀疑,最起码还没有派人监视自己。
萧燃在买早点来回的路上悄悄观察,大一点的路口都新设了卡点,有士兵和警察在检查盘问行人和车辆。
萧燃判断肯定没有盯梢自己,他更放心了一些。
回到房间,女胡子仍在昏睡。
萧燃独自吃完早餐,把另一份放在女胡子的床头柜上。
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增加一些女胡子醒来时的安全感。
萧燃没有绑她,一来肌肤接触会再次亵渎了她,二来她赤身裸体再加上腿骨骨折也跑不出去。
萧燃驾车出了院子。
路口的警察检查了他的证件后立正敬礼,讨好地问道:“长官去上班?”
“两位辛苦。我休假,刚搬家,出去买点日常用品。”萧燃回答。
警察还是例行公事地检查了车的后备厢后放行。
车一路走走停停接受了几个路卡的检查,终于停在市立医院门前。
在医院大楼里,萧燃找到了在日本一起留学的外科大夫乔勋远。
萧燃嬉笑着冲乔勋远频频点头,打趣道:“乔华佗愈发像头陀了,”萧燃假装仔细端详乔勋远的脑袋,“嗯嗯,今天比上次见你得少了五六根头发,嗯,至少三根。”
乔勋远常自称贵人不顶重发,他头顶光秃两边却头发很浓密。
下边精心梳理支援到头顶的头发顽强得像编织好的蝈蝈笼子,交错在油亮的头皮上,同学们都戏称他头陀。
乔勋远不喜欢萧燃的工作,也经常回骂萧燃“二狗子”。
乔勋远此时语言也不吃亏:“萧警官果然鼻子好使,连我少了几根头发都能闻出来。”
两个人哈哈大笑。
萧燃借口要带几个兄弟去执行危险任务,向乔勋远要了些外伤药,他以前出任务前也经常这么做。
乔勋远说:“狗子,你现在是特务了,刚去特务科就出任务?啥任务有危险不?我告诉你,你们西处为非作歹可得罪不少人。老规矩不能变,你出危险任务前更要通知我一声,我得多给你们准备些保命的药品。”
萧燃说:“您老人家真是慈悲为怀呀!有你这哥们我出任务是没有后顾之忧了。”
这次,萧燃还多要了注射器和止疼药。
萧燃看了看数量寥寥的药品,摇摇头道:“头陀你太抠了,怎么也得配支盘尼西林啊?”
乔勋远板住脸说:“狗子,你是不是贪得无厌?盘尼西林多贵呀?黄金一样。前几天你说出任务骗走一支,你还不满足?没有了。你狗鼻子灵,自己去黑市找去,除非你告诉我啥任务,我来判断是否有必要。”
他接着问,“昨晚出啥大案子了?上面通知我们医院要及时汇报左腿有伤患者。”
“我昨天没上班,具体情况也不了解。听说是日资大烟馆被劫了,还死了人。”
“昨天一晚上没消停,你看大街上全是宪兵和警察。这架势可不像一般的刑事案件,是什么大人物出问题了吗?你们的任务不会和这个案件也有关吧?你要注意安全。”
萧燃知道乔勋远关心自己,他诚恳地说:“老乔我会注意安全的。”
他又觉得太煽情了,开起了玩笑,“我们特务执勤的可是保密任务,你知道多了小心被灭口,你除了在家为我拜佛祈福,多备点金疮药就行了。”
乔勋远耸耸肩:“原来是保密任务啊!那就怪不得我了。其实,一瓶红药水够你涂脑袋上扮惨装死就行了,我刚才给你的药都多了。”
萧燃无奈,见再榨不出一点好处只能作罢:“我佛以慈悲为怀,头陀你咋这么抠呢?我打算送你一副对联。”
“你能有啥好话?”
“上联是‘华佗再世老妪思春’,下联:‘头陀还俗衾帐育人’,横批是‘德医双馨’。这词咋样?”
“就‘德医双馨’算句人话。”
“本打算金漆烫字挂你门上,现在跟你学得会过日子了,不送了。”
乔勋远笑着答:“那我得谢谢你!二狗子送的对联不挂也罢,免得别人误会我是兽医。”
萧燃竖起大拇指笑着道:“乔大夫哪里是兽医?分明就是远近闻名的一代庸医。”
“狗子你说我啥?一代庸医?那叫一代神医好不好?”
“好好!乔大夫您连跳大神都会行了吧?”
萧燃说,“对了,前几天我们缴获了几粒胡子用的肉鸽丹。听说服用后没有独门解药,几天后会毒发而亡,你说玄乎不?”
萧燃边说边掏出了纸包摊开。
露出里面的黑、白、红三粒药丸放在桌上,“你抽空给鉴定一下呗?好不容易弄到的。”
“是吗?那可太宝贵了。这个肉鸽丹我听说过,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
乔勋远捧起纸包,端详着药丸连连咂舌,“太珍贵了,太珍贵了!”
萧燃指着药丸问,“这东西真会那么灵吗?毒药解药可都在这里了,我是傻傻的分不清楚,你挑挑试试吧!”
乔勋远观察着三粒药丸说:“江湖深浅难测。这东西应该是红顶山绺子用的,我接触过。他们用这个药吓唬肉票秧子,谁吞服后还不得乖乖回家筹钱买命?”
“你也觉得这是红顶山的?这招绝呀!更是首击人性。”
“红顶山的胡子肯定用过,我还真没听说别的绺子用过它。是呀!他们更懂得人性。”
“自己赎自己总比老婆孩子更积极。”
“我以前接诊时遇到过一个被红顶山胡子灌了肉鸽丹的秧子,当时胡子要价太高,家人说没钱赎解药,就把患者送到我们这儿治疗碰碰运气。”
“后来呢?”
“我给他做了检查,除了黑便里有金属铋成分,还真没检查出其他特别的毒物,就留院观察了。”
萧燃后背发凉,因为今早他自己也排了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