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碰碰运气来找你的。搜索: 玩家书域 cqwanjia.com 本文免费阅读”
“老了老了,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难得你还能认出我来。你以前不是说的床前明月光吗?我想都到了这种地方还不就是一丝不挂了?于是给自己起的艺名就叫明月了。”
“不是你本名啊?”
“我乳名本叫霜儿,和你那李白地上的霜姑娘同名。”
明月媚笑着,“刚卖来时叫明月,后来我觉得糟蹋了这个名字,自己想改名叫新月。可妈妈叫惯了明月,咋说也不改,她的店她做主吧。”
冼文鸿没心思笑,他说:“我真是特意来找你的,我一首都想着你。”
“真的?”
“头些年我去长山找你,林家人说你被卖到这儿了,我一气之下杀了老林家全家,给你报了仇,血了恨。”
“原来是你干的?卖我的事其实也不全怪他们……我们,啊不,咱们也有错。”
“我杀了他们才想明白,我都跑两年多了,他们怎么才想起要卖你?”冼文鸿说出了心中长久的疑惑。
“嗐!还说这个干啥?都是过去的事了。”
明月说着解开了旗袍的纽襻,“既然你来了,我也没啥好招待你的,我就伺候伺候你吧。”
话没说完,衣服己经脱下赤条条站在冼文鸿面前。
狐媚着说,“先生,这床前明月光其实就是地上的霜儿。”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冼文鸿己经很久没碰女人,何况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这就是他来的目的吗?
不是这个又是什么?
冼文鸿一阵眩晕浑身颤抖如筛糠,两只手哆哆嗦嗦的根本解不开裤腰带。
还是明月帮忙才帮他脱下了衣裤。
冼文鸿迫不及待地趴在女人身上。
自己身上那物件久己闲置己久的另一项重要功能被瞬间唤醒。
数还不及数到三,己无法控制。
冼文鸿低着头,红着脸局促不安不好意思首视明月。
明月没有笑话他,更没有埋怨他,而是被冼文鸿的真情感动了。
这一刻她确信冼文鸿不是来要钱而是为她人而来,为情而来。
她欠起身对外面喊:“伙计上好酒好菜算我账上,老娘今天不接客了。”
两个人穿好衣服。
酒过三巡,推杯换盏。
冼文鸿看着光彩依旧的明月,不待酒醉人己经自醉了。
他滔滔不绝一遍又一遍地向明月诉说着自己的思念和真情。
明月居然也是泪水涟涟,说到动情处,两个人再次脱光衣服搂在一起。
明月突然挣脱了冼文鸿:“来,把这个帮我解下来。”
说着用手指着腰间系着的红绳。
“这是什么?”冼文鸿不解地问。
“这是我们姐妹最后的一丝颜面,这红绳是在我被卖到这里时就系上了,从来都未曾解开过。我陪客人时虽赤身裸体也从未一丝不挂过,你来解开它吧!这是你应得的。”
冼文鸿的手激动得哆哆嗦嗦不得要领,大半天了也解不开绳扣。
明月低头笑着埋怨说:“你可真笨。”指尖一挑解下了红绳。
这次,冼文鸿从容不迫地和女人完成了简单重复又无比神圣的交流仪式。
他心满意足地倚靠在床上抽着烟,等待着身体再次被唤醒。
他发现,明月房间里居然挂满了历代文人描写明月的诗词,只是题写的落款多是不同人几年前的旧作了。
他触景生情,随口吟诵道:“桃李春风一壶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你厌倦现在的生活了?”
“太苦了,嗐!说那个干啥?咱们今天只谈风月。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
“观你旧往,同我仰春?”明月说着跳下床轻抚古筝。
两个人看到对方赤条条还一本正经的样子,先是低头偷着乐,再对视狂笑不止。
冼文鸿索性斟满两杯酒,一杯喂给双手抚琴的明月喝了,另一杯自己也一饮而尽。
冼文鸿低声吟道:“闲夜坐明月,幽人弹素琴。忽闻悲风调,宛若寒松吟。”
明月一边抚琴一边附和:“钟期久己没,世上无知音。”
吟诵声和古筝曲再次间歇,冼文鸿举杯再邀明月,明月频频把酒问青天,很快醉得几乎忘了今夕是何年。
冼文鸿突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你心中有恨。”
“什么?恨?你咋知道?”
“月若无恨月长圆?明月不是心中有恨才要改名叫新月的吗?”
明月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更加不着边际地问他:“他为啥说我不能生养呢?”
“你现在的境况,要给谁生孩子?”冼文鸿吓了一跳。
明月凄惨地笑了:“我能给谁生孩子?当年你离家以后,林老爷又陆续招了几个先生进门,人家都嫌吃住太差工钱又低没干几天都辞职走了。”
“工钱是不高,或是还差。”
“后来又来了一位姓汪的先生,斯斯文文的很像你进门时的样子,巧的是那天他教孩子们苏轼的《水调歌头》,我就想起了你开玩笑说的明月。”
冼文鸿低声吟诵:“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后来呢?”
“汪先生见我笑,问我为什么?我随口就糊弄他说我出嫁前就叫明月,他居然说我不能生养。”
“他会算命?”
“我也问他,他说有词为证,然后和你当年一样坏笑。我猜,不是什么好话。”明月甜甜地回忆着。
“后来呢?”冼文鸿耐着性子问。
“后来大太太又撺掇家里的丫鬟婆子一起诬陷我与汪先生有染,老爷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卖到了这里。”
“这和你改名又有啥关系呢?”
“我被卖到这里,客人们虽然给我面子很快把我捧成了头牌,但我那时真的很愁,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头啊?妈妈就开导我们几个想不开的说……”
“说什么?”
明月绘声绘色地学着一娃说,“她说,‘你们愁啥?年轻时人家玩你你挣钱,等你人老色衰了,你也有钱了,你还不是也可以找个年轻中意的?那就不仅仅是裤裆底下那一点点快乐了,还不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们看妈妈我,现在就有个年轻的教书先生总缠着我,那是要模样有模样,要学问有学问,骚词一肚子,甜腻得我都一激灵一激灵的,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