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想得开?”
“大家都不信。本文搜:找小说网 zhaoxs.net 免费阅读没几天,妈妈真的把那个穿长衫戴眼镜的相爷领到了我们书馆里喝茶,故意当着我们的面就臭不要脸地腻呼。”
(相爷即男宠)
“这不正常吗?”
“正常,谁还不是快活在裆下呢?只是那个相爷居然是害我被卖到窑子的那个姓汪的。”明月愤恨地说。
“你恨他?”
明月在冼文鸿的目光里读到了妒意,她猛地一怔。
这才意识到自己酒后找错了倾诉对象。
好在冼文鸿并没有深究,他自言自语:“月亮都被玩坏了。”
“你说什么?”明月没听清。
“啊,我说月亮是一种情怀。”
冼文鸿早己经看遍了人间百态,读懂了世态炎凉。
他缓和了脸色,若无其事地笑着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宋词呀!”
“你想想,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丈夫娶了叫明月的妻子,由于明月一首没有怀孕,丈夫的哀叹呢?”
明月恍然大悟笑着说:“你们这些读书人没一个好东西,可真能弯弯绕。”
冼文鸿抱起明月:“那咱就来个首来首去的。”
连续几天,冼文鸿都长在了明月的房间,兜里的银钱很快见了底。
明月大惑不解:“当家的,你能杀了那么多人,现在还带着枪,你不是绺子里当家的吗?口口声声说稀罕我,怎么花几个小钱都舍不得了?”
冼文鸿摇头叹息:“明月呀,你有所不知。我当年杀老林家时是胡子,还做了大当家的。可后来小鼻子祸害中国人,我参加抗联了,哪有钱啊?”
冼文鸿在这个漂亮的女人面前不能丢了面子,更何况是个为自己一丝不挂的女人。
“你当了这么多年抗联,官很大吧?”明月眼里露出了崇拜。
“都是一样打小鼻子的,我们那里官兵平等,我是个师长。”冼文鸿谦虚里透着自豪。
“妈呀!你是大英雄啊!原来我老爷们这么威风?”
“威风啥?整天担惊受怕的,几年了,一个囫囵觉都没睡过。”
“你扯犊子呢?那你图啥呀?钱钱没有,还脑袋别到裤腰带上,你图啥呀?咱不干了。”
“你说得轻巧,我杀了那么多人,其中还有不少小鼻子,说不干就不干了?”
“我看告示说,主动投诚既往不咎,还有好多赏钱呢!”
“哼,这你也信?我也真是干够了,尤其跟你过了几天好日子,真不想再折腾了。”
冼文鸿意味深长地看着明月,“不然你举报我整一笔赏钱算了。你总干这个也不是长久之计,用这笔钱赎身吧!”
“你要娶我?”明月惊喜地问。
“我脑袋别再裤腰带上,有今天没明天的,哪有那个福分?有了钱你自己找个好人家吧!”
“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不会娶我的。哼!你呀!我规规矩矩时你勾引我出轨;我想开了你再劝我从良,你就那么喜欢改变我的生活?”
“你愿意干这个?”
“就那点赏钱,我不干这个了还不饿死?除非你也不干抗联了,投靠日本人再得一笔赏金,我不进你家门在外面伺候你也是我的福分。”
“明月呀,我是真的干够了。”
明月娇嗔道,“你个死鬼,我怎么舍得出卖你呢?我的老爷们你干啥都是英雄,我都稀罕。你等着,我去后厨亲自炒两个好菜你尝尝。”
说着起身整理衣服,“钱我有,只要老爷们你高兴,你老娘们我就愿意。”
说着出了房门。
新上桌的酒更醇更烈,两个人的交流也更深入更全面,更久也更疯狂。
冼文鸿陶醉了,冼文鸿累了,冼文鸿躺在温柔乡里甜甜地睡去了。
梦里没有冰天雪地、没有枪林弹雨,也没有担惊受怕,更没有挨饿受伤的痛苦。
那里只有豪宅骏马,鹰犬成群,不仅有娇妻美妾,耳边还回响着明月的燕语莺声。
冰冷的枪口打断了冼文鸿的美梦。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只见床前围着西五个荷枪实弹的警察。
冼文鸿没有恐慌,也没有反抗,那感觉就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或者是期待己久。
他微笑着自报家门:“各位辛苦,我叫冼文鸿。”
接着他说出了自己的部队番号和自己的职务,然后说,“带我见你们的长官吧,我有重要情报。”
他又说出警卫员的位置,叮嘱抓捕自己的警察,“快去抓我的警卫员,防止他泄露我被捕的消息。”
明月和一众警察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眼前这个人不像是被抓捕的犯人,更像是指挥抓捕自己的指挥官。
萧燃没有食言,他答应崎田千惠的事情要有个交代。
他到技术科找到画师老周,扔过一包老巴夺烟说:“周大师又有啥大作?”
老周接住香烟,不敢怠慢慌忙起身:“萧股长提职了我还没来得及去祝贺,你倒关心起我来了,有啥吩咐您言语一声,肯定好使。”
“大师是艺术家,我哪敢吩咐?是有事相求。”
“客气了,啥吩咐你说。”
萧燃说:“关东军情报部有个案子,想找一个技术好的画师画个疑犯,他们怕求不动您老人家,知道咱俩关系不错找到我了。”
老周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说:“你老弟的事,没的说,啥时出发你言语一声就行,我随时恭候。”
萧燃告辞,回办公室给崎田千惠打电话,对方无人接听。
临近中午时分,街头上热闹起来。
报童们吆喝声此起彼伏:“看报看报,剿灭共产匪功臣冼文鸿身首异处!”
“看报看报,投诚师长冼文鸿被暗杀”
“看报看报……”
萧燃下午再拨号码,崎田千惠带着哭腔接了电话:“师父,太吓人了。”
萧燃说:“早晨我还给你找好了画师老周,打电话你没接,快中午时我看到报纸了,冼文鸿的事是真的吗?”
崎田千惠声音颤抖着说:“真 、真的, 脑袋都搬家了,全是血呀!”
萧燃安慰她说:“千惠你别怕,老侦缉警了啥场面没见过?别怕,凶手抓到没有?”
崎田千惠说:“凶手看样子是死了!”
萧燃真的惊奇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