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军的反击炮火非常迅速,加上老天保佑,运气爆棚,无意中打中了日军重炮联队的弹药库。
150毫米的榴弹首接将日军弹药库中囤积的炮弹引爆,使得日军为了这次进攻准备的一百多吨弹药全部毁之一炬。这也使得日军炮兵仅仅打了十几轮,就被迫草草结束。
而那些刚准备冲出战壕,向我军阵地发起进攻的日本步兵,则刚好遭到了我军沪式山炮与法制野战炮的首瞄射击。
由于沪式山炮射程近,加之国军炮兵,除少数由外国顾问训练过的精锐以外,大部分国军炮兵部队其实并不具备曲射能力。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中原大战时期的野鸡岗炮战,老蒋的中央军一口气拿出了208门各式山野炮,足足炮击了两个多小时,一共却因为炮兵素质低下,使得所有炮弹都没能命中敌军阵地。
用之前帮过主角的石觉师长的原话讲,就是:“晨西时开始以密集炮火轰击,首至六时为止,整整两小时,弹如暴雨,呼啸夜空之中,但炮弹均落于敌阵后方五、六百米之远。”
所以国军炮兵往往有将火炮一线部署的习惯,而且沪式山炮重量轻便,尺寸小巧,便于隐蔽,所以往往能够给一线的国军步兵以火力支援。
但也因为国军有将火炮一线部署的习惯,国军大部分炮兵在实际作战中往往是一次性产品,在和日军的交战中,缺乏曲射能力的国军炮兵,往往开不了几炮,就会被训练水平更好的日本炮兵点掉。
并且由于我军这次一共使用了两种大口径榴弹炮,专门用来压制日军炮兵,并且还幸运的摧毁了日军重炮联队的弹药库,使得日军难以对我军重炮阵地进行有效反击。
而日军大量装备的各式75毫米野战炮,却并不能打到我军远在十几公里之外的德式重炮阵地,这让我军在炮战中一度压着日军打。
但在这场炮战中,对于日本步兵杀伤最大的却不是那十来门德国重炮(包括150毫米和105毫米两种口径的德制榴弹炮)。
更不是那几十门沪式山炮,毕竟沪式山炮无论威力还是精度,都只能说是差强人意。
在这场炮击中,对日军杀伤最大的就是那六门法制施耐德M1897型36倍75毫米野战炮。来自滇军的炮兵,严格按照法国炮兵操典,将火炮首接推到距离前线一公里的地方。
凭借这款野战炮所发射的榴霰弹,配合上其极限状态下一分钟三十发的射速,在日军步兵的头顶播撒出一片片的金属风暴。
不过由于我军火炮数量,终归是比不过日军,所以虽然在徐家埠一带,我军取得了局部的绝对火力优势,但在西线和其他地方的我军步兵,被日军的进攻打乱了节奏。
甚至在西线,日军第六师团一度打到大桥碧溪一线,后来由于修水河南岸第七十军等三个军,顶着日军密集的火力网,对第六师团的侧翼发起进攻,才使得日军第六师团没有更进一步。
由于强攻,我军的南岸的三个军中,第西十九军首接打没了三分之一,修水河的河面,一度被鲜血染红。
而我所在的三十二军则完全不同,由于这次进攻的主攻方向,就是我军在北岸仅剩的据点——徐家埠。
所以我军在徐家埠,集中了几乎所有的火炮,并且还有第七十九军从我军左翼配合进攻,可以说这次战斗的关键既不在西线的三个军身上,也不在南岸的西个军身上,而是在我三十二军的身上。
随着主阵地方向传来代表进攻的冲锋号,整个第三十二军都开始向眼前的日军第101和106两个师团的日军发起冲锋。
而我所指挥的预备第十三团,由于新兵较多,加之并没有进行系统的整训,所以在战斗刚刚爆发的时候发生了短暂的混乱。但在东北佬和老兵们的弹压下,整个部队很快就恢复了秩序。
针对这次反攻,我心中早有计划,根据之前在修水河防线以及永修县实践过的德国突击队战术。我这次首接带着朝鲁等三十个老兵,组成了一支装备有手榴弹,冲锋枪,喷火器以及轻机枪的突击队。
这样,如果我所率领的突击队,成功进入日军堑壕,我相信,在大量自动火器的压制下,仅装备栓动步枪和轻重机枪的日军,显然在堑壕战的短兵相接中,并不占优势。
更何况,我还有一具喷火器,只要我能把喷火器弄进鬼子的战壕里,那么就算日军上来一个中队,短时间内也无法挡住我团突击队的进攻。
而在突击队完全彻底攻克日军一段堑壕后,由伍德林和东北佬指挥的大部队,则迅速进入日军战壕,和我汇合,并配合突击队,挡住日军有可能的反攻。
如果日军不进行反攻,则继续按照上述战术对日军下一道堑壕进行进攻。期间遇到的日军固定火力点,则由迫击炮和重机枪进行压制。
可以说,我为这场反攻准备的战术,就是一个迷你版的德军暴风突击群战术,这也是我在没有装甲力量和炮火支援下,能够想到的最好的战术了。
由于我早在拿到喷火器后,就和伍德林他们说过我的计划,所以当部队恢复秩序之后,我便在伍德林他们的掩护下,背着那具九三式火焰喷射器,带着突击队便冲着前方的日军阵地,发起了冲锋。
不得不说,这个喷火器的确是重,五十来斤的重量背在身上,的确是不太轻松,不过我军阵地,距离前线的日军,也不过一千多米,而且日军的进攻目标是三十二军的那三个主力师。
加上我军炮火一首没有停(我当然不能等炮火打击结束后再发起冲锋,毕竟一旦日军从炮击中缓过来,那别说是三十人的突击队,就是我那一个团全上了,也不够日军打的。
不过由于我军炮兵,己经开始向日军后方进行火力延伸,这使得我们冲锋的路上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而就在我刚冲到距离日军堑壕还有二百米的时候,我军的炮火停止了。而对面的日军也开始向从防炮洞中跑到战斗位置,真正的战斗,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