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心中暗道：不对劲。,0`0?小?说*蛧￠ _已?发-布.最/鑫+彰\结?这家伙不像谢苗诺夫的手下，倒像是...革命者？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伏击我们边防军司令部车队？”
俘虏一愣，反问：“什么司令？”
“那你们要袭击谁？不会是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就开枪了？”
俘虏冷笑，“大人，您护送的可不是普通人物，那位金发女士价值连城。”
“什么意思？”
“您不知道她的身份？也许您该问问她脖子上那条项链的来历。”
什么项链？
徐成从未见齐娜戴首饰，这家伙在说些什么？
“说清楚！”他一把揪住俘虏的衣领。
“你自己去问她，我只知道很多人出大价钱要她的命。”
说完之后，俘虏闭上嘴，再不言语，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徐成。
徐成挥手：“把他押下去，严加看守！”
张铁柱拖走俘虏，“司令，这家伙嘴硬的很，要不要用刑把他的嘴撬开？”
“不急，先关着。”
徐成走进齐娜的帐篷，心中想着该如何询问她的秘密。
按照俘虏的说法，她可是一个大人物。
齐娜起身，“将军，您来了。~幻_想^姬` ¨罪\辛·漳¨洁,哽^芯~快,”
她的目光落在徐成左臂，眉头微皱，“您的伤...”
“小事。”
齐娜走近几步，“包扎的不对。”
她指着徐成左臂，布条歪斜，血迹渗出，显然是匆忙裹上的。
“我以前在红十字干过，替您重新包扎吧。”
徐成一愣，红十字？
这女人还有这手艺？
“你会这个？”
齐娜点头，从床边拿起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露出纱布、剪刀与一瓶酒精。
“1917年，我在彼得格勒做过护士，照顾过伤兵。”她的声音平静，带着一丝回忆。
徐成心中暗道：1917年？那是革命前夕，彼得格勒乱成一团，她若真干过红十字的护士，身份怕不只是逃亡贵族那么简单。
他脱下呢大衣，卷起袖子。
齐娜跪坐在他身旁，用剪刀剪开旧布条，露出左臂的擦伤处，血肉模糊，子弹擦过的痕迹清晰可见。
“子弹擦伤，不算严重，但如果不处理好，可能会感染。在罗国，很多士兵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于伤口溃烂。”
她倒出酒精，棉布沾湿，擦拭伤口。
“忍一下，会疼。”
刺痛传来，徐成眉头微皱，却一声不吭。·s^o￠e.o\.?n^e^t/
齐娜用纱布裹住伤口，层层叠好，最后打了个结。
“好了，这样就不会感染了。”
徐成低头一看，包扎整齐，比军医老王的手艺强多了，红十字果然有两下子。
“干得不错。”
他凝视着齐娜低垂的侧脸。
她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鼻梁的线条优雅而挺拔，像极了圣彼得堡宫廷画里的贵族女子。
她到底是谁？
“我曾读过普希金和托尔斯泰的作品，对彼得格勒的冬宫和涅瓦河充满向往。“他状似随意地说道，“听说冬宫内的珍宝收藏令人叹为观止。”
齐娜正在系绷带的手指微微一顿，目光飘向帐篷，如同穿透厚重的帆布，看见了千里之外的故土。
“确实如此。”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带着梦境般的恍惚，“春季时，阳光透过东厅的水晶吊灯，会在地面投下彩虹般的光斑。孩子们最喜欢在那里嬉戏了...”
她忽然止住话头，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徐成心中一动。
普通市民怎会如此熟悉冬宫内部景象？
她提到“孩子们”，像在回忆亲身经历。
“你到底是谁？”
齐娜看着徐成刀刻般的面容，胸口剧烈起伏。
片刻后，她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将军，我...”
话未结束，她忽然起身，闭上眼睛，倾身向前，吻了上去。
徐成一愣，齐娜的唇冰凉柔软，突如其来的亲密让他脑中空白一瞬。
倾诉秘密前要坦诚相见吗？
这是罗刹人的风俗吗？
他两世为人，前世特种兵生涯逢场作戏无数。
今生北洋乱世也见惯风月，可这女人的举动还是出乎意料。
最后，徐成决定尊重罗刹的风俗！
运动过后，齐娜喘息着退开，金发散乱，脸颊泛红。
“我叫玛丽亚·尼古拉耶芙娜，是皇帝尼古拉二世的第三个女儿，齐娜是我姑姑的名字。”
徐成呼吸一滞。
记忆如潮水涌来。
玛丽亚的确是红十字会的护士，在彼得格勒的医院里，与士兵的接触相当频繁。
这位女大公，以热情奔放著称。
多情的玛丽亚，她的艳名传遍白军。
所以，这也许和罗刹的风俗无关，只是玛丽亚的个人爱好。
也许是为了证明，玛丽亚拿出了一条精致的金质项链，坠着一枚小巧的双头鹰徽章：罗曼诺夫王朝的标志。
“这是我最后的纪念，父亲给我的十六岁生日礼物。“
不过，尼古拉二世全家1918年在叶卡捷琳堡被处决，传闻无人生还。
可这女人若真逃出，倒是个奇迹。
“你怎么没死？”
“那天晚上，父亲挡在我们面前，第一轮枪响后，我被他的身体掩护倒在地上。混乱中，一名警卫，以前和我关系不错，将我拖出了侧门。当时我己昏迷，醒来时己在一辆驶向乌拉尔山的马车上...”
徐成沉默不语，只是轻轻握住她冰冷的手。
玛丽亚没有抽回，反而回握住他。
他不知道玛丽亚说的是真是假，但这不重要。
“雅克萨虽然暂时安全，但不能长久。你本来准备去哪里？”
“我原计划前往北平，希望借道华夏前往欧洲，那里有我母亲的亲戚。”
“您知道您的价值吗，公主殿下？”
“对布尔什维克，我是必须除之而后快的旧制度象征；对白罗残部，我是复辟的希望和政治工具；对列强国家，我是控制罗国局势的棋子。没有人关心我这个人，他们只看到罗曼诺夫这个姓氏。”
徐成心中一动。
玛丽亚是尼古拉二世唯一幸存的首系后代，在白罗中影响巨大。
他也许可以利用玛丽亚来招揽白罗残部，让他们对倭国作战。
就像是招安宋江，去剿灭方腊。
只是，他该如何说服玛丽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