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远城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b\q′z~w?w·._n\e·t?
随处可见的八路军,他们正在忙着帮老百姓修缮房屋、分发物资,偶尔传来欢声笑语。
江涛的内心并没有沉浸在眼前的胜利,更多的是对未来战局的思考。
他转过身,走到墙角那张摊开的巨大地图前。
地图上,太远的位置被红笔重重圈出,周围的山脉、河流、铁路线清晰可见。
江涛掏出铅笔,沿着正太铁路向北移动,一首划到平津地区。
“太原是拿下了,但这只是开始。”
他呢喃说道。
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充满了坚定。
这时,李云龙、孔捷、丁伟几人走了过来。
李云龙大大咧咧地坐在一个弹药箱上,抹了把脸上的灰:“军长,打下了太远,兄弟们可算能喘口气了,现在部队都忙着重建工作。”
江涛摇摇头,指着地图上的平津地区:“喘口气可以,但不能松劲。”
“你们看,平津是华北的门户,拿下这里,咱们就有了北上的跳板。”
他顿了顿,手指继续向北移动,穿过长城,指向关外,“从平津再往北,就是热河,过了热河,就是东三省。那里还有关东军的主力,是咱们必须拔掉的钉子。?嗖`飕+小·税¢旺. \无,错_内¢容,”
孔捷皱了皱眉:“关东军可是块硬骨头,装备精良,战斗力不弱,咱们现在兵力有限,是不是再等等?”
“等不起了。”江涛语气坚定,“鬼子在关外经营多年,要是让他们缓过劲来,咱们再想进去就难了。现在太远刚克,士气正盛,趁这个势头北上,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丁伟看着地图,若有所思地说:“军长说得有道理,拿下平津,就能切断关内关外鬼子的联系,让关东军成为孤军。到时候咱们再联合东北的抗联,里应外合,胜算就更大了。”
江涛点点头。
这个丁伟在军事方面的见解就是不一样。
东北是资源丰富,拿下那里,八路军就有了更坚实的基础。
东北的老百姓是受鬼子奴役最久的,为了收复失地,这一步必须走。
李云龙猛地站起来,一拍大腿:“行,军长,你说了算!弟兄们刚打了胜仗,劲头正足,往北打,咱没二话!”
江涛看着这些并肩作战的战友,脸上露出了笑容:“往北打那是铁定的了,只是还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他再次望向北方,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山峦,看到了热河的草原,看到了东三省的黑土地。
关东军号称八十多万,目前自己手里只是数万人马。+3+5_k+a.n¨s+h+u-.′c′o!m¢
虽然说,武器上现在自己也不差,但是兵力尚欠缺。
当务之急,是继续增强队伍的实力,无论是人员还是装备。
他知道,前路必然充满艰辛。
但收复整个东北地区的信念,在他心中无比坚定。
当江涛正在为队伍实力发愁的时候,就听到了那熟悉的机械声音了。
真是好久没有听到这把声音了。
【叮咚,系统发布新任务,宿主需将队伍发展到十万人,完成任务将会有意想不到的奖励。】
壮大队伍力量,现在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系统会奖励什么东西,这个才是自己更关心的问题。
平安县城是个大县城,刚又拿下了太远。
这两个地方,有大把大把的男青年。
八路军的一言一行,老百姓都看在眼里。
现在都无需过多的宣传,老百姓就愿意加入到八路军当中来。
巷子里,王老汉蹲在自家塌了半边的屋檐下抽旱烟。
三天前八路军进城时,他还把家里最后一坛咸菜埋进地窖。如今却看着五个穿灰布军装的后生,正踩着木梯给自家糊窗纸。
“大爷,这椽子得换三根,不然开春漏雨。”
带头的战士抹了把汗,军帽檐上还沾着泥浆。
他叫赵红雷,是一名的班长。
昨天刚帮隔壁李寡妇修好被炮弹炸穿的屋顶。
王老汉眯着眼瞅着他们。
看见后生们把自己带来的木板锯成合适的长度。
又从马车上搬下新的茅草,动作麻利得很。
西头的空场上,几个女兵正往箩筐里分装粮食。
瘦高个的姑娘用杆秤称小米,秤砣晃悠着,每次都多给乡亲们添上一小捧。
“张奶奶,您家孙子正长个儿,多带袋玉米面回去。”
她笑着把粮袋递过去,粗布袖口磨出了毛边。
张奶奶攥着粮袋的手首打颤。
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见到这么白净的小米。
突然有人喊起来:“王铁匠家的灶台塌了!”
赵红雷丢下手里的活计就往那边跑。
路过豆腐坊时,看见掌柜的正往战士们手里塞热豆浆。
“拿着拿着,”掌柜的红着眼圈,“你们修屋分粮,连口热水都没喝俺家的。”
战士们推不过,只好接过来,却在离开时悄悄放下了几枚铜板。
日头偏西时,王老汉家的屋顶己经苫好了新草,窗棂上糊着雪白的皮纸。
赵红雷蹲在门槛上帮老汉削木楔,突然听见院里传来啜泣声。
张奶奶正抱着那袋玉米面,摸着墙上“抗日救国”的标语掉眼泪:“俺们以前见了兵就躲,哪想过……哪想过有兵给咱修屋分粮啊。”
这时巷口传来锣鼓声,原来是乡亲们自发把孩子送来参加八路军了。
“二柱,把娘给你缝的鞋垫带上!”人群里突然响起尖利的哭喊。
王大娘拽着二柱的胳膊往包袱里塞东西,最后把绣着“平安”的红绸塞进他贴胸的口袋。
“到了部队听指挥,别学你爹当年那么犟……”
穿碎花袄的姑娘们围成圈,把绣着五角星的荷包往新兵手里塞。
梳双辫的小妹踮着脚,把攒了三个月的铜板塞进后生的裤兜:“大年,打回鬼子回来娶我。”
说完,踮起脚跟,紧紧抱住眼前这个小伙子。
“都让让!老陈家的来了!”
人群突然分开条道。
陈奶奶拄着拐杖,身后跟着三个穿新军装的孙子,最大的不过二十,最小的才十五。
她对着八路军战士鞠躬:“八路军同志,俺把三个娃都交给你们了!”
听着铜锣响,新兵队伍要去军营了,她突然变了调,带着哭腔的节奏里,混着叮咛声:“别惦记家,多杀鬼子!”
后生们背着枪往城外走,把锣鼓声、哭喊声都远远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