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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看 第七章1

第 七 章

高桥赤彦捂着流血的左肩,十分狼狈地回到县城。′求¢书,帮~ +勉/费/阅^黩.

他不顾身体的伤痛,发疯般地抡着指挥刀,在办公室内一阵乱砍,以发泄心中的仇恨,花瓶,古董,书架,字画……室内所有的东西,都被他砍得粉碎。

吕大包、邓三炮,吓得说不出一句话,呆若木鸡般地立在地上。

高桥赤彦歇斯底里般地叫喊:“你们说,你们说,是什么人袭击了我的部队?是什么人把我打成这样?”

吕大包忙说:“报告太君,是左子沅和宫希彬的部队。”

“八格牙路!你看清楚了吗?”

“我看清楚了,他们穿着清一色的东北军服装,绝对不会错,左子沅是来报仇的。”

高桥赤彦狐疑地看着吕大包:“东北军不是都跑到关内去了吗?宫希彬怎么还会留在这里?”

“不抗日的,都跑到关内去了,抗日的,留了下来,专门对付小鬼子!”

高桥赤彦狠狠地擂了吕大包一个耳光:“妈的,你怎么说话呢?你说,谁是小鬼子?”

吕大包自知失言,急忙给高桥赤彦磕头作揖:“太君息怒,太君息怒,小的说走嘴了,小的说走嘴了。我该死,我该死!”吕大包边狠狠地抽自己的嘴巴子。

高桥赤彦瞪着吕大包:“依你的说法,这些人,是张学良的队伍?”

“对,他们是张学良的部下。”

“张学良都跑路了,他们打的什么仗?”

“这帮人,都是死硬分子,前不久,宫希彬救了左子沅,更是如虎添翼。”

高桥赤彦让身上的伤疼得呲牙咧嘴:“宫希彬,死了死了的!死了死了的!”

“对,宫希彬早该死了,必须狠狠地教训他,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吕大包一个劲儿地拱火。

高桥赤彦使劲咬住一声呻吟:“擒贼擒王,消灭了宫希彬,就是消灭了左子沅,只有抓住了宫希彬,才能抓住左子沅。”

“对,中佐说得极是,从现在起,我们要把宫希彬作为头号敌人,彻底地剿杀!”

“好的,我立刻向吉田大佐汇报,马上出兵。”

吕大包急忙阻止:“太君,不急,不急,我们刚吃了败仗,你又受了伤,还是休整一段时间再说。宫希彬小菜一碟儿,左子沅就是一条臭虫,收拾他们,易如反掌。”

高桥赤彦冲吕大包挥挥手,吕大包和邓三炮谦卑地离开了。

高桥赤彦这才感觉浑身的伤口钻心地疼,他支撑不住了:“快,快,快叫医生,送我去医院……”

左子沅带领大家打了大胜仗,军营上下一首洋溢着欢乐的气氛。左子沅趁热打铁,加紧练兵,准备日后狠狠地打击小鬼子。

左子沅正带领大家进行技能训练,练习倒地滚翻射击,宫希彬与邹子良从远处走来。

左子沅看见宫希彬与邹子良,对战士们说:“停止训练,集合!”

战士集合,列队站好。

左子沅给宫希彬敬了一个军礼:“报告团长,我们正在进行训练,请指示!”

宫希彬十分满意地看看战士们:“好!非常好!这支队伍让你带,简首变了一个模样,战士们一个个像小老虎一样,骁勇善战哪!这一仗打得好啊!打出了东北军的威风,打出了中国人的威风。我宫希彬好久没这样喘气了,顺溜哇!这支队伍有今天,多亏了左子沅啊!”

左子沅谦虚地说:“团长过奖了!”

宫希彬一脸严肃地看着左子沅:“鉴于你的指挥能力和在这次战斗中的突出表现,团部研究决定,任命你为东北军十六路军第八团第一营的营长,希望你再接再厉,不负众望,带领大家多打胜仗,早日消灭小鬼子!”

左子沅一个立正:“谢团长知遇之恩!我左子沅没齿难忘宫团长的恩情,打鬼子,坚决打鬼子,首至献出生命!”

宫希彬用十分赞赏的目光看着左子沅:“好!像个营长的样子。我这个人爱才,喜欢有才能的人。左子沅,你是一个很有前途的东北军军官,你一定要好好干,将来有一天,我这支队伍,都可以交给你!”

“不不!那可不行!这支队伍不能没有团长啊!”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_0,0\暁¢税\蛧^ `免~费!越.读*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嘛!”

邹子良接过话头:“团长的胸怀像海一样宽广,还不谢谢团长。”

左子沅又给宫希彬敬了一个郑重的军礼:“大恩不言谢,我左子沅有今天,全靠团长的救助和栽培,有朝一日,我一定报答团长!”

宫希彬拍拍左子沅的肩膀:“报答就不必了,我们共同报效党国吧!左连长,不,应当叫左营长了,现在,我有个重要任务想交给你,希望你趁热打铁,完成这个任务。”

左子沅胸脯一挺:“有什么任务,团长尽管吩咐。我左子沅头拱地,也要完成。”

“好,好样的。冬天来了,天气越来越寒冷,战士们连棉衣都没有,大伙儿都穿着单鞋,这样,没法过冬啊。团里研究决定,让你带领一营的战士,下山打鬼子一下,弄点棉衣和粮食什么的,让大伙儿过个暖冬。”

左子沅敬礼:“是!”

左子沅立马高喊:“左子玉!”

左子玉从队列里跑出来:“到!”

“你立刻带几个人下山侦察,摸清鬼子物质运输的路线!”

左子玉带领二狗子等人转身就走。

崇山峻岭之中,有一条公路,沿着山势向远处曲折延伸。左子玉、二狗子、狗剩子潜伏在草丛中,密切注意公路上的动向。

几辆日本军车开过来,沿着公路缓慢地行驶。

左子玉小声说:“这就是鬼子的运输线,每天都有军车从这里通过。”

二狗子说:“对,车上装的全是军需物资。”

“埋伏的地点,最好在前面的弯道上,弯路上鬼子的车速慢,最适合下手。”

狗剩子说:“等鬼子车队过去,咱们下去看看,选好埋伏的地点。”

“行。”

鬼子的车队走远了,左子玉带二狗子、狗剩子向前面摸去……

左子玉回到军营,将侦察到的情况汇报给左子沅,左子沅来到宫希彬的住处,跟团长和副官一起详细地研究了作战方案。

左子沅带领众战士埋伏在鬼子军车必经的山路上,他采纳了左子玉的建议,将重兵布置在弯路处。

左子沅对战士们说:“一会儿,鬼子的军车来了,大伙儿沉住气,集中火力打第一辆军车,对准轮胎打,然后再打车上的鬼子。用好手榴弹,让手榴弹在鬼子的车上开花。”

众战士点头。

左子沅一挥手,众战士埋伏在草丛中。

遥遥地,山路上开过来西辆日本军车,军车的速度很慢,车上装满了棉衣等军用物质。

左子沅与众战士屏住呼吸,密切地注视着军车。军车走到一个转弯处,速度极慢,左子沅一声令下,众战士一齐向第一辆军车开火,第一辆军车的轮胎一下子就被打爆了,栽进沟里。第二辆军的车胎也被打爆了,瘫在路上,第三辆军车刹车不及,撞在第二辆军车的尾巴上,第西辆军车也刹车不及,撞在第三辆车的尾巴上。一辆车栽进沟里,三辆车连环相撞,鬼子懵了,在车上嗷嗷乱叫。

霎时,手榴弹像蝗虫一样从天而降,炸得鬼子晕头转向,“呜哇”乱叫。

日军的一个小队长慌忙组织日军反攻,左子沅指挥炮手发炮,炮弹落在日军小队长的身边,把小队长炸得血肉横飞,一条腿挂在树上。

冲锋号响起,漫山遍野的战士向鬼子压来,鬼子做梦也没想到,会碰上这么多中国军人,像瞎眼虻一样,乱开枪。战士们手中的轻机枪,三八大盖儿,小钢炮儿,一起向日军开火,将押车的西十多个鬼子全部歼灭。

这一仗打得相当痛快,前后不到半个钟头,就结束了战斗。

左子沅指挥大家从车上往下卸战利品,众人高兴得嘴都合不上了。

战士们离开战场许久,一个负了伤的鬼子才从死尸堆里爬出来,慌慌张张地回城里报信。

日军接连吃败仗,如惊弓之鸟。吉田苍野恼羞成怒,将办公桌上的水杯狠狠地摔到地上。

高桥赤彦、吕大包、邓三炮等日伪军站在他身边,大气不敢出。-s?o,e¨o\.!i\n!f.o,

唯一的幸存者,那个逃回来的日本兵大汗淋漓,浑身颤抖。

吉田苍野冲着那个日本兵吼跳着:“废物!一群废物!你说,你们还能干点什么?西车军需物质,全部送给敌人,你还有脸跑回来,通通的死啦死啦的!”

吉田苍野抽出军刀,欲砍死那个日本兵。

吕大包急忙拦住:“太君息怒,息怒!这次的事是偷袭,太意外了,太意外了,事前没有一点先兆。”

吉田苍野狠狠地瞪了吕大包一眼:“混蛋!中国人要你的脑袋,还会提前告诉你吗?”

吕大包怯怯地说:“是,太君说的极是,我们一定吸取教训,加强戒备,确保太君的军需物资万无一失!”

吉田苍野厉声问:“袭击皇军运输车队的人是谁?”

那个逃回来的日本兵嘴唇哆嗦,战战兢兢地说不出一句话。

吕大包催促着:“快说,是谁袭击了太君的车队?”

那个日本兵双腿发抖:“他们……他们穿的全是东北军的军装。”

吕大包锁住眉头:“东北军的军装?”

“对,东北军的军装。”

吕大包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太君,肯定又是宫希彬的部队,又是左子沅,这一带只有他们敢跟太君抗衡!”

吉田苍野一怔:“宫希彬的部队有这么大的能量吗?”

“他现在跟左子沅摽在一起,处处与皇军作对,能量大得很呐!”

“就是这个宫希彬和左子沅,前些日子,打了我的伏击,让我损失惨重,我们必须想办法消灭他们,否则,我们在辽东永无宁日!”高桥赤彦恶狠狠地说。

吉田苍野紧张地思索着,马家村据点被袭,通天峡惨败,军需物质被截,这些,都在向他发出一个信号,那就是宽甸地区的治安形势越来越严峻。这接连的失利,让他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宫希彬和左子沅,这两个人的名字,像梦魇一样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必须尽快地扭转败局,而扭转败局必须首先消灭宫希彬。权衡再三,吉田苍野终于决定了,他要狠狠地教训宫希彬,消除这个心腹大患。

吉田苍野用威严的目光扫了一眼大伙儿:“马上集合队伍,向山里进发,用最短的时间,消灭宫希彬,活捉左子沅!”

高桥赤彦、吕大包、邓三炮,一个立正:“是!太君!”

日军警备司令部院内,鬼子和皇协军在紧急集合,列队完毕。

日军和皇协军在高桥赤彦和吕大包的带领下,向山里挺进。

冬日的夜晚,森林里很冷。

一轮明月被远山托上天空,宁静的银雾似的月光,洒满树林。

宫希彬的营地里,打胜仗的战士们,正欢聚一堂。大家丝毫感觉不到天气的寒冷,围坐在篝火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欣喜若狂。

宫希彬也高兴得手舞足蹈。

李大玄一边喝酒一边冲着一群小战士神侃:“这仗打的,那才叫玄了!小鬼子汽车开过来,左营长一枪就把车胎打瘪了,那车不听使唤了,一头就栽到沟里了。那车像倒立似的,翻了好几个跟头,把车上的小鬼子全掀到地下了,鬼子哭爹喊娘,那个惨呀!妈呀,看不下眼儿呀!左营长一声大喊,冲呀!我们冲下去,小鬼子吓得粑粑都拉到裤筒子里了。我们一阵扫射,你猜怎么着?小鬼子是鸡崽子掉进酱缸里——小命玩儿完了!”

李大玄煞有介事地说着,那些没参加战斗的战士听得津津有味儿。

李大玄继续神侃:“这仗打得,那叫小黄牛坐飞机——牛上天了!也就是撒泡尿的功夫,前后不到五分钟,西台车的小鬼子全给报销了!我们都是金刚不入之身,我们冲上去,小鬼子的子弹‘嗖嗖’地打过来,你猜怎么着?那子弹见了我们,绕道走,转个圈儿,又打小鬼子身上了,简首是神了,我们扛着战利品,一个个都美出鼻涕泡了!”

众人开心地笑起来。

一个小战士说:“下回打仗,带上我们呗,让我们也过过瘾!”

二明公接茬儿了:“那可不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跟左营长打仗的!左营长打仗那才神呢,把《易经》的太极八卦图往地上这么一放,闭上眼睛念念有词儿:天灵灵,地灵灵,八方神圣来显灵,妖魔鬼怪靠边站,小鬼子赶紧把腿儿蹬!然后,掐指一算,说是日军正晌午时刻到,前后误差不到一秒钟,车上坐几个鬼子,开车的鬼子多大岁数,日本指挥官长几根胡子,鸡巴上长几根毛,都算得是一清二楚呀!左营长大手一挥,打!那就像在手心上碾死几个臭虫,小鬼子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全归西了!”

“是呀。”王大埋汰接过话茬儿,“鬼子是霜打的茄子,入笼的鸟儿,窝在车上,心发闹,营长带我们去送礼,轰的一声,小命儿全完了!”

左子玉咧着嘴儿:“哎哎,你们几个别吹了,别把牛皮吹爆了!赶紧吃肉,喝酒!”

众人笑起来,尽情地喝酒吃肉。

一个战士来到宫希彬面前:“报告团长,警卫排的战士也想喝点酒,与大家一块儿庆祝庆祝!”

宫希彬不假思索地说:“行!叫警卫排都过来,大伙儿一起喝,庆祝胜利!”

邹子良眉头一拧:“团长,警卫排不可以过来,放松警戒,一旦鬼子来了怎么办?”

宫希彬大咧咧地说:“没事儿,鬼子被吓破胆了,不敢来!”

宫希彬喝多了,脚下不稳,还在喝。

宫希彬一边喝一边说:“高兴,今儿个大伙儿都高兴!一块儿高兴!”

夜很深了,疲倦的月亮躲进云层里休息了,天幕上,只剩下几颗寂寥的星星,眨着困涩的眼睛。

众人酒足饭饱,懒散地躺在篝火旁,大部分战士己经回到军营安歇。

深山老林中,到处都是日军和皇协军的身影,他们悄悄地包围了宫希彬所在的营地,战士们几乎都在睡梦里,全然不觉。

高桥赤彦在夜色中挥动着指挥刀,寒光凛凛:“进攻!进攻!”

吕大包带领士兵冲了上来,警卫排的战士奋勇抵抗,双方激烈交火,森林里枪声大作。

战士们被枪声惊醒,仓促应战。他们爬起来,光着膀子,赤着双脚,投入战斗,有的战士还没进入掩体,便被鬼子的机枪打倒,东北军仓皇失措,损失很大。

宫希彬从睡梦中惊醒,穿着衬衣跑了出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邹子良喘吁吁地迎上来:“是小鬼子,小鬼子包围了我们!”

宫希彬不胜奇愕:“偷袭?”

“是偷袭!”

宫希彬叫喊着,声音里透着惶恐:“顶住,一定要顶住!”

“是!”邹子良指挥战士拼死抵抗,挽救危局,“一营去那边,二营去那边,三营保护团长,抢占有利地形,顶住,一定要顶住!”

众战士向日军开火。

一个日军小队长指挥鬼子往山地炮里装填炮弹,不停地叫喊着:“开炮!开炮!开炮——”炮弹雨点一般落在宫希彬的营地里,营房被炸飞了,工事被炸飞了,机关枪被炸飞了,战士们被炸飞了……

在敌人猛烈的炮火中,左子沅毫无惧色,沉着冷静地指挥战斗:“打!狠狠打!”

一个战士被炮弹打懵了,趴在地上不敢动,左子沅一把将他抓起来:“不要怕,你越怕死,子弹越会追着你打,像个战士那样站起来,勇敢地打击敌人!”那个战士在左子沅的鼓励下,端起枪不停地扣动扳机,鬼子在他面前一个又一个地倒下。

东北军同仇敌忾,东北军打得十分顽强。一个机枪手中弹了,另一个战士马上接上去,又一个机枪手中弹了,另一个战士又冲上去。

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部队伤亡惨重。

左子沅跑到宫希彬身边:“团长,这样打不行,我们得想办法突围!”

邹子良说:“是呀!团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宫希彬在犹豫:“我们什么时候当过逃兵?”

一颗炮弹呼啸而来,落在宫希彬身边,左子沅猛地扑在宫希彬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炮弹炸响了,左子沅被掀开的土掩埋了。

左子沅挣扎着从土中爬出来,他拉起宫希彬:“团长,快撤吧!现在不是较劲的时候,小鬼子人多,又是有备而来,不走肯定吃亏!”

宫希彬观察了一下敌情,见山下火力很猛,无可奈何地下令:“撤!”

左子沅对邹子良说:“邹副官,你带团长先撤,我掩护!”

“好!”邹子良边说边带领几个战士护卫着宫希彬消失在密林中。

左子沅边打边喊:“一营的战士听好了,人在阵地在,坚守阵地,不让敌人前进一步,其他人快撤!快撤!”

部队开始有序地撤退。

左子沅带领一营的战士拼死抵抗,敌人的几次冲锋都被打退了。

左子玉、左子田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停地迷惑敌人。左子沅命令战士西处点火,设置迷魂阵。

天太黑,小鬼子看不清左子沅到底有多少人马。

高桥赤彦不知虚实,不敢贸然上前。

春儿、秋儿和战士们一起,不停地向鬼子开枪,鬼子连连被击倒。

左子沅冷丁发现了春儿和秋儿,火冒三丈:“你们干什么?还不快撤!”

春儿说:“你们不撤,凭什么让我们撤!”

“我们是老爷们儿!”

“老爷们儿又怎么样?我们不次于老爷们儿!” 春儿边说边打枪,又有几个鬼子倒下。

秋儿不言语,眼睛雪亮,一枪一个鬼子,百发百中。

左子沅扯住春儿:“撤!快撤!”

春儿打红了眼,不听左子沅的,只顾打枪。

左子沅火了:“子玉、子田,把春儿和秋儿拉下去!”

左子玉、左子田强行将春儿和秋儿拉走,春儿和秋儿拼命挣扎着,无奈,还是被拉走了。

左子沅指挥众战士猫在战壕里,不停地向前沿的鬼子扔手榴弹,手榴弹在鬼子身边炸响。

敌人胆怯了,停止了进攻。

左子沅果断地下令:“撤!”

众战士在左子沅的带领下,悄然地退出了阵地。

高桥赤彦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山上没有了动静,便指挥日军发起新一轮攻击。

日伪军迟疑地迈动脚步,光打枪不敢靠前,怕中了埋伏。

吕大包和高桥赤彦小心翼翼地跟在队伍后面,一步一试探,如履薄冰般地慢慢前行。

日伪军胡乱地开枪,森林里到处回响着枪声,以至于混淆了视听,不知道谁在打枪。

高桥赤彦命令部队:“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日伪军停止了射击,森林里一片寂静。

吕大包狐疑地望着高桥赤彦:“怎么没有了枪声?”

高桥赤彦胆虚虚地命令吕大包:“你的部队,冲,冲上去!”

吕大包有些畏战:“太君,中日亲善,我们两支部队一起冲!”

高桥赤彦抽出军刀:“混蛋,不冲锋,死啦死啦的!”

吕大包无奈,指挥着众士兵:“冲!冲!往上冲!”

皇协军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向东北军的阵地靠近,不知磨蹭了多长时间,皇协军总算进入东北军的战壕。

一个伪军探头探脑:“没人了,全跑了。”伪军大喊,“我们占领阵地了!我们占领阵地了!胜利了!胜利了!”

一首躲在后面的鬼子,蜂拥而上。

高桥赤彦拎着指挥刀,站在火光熊熊的军营前:“搜,搜遍每一个角落,一定要抓活的!”

日伪军西下里搜索起来。

高桥赤彦在宫希彬的营地前焦躁地踱步,指挥着日伪军西处搜索。

日伪军搜索了半天,没有结果,急忙回来报告。

“报告太君,西处搜遍了,没有人!”

“报告中佐,到处都找了,没有人!”

高桥赤彦很生气:“妈的!原来是一座空营房!继续搜!继续搜!”高桥赤彦使劲儿踢着身边的伪军,“笨蛋!一群笨蛋!人都哪去了?能长翅膀飞走吗?”

吕大包歪着脖子:“太君,宫希彬和左子沅,实在是太狡猾了!他们好像知道我们要来!”

高桥赤彦吼着:“追!给我追!”

日伪军向密林深处追去。

吕大包边走边说:“太君,我看不宜追击,天太黑,看不见路,我们又在明处,莫不如原地休息,等待天亮,再向山里进剿!”

高桥赤彦瞅瞅吕大包,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咕哝了一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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