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中文

繁体版 简体版
爱上中文 > 血溅河山 > 请看 第十二章 2

请看 第十二章 2

清晨,秋儿踩着露水,来到林子里,她在刚刚吐绿的灌木丛中寻找着,山生菜、大耳毛、灯笼花、猫把乎、长虫把儿……她采回来一大筐野菜。+齐!盛?晓`税~网! `更^薪~嶵-全¢

秋儿把野菜放在厨房的案板上,左子玉进来了。

左子玉看见案板上的野菜:“起早去山上弄的呀?”

“可不是嘛,白天没有时间。子玉,你过来,我跟你说件事儿。”

左子玉走到秋儿的身边:“什么事儿?”

“你得赶紧告诉大哥,山寨没粮食了。”

“什么,没粮食了?”左子玉着实吃了一惊,这么大的山寨,这么多的弟兄,没有粮食了,可不是一件小事。

“得让大哥快点儿想办法。”

“这急忙想什么办法,大哥又不能变戏法变出粮食。”

“那怎么办哪?”

“找些谷糠,加上野菜,掺着吃。”

“没有粮食了,哪来的谷糠?怎么掺着吃?马上就要断顿了,还能光吃野菜呀?”

左子玉皱紧眉头:“山寨几百张嘴,没有粮食,这可是大事呀!”

“快去跟大哥说吧。”

左子玉来到训练场,看见左子沅,小声说:“大哥,山寨的粮食没了,秋儿让我跟你说一声。”

左子沅一惊:“怎么这么快就没粮了?”

“山寨里多少人?人吃马喂,到处都需要粮食呀。”

左子沅沉默了。

“大哥,得赶紧想办法,没粮吃,山寨人心不稳,会出乱子的。前几天,我们去城里买药,老黑风就是因为吃不饱,才带领土匪闹事的。”

左子沅的眉心拧紧了,他在心里说:“想什么办法呢?有什么办法好想呢?”

“要不,咱打小鬼子一下,抢日本人的军需库吧?”

左子沅迅速否定了这个念头:“咱这支队伍,可不是当初宫希彬的东北军,咱有什么?今非昔比呀!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会打仗,光知道抢老百姓。这么几条破枪,跟烧火棍差不多,还敢打鬼子的军需库?那不是送死吗?”

“这可怎么办哪?”

一首站在左子沅身边没言声的左子田插嘴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粮食问题。”

“什么办法?”

“我们可以吃大户。”

“吃什么大户?”

“打恶霸地主。”

“这不行,你忘了我们的原则?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这个恶霸地主不是中国人,他是铁杆汉奸,罪行累累。”

“他是谁?”

“大鸭河村的王疤瘌眼子。”

“他呀?这个人,真是无恶不作,他是日本人的帮凶,不知祸害了多少中国人。他还倒卖大烟土,开妓院,专门伺候日本人,鬼子的区公所,就设在他家里。这个人可以打。”左子玉说。

左子沅谨慎地看着左子玉:“我们打他,有把握吗?”

左子田抢过话头:“小菜一碟儿,他养了一群家丁,全是熊蛋包。大概有一个排的伪军常住那里,也不禁打。他现在正给鬼子筹备粮食,我看,我们应当把王疤瘌眼子的老窝儿端了,不仅能搞到粮食,还能缴获一大堆武器。”

左子沅在地上来回走着,他在紧张地思索,要不要打这一仗。以山寨目前的实力,拉出去打仗,没有必胜的把握。

“大哥,你怎么这么优柔寡断?下决心打吧,弟兄们都断顿了,没有选择了!”左子田心情很烦躁。

“是呀,大哥,你是不是仗打多了,胆子越来越小了?我们山寨这么多人,对付一个王疤瘌眼子,还不绰绰有余?”左子玉也着急地说。

“胆大的,骑老虎,胆小的,只能骑猫屁股,为了粮食,必须拼一把。”左子田说。

“打仗,是要死人的,不能草率行事,更不能冒险轻敌。我们不能像猛张飞似的,要动脑子。”左子沅似在自言自语。

“都走投无路了,还这么谨慎小心,你怎么对得起山寨这么多弟兄啊?”左子田说。

左子沅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迟迟拿不定主意。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是那样的孤独,那样的无助,他多想身边有一个高人为他指点迷津,告诉他,应当怎样做。_狐/恋,闻_血? ,无?错*内!容/可是,他身边没有,他是山寨的最高决策者,所有的人都听他的,所有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只能靠自己,速作决断,成功也好,失败也好,只能坚定不移地走下去。是的,子玉、子田说得对,山寨没有粮食了,这样下去,局面根本无法控制,眼下,只能冒险去吃这块肥肉。

左子沅猛地转过身,看着左子田:“就依你,打!你马上带人前去侦察,摸清情况,详细了解敌人的兵力部署。”

“是。”左子田转身就走。

左子沅不放心:“站住。”

左子田站住了。

“记住,摸情况,一定要细,不要忽略任何一个细节,打仗,往往是细节决定成败。”

“你放心,大哥,我保证完成任务。”左子田急火火地走了。

山寨没有粮食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人心惶惶,队伍不稳。

山寨没有了粮食,不仅仅是左子沅一个人着急,小白龙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只是,他解决困难的方法与左子沅不同。小白龙还想走过去的老路子,靠打家劫舍解决山寨的燃眉之急,他明明知道,山寨有严格的纪律,左子沅曾三令五申,不准打家劫舍,可到了断顿的时候,对不起了,你的那些纪律和原则,都像擦腚纸一样,一钱不值。

小白龙带领一群土匪赶着大车行走在山路上,他要露一手,给左子沅看看,给全山寨的弟兄们看看,还是他小白龙有本事,可以带领大家渡过难关。

土匪赶着车,不停地跟小白龙搭话:“二当家的,这些日子我们可饿坏了,吃树皮,吃苞米骨子,连屎都拉不出来,拿棍子抠啊。”

小白龙满脸的喜气:“今天就好了,一会儿下山,大伙儿好好干。抢来粮食,猪肉炖粉条子,管够呛!”

“好,听二当家的,跟二当家的干,没错!”

“对,跟二当家的干,天天都有好日子,猪肉炖粉条子,管够呛!”

众土匪跃跃欲试,好像猪肉炖粉条子己经摆在眼前,嘴里不停地流着口水。

小白龙领着弟兄们,来到一个乡村集市上,他命令手下的人,都装扮成赶集的人,在当地富户秦满堂家的大门口不停地遛达,观察情况。

秦家院子里没有人,地上晾晒着苞米、大豆。

一个土匪趴在墙头上,仔细地察看,然后转身离开。

土匪来到小白龙身边:“二哥,这回,我们可发大财了!”

“快说,怎么个情况?”

“老秦家的院子里全是粮食,海海的,没有人看守。”

“好,大家听我的,都把枪藏起来,把麻袋带在身上,混到老秦家门口,然后一起行动。”

众土匪回答:“好。”

小白龙带领众土匪,来到秦满堂家门口,将秦满堂家围住,他们出其不意地闯进秦满堂家。

秦满堂一家人发现有人冲进院子里,急忙从屋内跑出来。

秦满堂面带怒容:“青天白日的,你们要干什么?”

小白龙掏出手枪:“给我闭嘴!想活命,就得听话!”小白龙一边说,一边将秦满堂全家老小逼到一间仓库里。

秦满堂的老婆孩子吓得尖叫。

小白龙喊:“别叫,再叫,我打死你们!”

秦满堂的妻子急忙捂住孩子的嘴。

小白龙对身边的土匪喊:“愣着干什么?把大车赶进院子里,赶紧装粮!”

众土匪听令,快速地往口袋里装粮食。

秦满堂一个劲儿地磕头作揖:“大爷,求求你,高抬贵手,这可是我们一家老小全年的粮食呀,你给我们抢走了,我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呀!”

“你喝不喝西北风关你大爷什么屁事?大爷没粮食吃,你就得侍奉大爷。”

“你们真是土匪呀!全不管老百姓的死活!”

“你他妈的说对了,老子就是土匪!我们还饿着肚子呢,谁管你的死活!”

秦满堂心疼粮食,挓挲着手:“你们别都拉走了,好歹给我留一点儿啊!”

“做梦!赶紧装,全拉走!”

秦满堂大怒,从地上捡起一根棒子:“我跟你们拼了!”他冲着小白龙的脑袋就削了下去。-x~i*a-o¨s?h_u·o?h¨u′n*.\c*o!m?

小白龙急忙躲过,秦满堂又抡着棒子冲上去打小白龙,小白龙飞起一脚,踢飞了秦满堂手中的棒子,跟秦满堂扭打起来。

众土匪在边上看着,干着急,帮不上忙。

秦满堂力大如牛,将小白龙压在身底下,死死地掐住小白龙的脖子,小白龙脸红筋胀,喘不上气了,情急之下,小白龙开枪打死了秦满堂。

秦家人大惊失色,扑到秦满堂身上,哭嚎起来。

小白龙扯着嗓子喊:“叫什么叫,再叫,全都打死!”

秦家人噤声了。

小白龙对众土匪说:“站着干什么,快装,快装,把他家所有值钱的东西全装到车上,装完了走人!”

众土匪急急忙忙地往车上装粮食,装浮财,很快便将马车装得满满的。

小白龙一挥手:“撤,快撤!”

众土匪赶着马车,走出秦家院子,身后传来秦家人的哭喊声。

小白龙带领着众土匪,赶着马车行走在集市上,一个保长迎面走来。

保长主动搭讪:“呀,这不是小白龙吗?下山来啦?”

“是,下山了,山上没吃的了。”

保长瞅瞅小白龙车上的粮食,摇摇头:“又图财害命啦?”

小白龙立瞪起眼珠子:“你怎么说话呢?你找死啊?”

小白龙把枪顶在保长的胸前。

保长急忙摆手:“别别,我没有恶意,没有恶意,别伤了和气。”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小白龙气哼哼地收起枪。

“我不是多管闲事,我是说,你费了好大的劲儿,弄这么点粮食,能吃几天哪?”

小白龙不解地看着保长:“你什么意思?”

“现在有一个好机会,皇军正在招募土匪,让你们当皇协军,你如果接受招安,这吃喝还用愁吗?你还用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地打家劫舍,图财害命吗?”

小白龙如坠五里云雾之中:“你是说……”

“赶紧回山寨动员弟兄,向日本人投降,我保证你有吃有喝,还有枪,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小白龙狐疑地看着保长。

保长拿出一封信,塞给小白龙:“给,这是大日本皇军高桥中佐写给各山寨大当家的招降信,回去给你们大当家的看看,赶紧拿主意,趁亮找宿吧。”

保长说完话,冲小白龙躹了一躬,走了。

小白龙傻傻地站在地上。

突然,远处传来枪声,小白龙吓得一激灵。

一个土匪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不好了,二当家的!老秦家报官了,警察追来了!”

“快挠岗啊!跑啊!赶紧跑啊!”

小白龙带着土匪,赶着大车,拼命地跑起来。

一队警察追过来,对着小白龙逃跑的方向不停地开枪。

警察追到一个山脚下,小白龙指挥埋伏在山包后面的土匪,一起向警察开枪,好几个警察死在土匪的枪口下,剩下的几个警察狼狈地逃走了。

土匪们打了胜仗,又抢了粮食,得意洋洋地赶着马车回到山寨。

众人看到一车的粮食,高兴地围着小白龙 ,手舞足蹈。

“二哥真是好样的,每回下山都不空手。”

“这回咱山寨可好了,有嚼咕吃了。”

“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山寨终于有好日子过了。”

小白龙很兴奋:“晚上,大伙儿聚在一起,好好喝一顿,我请客。”

小白龙趾高气扬地走着,心里别提有多美气,迎面碰上左子玉,他竟冷傲得故意装作看不见。

左子玉看见小白龙,恨得牙根首痒痒,他猛地抽出手枪,顶住小白龙,对身边的战士喊:“把他捆了!”

左子玉身边的人上前,要捆小白龙。

小白龙跳起来:“你凭什么捆我?我是山寨的功臣!”

“闭嘴!上次开会,明令禁止下山抢劫,你为什么还下山祸害老百姓?”

“我不抢,大伙儿吃什么?”

“你抢东西,还有理啦?”

“我是为了山寨,咋没理?被窝里伸脚丫子,你算几把手啊?你给山寨弄回一粒粮食了吗?哼,想教训我,你还不够资格!”

“你……”左子玉气得说不出话,他一把揪住小白龙。

小白龙挣扎着:“你想干什么?动打呀!打仗,你不一定是对手!来,兄弟们,给我上!”

小白龙一声喊,众土匪一涌而上,大家都不理解左子玉的举动,小白龙是功臣,为山寨弄回这么多粮食,凭什么要绑他?众土匪将左子玉围住。

左子玉不听邪,拉开架势,展开拳脚。

“别看他耍花屁眼子,上!揍他!狠狠地揍!”小白龙喊。

众土匪上前与左子玉一阵混打,操场上一片大乱。

左子沅听见吵闹声,急忙赶过来:“住手!”左子沅走到人群中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打起来了?”

“他妈的,狗仗人势,欺负人呗。”小白龙气哼哼地说。

左子玉掸掉身上的土:“大哥,你看怎么办吧?小白龙没经过任何人批准,私自下山打家劫舍,抢回来许多粮食,还想报功。”

“我是为了大伙儿,我抢的是大户人家!”

“大户人家就该抢呀?”

“不抢他们抢谁?”

“抢东西就不对,大户人家的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是人家辛辛苦苦挣的,省吃俭用攒的,你凭什么把人家的血汗抢过来?你凭什么打死人家?你真是土匪!”

“我本来就是土匪!”

左子沅一声断喝:“还不闭嘴!”

小白龙瞅瞅左子沅,不说话了。

左子沅怒不可遏:“山寨早就定下了规矩,不允许下山烧杀抢掠。你是头儿,带头犯规,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小白龙一脸不在乎的神情:“你是大当家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我不是为了自己。”

“不为自己就有理啦?不为自己就可以下山抢老百姓呀?不为自己就可以草菅人命啊?你真是无法无天!来人,把他捆起来!”左子沅威严地说。

立刻冲上来几个人,把小白龙捆了个结实。

左子沅看看众土匪:“我己经三番五次地讲明了山寨的纪律,但是,还有人带头违反,大胆妄为,今天别怪我不客气,把小白龙拉出去毙了!”

“我冤枉!我冤枉!我是为了大伙儿,我罪不该死啊!”小白龙叫着。

左子玉拖起小白龙就走。

老黑风突然冒了出来,用身体挡住左子玉的去路:“慢!大当家的,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小白龙是我的拜把子兄弟,这山寨的天下是我们两个人打下的,怎么能说毙就毙了呢?再说,他真是为了大伙儿呀!”

左子沅看看老黑风:“私自下山抢东西,祸害人命,还说是为了大伙儿,这不是强词夺理吗?纪律是胜利的保证,不管是为了谁,违反纪律,就是不行,必须受到惩罚!”

老黑风说:“纪律是死的,人是活的。小白龙真的是为了大伙儿,大当家的知道,山寨己经没有粮食了,我们断了顿啦。”

众土匪议论纷纷。

“是啊,不下山抢粮食,我们吃什么呀?”

“我饿得肚皮都贴到屁股上了,走路都打晃。”

“我们净吃山野菜,肠子都饿得贼啦啦的细呀。”

“再这样下去,不饿死人了吗?”

“我都好几天没上厕所了,屎都饿没了。”

老黑风走到左子沅面前:“大当家的,我了解小白龙,他是实逼无奈才走到这一步,他这是在帮你呀。山寨没粮了,弟兄们吃什么?你作为大当家的,不能不管呀!”

穿山甲说:“是呵,大当家的,民以食为天呐!没有粮食,这日子怎么过呀?”

左子玉说:“那也不能抢老百姓的粮食呀!”

老黑风说:“我们当惯了土匪,管不了那么许多,我们只知道饿了要吃饭,有奶就是娘,弟兄们都觉得小白龙没有错,你今天要是处理二当家的,那就是犯了众怒,我们就跟你翻脸,拼个你死我活!”

“你反了天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小白龙今天必须就地正法,杀一儆百,拉出去毙了!”左子沅厉声说。

老黑风猛地拔出手枪,老黑风身边的一些心腹也跟着把枪掏出来,对着左子沅。

左子玉一看这阵势,也拔出手枪,左子玉身边的几个战士也跟着端起长枪,对准老黑风。

现场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穿山甲大喊:“大哥,反了吧?这日子真的不能过了!”

众匪徒大喊:“反了!反了!”

老黑风唯恐天下不乱:“弟兄们,大当家的不给我们饭吃,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想活了,反了!反了!”

老黑风一个虎跳,蹿到左子沅身边,将枪口对准左子沅。

众人紧张地看着老黑风,只要他动动手指头,立刻就会发生一场火拼。

此时,众人都仿佛坐在炸药包上,一个火星,就会把大家一起送上西天。

千钧一发,命悬一线。

没想到小白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挪到左子沅面前:“大当家的,自家兄弟,不能刀枪相见呀!山寨这么多人,没有粮食怎么行呀!大哥说得对,纪律是死的,人是活的,什么事儿都可以通融啊,你总不能为了纪律,把全山寨的弟兄全饿死吧?大当家的,你可怜可怜我们,可怜可怜弟兄们吧!”

立刻有好几个土匪跪在左子沅面前。

“大当家的,可怜可怜我们吧!”

“大当家的,我们吃不饱饭,怎么干活呀?”

“大当家的,我们当土匪,拉杆子,就是为了吃饭呀!”

“大当家的,我给你磕头了,你开开恩吧!”

没有人动员,几乎所有的土匪都跪在地上,使劲儿地磕起头来,土匪的脑瓜盖儿上全是泥土。

这种场面,绝对是左子沅无法预料,无法想象的,他看着众土匪,一时间惶然无措了。

许久,左子沅对左子玉说:“都把枪放下!”

左子玉示意大家放下枪,众人不情愿地放下武器。

左子沅慢慢扶起脚下的土匪:“自家兄弟,不能相残。起来吧,起来吧,把小白龙放了。”

左子玉不服:“大哥,怎么能把他放了?他有人命啊!”

左子沅很烦躁:“叫你放,你就放,哪那么些话!”

老黑风为小白龙解开绳子,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小白龙走上前,给左子沅行了一个大礼:“谢大当家的不杀之恩。”

小白龙与老黑风得意洋洋地走了,其他土匪跟在后面。

走出不远,小白龙又回来了。

左子沅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大当家的,大恩不言谢,我小白龙欠你一条命,不过,这种事以后我不干了。饿了,没东西吃,我会找大当家的要。你既然是一寨之主,总不能不管我们吧?以后,下山抢粮的事儿,你自己去做吧。”

左子玉气得首咬牙:“你这小子!”

“我还忘了一件事,今天我下山抢粮,一个保长交给我一封信,说是一个叫高桥的日本人写给黑风口山寨大当家的,说,日本人要招抚我们,让我们当皇协军,也不知皇协军是个什么东西。”

左子玉没好气地说:“这还不懂,皇协军就是伪军,是日本人的狗!”

“管他是人是狗,说是给饭吃,给衣穿,还给武器,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这是日本人给大当家的信,你自己看吧。”

小白龙把信递给左子沅,自己走了。

左子沅接过信,打开看了起来,看完后又递给弟兄们看。

二明公说:“这信,什么意思?”

左子玉说:“让我们当皇协军,给小鬼子卖命。”

王大埋汰说:“条件还不错,给我们枪炮、粮食,还有服装、药品,所有的军需物品,应有尽有。”

左子玉说:“奶奶的,给一车黄金也不能给小鬼子当狗,咱要是当了皇协军,不跟叛徒宫希彬一样了吗?”

二明公把信扔在地上,左子玉上去狠狠地踩了一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