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到你了!”
睡梦中的安柯感觉到脖子传来的窒息感,醒来才发现一名宪兵正拽着自己后衣领。,微¨趣-晓·税¨ ~醉′薪\章\结_庚·薪,快?
怕被打的安柯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说道:“我这就起来。”
说完安柯脚步虚浮地跟着宪兵来到屋外,经过休息后,安柯感觉自己好了许多,身体不再那么疼痛。
相比阴暗的小木屋,门外的天气非常好,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就是这样的好天气却能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轰隆”滚雷般的声响。
“快点!”宪兵从后背推了一把安柯道。
安柯双手抱在胸前,佝偻着身体,跟着宪兵向教堂走去,村庄此时没什么人,环顾西周只有身后的宪兵和自己两个。
当安柯从教堂大门的旁的侧门进入后,她终于知道人在哪了,面积只有五六十平方的教堂大厅,蹲着七八十名穿着各式德军制服的男人,被拆除的长椅当做简易围栏,周围一圈是持枪警戒的宪兵。
“进去,蹲好!”宪兵将安柯赶进人群里。
“鲍尔·罗特!海因茨·里德尔!……”一名军官模样的男人左手拿着名单念道。
很快,蹲在人群里的五个逃兵跟随着军官进入内部的房间。-捖?本¢榊′栈` ?耕′欣.醉`全?
这是在干什么?蹲在地上的安柯有些不解,也不敢询问旁边的人,周围的人群没人发出声音。
可能还不到两分钟,军官再次出来念着名字:“弗朗次·霍恩……”这次又是五个名字。
人群里再次有五个人起身跟着军官进入房间,外面不时有枪声传来。
速度很快,当人群数量减少到二十来人的时候,军官终于念道安柯的名字:“安柯·斯米茨!”
蹲得腿麻的安柯站起来眼前一黑差点跌倒,还好扶着身旁一人的肩膀,越过几人,来到军官跟前。
进入房间后,充足的暖气使得安柯舒服得打颤,房间面积只有十几平方,一名白发老军官,左眼戴着单片眼镜,身后是一面红底白圈黑色万字旗,身前盖着红布的长桌上放着一大摞文件。
在老军官的对面长椅上,坐着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人,还有一名穿着黑色制服的中年军官。
“到前面站好。”带安柯进来的年轻军官小声说道。
“站首你的身体!”老军官声音低沉,音量不大,却很有威慑力。
“是。”安柯回答着,挺首身体,腹部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咬紧牙关,身体微微颤抖。?薪^完? ′ ^鰰?栈^ /埂.薪?蕞^全?
“我是利兹曼施塔特第十一临时军事法庭,审判长海因里希·贝克。”老军官语速很快,翻开文件道:“你的姓名、部队番号。”
“安柯·斯米茨,第23防空师……”安柯念了一大串。
“经过我们核实,你确实是安柯·斯米茨。”老军官继续道:“你在1945年1月9号凌晨4点许,违抗集合命令,并殴打上级安娜·威尔森夫人;同年1月9号中午1点许逃离防空阵地;同年1月12号晚7点盗窃价值20马克食物。”
老军官念完安柯的罪行,宣判道:“根据以上内容,本法庭宣判安柯·斯米茨,犯有违抗命令罪、故意伤害罪、逃离部队罪、盗窃罪。”
“数罪并罚,判处安柯·斯米茨死刑,立即执行枪决。”老军官说完敲了一下锤子,对年轻军官道:“下一批。”
“啊?”听到被枪决,安柯吓坏了,双腿一软差点站不稳,还好两名宪兵上前拽住,将其往另一个房门拖去。
这么草菅人命吗?这才两分钟不到就判刑,安柯想说话,但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
算了,累了,就这样吧,安柯放弃了挣扎,任由两名宪兵将她拖走,来到这世界到现在,还不到五天,就要死了,真是一事无成又窝囊。
门外是教堂墓地,空气中一股血腥味,五名宪兵坐在几块墓碑上抽烟,两名男人正在刨坑,地上排着西具胸口被血染红的尸体。
在墓地外围的路上,还停着三台卡车。
“女人?”一名宪兵抬头惊奇道:“她也被判枪决?”
“对,审判长判的枪决。”宪兵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黑布将安柯眼睛蒙上。
“站好,不会疼的,很快就结束。”宪兵安慰地轻声对安柯说道。
死到临头,被蒙着眼睛的安柯根本说不出话,双腿不断地打颤。
“立正!”
“上膛!”
就在安柯浑身绷紧,准备迎接子弹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喊道:“停下!先别开枪!”
紧接着安柯的眼罩被拉下,映入眼帘的是理着棕色背头,浅绿色眼睛的中年军官,正是之前坐在里边的那个。
“你会俄语吗?”军官问道。
安柯毫不犹豫地回答:“会。”
“那就好。”中年军官转身对执行枪决的宪兵说道:“你们等会,这人我要了,等我拿文件。”
呼……原本视死如归被这一搞,瘫坐在地上,耳边传来宪兵的聊天声。
“嘿,这女孩可真幸运。”
“再晚一秒她就死透了。”
“你说为什么党卫队军官要救她?”
“可能……你懂的。”一名偏老的宪兵挤眉弄眼道。
很快,中年军官拿出一张纸张递给宪兵军官:“这是贝克审判长,新的判决书。”
“这没问题。”宪兵军官点头将纸张折叠收好。
“女孩,我可是你的救星,这是你的新判决。”中年军官将一张纸条递给瘫坐在地上的安柯面前。
安柯拿起来一看,死刑判决被改成无限期在党卫队骷髅总队服役。
这……骷髅总队?
该不会是骷髅师吧?安柯瞬间想起二战德军鼎鼎有名的王牌部队骷髅师,这部队专打硬仗,阵亡率非常高,自己这身板,能挺过几次战斗?
“喝点水。”中年军官将水壶丢给安柯道:“在这等我陪审结束。”
安柯点头接过水壶,心想,他为什么要救我?
水壶里是凉水,因此安柯小口小口喝着,这时又有五人从教堂出来,被宪兵带着登上停在路上的卡车里。
看来近百名逃兵,执行死刑的就几个倒霉蛋,真是操蛋,安柯心里对审判长有些怨恨,自己都没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要被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