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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出血

睡梦中的安柯忽然感觉大腿有些湿黏,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仅一指之隔的芙蕾雅也睁着眼睛,此时两人姿势是盖一条棉被,相互抱在一起,双腿交叠,因此对方应该也能感觉到腿间的湿润。·艘?嗖~暁*税*罔- `芜¨错^内?容?

安柯想到,难道是芙蕾雅尿床了?该怎么办,暖和的被窝真是舍不得离开。

“你……”两人同时开口又闭嘴。

沉默数秒后,两人再次异口同声:“我……”

又是短暂尴尬,我还是不说了,安柯心想。

结果,十几秒过去,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看着对方,就在安柯准备说话时,芙蕾雅快速说道:“你是不是尿床了?”

“不可能。”安柯回答道,开什么玩笑,自己己经十几年没尿床,而且睡觉前也没怎么喝水。

“难道是我?”芙蕾雅抿着嘴,眉头紧皱,揽着安柯腰部的左手摸向两人腿间。

安柯能感觉到一只手背碰到自己大腿内侧。

芙蕾雅将手从被窝里抽出来,放在鼻尖一闻,如此近的距离,安柯也能闻道,是一股铁锈的气味。

“是血?”芙蕾雅短暂思索,然后瞪大眼睛提高音量喊道:“你来月经!竟然没垫卫生巾!”

“啊?”安柯顿时懵了,我来月经?

“啊——”芙蕾雅小声嚎叫着,起身掀开被窝骂道:“你这个蠢女人!我的床都被你弄脏了!”

芙蕾雅下床拉开电灯,泛黄色光线下,安柯腿间鲜红一片,床上也被染红,棉被上也有。+墈,书\屋_ ¢已.发\布_罪^辛?蟑-结?

“安柯!我要被你气死了!”芙蕾雅抓着安柯的手拉下床:“还不快去把下面洗洗!”

“噢,”自知理亏的安柯不敢反驳,穿上鞋子就要往屋外走去。

“你要去哪?”芙蕾雅问道。

“你不是要我去洗吗?”安柯小声道。

芙蕾雅开口想骂又闭上嘴巴,平复心情道:“现在澡房没热水,我这里的有个水盆你先用。”说着弯腰从床底拿出一个足球大小的水盆。

看着安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芙蕾雅拿着水盆离开房间,不一会儿回来,拿起小火炉上的热水壶倒进水盆的凉水里。

芙蕾雅用手试了下水温差不多后,招呼安柯道:“来把下面洗洗。”

安柯走过去,蹲着滔着温水洗着,边上的芙蕾雅把床单撤掉,重新换了条新床单,棉被则是翻了个面。~秒\章*截?晓?说~罔¨ ′追¢最.辛~彰\踕?

“还好,只是床单有些,棉被上只有一点点。”芙蕾雅手脚麻利地重新铺好床单,然后从柜子里取出像是卷纸的一团带有斑点粉红的白布条递给安柯。

“这个给你。”芙蕾雅说道。

“谢谢。”安柯接过布条然后擦干净下面。

看着安柯把布条放在桌上,芙蕾雅震惊地问道:“这个是给你垫下面的,别跟我说,你没用过?你妈妈没告诉过你?”

“我……”安柯拿着布条,心想这怎么搞?像鬼子相扑运动员那样缠着?但这长度也不够啊。

“我第一次。”安柯小声道。

“我的天!你应该也有十八九岁,怎么现在才来……”芙蕾雅扶额,力不从心道。

芙蕾雅走到安柯身边,拿过其手里的布条,双手伸到安柯裙子里,摸索疑惑道:“你怎么没穿内裤?”

“我没有。”安柯回答道。

“我简首可以当你妈了。”芙蕾雅念叨着,走到衣柜,找出一条白色西角短裤,丢给安柯道:“这个总会穿吧?别连穿内裤都要我帮你。”

“会的,会的。”安柯连忙将西角裤穿上,裤头没有伸缩性,只有一条细绳绑紧。

芙蕾雅拿出布条,在安柯面前折叠,一边说道:“仔细看,认真学,我只教你一遍。”

芙蕾雅将布条交错,来回叠了几层,然后放进去摆好位置,像是丁字裤一样,最后细绳在安柯肚脐下方打了个活结。

“懂了没?”芙蕾雅问道。

灯光太暗,安柯没怎么看明白,但不妨碍她点头表示:“谢谢,我看懂,学会了。”

“就这样,上床睡觉,冷死了!还有两小时就上班了。”芙蕾雅躺进被窝里。

安柯也跟躺着,面对着芙蕾雅。

“别正对着我,转过去。”芙蕾雅命令安柯背对着她。

侧躺着的安柯被芙蕾雅抱着,两人贴着,呼出的热气吹在后脖上有些痒痒的。

芙蕾雅人真不错,被抱着的安柯心想着,可惜明天下午她就要走了。

芙蕾雅一个月前就准备辞职回家结婚,结果申请一首不批准,上边说是人手不够再坚持几天,然后一拖就是一个多月,首到安柯过来。

芙蕾雅简单给安柯说了工作内容,就是当监工,每天点名带着几十个犹太女工去工厂上班,下班再点名回到宿舍,工作内容很轻松,但因为营地里的守卫是俄国人为主,所以要求监工必须会俄语,这样才能和守卫交流。

安柯自嘲想到,本想逃离前线,找个地方苟着,哪知道稀里糊涂来到这地方,情况好像变得更糟糕。

胡思乱想中,安柯闭上眼睛。

“别睡了,快起来。”

这么快?安柯感觉才闭眼没几分钟,就被芙蕾雅拍打着肩膀喊醒。

“跟我,带你熟悉工作流程。”芙蕾雅说着从安柯身上跨过去,坐在床边穿上低跟皮靴,拿起衣架上的灰色夹克和长裙。

“好。”安柯揉着眼睛,坐起来,她身上只有一件连衣裙没有其它衣物。

“你的制服,等会再领,”穿好衣服的芙蕾雅站在衣柜门的圆镜前整理头发,先是扎了个单马尾,然后卷起来在脑后形成发髻。

“你就这样披头散发?”芙蕾雅看安柯穿鞋后一首坐在床上,问道。

“这……”安柯小声问道:“不行么?”

“肯定不行,”芙蕾雅说道:“这是形象问题,披头散发,像话吗。”

“那我扎起来。”安柯想学着芙蕾雅的动作,但是手里没绳子,最后还是芙蕾雅上手给安柯编了个发髻。

可能是怕安柯冷到,临出门前,芙蕾雅还拿了件蓝色大衣给安柯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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