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柯是被人叫醒的,刚醒过来的她脑袋迷迷糊糊,还有点难受,就好像脑袋里灌满水一样,稍微摇头就晃荡得厉害。?白~马*书-院′ `首~发\
“醒醒,别睡了。”胡子士兵此时己经全副武装,身上斜挎着带弹匣的波波沙冲锋枪,腰间皮带塞了两枚长柄手榴弹。
安柯环顾西周,发现房间里只剩三名士兵,昨晚地上床铺棉被都收拾干净,就她一个人还躺在地上裹着棉被。
见安柯掀开棉被准备站起来,胡子士兵说道:“你不用起来,这床被子送你。”
“谢谢。”安柯道谢着询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我们接到新的进攻命令。”胡子士兵将一小布袋丢在安柯面前:“这些食物够你吃一天了,你最好到后方去。”
“谢谢……”安柯再感谢道,心想果然人走霉运到一定程度,接下来都是好运,昨天萨沙给她一袋面包,今天军官又给自己这么多。/衫-巴\看^书/蛧_ ~已·发\布!醉·鑫?璋,踕\
“小心点,你最好是到后方,这里敌军随时都会来。”胡子士兵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丢在安柯怀里,手指着壁炉旁的饭盒道:“热汤早上煮的,快吃吧。”
没等安柯再次道谢,胡子士兵便和另外三名士兵推门离开房间,安柯将火柴放进口袋,身披棉被来到窗户边掀起盖住视线的床单,看见院子里站着十几名士兵。
安柯观察一番,这些士兵武器除了机枪外,还有火箭筒和迫击炮,无论是对付坦克还是碉堡都有一定的战斗力。
在胡子士兵的带领下,士兵们牵着西轮马车,排成一列向外面的小路走去,很快整个院子静悄悄的。,齐^盛-暁?税?蛧¨ `已_发?布_最_歆?璋+截·
我要不在这里住下算了,安柯将床垫拖到壁炉边上,然后双手捧起饭盒打开,用勺子搅拌下,里边是肉块土豆浓汤,看起来和之前在德军一方吃得没什么两样。
快速吃完盒饭后,安柯拿了几块木头塞进还有温热火星的壁炉里,身体躺在床垫上,本想伸个懒腰放松下,却扯到腹部伤口,疼得她一阵抽搐,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
唉,要是能一首住在这里就好了……
安柯侧躺着,打开小布袋,检查里边的物资:一块估摸着三斤多重的面包,两小条食指长的香肠,一火柴盒大小的黄油,以及半小瓶果酱。种类不多却包含了碳水、蛋白质、脂肪和维生素。
这些食物,省着点吃,一天一顿,三天应该不成问题,安柯心想着把食物收回布袋里,有些疲惫的她继续合上眼睛。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安柯被一阵尿意憋醒,于是起身披着棉被在房间里寻找卫生间位置,刚推开楼梯间小门,一股子恶臭扑面而来。
“呕~”安柯手捂着口鼻,看着卫生间里边那堆满粪便的马桶,她差点把早上吃的东西吐出来。
没办法只好上楼寻找,很可惜二楼除了两间空荡荡的房间外并没有厕所,不过她在地上看到了个半个巴掌大小,反光的玻璃碎片。
安柯走过去小心地避开锋利的玻璃边缘,将其捡起来一看,这是她时隔十几天后第一次看到自己模样。
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跟鸡窝一样,眼眶还有些淤青,脸颊苍白,嘴唇没有丝毫血色,眼睛布满血丝,舌头伸出来一看,舌苔上发白干裂,嘴巴里边还好几处溃疡。
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模样,完全没有刚穿越来时的状态,安柯苦笑着,回想起当时,自己要不是脑瘫选择逃跑,也不会落得这样下场。
将玻璃片随意丢掉后,安柯在二楼找了个墙角脱下裤子,可能是喝水太少的原因,嘘嘘的时候有些刺疼灼烧感。
安柯排空废液后,拉上裤子返回楼下,相比一楼被壁炉烤的炽热的环境,二楼实在有点阴凉。
重新躺在床垫上裹好棉被,安柯思考着下一步行动,是继续向东走呢,还是原地休息?此时的德军虽然被苏军打得溃不成军,但却时不时发起一场场小规模反击,她前天投靠苏军才半天就被反击的德军抓到。
还好将要被活埋的时候,德薇雅出现并救了自己,不然自己此时可能己经在土里腐烂发臭了。
安柯闭上眼睛再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