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大刚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她,自从宋平川去公社挖水渠后,三天两头来骚扰,有一次甚至破门而入,企图对她动手动脚。·l¢o·o′k¨s*w+.!c-o′m,
好在,虽然她身体还虚弱不堪,但到底之前跟着宋平川上过战场,有点自保能力,拼死反抗才赶跑了他。可是这畜生临走前,还特别不要脸的抢走了她的粮食和药。她这两天几乎没怎么吃饭,只靠着隔壁大婶给了碗稀得能照镜子的粥勉强续命,身体虚弱得站都站不稳。本来,今天她已经做好了打算。他晚上再过来骚扰她,她就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跟他同归于尽。却没想到发生了变故,楚墨染竟然过来了!眼看门就要被撞开,冯锦悦咬紧牙关,握紧手中的棍子,心里已有拼命的打算,只求楚墨染能趁机逃出生天。这个柔弱的小姑娘,本来是好心,大老远过来为了给她送东西,要是被这畜生撞见可就危险了。“砰——”破旧的门板终于承受不住,轰然被踹开,一个魁梧猥琐的中年男人闯了进来。他满脸淫相,笑得狞狰:“锦悦,别挣扎了,上次是我大意了才被你打了,这次你认命吧。跟着我,总比跟那个窝囊废强多了。”老畜生面上带着狞笑,一步步靠近冯锦悦。“王大刚,你做梦!”冯锦悦死死盯着他,几乎咬碎了后槽牙,“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碰我!”她目光瞥向门后,急切的用眼神示意,让她趁乱逃跑,自已准备与这人鱼死网破。¢1¢5!8?t+x`t*.-c?o¢m¨楚墨染接收到冯锦悦的眼神,却并没有离开。她知道,冯锦悦那眼神显然抱着必死的决心,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楚墨染悄然转动手中的匕首,等待时机。就在王大刚扑向冯锦悦的刹那,她从门后闪出。手上刀子寒光一闪,精准刺向他后背,同时一脚狠踹,将他踢翻在地。王大刚没料到屋里还有人,猝不及防被刺中,鲜血顿时从后背涌出,像一条死狗一样被踹倒在地。冯锦悦震惊的看着楚墨染。在她的印象中,楚墨染一直是一个瘦弱腼腆的小姑娘。所以她想尽办法想让楚墨染赶紧离开,免得被这个畜生发现,欺负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果决,没有半点迟疑,上去就是一刀。王大刚闷哼一声,虽然伤的不轻,却并没有彻底失去反抗之力。他痛得咧嘴,扭头查看,瞬间见到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臭婊子,你是谁?敢偷袭老子?!找死是吧!”“既然送上门来,今儿就跟冯锦悦那老娘们一起陪老子快活!”王大刚虽已年过中年,不过之前上过战场,身材魁梧,常年干力气活,自然不是那么好对付。,k-a·n¢s`h¨u`l¢a!o\.*c¨o\m~他咬牙忍着背后的剧痛,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挥拳直砸楚墨染。楚墨染眼神一沉,身形灵巧地侧身躲过,匕首迅疾划过他的手臂,带起一道血口。王大刚怒吼一声,连退数步,举起手臂格挡,却仍被利刃割得鲜血直流。他眼中血丝密布,面孔因愤怒和疼痛而扭曲,身上的酒气早已被鲜血和杀意冲散。此刻的他,犹如一头发怒的狮子,已彻底将楚墨染视作猎物,眼底杀意汹涌。他不再后退,反而冒着被刀子划伤的危险,上前抢夺楚墨染手中的刀子。楚墨染看得分明,他这是对她动了杀意。 她冷冷一笑,正好,她同样没打算留他活口,他们不死不休。随着他们的厮打,屋子里的血越来越多,当然都是王大刚的血。王大刚目眦欲裂,脸扭曲得像野兽,但终究年纪偏大,又失血过多,动作越来越迟缓。就在他再次扑上来的瞬间,他身后的冯锦悦紧握木棍,狠命一棍劈下,狠狠砸在他后脑。王大刚本来就已经是强弩之末。那一击凶狠致命,他连哼都没哼一声,瞳孔一缩,轰然倒地,彻底没了动静。屋内霎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轻微的喘息声。两个女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并没有因为王大刚的倒下感到慌张,只觉得格外解气。楚墨染上前查看情况,探了下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搏,才开口道:“他死了!”冯锦悦沉沉呼出一口气,握棍的手依旧在微微颤抖,却是将这些天的屈辱一并砸散了去。她身子本就病重虚弱不堪,又已经两三天没吃东西,刚才那一下更是拼尽了全身力气。危险解除,她终于撑不住,瞬间脱力,整个人一下瘫倒在地。“干妈,您没事吧?”楚墨染赶紧上前,把她搀扶到了床边坐下。“我没事……墨染,你快走!记住,一切都是我做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冯锦悦急忙说道。楚墨染却丝毫不慌,神色冷静,她从容地从包里掏出水壶,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水递到冯锦悦面前。“干妈,您别急,先喝点水。”冯锦悦没拒绝,无力地接过杯子,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动作间带着解脱后的快意。她咬着牙说道:“能把这个畜生带走,我死也认了!”“干妈,您言重了!这种畜生,死了也就死了!怎么值得您给他陪葬!”楚墨染说的轻描淡写,似乎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冯锦悦怔了一下,完全没料到这个一向温顺羸弱的小姑娘,面对死人居然能如此淡定从容。“现在怎么办?”她被楚墨染的淡然所影响,下意识的询问她的意见。“干妈,您先歇会,一会儿把屋里的血迹都擦干净就行了。”“至于他!”楚墨染指了指地上躺着的王大刚,“我来处理。”楚墨染说着,找到她带过来的麻袋,把里面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放在床上。随后用空麻袋套在王大刚身上。麻袋是从头开始套的,因为王大刚的身材高大,套上麻袋还剩下半条腿露在外面。楚墨染用力蜷起他的腿,使劲往里塞了塞,半天才勉强塞了个大概。她双手一拽,拖着麻袋往门外走去。冯锦悦被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这动作神态太过自然利索,就好像曾经做过无数次一样。此刻她没感到害怕,反而心口一紧,只剩下心疼:这个孩子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两年时间从一个害羞怯懦的小姑娘,变得如此杀伐果断从容。楚墨染一个小姑娘都这么淡定,她自然也不能拖后腿。她喝完水,身上像是恢复了一些力气,强撑着站起来,照着楚墨染说的,拿起抹布开始擦拭屋里的血迹。楚墨染拖着麻袋走出房门,刚要往外走,突然察觉到什么。她猛然回头,眼神冷冽地望向旁边那间房。那门原本虚掩着,此刻仿佛被她一眼盯穿,立刻“咔哒”一声被人关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