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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高组带来一份神秘礼物

也许算有一些,实际上,我们几乎触手可及,却又让他从指缝间溜走,高非明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

你的意思是说,他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把人杀了?张沂很吃惊。

并非直接杀害,而是将罪证公然摆在我们眼前。高非明语气沉重,如今的案件错综复杂,那些已经锁定的嫌疑人,即便尚未洗脱嫌疑,但在无罪推定的原则下,我们也不得不重新调整侦查方向。也许……也许我们走得太远了,也许我们始终就在他的身边,只是隔了一层纸。

你想听听我的想法吗?张沂认真地问。

如果不是和那些专家说的一样,我愿意听。高非明说。

张沂看着高非明,对高非明的话很在乎,可她还是放弃了回击,而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

首先我得声明,我既不喜欢凶杀,也不对警察感兴趣。可是,自从第一起案子报道后,我们都对案件进行了剖析,虽然我们不是警察,也没有掌握更多的证据,可是,我们也有属于新闻的角度,你当然记得我那次因为吴天的事而在黑猫夜总会喝醉酒的事,其实,我已经把自己化装成罪犯理想目标好几天了,我有时候也把自己装得很放荡,可是,一直也没有罪犯出现,要不是吴天的事,也许我还会坚持。那天你看见我,也是我放弃了以自己做诱饵而只想放松一下自己。然而,你的意外现身,却让我更快地沉醉于酒精之中。

你不觉得你那么做是很冒险的吗?再说,破案是警察的事,我们的人早就注意到了你,也在暗中保护着你。

什么?居然有人在暗中守护我?张沂大吃一惊,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典故。

是的,淳于北掌握着你的一切行踪和行动。

要命!张沂的口气里有一丝气愤,更多的还是对自己的无知感到羞辱。人突然就变得有气无力起来,仿佛一个被抓了现行的小偷,无奈且无聊地问,我还要继续说吗?

你讲得正好,为什么不说呢?高非明觉察到了张沂的情绪变化。但他知道,像张沂这样的女人,已经不是小女人了,脾气比志气还大。她会更加矜持,以更理性的眼光审视周遭,毕竟在男性主导的社会里,忍耐与承受早已成为她们与生俱来的本能。

张沂果然如高非明所想的那样,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尽管对自己以为很神秘很悲壮的行动会令自己获得某种满足,而且,在已经过去的时间里,自己也确实感到很震惊于自己当时的行动,甚至是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可是,始终被控制在警察的保护之中,也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毕竟自己是一个普通的人,而不是蓝博那样的独行侠。反之,警察能够及时发现并暗中保护自己,不仅说明了他们还不是吃干饭的,重要的是他们并没有阻止她的行为。·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从这种意义上说,他们还是尊重了她的行为,并为她的行为进行了安全上的支持。

因此张沂重新找回了刚才的良好情绪,但在表达看法和意见时,却是十分理智和冷静。

我不清楚你们目前掌握的线索数量以及侦破的角度,那是你们的专业范畴。但从新闻工作者的视角来看,或许通过分析某些因果关系,能够找到一条捷径。

什么因果关系?

也许我看小说看多了。张沂自嘲道,可是,他已经杀害了五个无辜的学生,而且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更重要的是,他的杀人时间如此地密集,为什么呢?要么是一段极特殊的时期,对于他来说,要么就是他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可我还是无法从你的推断里找到可利用的线索。

我只是在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不是破案。在你面前,我还敢说破案吗?张沂斜视着高非明,嘴角上挂着调皮的笑。

你要是更具体些可能就更有价值了。

我认为,这些案件的发生与北方大学有着密切的关联。

你是说罪犯一定是北方大学里的人?

张沂不置可否。

他们又走了一段,往回走的时候,高非明突然问,你们在龙泉山庄怎么失踪了一个下午。

张沂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高非明,脱口而出:‘你不是在偷偷跟踪我们吧?’

哪能呢?是龙经理告诉我的,他还说差点就要报警了呢……高非明欲言又止。

张沂的脸腾地红了,竟然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还没回答我呢?高非明誓不罢休。

我们在山上一个狩猎的小屋里休息,也许是爬山累了,都睡着了。等我们醒的时候,天早就黑了,我们自己还把自己吓了一跳。

自己怎么吓自己?

屋子里漆黑一片,我们突然醒来,看到周围如此陌生,怎能不害怕呢?

你们都睡了吗?

要是有没睡的人,不早就起来了?张沂好奇地问。你不会也好奇这个吧?我得说清楚,我们四个可都在一间小屋子里呢!

高非明笑着解释:我哪里有那么无聊,只是关心呗。

对了,那个小屋子是谁的。高非明不经意地问。

一个狩猎人的。对了,他是沙器的朋友,沙器每年去龙镇都住在那里,我也很喜欢。

我能问一句不该问的话吗?张沂问。

可以。怎么不可以,提问是你的专长吗。

你一直在怀疑沙器,是吗?

高非明站住,看着张沂: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问你是还是不是。^求′书?帮· .无¨错?内·容,张沂很认真。她有充分的理由去认真对待,毕竟她与沙器之间已萌生了微妙的情愫,对心仪之人给予应有的关怀,本是人之常情。然而,若这桩骇人听闻的谋杀案真是出自她所爱之人之手,那该是多么令人痛心疾首的真相啊。

根据广州番禺警方通报,昨晚在化龙镇发生了一起刑事案件,这是该镇近期发生的第五起类似案件。高非明选择了一个极其聪明的回答,在破案之前,他实在不敢对任何直接或间接有关的人,做出是或不是的定论。尽管沙器在第五起谋杀案发生时,有直接的不在场的证据,可是,他毕竟还有更多的疑问。

张沂没有再追问,浅浅地笑了笑。

高非明想说点什么,又都觉得很不合适,索性加快了脚步。

高非明打开车门,替张沂关上车门后,上了车。已经半夜的冰城,格外宁静,笼罩在橘黄色灯光里的中央大街和两侧欧式建筑相映成趣。如果不看牌匾上的中文,你真就仿佛置身在欧洲的什么地方一样。

高非明以眼角余光悄然打量着沉默不语的张沂,心中莫名地泛起一阵忧虑的涟漪,这股忧虑如同迷雾般笼罩心头,让他既不明其源,亦不知其终将飘向何方。

张沂打开了收音机,电台DJ正在介绍着一首新歌,很忧伤的情歌,舒缓的音乐,沙哑的声音,和着那忧伤的歌词,高非明和张沂都沉浸在了那歌声当中。

那是十年前的秋天

你轻轻地来到我的眼前

你说你的名字叫雪莲

想找一个人来做伴

那是十年后的夜晚

你忧伤地站在我的面前

你问为何我不给予拥抱

女人需要男人温暖

现在的你已经远在天边

以为远离了思念就会变淡

我疑惑这份情能否持久

在女人害怕的夜晚

你的轻拥已成我习惯

疯狂想你的我怎么能坚强

如果只有情人才会念念不忘

成为你情人亦非难事

让我做你的情人吧

想念的女人害怕孤单

做你的情人没什么不好

我只是害怕天亮了想念还不散

重案组办公室。

皮德一直在研究着那个《死亡游戏》。看了半晌的淳于北忍不住说:既然是拼图游戏,首先就应该往图上靠,你玩过达·芬奇头像拼图吗?

达·芬奇头像?皮德摇头。

我玩过。一边的老柴说。

你?淳于北和皮德都不相信地看老柴。

我小外甥有一个,总是拼不出来,急得直哭,其实他就是没找到窍门。

皮德把椅子滑到老柴身边,你说说,什么窍门?

淳于北也好奇地走过来。

老柴看着认真的皮德和淳于北,止不住笑着说:咱这案子还忙不过来,怎么对拼图游戏感兴趣了?

皮德焦急地催促道:老柴,你就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其实那一点都不难,就是一个程序规则。老柴看着他们。

别卖关子了啦,一口气说。皮德把老柴正喝着的水给抢过去。

老柴微笑着,随手在一张纸上勾勒出一个方框,缓缓说道:首先,你得找到边界,就如同绘画时描绘人头像的轮廓那般。有了轮廓,自然就是画五官,你们知道,人的五官,能代表人的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眼睛。淳于北说。

对,眼睛。因为只有眼睛是黑色的。那么,有了眼睛,其他的位置不就自然可以向外延续了吗?

有道理。皮德咬着原子笔嘟哝。

皮德拉动鼠标,在《死亡游戏》界面上来回移动。

淳于北突然说,会不会是一个人的脸呢?

人脸?老柴疑惑地看着淳于北问,什么人脸?

哦,是高组带来的一份神秘礼物——一个名为《死亡游戏》的复杂拼图。

拼图?这看似无关紧要的玩具,背后是否隐藏着与案件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高组的一个网友传给他的。而且,那位神秘的网友对我们的案件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关注,高组敏锐地察觉到,此人或许正是案件的幕后黑手,亦或掌握着关键线索。唯有解开拼图游戏的谜题,方能揭开其真实面目。淳于北简要介绍给老柴。

皮德,你赶紧试试。老柴也来了兴致。

皮德依然在专注地盯着电脑。

你想什么呢?淳于北催促发愣的皮德,你先在上面勾一张人脸,然后再试。

可是,任凭他们如何试,也无法使得该游戏对所有的形状吻合,命令被一次次拒绝。只是没有出现那个恐怖的怪兽,取代的却是一个女人凄婉的哭声。

在他们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凄厉的哭声划破了宁静,如同鬼魅般袭来,令他们三人皆是一惊,脊背发凉。尤其是皮德,“啪”地把鼠标掉到了桌子上,本能地把双手缠向脑后,惊愣地看着同样大吃一惊的淳于北和老柴。半晌,他们都古怪地笑了。

这时,高非明走了进来,脸色十分难看,他们知道,高非明一大早又被叫到市局,一定是又挨了训,便都噤了声。

开个会。高非明看了大家一眼。淳于北给高非明端来了水。高非明喝了一口,入口的水并不似往日的凉白开,水很甘甜,又带着微弱的药味。高非明看着淳于北,淳于北躲开了他的眼神。高非明知道了一定是淳于北又鼓捣了什么营养药一类的东西,不禁内心里升起了一股温暖。他的语气也随之变得温和。

从现在的情况看,五起谋杀案是毫无进展,唯一的线索也在张强处消失。我们绝不能妄自菲薄,认为自己已被罪犯轻易玩弄。我倒以为,案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没有头绪,也许就是黎明前的黑暗。我并非在安抚大家的情绪,也非掩饰自己的不足,实际上,我们的侦查方向和目标应当无误。高非明扫视着大家,继续道,尤其是老柴在确定第五个抛尸点,应该是和罪犯进行了首次的正面交锋。如果不是张强事件的发生,可以说,至少我们能在罪犯抛尸的时候,发现并追踪他,即便也会让他跑掉,可是,他的更多的证据就会留给我们。那么,罪犯显然还不知道我们已经险些抓到他,并为自己的高明而窃喜。他还会作案,还会坚信他的智慧,并勇敢地进入到他预定的抛尸点进行抛尸,这是变态犯罪者的普遍心理。他们绝对不会像其他犯罪那样,千方百计地变化杀人方法和抛尸地点,变态罪犯正好相反,他追求的就是这种畸形的刺激。当然,我们不会,也不能以死亡另一个人来做抓住罪犯的筹码,那不是我们的目的。

除了被动等待,我们还能有何作为?淳于北疑惑地问道。

显然,我们已陷入困境。所有线索仿佛一夜之间消失无踪,让我们束手无策。皮德说。

那是一种假象。高非明果断地说,你们试想这样一个情况,一个人从甲地到乙的,无论他是怎么到的,但有一点,他必须通过一个相对的时间和绝对的距离。时间或许可以忽略不计,但距离却是铁定的存在,无论是短短一米还是百米之遥。就连影子,也必定在某个时刻显现,从而为我们追踪他的行踪提供一丝线索。

你是说查人?老柴问。

对。查人。高非明说。

查谁呢?淳于北看着高非明。

是啊,查谁呢?高非明自问,而后又果断地说,林玉的私生子。

如果查到了此人,而此人与本案毫无关系呢?淳于北追问。

高非明看着淳于北,他还不知道如何回答。可是,他始终相信系列谋杀案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有着其潜在的诱因,而能够导致一个变态者如此疯狂,他的内心一定被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和控制着。他之所以在现在爆发,那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或者说有另外的事件把他的变态心理激活了。

对不起,我还不能给出一个更好的解释。在对付变态罪犯上,逆向思维往往是一条正确的途径。高非明说。

大家都表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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