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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酒过三巡,梁雨杨的兴致才来

淳于北,你立即去,追查林寡妇的下落,当然,她更大的可能是已经去世。¨5-s-c!w¢.¢c\o~m/但一定要追,追到她带的那个孩子为止。

有没有更具体的线索?淳于北追问。

没有。你自己想办法。高非明转向老柴,你按照你对罪犯可能再次抛尸的地点,实施全方位布控,而且要半公开布控,从已经被害的五人看,死亡是在一个相当漫长的时间进行的,也就是罪犯在不能确定是否可以安全地把尸体处理到他确定的地点前,他是不会让猎物死亡的。

为什么?皮德问。

因为他心理极度扭曲。高非明断言。同时还要对目前在校的人,尤其是男性,进行必要的监视。

那会不会造成精神恐慌。淳于北担忧地说。

老柴,这方面你来想办法。我认为最好秘密进行,避免引起大面积恐慌。必要时,可以让被监视人相互监视,但务必处理得当。你不是住在那儿吗,正好可以得到他们的认可。

我干什么?皮德问。

你先深入研究《死亡游戏》,同时接替淳于北,负责监控鸡鸭街。对了,一定要对那些和被害人穿着等特征相似的女性实施盯人监控。你可以多调几个队员,把黑猫夜总会等几个重要场所,分组进场监控,同时注意收集小姐们的信息。我总感觉必定有人掌握着关于某个被害人的关键信息,然而她却浑然不知这正是擒获罪犯的突破口,而我们对她更是一无所知。

散会后,高非明给梁雨杨打了个电话,约他晚上吃饭,因为儿子的事,高非明需要答谢一下梁雨杨。

玫瑰城酒店。

玫瑰城酒店就像冰城的一个名利场,每到华灯初上,那些腰缠万贯的大款、趾高气扬的政客和珠光宝气的美女富婆们便纷纷亮相。集吃喝玩乐为一体的玫瑰城就像一个物欲横流的怪兽,吞噬着成堆的金钱,发泄着无穷无尽的兽欲。

梁雨杨同样是玫瑰城备受瞩目的宾客,身为北方大学校长助理的他,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社交场上的明星。因此,梁雨杨一进大堂,便有几个引导小姐蜂拥过来,嗲着声音,故作亲昵状,甚至还挽起梁雨杨的胳膊,将一个职业的媚脸在梁雨杨的胳膊上若有若无地摩擦,期望着激起梁雨杨的欲望。而梁雨杨却昂首阔步,仿佛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他的目的地一般自如,他并未将这些小姐放在眼中,事实上,梁雨杨并非真的无视她们的存在。+求~书?帮\ !追`最¢新\章-节+而是他知道他的身份的特殊,他是不可以等同于那些肥头大耳胸无点墨的暴发户们把兽欲光明正大地四处招摇,他是矜持的、沉稳的,是要在要害处、要害时拿捏着的,这才有别于他人,才更会突显出他的实力和势力。

已经等在包厢门口的高非明一直注视着梁雨杨的派头,不禁在心底暗暗赞叹梁雨杨,他不仅将事业打理得风生水起,生活中亦是处处彰显着不凡的气度。想起当年的梁雨杨,哪里也看不出他会有今天的架势。一个曾经身无分文,无立锥之地的孤儿院出身的少年,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自己塑造得如此卓越,令人有种恍若隔世之感。可梁雨杨是真实的,他的地位、权力和名气,在冰城市绝对是一个人物,是没有谁敢于小视的。而他高非明之所以会得到梁雨杨的看重,排除过去还有的一点点同学间的佩服,更多的还应该是一种与工作或隐私相关的原因,不然梁雨杨如何也是不会太把警察高非明当成一个人物,尤其是行走在上流社会中的人物。

梁雨杨,看你这架势,我可有点妒忌了。高非明拍着梁雨杨的肩膀。

那算个屁。梁雨杨根本不在乎几步远处,始终绽放着微笑的服务员,我们是真上帝啊,你以为她看上的是你的架势吗?那你可错了,即便你是乞丐,只要是把现金拍桌子上,你比他亲爹都要亲。

这可不像一个斯文的校长助理的话啊。

校长助理就不是活生生的人吗?太斯文就成了废物喽!

难怪我听人说,现在的大学老师基本靠经商了,中学老师基本靠分赃了,小学老师基本靠家长了。

带有一定的真实。就我们学校,自己经商的十之五六啊!但人家那是自己本事赚钱,过去是穷得有理,现在可是有钱无罪。

得了,咱们也别说那些了,我这菜还等你点呢?高非明示意服务员把菜谱给梁雨杨。

不是我说啊,你一个警察,能有多少闲钱,还特意选这儿请我,真是太客气了。梁雨杨一边在菜谱上指着菜一边客套地对高非明说。

高非明也不细看,反正是请客,随便点就是了。

孩子的事还顺利吧。梁雨杨点了菜后问。

还是你有面子啊。一切顺利不说,苏汶回来后还告诉我,校长非要请他吃饭,说因为是梁雨杨的朋友,自然也是他的朋友。·E′Z′小?说·网. .免+费-阅,读-这事儿,真是让我脸上有光。你知道苏汶对我说什么?高非明高兴地问梁雨杨。

不是夸你吧。梁雨杨边用毛巾擦手边说。

你还真说对了,苏汶是第一次夸我啊!高非明感叹着说,苏汶总是责怪我不管家,不管孩子,其实你知道,我也没那个能力,我这个人在交际方面,有点那个。高非明自嘲地指着脑袋。

你还木?梁雨杨给高非明倒上酒。你是大智若愚啊。

菜齐了,高非明一看,真是大酒店有大酒店的不一样,无论是感官还是口感,就是个好。

来吧。高非明端起杯说,我的个性你知道,很少求人,也受不得恩惠,所以薄酒素菜,一点回馈之心,不要见笑。一句俗话,非常感谢。干一杯。

酒杯碰出了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原来酒杯是地道的水晶杯。高非明是一口干掉。

高非明虽非初访玫瑰城,但过往之行不过寥寥数次,且多为陪同外地兄弟单位的贵宾,至于以个人名义在此消费,确是头一遭。倒非囊中羞涩所致,于他而言,区区千余元的餐费自不在话下,只是他不习惯此处灯红酒绿的浮华,相较于此,他更偏爱小酒馆中的那份平民生活的恬淡与自在。然而,为了彰显诚意,他最终还是采纳了苏汶的建议。如今看来,苏汶在应酬场上的确比他更为游刃有余,也因此,他不禁暗自思量,或许在生活哲学上,自己确实不如苏汶那般深谙这个瞬息万变的社会之道。

酒过三巡,梁雨杨的兴致才来,一看就是个“酒精”沙场的老手,非要换了大杯。高非明看梁雨杨高兴,索性也就相陪,何况梁雨杨并不见得比高非明能喝。

很快就喝光了一瓶,第二瓶喝掉一半的时候,梁雨杨的话也明显多了起来,突然间说起了小霞。梁雨杨红着眼睛,盯着高非明说,非明,你知道我有多感激和佩服你吗?

嗨!你又提那点小事儿,何况那也是个人的隐私问题,不算什么问题。高非明说。

梁雨杨摇着手,眯着眼睛说:其实我更佩服你,因为你从来就没问过我,怎么会和小霞搞到一起。

男女之间走到一起,本是稀松平常之事,至于对方是谁,就更无足轻重了。高非明淡淡说道。

高,你都崇高了。梁雨杨的舌头有点发硬,非明,我跟你说吧。很大程度上,那是我他妈巴结来的。

什么?你怎么会巴结她,一个农村来的姑娘?

梁雨杨望着满脸愕然的高非明,苦笑一声道: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我之所以能这么快当上校长助理,全靠小霞。

梁雨杨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声音里有着一丝难以下咽的苦涩。

毕业后,我被分配到了校办,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干部。多年来,我一直默默无闻,毫无建树。我甚至对自己的仕途已经不抱幻想。可是,后来的一次机会,当时的校长杜自谦发现了我,他很器重我,偶尔来一次校办,他也会专门和我闲聊几句。校办的人见了都发蒙,不知道我和杜自谦到底是什么关系,其实一个孤儿能和堂堂的校长有什么关系呢?于是,大家都对我刮目相看,可是我自己知道咋回事,我啥也不是啊,我不能把几句好话和几个笑脸就当爱情、当鸡毛令箭啊。反而我更加谨小慎微,毕竟我相信杜自谦只是觉得我还很诚实和能干吧。

梁雨杨再次举杯,酒液滑入喉中,眼眶渐渐泛红,眼神迷离而涣散,仿佛在无垠的回忆海洋中随波逐流。

不久,我记得那是一个中秋节,杜自谦竟然把我邀请到了他家,和他全家一起过节。说是全家,其实只是他妻子和保姆,也就是小霞。那天我也喝了酒,杜自谦的妻子很冷淡,很快就回房间休息了。杜自谦很有酒量,我们喝了将近一瓶。喝了酒,人的精神就放松,很快,他就和我谈到了小霞,我当时并没想更多,因为我已经结婚了,尽管我妻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跑职员,可我们毕竟在艰难中过来的,有共患难的基础,我做什么也不会和她离婚,何况她那时候的身体也非常的不好。杜自谦也不会让我离婚,然后娶他的外甥女。他只是对我说,将来有机会常来家玩,也顺便带带小霞,毕竟小霞需要一个相对好的将来。那时的我尚未领悟“带”字的深层含义,天真地以为不过是传授小霞些许知识罢了。

没过多久,我就成了总务处的副处长,主管花钱,也就更经常地和杜自谦在一起,到他家也更加频繁和正常。有一天,杜自谦对我说,家里有些小开销什么的,你和小霞商量一下,能核销了就核销了。那时,我才深刻意识到,杜自谦的意图是要将我卷入他那深不可测的贪污行为中,成为他实现不法目的的工具。而我和小霞在那时,都是被动的。我出于无奈,为了前程,为了私欲,舍弃了原则,只要小霞提供的金钱,我便一概接受,不加追问。

在经济上,你有问题吗?高非明认真地问。

没有,我只是花钱,花钱是没有问题的。尽管你大吃大喝,甚至嫖娼也没人管。梁雨杨仿佛洞悉了一切,继续说道,在与小霞一段时间的相处后,我竟对她产生了异样的好感。应该说,她除了没有什么文化,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非常好。你知道,我的妻子自生育后,身体留下了隐患,导致我们之间难以维持正常的夫妻生活。可是,我毕竟年轻,有需要啊。

梁雨杨和高非明又干了一杯,接着说道:我们那时真的很投机,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跨越那道门槛。可是,有一天,杜自谦非要在家里和我喝酒,我们都喝醉了。杜自谦告诉小霞把我送到客房休息,等醒酒后再走,而杜自谦也回房间睡了。我当时实在是喝得太多,老是要吐,小霞便一直也没有离开客房,一会给我捶背,一会给我倒水。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酒后乱性吧,我竟然把小霞抱在了怀里,起初小霞百般挣扎,然而,我已无法自控,长久压抑的欲望如同洪水般涌出,将我彻底吞噬。小霞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热烈,瞬间便放弃了抵抗。我疯了,一边哭一边疯狂地干,小霞也哭,我们就像一对冤家,世界都消失了。

梁雨杨突然停止了述说,看着高非明,眼睛里冰冷着战栗,声音也冰冷地突然说:杜自谦出现了,手里拿着摄像机。当我们完事,睁开眼睛的时候,站在我们身后的杜自谦竟然冰冷得像一个蜡像,极不真实,我甚至怀疑那是我们的幻觉。

他以此要挟了你吗?高非明震惊地问。警察的敏感突然偾张。

没有。”梁雨杨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继续说道,“他只是警告我,无论发生什么,都必须善待小霞。”

那是什么意思?

我那时不知道,直到后来小霞告诉我,杜自谦早已经把她强奸。我才恍然大悟,杜自谦是为了保全自己不因强奸外甥女受到法律制裁,而又能占有她,才把我设计进了他的陷阱,成了他的幌子。可是,我那时已经爱上了小霞。

梁雨杨的电话突然响了,梁雨杨看了看来电显示,立即出去接听,很快又回来,换了一个人般,一脸的严肃,说有急事,便行色匆匆地走了。

高非明独自坐了一会儿,觉得梁雨杨的故事并没有结束,还应该有更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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