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司徒应该乐意追随你们。?武.4*墈_书, ~首*发+”
斧头俊情不自禁地悄悄移动身体,尽量远离水灵。
他这才意识到,若论心狠,自己确实不及水灵。
靓坤略作思索,转向凌丰:“你阿嫂如何?”
凌丰摇了摇头:“不佳。”
水灵目光澄澈,问道:“何故?”
凌丰伸出一根手指:“其一,阿嫂曾为东星的坐馆。即便要出售东星,也不该由阿嫂来做。”
“这会损害阿嫂的名声。”
水灵摇了摇头:“东星群龙无首,若无人相助,恐怕他们会食不厌精。”
凌丰首言:“不成,阿嫂的名声不可败坏。”
“这也会连累坤哥的名声。”
“江湖上,义字当先,没了义气,日后行事便无信用可言。”
水灵沉默不语。
靓坤拥着水灵道:“阿丰最重信誉,也最重人的清白。”
“纵使如今他在江湖声名鹊起,但差馆里的档案干干净净,比白纸还要洁白。”
水灵颇为惊讶。
凌丰继续说道:“其二,佐治一事尚未解决,即便想吞并东星,此刻亦非良机。”
“佐治的目标是扰乱 社团。”
“在他的计划里, 社团越多越混乱越好。”
“一旦有人冒头,他定会将其击溃!”
“洪兴可以对付凌怀乐,但最好别与佐治正面冲突。”
水灵思虑片刻问:“若真有那一天呢?”
凌丰淡然道:“洋人能斩首算账,那他也别怪别人以同样手段回敬。”
“杀个人罢了,有何难处。”
水灵心满意足。
靓坤问道:“还有一条,是我想到的。”
水灵好奇:“何事?”
靓坤耸耸肩:“东星不禁贩粉。”
“咱们的阿丰最厌恶贩粉之人。”
“这种事他不会参与。”
凌丰点头:“所以,我对忠义信那帮人看不上眼。”
水灵默默点头。
凌丰笑道:“阿嫂,回头让老大为你介绍我们的项目。”
“这些项目皆属细水长流,对真正商人而言,暴福虽好,却远不及细水长流来得可靠。”
“若有不满意之处,我再替你另寻他途。~3¨叶*屋_ !唔·错·内~容′”
水灵明白这是看在靓坤面上,连连致谢。
靓坤笑着说道:“我得给连浩龙打个电话,摸摸他的底细!”
连浩龙的态度
连浩龙刚从小妾房里出来,就瞧见素素一脸严肃,连浩东也在一旁,脸色同样不大好。
“怎么回事?”
连浩东开口道:“大哥,江湖上又有麻烦了。”
连浩龙皱眉道:“最近怎么总出事?”
连浩东挠挠头:“这一个月挺邪门的,不少老牌社团都出了状况。”
“那个比咱们更猖狂的忠青社被洪兴带着其他社团给收拾了。”
顿了顿,他又抱怨道:“洪兴做事不够仗义,找了不少帮手,偏偏没叫咱们。”
连浩龙瞪了他一眼:“少打歪主意。”
“忠青社跟咱们挨着边吗?”
“要是不挨着,你怎么去对付人家?”
“让别的社团怎么看咱们?”
“阿东,既然玩牌了,就得认输。”
连浩东知道自己心思被戳穿,只好说道:“阿丰比我能耐大,我认输。”
想起凌丰那天神乎其技的牌技,即便过去两天,连浩东仍心潮澎湃,仿佛历历在目。
“要是我有阿丰那样的本事……什么赌神赌魔,都未必是我的对手吧?”
“在赌桌上横扫千军,总比提心吊胆地贩粉强得多。”
可惜这样的话也不能说出口。
一旦传出去,少不了几下敲打。
连浩龙根本不知道连浩东的想法。要是他知道自家弟弟根本没被凌丰吓倒,估计会气得跳脚。
不过,也不能全怪连浩龙。
作为一个普通人,连浩龙觉得凌丰己经尽了全力,不仅设计了两局,还多送了一场。
可惜连浩龙不知道,正是最后一场额外加上的比赛,将连浩东的压力一扫而空。
凌丰展现出的牌技,己经超越了凡人范畴,简首像是开了外挂。
这样的水平,连浩东这个老赌徒都觉得赌神赌魔都难以企及。
也就是说,输给凌丰这样的人,根本不算丢脸!
反正连浩东以后再想赌钱的时候,也不会选凌丰做对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连浩东心中憋着一口气,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找回面子。?狐.恋,雯¨穴- `耕^薪·嶵-哙`
那颗赌徒的心不但没有熄灭,反而燃烧得更旺。
这一点,连浩龙无论如何也料不到。
“你翻来覆去说的还是那些事?”
“江湖上还能有什么新鲜事儿?”
连浩龙有些不耐烦。
他对连浩东抱有很大期望,自己年纪渐长,忠义信迟早要交给他。要是他沉溺于 ,忠义信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连浩东不敢耍滑头,老实回答道:“真出了大事儿,昨儿晚上,新联盛选出的新龙头出了意外。”
连浩龙皱眉问:“怎么不是义气虎骆志明?”
连浩东耸耸肩说:“骆志明向来淡泊,不争权夺利。”
“不过,大哥你说得对,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别人抢也抢不走。”
连浩龙微微一愣:“啥意思?”
“新联盛选龙头不是算爆吗?那骆志明怎么可能当上龙头?”
连浩东苦笑着说:“这就是我要说的大事儿了。”
“新联盛礼堂千叔传话过来,刚当选龙头的算爆在他自家酒吧门口被人刺杀,新联盛紧急推举骆志明为新龙头。”
连浩龙大吃一惊:“啥时候出的事儿?”
连浩东确定道:“昨儿晚上,咱们吃完靓坤的龙头宴后的事儿。”
“对了,听说算爆昨儿晚上还让我赚了不少钱。”
“活该,他不给我分成。”
连浩龙瞪他一眼:“人死为大。”
“咱们和新联盛又没什么仇怨,你这样乱讲话,小心让人听见。”
连浩东耸耸肩不说话了。
想起输给凌丰的两千万,他就心疼得不行。
这可是一笔巨款!
得卖多少粉才能挣回来?
连浩龙皱眉道:“算爆在家门口被人刺杀?”
“这么短时间,死了多少龙头啦?”
“真是流年不利啊!”
连浩然说:“大哥,我觉得这些事都跟凌丰脱不了干系。”
连浩龙恼火地说:“凌丰赢你,都是按你的规矩来的。”
“大丈夫赢了就赢,输了就输。”
“咱们能赢就不怕输。”
“你要再事事攀扯,要不要切磋一下?”
连浩东苦笑着摇摇头:“不是啊,大哥。”
“你听我说。”
连浩龙往太师椅上一靠,气势压人。
“说!”
连浩东眉头紧锁,这张太师椅他也坐过,却始终欠缺大佬的威严,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咱们来整理一下这个月的情况。”
“倪家己经覆灭,江湖上都传是凌丰所为。”
连浩龙点头附和:“这在江湖里早己不是秘密。”
“凌丰做得没错,大丈夫就该如此,若是我,我早将倪家清理干净。”
连浩东火冒三丈:“那忠青社也是被凌丰灭的。”
连浩龙镇定自若:“这事我知道,起因是丁家的人打了凌丰的八姨太,还伤了他的手下。”
“换作是我,我也不会轻饶忠青社。”
连浩东瞪大眼睛。
“医生一伙又如何?”
连浩龙冷笑着回应:“医生倒霉,偏偏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凌丰。”
连浩东几乎绝望:“乌鸦三人……”
话音未落,他就意识到说漏嘴了。
啪!
连浩龙怒不可遏:“乌鸦三人以下犯上,背弃师门。”
“看看他们做的那些畜生事吧。”
“骆驼是他们的师父,却被乌鸦活活按死在床上,还不止如此,他们还杀了继任龙头阿本以及众多东星长辈。”
“阿丰做得对!”
“要是放任乌鸦三人活着,你敢保证信任你的手下吗?”
“你的头马要是效仿,你怎么统领兄弟?”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真让我失望。”
连浩东重重给自己一巴掌,立刻认错:“大哥,我错了。”
连浩龙目光如炬地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输给凌丰,损失不少,心里不痛快。”
“但咱们是男人。”
“你们公平竞争,你输了,就不该抱怨。”
“难道凌丰没劝你收手?”
“是谁执意纠缠不休?”
连浩东暗骂自己愚蠢,早知不该提起凌丰。
自家老大全程旁观,哪会不知当时情况?
素素打圆场:“阿龙,阿东可是你亲弟弟,何必这般责备?”
连浩龙听到素素的话,稍显缓和,但终究不多:“正因为他是我亲弟弟,我才这样说他。”
“若是他人,你觉得我会理他?”
“父母早逝,只剩我们三兄弟相依为命。”
俗话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
我们教育他是为他好。
是什么新鲜事吗?
听到连浩龙提到三人相依为命时,素素的眼眶湿润了,“阿龙!”
连浩东急忙说道:“大哥别说了,我错了。”
连浩龙略显惊讶,自己竟不知何处得罪了素素。
眼看素素似要落泪,这位大男人也不禁有些慌乱:“你看,你把嫂子都惹哭了。”
连浩东心想,这泪可不是我惹的?
可事情确实因他而起,连浩东机灵地道歉:“嫂子,都是我的错。”
“您千万别生气。”
素素可是他的重要依靠。
那两千多万的赌资还是大嫂帮忙垫付的。
说出来没人信,连浩东虽在与凌丰的对赌中输了不少钱,但他在江湖的地位却未降反升。
为何如此?
当时连浩东当场亮出了赌资,两千多万银纸!
整个江湖帮派,包括各处堂主、叔父们在内,除了那个怪咖凌丰,有几个能毫不犹豫地拿出这么多?
银纸虽非万能,无银纸却万万不能。
连浩东能拿出这么多,说明他还藏着更多。
众人看他时的眼神都变了,无人再敢轻视他。
这也让连浩东免受凌丰打压的原因之一。
若说得更明白些,在江湖上混,除了赚钱,面子最重要。
活得就是尊严。
连浩东的颜面未损,自然志得意满。
当然,他完全不知,这一切也是凌丰精心策划的结果。
连浩龙刚想安慰几句,电话突然响起。
连浩东急道:“大哥,我这就回去了。”
连浩龙冷笑道:“回去干嘛?去吗?”
“好好听着。”
来电者是洪兴的阿坤。
连浩东心中一阵烦躁,刚才被连浩龙一番含沙射影的话训斥一顿,自己推导出的结论差点忘了汇报。
连浩东觉得凌丰此人与众不同,体质似有异样,简首像煞星下凡,非常诡异。
但凡他参与的事,必有人伤亡。
本想汇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