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5月20日这天,陈长安正蹲在河边刷牙,王铁柱慌慌张张跑来报告的时候,他一口漱口水全喷在了岸边的石头上。~3¨叶*屋_ !唔·错·内~容′
"长官!出大事了!泰军偷袭了咱们在美赛河的巡逻队!"
陈长安抹了把嘴,白沫子还挂在胡茬上:"伤亡情况?"
"死了三个弟兄,重伤五个..."王铁柱声音发颤,"泰军还...还把咱们人的耳朵割下来挂在树上..."
陈长安手里的搪瓷缸"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弯腰捡缸子的动作很慢,慢得王铁柱都能听见他后槽牙咬得咯咯响的声音。
"传我命令,"陈长安首起身时,眼睛里像烧着两团火,"一团、三团紧急集合,炮兵连把家底都带上!"
晌午时分,临时搭建的指挥部里烟雾缭绕。林志强叼着烟斗在地图前踱步,几个参谋正激烈争论着。陈长安坐在角落,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在跟飘在空中的诡异交流——那是昨天刚招的一个泰军少尉的魂。+小/税¨宅~ ?蕪′错·内+容\
"问清楚了吗?"陈长安在心里默问。
"问清楚了,"诡异的声音像隔着层毛玻璃,"是日军顾问下的命令,说要给'南洋叛军'点颜色看看。"
陈长安猛地睁开眼,把正在发言的参谋吓了一跳。
"不用争论了,"他大步走到地图前,手指戳在泰北三个县的位置,"今晚就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林志强烟斗差点掉地上:"长安兄,这...这是要全面开战?"
"不,"陈长安冷笑,"这叫'自卫反击'。"
当天深夜,泰北边境突然枪声大作。南洋军的迫击炮像长了眼睛似的,专挑泰军指挥部和通讯站炸。更邪门的是,守军的重机枪总是莫名其妙卡壳,弹药库里的手榴弹保险销集体失踪...
凌晨三点,陈长安亲自带队冲锋。.白*马`书,院? +庚?薪*嶵~全*他穿着普通士兵的军装,混在突击队里摸进了县城。守军做梦都想不到,这个满脸硝烟的大胡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南洋虎"。
"长官,西街拿下了!"一个满脸是血的小战士跑来报告,"就是...就是弹药快见底了..."
陈长安拍拍他肩膀:"去东门找找,说不定有'惊喜'。"
小战士将信将疑地去了,结果真在城门洞子里发现十几箱弹药——那是五诡连夜从二十里外的泰军仓库"借"来的。
天亮时分,三个县的泰军全跑了。老百姓战战兢兢躲在家里,却听见街上有人用潮州话喊:"乡亲们别怕!我们是打日本人的独立军!"
陈长安站在县衙门口,看着手下收缴战利品。林志强兴冲冲跑来:"长安兄,发财了!光步枪就缴获两百多支!"
"还不够,"陈长安眯眼望向北方,"听说清莱有个大军火库..."
当天夜里,清莱军火库的哨兵们赌咒发誓,说亲眼看见成箱的子弹自己长了腿往外跑!仓库铁门明明锁得好好的,第二天一早却发现少了三分之一库存。更诡异的是,所有脚印都只朝外不朝里,活像货物自己走出去似的...
五天后,南洋军召开庆功会。陈长安却躲在密室里,给累得"半透明"的五诡们补充法力。
"辛苦你们了,"他一边输送法力一边念叨,"搬了三十吨军火,够本了。"
飘在一旁的泰军少尉诡异突然报告:"长官,有新情况。日军派了个联队往边境来了,还带了坦克..."
陈长安笑了。他早就从其他诡异那儿得到消息,那个联队其实是去镇压泰国反日起义的。
"让他们狗咬狗去,"他收起法力,"咱们先把这三个县消化了。"
第二天,陈长安宣布成立"泰北自治委员会",请当地德高望重的华人长老当主任。公告贴满大街小巷,上面还特意用泰文写着:"专打日寇,不扰百姓"。
说来也怪,从那天起,泰北三县的百姓发现这支"独立军"跟传闻中不太一样——他们买东西给钱,借东西归还,还帮老乡修被日军炸毁的房子。更神奇的是,这支军队好像总能未卜先知:日军飞机来轰炸前,防空警报准会提前响起;有奸细混进城,总会被莫名其妙逮住...
月底清点战果时,林志强看着清单首咂舌:"长安兄,咱们现在可是兵强马壮了。就是..."他压低声音,"那批凭空多出来的美式装备,到底哪来的?"
陈长安笑而不答,心想难道要告诉他,这是五诡从两百公里外的日军仓库"蚂蚁搬家"运来的?
夜深人静时,陈长安独自登上城墙。望着北方起伏的山峦,他忽然想起那个被割耳的士兵——才十九岁,云南来的华侨子弟...
"等着吧,"他轻声自语,"血债总要血偿。"
夜风吹过,城墙上仿佛有几道半透明的影子晃了晃,又消失在星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