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5月13日这天早上,陈长安蹲在指挥部后院的榕树下,盯着蚂蚁搬家看得出神。~卡+卡¢暁-税¢蛧+ ^追/蕞~鑫_漳\踕/王铁柱小跑过来报告的时候,差点踩到一队扛着饭粒的工蚁。
"长官,人都到齐了,就等您了。"
陈长安拍拍裤腿站起来:"老林也来了?"
"来了,还带了两个生面孔,说是从清迈回来的华侨。"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林志强正跟两个穿西装的年轻人低声交谈。见陈长安进来,三人立刻站了起来。
"坐坐坐,"陈长安摆摆手,"这两位就是..."
"报告长官,"左边那个戴金丝眼镜的年轻人立正道,"我叫陈阿水,这是我堂弟陈阿火,我们在清迈开了间杂货铺做掩护。"
陈长安打量着这对兄弟。阿水斯斯文文像个教书先生,阿火则精瘦干练,右手虎口有层厚厚的老茧——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
"说说情况。"陈长安倒了三杯茶推过去。
阿水从内衣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我们联系上'义兴会'了。/0/0?小?税*惘. ,冕/费·跃¢毒,他们会长姓洪,潮州人,手底下有三百多号人,都是当地华裔青年。"
"武器装备呢?"林志强插嘴问道。
"二十多条破枪,"阿火撇撇嘴,"剩下的都是大刀长矛。不过..."他压低声音,"他们熟悉地形,连日军巡逻队的换岗时间都摸得一清二楚。"
陈长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忽然想起前天招的几个新魂——是在泰缅边境战死的约翰牛军士兵,应该还飘在那儿没散。
"你们再跑一趟,"陈长安敲着桌子说,"带些奎宁和盘尼西林过去,就说...就说南洋华侨总会捐赠的。"
等兄弟俩走后,林志强凑过来:"长安兄,你这是要..."
"老林啊,"陈长安眯起眼睛,"你说泰国人现在最恨谁?"
"当然是日本人!他们那个銮披汶总理,不就是被日本人逼着宣战的吗?"
"所以嘛..."陈长安露出神秘的笑容,"敌人的敌人..."
当天夜里,陈长安独自在密室做法。/r+u\w!e+n¢.·n+e,t′他先给那几个约翰牛军诡异各输了50点法力,延长了存在时间,又消耗100点强化了五诡的搬运能力。
"去,"他对飘在空中的诡异们说,"跟着阿水阿火,把看到的都记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陈长安每天打坐恢复法力,同时接收着诡异们传回的情报。这些看不见的"侦察兵"简首无孔不入——它们飘进日军军营记下兵力部署,钻进警察局偷看文件,甚至跟着泰国军官回家,把听到的牢骚话都记下来。
五月十八日,阿水阿火突然提前回来了。两人风尘仆仆,阿火胳膊上还缠着绷带。
"出事了?"陈长安心里一沉。
"洪会长被抓了,"阿水喘着粗气说,"日本人怀疑他私通游击队,明天就要处决。"
陈长安猛地站起来,茶杯"咣当"一声摔在地上。他脑海里闪过诡异昨天传回的画面——清迈城北的监狱平面图,连哨兵位置都标得一清二楚。
"你们休息,"陈长安抓起军帽,"我去找老林商量。"
作战会议开到半夜。林志强主张强攻,但参谋们都说太冒险——清迈离根据地太远,补给跟不上。
"要不...让义兴会自己想办法?"一个参谋小声提议。
陈长安摇摇头。他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清迈城北:"监狱后墙有道排水沟,宽六十公分。"又指向城南,"洪家祠堂有暗道通到城外。"
所有人都愣住了。林志强瞪大眼睛:"长安兄,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猜的。"陈长安面不改色,"泰国老式建筑都这格局。"
第二天凌晨,清迈监狱发生了怪事。值班的日本兵发誓说,他们亲眼看见牢门锁链自己解开了,洪会长的镣铐也莫名其妙掉在地上。更邪门的是,所有警犬突然狂吠不止,却死活不敢靠近围墙。
等日军追到城南时,洪会长早己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里。有人说看见几个黑影钻进了洪家祠堂,但掘地三尺也没找到暗道——其实暗道就在祖宗牌位后面,是五诡连夜挖通的。
一周后,阿水阿火带着厚厚一叠情报回来了。除了泰军布防图,还有日军运输队的路线、伪政府官员的住址,甚至包括清迈发电厂的构造图。
"洪会长让捎句话,"阿火敬了个礼,"'义兴会'三百弟兄,随时听候差遣。"
陈长安翻看着情报,嘴角微微上扬。诡异们传回的信息和这些纸质资料完美互补——比如布防图上标注的"机枪阵地",其实三天前就换成了稻草人;而诡异发现的"新调来的山炮中队",图上根本就没标。
"老林,"陈长安突然说,"咱们的奎宁还有多少库存?"
"二十箱左右,要送去泰国?"
"不,"陈长安眯起眼睛,"等日本人来买。"
林志强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诡异报告说清迈日军正闹疟疾,药品紧缺。这简首是送上门的渗透机会!
当天晚上,陈长安给所有在泰北活动的诡异都加了"续航"。他望着北方漆黑的夜空,仿佛己经看见无数看不见的"侦察兵"正穿梭在泰国的山林城镇间。
"一个洪会长换整个泰北的情报网..."他喃喃自语,"这买卖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