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的东京银座，本该繁华的街道上却弥漫着一股萧条的气息。+卡?卡·小+税?网\ /哽_新?蕞\快¨山田一郎站在自己即将倒闭的纺织厂门口，望着墙上斑驳的海报——那是三年前南洋纺织品的广告，画面上笑容灿烂的模特穿着鲜艳的布料。
"社长，又一批订单被南洋抢走了..."会计小野垂头丧气地递过电报，"这次是鹰酱国沃尔玛的五十万匹订单..."
山田的手剧烈颤抖着，电报纸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他想起1946年那个雨夜，日本各大财阀在东京银行地下室开的秘密会议。当时南洋代表提出的收购条件多么优厚啊，可他们这些"昭和男儿"怎么甘心把祖传产业卖给支那人？
"八嘎！"他一脚踢翻路边的空罐头，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格外刺耳，"南洋人到底用了什么妖术？他们的棉布价格只有我们的一半！"
不远处，几个穿着鹰酱军制服的士兵搂着日本女孩走进新开的"樱花俱乐部"，门口的霓虹灯管坏了两根，闪烁的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同一时刻，南洋纺织工业部部长林志华正在长安城的办公室里接待鹰酱国客商。他身后墙上的地图清晰标注着日本各大纺织厂的位置，每个厂名旁边都画着红色的叉。
"史密斯先生，您要的五十万匹印花布下周就能发货。"林志华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窗外的阳光，"价格还是每码0.25美元，比日本货便宜40%。"
鹰酱国商人瞪大眼睛："上帝啊！这个价格你们怎么盈利？"他拿起样品反复检查，"质量甚至比日本货更好..."
林志华笑而不语。他当然不会说，这些棉花的种子是从鹰酱国德州"借"来的最新品种，纺织机是改良过的约翰牛国货，而最关键的染料配方——那是上个月某个深夜，五道黑影从德国拜耳公司实验室"搬"回来的。
1951年春天，东京首相官邸的紧急会议上，经济大臣佐藤荣作正在拍桌子："南洋人抢走了我们78%的纺织品出口订单！钢铁业也被他们挤压得只剩军用订单！现在连三菱重工的造船业务都..."
"够了！"首相吉田茂打断他，转向角落里的鹰酱军顾问汤姆森上校，"上校先生，鹰酱国能否增加对我们的经济援助？"
汤姆森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地翻着文件："国会刚通过决议，今年的援助资金削减30%。~q·u`s·h.u¨c*h,e`n¨g..^c\o?m`不过..."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冲绳基地需要扩建，可以雇佣五万名日本工人。当然，工资只有鹰酱国工人的三分之一。"
会议结束后，吉田茂独自站在窗前。玻璃反射出他憔悴的面容，窗外正有一队日本工人举着"我们要吃饭"的标语游行。他突然想起昨天收到的密报——南洋在暹罗省新建的钢铁厂，产量己经超过全日本的总和。
"这不合常理..."他喃喃自语，"他们哪来这么多技术人才？"
此时的南洋钢铁厂里，来自兔子的工程师王振华正在指导日本籍工人操作新型炼钢炉。这些工人都是高薪从日本挖来的，每个人签了十年长约。
"温度控制在1650度，加入0.3%的钒合金..."王振华用蹩脚的日语讲解着，突然改用中文对身边的南洋技术员说，"小张，今晚把新配方给大长老送去，就说德国人的特种钢工艺搞到手了。"
没人注意到，车间角落里有个日本工人松本淳悄悄记下了这一切。深夜，他躲在厕所隔间里写密信时，突然感觉后颈一凉——回头却只看见通风管微微晃动的铁丝网。
第二天，人们在东京湾发现了松本的尸体，警方报告写着"意外溺水"。而在他湿透的口袋里，那张写了一半的密信变成了南洋钢铁厂的招工简章。
1952年，日本经济彻底跌入谷底。大阪街头，倒闭的商铺一家挨着一家。曾经辉煌的松下电器门口，排着长长的求职队伍。.求¨书^帮\ \庚*歆.最,筷^
"招女服务员，月薪30美元！"居酒屋老板举着牌子喊道，立刻被几十个女孩围住。其中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女挤在最前面："我会说约翰牛语！还会...还会特殊服务..."
不远处，鹰酱国大兵们搂着浓妆艳抹的日本女孩从"蝴蝶夫人"夜总会出来，醉醺醺地唱着军歌。街角的阴影里，几个日本老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有人偷偷抹眼泪。
"爸爸，为什么我们家工厂倒闭了？"一个小男孩拉着父亲的手问。
父亲沉默良久，最后指着港口方向："因为南洋人把我们的生意都抢走了...看，那艘货轮装的全是南洋生产的收音机，比我们的便宜一半..."
与此同时，南洋电子工业园正在举行盛大的开业典礼。陈长安亲自为第一条收音机生产线剪彩。这条生产线上的设备，三个月前还属于东京的一家日本工厂。
"我们的'南洋牌'收音机，零售价仅19.9美元。"总经理向各国记者宣布，"是日本同类产品价格的三分之一！"
记者们哗然。一个约翰牛国记者追问："如此低价如何保证质量？"
总经理神秘一笑："因为我们有独特的...生产工艺。"他没说这些"独特工艺"包括：鹰酱国贝尔实验室"捐赠"的晶体管技术、德国工程师"自愿提供"的电路设计，以及某个深夜"自动组装"完成的核心生产线。
当晚，陈长安在私人书房里听取汇报。空气中传来细微的声音："日本七大财阀中有三家己经秘密联系我们，愿意出售关键技术..."
"不急，"陈长安把玩着一个日本产的打火机，"等他们再绝望些。对了，横滨那边的新产业怎么样？"
"鹰酱军基地周围开了87家夜总会，今年又新增了2000名'特殊服务人员'。最火爆的'东京玫瑰'夜总会，一晚上营业额超过五万美元..."
1953年，日本政府终于认清了现实。国会通过了《特别经济振兴法案》，正式将"服务业"列为国家重点产业。
在法案审议现场，经济产业大臣的演讲充满无奈："...鉴于制造业全面萎缩，我国决定重点发展第三产业。横滨、冲绳等鹰酱军基地周边将设立'特别娱乐区'..."
台下议员们面色铁青，但没人提出异议。因为他们都知道，国库的外汇储备己经见底，而南洋刚刚拒绝了日本请求的贷款。
当天晚上，东京最豪华的"帝国俱乐部"里，一群政商界要人正在借酒浇愁。突然，电视里播放的南洋新闻让他们集体僵住——画面中南洋大长老陈长安正在为新建的汽车工厂揭幕，流水线上崭新的轿车鱼贯而出。
"这款'南洋之星'轿车，售价仅999美元..."播音员的声音像刀子一样扎进这些日本精英心里，"己获得欧美十万辆订单..."
三菱集团的代表猛地砸碎酒杯："八嘎！那明明是我们的设计！看那个车门曲线，还有..."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所有人都想起来了，三个月前，他们最优秀的汽车设计师小野寺"意外失踪"了，而南洋汽车厂的设计总监恰好是个叫"林野寺"的华人。
1954年，日本街头出现了新的风景线。各大城市都设立了"海外劳务输出中心"，门前排着长队。
"招煤矿工人！澳大利亚！月薪50美元！"
"巴西农场需要200名劳力！包吃住！"
"南洋建筑工地招工！有技术者优先！"
队伍中，前东京大学副教授田中宏明推了推眼镜。他曾经是帝国最年轻的工学博士，现在却要去南洋当技术工人。
"至少比去南洋夜总会当男招待强..."他苦笑着对前面的人说。那人转过身，田中惊讶地发现竟是自己的老同学——前海军工程师山本。
"我在南洋造船厂工作，"山本低声说，"工资是国内的十倍...而且..."他警惕地看了看西周，"他们有种神奇的能力，图纸上的问题总能有人解决，解决不了上报后也有其他人帮忙解决..."
就在这时，劳务中心的广播突然响起："紧急通知！南洋电子厂新增五千个岗位！时薪1.5美元！包技术培训！"
队伍立刻骚动起来，人们争先恐后地往前挤。田中被人群推搡着，眼镜都歪了。他最后看到的，是劳务中心墙上贴着的巨幅海报——笑容满面的日本工人在南洋工厂工作的照片，背景是崭新的厂房和宿舍楼，上面用醒目的日文写着：
"来南洋吧！这里有第二个人生！"
同一天夜里，陈长安站在长安城最高的行政大楼顶层。整座城市灯火通明，远处港口停满了等待装货的巨轮。
"大长老，"空气中传来声音，"日本内阁今天通过了新法案，允许鹰酱军基地扩大三倍。还有...横滨的夜店女郎们组织游行，要求政府给她们发'爱国服务业勋章'..."
陈长安轻轻摇晃着红酒杯，琥珀色的液体映照着城市的灯光："告诉劳务部，再降低日本技术工人的引进门槛。特别是那些会造船和造飞机的..."
他转身望向墙上的地图，日本列岛被密密麻麻的红线覆盖，每条线都代表南洋控制的经济命脉。而在东京的位置，插着一面小小的黑旗——那是五鬼昨晚刚"拜访"过的日本通产省档案室。
"对了，"陈长安突然想起什么，"那些自愿来南洋工作的日本女孩，要给她们安排正经工作。纺织厂、电子厂都可以..."
空气中传来轻笑："己经安排了。不过有个叫美智子的说她在'蝴蝶夫人'一晚上能赚200美元，死活不肯改行..."
陈长安摇摇头，目光投向更远的北方。在那里，日本列岛正在沉入经济的深渊，而南洋的巨轮却乘风破浪。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自己在东京街头看到的第一个日本兵——那家伙趾高气扬地踢翻了一个华人老妇的菜摊子。
"历史真是个有趣的轮回..."他轻声自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