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觉声坐起身,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6?~¥1?§;看?书?}网\- ?·已#{+发?布#¤_最???新)>章et节(]
结实有力的双臂紧紧地环住她,将她圈禁起来,不容许她逃离。苟纭章浑身一僵,被他抱得无法动弹。
“苟纭章。”他轻唤她的名字,“给我一个机会吧,求你了。”
苟纭章沉默了好一会,蓦然问道:“萧觉声,你不会想让我当你的外室吧?”
“你说什么?”
萧觉声不可思议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看她是不是烧糊涂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苟纭章撇撇嘴,却不吭声了。
“我有这么卑鄙吗?”萧觉声搂着她的腰肢,鼻唇亲昵地贴着她的侧脸,情不自禁地蹭了蹭,“你敢想,我都不敢想。”
薄薄的里衣轻柔,以至于腰腹相贴,衣料间传来彼此若隐若现的肌肤上的温热,氲成暗中升起的旖旎。
这是太过于亲密的拥抱,于身体和灵魂都是。
“那你想怎么样?”苟纭章挑眉哼了一声,语气讥诮,“你别告诉我,你还想娶我。”
他就是想,皇帝和太后也不会允许。
“我想。.g¨u`g_e?b.o?o·k?.,c_o?www. ”萧觉声认真地回答。
他将下颌抵在她肩膀上,温热的呼吸汇在耳畔,声音低转喑哑,“我知道以现在的处境,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你等等我,我会想办法的。”
苟纭章偏了偏头,避开他的呼吸,冷静道:“你没有办法的,别异想天开了。”
萧觉声将她搂得更近,眸子里闪烁着一丝疯狂,“你给我半年,不要嫁给别人,也不要和别人好,行吗?”
“其实……”苟纭章沉吟片刻,咬了咬唇,顺着自己的心意开口,“偶尔见一见也可以。”
她不想挣扎,也不想逃避,所以不如做一个折中的选择。与其期待更多,不如及时行乐,反正她不会再嫁出去了,一辈子留在江东,如此何不效仿江西郡主?
她话音一出,轮到萧觉声愣住了。
他茫然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就差把“不要名分,只做情人”这句话说出来了。
原来是她想让他做外室,怪不得说出来这种话!居然还装模作样地问他。
这样不就代表,除了他之外,她还可以名正言顺,理所应当地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萧觉声哑了,好半晌才恨恨道:“不行,我不接受。~x`w′d+s*c-.?c?o¢m*”
苟纭章怔了片刻,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推了一下,果断道:“随你,不愿意就算了,放开我。”
“你怎么能这样……”萧觉声不放手,用力搂着她,像要把她捏碎一样,气急败坏地问,“你怎么能这样?”
“我现在是一时兴起,你也只有这个机会,再过一会儿,我可反悔了。”苟纭章满不在意。
萧觉声悲从心起,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好。”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低声道,“那你不能和别人好,范子兼不行,萧庆恩也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苟纭章顿了顿,没想到他这都能答应。
她忽然得逞地轻笑一声,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
“骗你的,你想得美。”
黑暗中寂静片刻,耳边传来阴沉的声音,“你玩我呢?”
“谨王殿下,开玩笑都开不起了吗?”
萧觉声的心情大起大落,伸手握住她的手指,轻喘了一口气,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咬牙切齿:“开不起,我当真了。”
苟纭章的手指被他捏得生疼,抽了一下抽不出,张口咬了咬他的下颌角,佯作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好嘛,那就这样吧。”
她不想为这桩希望渺茫的婚姻,和任何人搏斗,拼命地去争取,也不想再像之前一样,委曲求全,最后连带着去厌恨他。
可心里又舍不下他,只能后退一步。
她是不愿受束缚的人,为何要自甘去约束自己的心?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神情,也不知道彼此心中所想。
萧觉声捧着她的脸,低头靠过去,寻摸着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流连地吻到唇角,最后克制地停下来。
他也退后一步,轻声道:“你回去之后,离邕王远一点,他对你心思不纯。”
苟纭章嘟囔一声:“放心吧,我还没精力应付这么多人。”
“打邶丘的这一场仗,说不好要一个月,甚至三五个月……”萧觉声将头埋在她的肩窝,止不住又亲又蹭,“明日签订契约,免得到时候你翻脸不认。”
苟纭章被他弄得脖子发痒,手掌按住他的额头,低哼了一声,“契约,没必要吧——”
“有必要。”
以萧觉声对苟纭章的了解,她的诚信,就跟流水上的浮萍一样,转眼就会随波而逝。
他道:“要不然,松子不给你了。”
“行吧。”苟纭章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契约?她认的时候有用,不认的时候,狗屁都不是。
她才不管,先应下来再说。
萧觉声越抱着她,呼吸越来越重,身体的热度渐渐升腾起来。苟纭章有些不安地抓住他的手臂,往他的怀抱之外挪了一下,敛眉低声道:“你碰到我了,松开。”
萧觉声依言放开她,却拉着她躺下来,将被子盖到她身上,“睡吧。”
“你……”苟纭章望着黑漆漆的屋顶,踌躇着疑问,“你,睡得着?”
“不用管。”萧觉声没有盖被子,侧躺着换了个姿势,从容平静又习以为常地道,“也不是头一次了。”
此话颇有些可怜幽怨。
苟纭章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并不想和他谈论“头一次”这种话题。
月色如水,秋风从窗户的缝隙悄悄灌进房间,吹动了一席纱帘。
过了很久,苟纭章忽然道:“要是战场上出什么事情,可以派人到平襄传信给我,事态严重的话,我也许会出兵的。”
她用词斟酌,并没有承诺一定会出兵,而是说“也许”。
兵家事,历来事关重大,若没有朝廷的旨意,轻易派出军队,是要吃殿前官司的。
御史台的老家伙们手中的狼毫笔,比淬了毒的刀子还厉害,江东己经有了八个监察官,苟纭章可不想再招来更多搅屎棍。
萧觉声弯了弯眉眼,嗯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