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至榻边。+h_t·x?s`w_.*n′e′t~
宋星糖正抱着被子,睡得香甜。
她的睡姿不好,身体与被子绞缠在一起,寝衣上卷,露出纤细的腰肢。
脸埋在被里,热得面颊潮红,脖颈泛起粉色。
沈昭予盯着她的睡颜,静默看了半晌,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
亮光一闪,殷红的血珠从小指内侧渗出,滴落到雪白的元帕上。
他倒是可以不这么做,叫人知道他们未曾圆房,待和离之时,也不会有损她的名节,不耽误她另嫁。
可若不这么做,对内不利于他立足立威,对外更不好遮掩他的身份,并且……恐会有人对小姑娘多生觊觎之心,平添麻烦不说,还会惹来流言蜚语,中伤于她。
两相权衡取其轻,只得暂时委屈她一下,若和离以后有人敢对她说三道四,他定会为她撑腰,到时亲自为她再择一夫婿也未尝不可。
哪怕他们的结合是各取所需,可她终究是吃亏的那个,又是个小他许多、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他免不了多为她考量一二。
沈昭予随手一抹,将落红晕染成自然的一片,而后小心翼翼地塞到榻上。¢w′o,d!e*s¨h^u-c′h¢e.n`g?._c?o?m′
他没惊扰她的美梦,只将衣架上那件该他穿的青色外袍盖到她的身上。
放好幔帐,遮住晨光,阔步走了出去。
第17章 “还是他弄得更疼些。”
宋星糖再一睁眼,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说不出地舒适感,仿佛在温泉水中滋养浸泡了一夜,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懒。*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还未醒过盹意,她靠在床头,两眼发怔,直直望着空气。
房门吱扭一声,妙荷怀里抱着新衣裳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只将衣裳摞在暖阁榻上就又走了出去。
门缝半掩,院里的议论声就像将一把生米洒进锅中,哗啦一声,闯进宋星糖寂静无声的脑海。
“你说周二公子该不会是来抢亲的吧?”
“总不能是道喜的。咱们姑娘成亲突然,府上人都措手不及,更别提他了。得了信儿便马不停蹄赶回来,必定是心急如焚。”
“好刺激,姑爷该不会和人打起来吧!”
“咳,我昨晚起夜,瞧着姑娘房里四更还亮着!”小丫鬟意味深长道,“听说姑爷早年在军中,人也只是瞧着文质彬彬,真动起手来,周二少怕不是对手。”
“……”
“你们说谁和谁打起来了?”
背后蓦地传来声响,两个小丫鬟吓得魂不附体,还以为是谁,忙扭身看去,见是宋星糖,纷纷松了口气,一点不惧怕她,笑嘻嘻地凑上来,七嘴八舌将早上的事道来。
原来是那赵鱼作为新婿,自认该称职、担起责任才行。于是在得知周庭柏找上门时,便独自去迎客了。
听丫鬟描述:“姑爷松了松筋骨,摩拳擦掌,斗志盎然前去迎敌。”
宋星糖爱看热闹,闻言急忙转身回屋,让婢女侍候自己洗漱更衣。
她在前头走,妙荷在后头跟着,一小丫鬟疑惑道:“姑娘,您怎么一瘸一拐的?”
宋星糖顿了顿,忆起昨夜种种,忍不住娇声抱怨:“都怪鱼鱼,弄得我太痛了。”
“……”
院子寂静一瞬。
小丫鬟们各各面红耳赤,跺跺脚,捂着脸跑了。
妙荷从内间出来,怀里抱着一卷床单,落红的元帕露出一角,她的脸色也泛着红。
宋星糖纳罕歪头,盯着妙荷仓皇的背影望了许久,她静静发呆,没琢磨明白,最终转望向为她梳头的秦知许,不设防地同样看到一张大红脸,她好奇:“天儿很热吗?你们的脸都晒红了。”
秦知许:“……姑娘身上,很疼吗?”
“嗯!可比梯子砸下来时疼多了!”宋星糖眼尾微弯,睇着她,眸中波光流转,感慨道,“不过比起痛,更难熬的是太累了,鱼鱼的体力真好啊。”
他力气真大,举着她的腿半晌都不见吃力,她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在他手里,结果还是她先支撑不住。
鱼鱼说,新婚夜大家都是如此增进感情,还说此事可强健体魄,他说她耐力太差,所以才会撑了没一会就耐不住了。
他说的事宋星糖从来没听过,也没人教过她,想来大家都觉得她笨,所以才从不提及。
赵鱼是唯一愿意同她说这些的人,也是个有耐心的人,那她往后免不了要多缠缠他,央他多教教自己。
等她变得更聪明,让众人都对她刮目相看!
秦知许原本恼恨赵鱼不懂怜香惜玉,结果听到这话又闹了个大红脸,“姑爷真是、真是一点不温柔!”
初次就这般放浪,往后大小姐有的苦头吃!
秦知许担忧道:“那你的背……还好吗?”
本以为宋星糖一如每日那般,会回答一句“不疼”便完事。
怎料她语出惊人,掷地有声:“我们跪着,压不到。再说就算躺着,我也是不觉得疼的。”
在他手底下,自己都能感觉到疼了,没准这迟钝的毛病能被他治好呢?
想到这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