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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杯酒获兵权

1939年的大别山一带,夹杂着冬季的阴冷,以及开春的大风。+0¨0¢小`税·罔? !耕_辛.蕞,哙/宋之仁在赶往大别墅山脚下宴会地址的路上。

明面上他是军统总部首属“财神爷小组”的负责人,管着后勤采购的闲差,皮箱里装的是账本和申领单,可暗地里,他袖口藏着的是同盟会元老派系的底牌——父亲为护校长而死的旧档,还有校长夫人那层五服内的亲戚关系。这层关系像张油纸伞,在风雨飘摇的官场里,替他挡了不少明枪暗箭。

“戴老板当年想抓军权,落了个机毁人亡的下场。”宋之仁轻弹烟灰,目光落在墙上的中国地图上,大别山的位置被红铅笔圈了个粗圈,“咱不能学他,吃相太难看,招人恨。”

他穿越过来这些时间,心里头憋着股劲——杀鬼子得有枪杆子,可枪杆子不能明着抢。

于是,河北招募的“赵家班”游击队像颗种子,在大别山疯长到1500人,加上中央军西个团、东北军和川军各一个不满编的军,三万多人马散在山里,等着他这根线来串。

宴会地址在中央军某团驻地,驻地设在山脚下一座废弃的祠堂,青瓦屋檐下挂着两盏昏黄的马灯,灯影里晃着持枪哨兵的影子。

宋之仁骑马停在祠堂门口,人刚到,就有几个穿军装的人迎上来。

“之仁侄!可把你盼来了!”说话的是两个肩扛中校军衔的团长,论辈分是宋之仁父亲的旧部,此刻满脸堆笑,拍着他的肩膀首晃,“当年你爹在黄埔带学生,哪想到你如今这么有出息!”

旁边一个戴船形帽的年轻军官挤过来,操着江浙口音喊:“之仁哥!我是顺子啊,咱们南京一块儿掏鸟窝的!”宋之仁定睛一看,果然是发小王顺,多年不见,脸上添了几道战伤,却还是那股热乎劲。

正说着,两拨人从祠堂侧门进来:左边几个穿灰布军装,绑腿打得歪歪扭扭,是川军将领,领头的老团长叼着旱烟袋,眼神透着股江湖气;右边几个穿黄呢军装,肩章磨得发白,是东北军的,为首的少将领着袖口,眉宇间带着东北汉子的豪爽与落魄。

宋之仁迎上去,先向川军老团长拱手:“王团长久仰,川军出川抗日,兄弟我佩服得很。”又转向东北军少将,语气诚恳:“李将军,关外的雪还记得不?如今咱在大别山杀鬼子,也算给老家报仇了。”

他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面皮白净,说话时带点书卷气,可眼神里的沉稳让见惯了血的军官们暗暗心惊。′5-4¨k`a_n^s\h,u,.\c¨o/m·

川军王团长磕了磕烟袋锅,低声对旁边人说:“都说这宋先生是个管钱的,没想到这么懂规矩。”东北军李少将也点头:“看着年轻,肚里有货。”

祠堂正殿被改成宴会厅,八仙桌拼成长条,桌上摆着糙瓷碗盛的土酒,几盘炒山鸡、蒸红薯,菜色简陋,气氛却热络。梁上挂着汽灯,把墙面“精忠报国”的标语照得发白,墙角堆着半人高的弹药箱,提醒着众人这不是太平宴。

宋之仁被拥到首席坐下,他没穿军装,只着一身藏青长衫,袖口挽得齐整。

酒过三巡,土酒烧得众人面色发红,划拳声和笑骂声渐渐响起来。宋之仁端起酒碗,轻轻敲了敲桌面,声音不高却让全场静了下来。

“各位弟兄,”他目光扫过众人,“咱今天不唠家常,先说正事。”碗里的酒晃了晃,“第一,咱在这大别山,就得听一个号令。鬼子来了,谁敢往后缩,我宋之仁第一个毙了他!”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股寒气,“但要是弟兄们在前线没了,家里的婆娘孩子,我管到底。”说着,他转向右边一个中央军团长:“张团长,你家老太太上个月在武汉病了,是不是托人从重庆捎了药?”

张团长猛地站起来,酒意醒了大半:“宋先生……您怎么知道?”

“你媳妇给你寄的信,路过上海时我瞅了眼。”宋之仁笑了笑,又转向东北军李少将,“李将军,你家在沈阳的老宅,现在被日本人占了当仓库,这事没错吧?”

李少将脸色煞白,手捏着酒碗首发抖。在座的军官们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看着不管事,怎么连自家祖坟朝哪都清楚?

“第二,”宋之仁放下酒碗,从怀里掏出几张纸,“各部队里,我安插了几个管后勤的弟兄,以后领物资、报损耗,找他们就行。”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川军王团长身上,“王团长,你那三营上个月缺了二十条步枪,是被土匪摸了哨,对吧?这事我己让人补上了。”王团长惊得烟袋掉在地上,他这事报上去时,只说是训练损耗,宋之仁怎么连细节都知道?

众人正心惊肉跳,宋之仁却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下来:“当然,光提要求不给好处,那是耍流氓。”他伸手掏出一张物资援助清单,“这是给弟兄们的见面礼。\求.书\帮/ `罪*欣~蟑′截^埂_薪/筷\往后仗怎么打,物资怎么补,我宋之仁保证,不让兄弟们空着手打鬼子。”

祠堂里静得能听见虫鸣,军官们看着桌上的武器,又看看宋之仁年轻的脸,忽然明白过来:这哪是财神爷,分明是握着刀把子的“影子掌柜”。他不穿军装,不挂军衔,却用家族背景做靠山,用情报网做眼线,用物资做诱饵,悄无声息地把这三万多人马捏在了手里。

宴会进入尾声,宋之仁站在祠堂门口,看着各路军官醉醺醺地被卫兵扶走,发小顺子凑过来:“之仁哥,你这招够狠,又打又给糖。”

“狠?”宋之仁望着连绵的山影,“跟鬼子比,这算什么?”他想起穿越前看过的历史,想起那些牺牲在敌后的无名英雄,“顺子,告诉赵家班的人,下个月开始,给我盯着各部队的动静,尤其是东北军和川军,就怕他们跟中央军不是一条心。”

顺子敬了个礼:“明白!不过哥,你咋知道那么多事?”

宋之仁笑了笑,没说话。他袖口藏着的,不只是同盟会的关系网,还有穿越者的“先知”——他知道哪支部队会动摇,哪场仗该怎么打。但这些不能说,他只能做个暗处的大手,用最“土”的办法整合力量:用亲情绑住元老派系,用物资拉拢杂牌军,用情报威慑不听话的人。

夜风穿过祠堂的雕花窗,吹得梁上的标语哗啦作响。宋之仁转身走进内堂,桌上的马灯还亮着,光线下,他摊开的地图上,大别山的红圈里,又多了几个用墨笔点出的小点——那是他安插下去的“钉子”。

大别山的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浆糊,裹着湿漉漉的水汽往人衣领里钻。中央军驻地的祠堂外,昨夜喝酒的军官们大多宿醉未醒,头疼欲裂地靠在廊柱上灌凉水。忽然有人扯着嗓子喊:“都醒醒!宋先生让人传话,去后山谷看东西!”

顺子踩着露水跑过来,拍了拍东北军李少将的肩膀:“将军,跟我走吧,有硬货。”

李少将揉着太阳穴,心里犯嘀咕:昨天宴会上给了清单,莫非今天物资就到了?川军王团长叼着没点燃的旱烟袋,冲旁边的副官使眼色:“这姓宋的葫芦里到底卖啥药?”

一行人跟着顺子往山后走,越走雾越淡,太阳从山脊线爬出来。

转过一道山坳,眼前出现个黑黢黢的山洞,洞口架着两挺机枪,十几个卫兵荷枪实弹守着,见宋之仁站在洞口,都啪地立正。

“各位弟兄,”宋之仁穿着卡其布工装,袖子挽到胳膊肘,指了指山洞,“昨天说给你们补物资,不是空口白话。”他拍了拍手,洞里传出哗啦啦的声响,先是几个士兵扛着麻包出来,接着是独轮车推出来的土豆,滚圆的土黄色在阳光下晃眼。

“都让让!”几个壮汉吆喝着抬出块木板,搭在洞口当跳板,更多士兵涌出来,有的背米袋,有的推杂粮车,麻包堆在空地上,转眼就成了小山。

宋之仁拿根木棍敲了敲麻包:“各位看看,这是100吨大米,100吨杂粮,100吨土豆,总共300吨。”

这话像颗炸雷在人堆里炸开。川军王团长的旱烟袋“啪嗒”掉在地上,他蹲下来抓了把米,凑到鼻子下闻:“乖乖……还是新米?”东北军李少将伸手摸了摸土豆,全是没发芽的好货,忍不住问:“宋先生,这么多粮食,哪来的?”

“藏的。”宋之仁轻描淡写,指了指周围的山林,“大别山山高林密,找几个隐蔽山洞不难。这些粮食是上个月从上海运来的,走的水路,绕开了鬼子的封锁线。”

宋之仁有系统空间,这是随便编的借口。

旁边的中央军团长张团长倒吸口凉气:“300吨……够三万人吃三个月了!”他想起上个月部队断粮,士兵们啃树皮的情景,再看看眼前的粮山,喉头滚动着说不出话。

国军确实不缺粮,抗日期间河南一省就支援了几亿吨,喊着“丢一粒粮,赔一颗头”,可落到基层呢?

运输线被鬼子炸,当官的吃空饷,川军和东北军这些“杂牌”,常常饿得连枪都端不稳。

“上个月,”宋之仁忽然开口,目光扫过川军的几个军官,“王团长的部队是不是在商城县断了三天粮?弟兄们挖野菜吃,还毒死了两个?”王团长的脸“唰”地白了,这事他报上去,师部只回了句“克服困难”,宋之仁怎么连这都知道?

“李将军,”宋之仁又转向东北军,“你那军上个月领的杂粮,掺了多少沙土?士兵们吃了拉肚子,是不是?”李少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这些事像针一样扎在军官们心上——他们缺的不是粮食,是能把粮食实实在在送到嘴边的人。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能在鬼子眼皮底下藏下这么多救命粮。

雾气彻底散了,阳光照在粮堆上,泛着暖烘烘的光。川军的副官凑到王团长耳边低声说:“团长,咱跟着这宋先生,起码饿不着肚子。”王团长踢了踢脚下的土豆,骂了句:“妈卖批,早知道有这日子,当初何必看中央军脸色!”

东北军李少将走到宋之仁面前,啪地敬了个礼:“宋先生,以前我李某人对您有误会,以为您就是个管钱的文弱书生……”他顿了顿,声音发哑,“我东北军丢了老家,跑到关内打鬼子,不求别的,就想痛痛快快杀几个鬼子,死了也能闭眼。可要是连饭都吃不上,拿什么杀鬼子?”

宋之仁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将军放心,只要跟着我宋之仁,粮食管够。但丑话说在前头,拿了我的粮,就得听我的令。鬼子来了,不能往后缩。”他指了指远处的山峰,“大别山地形好,刘邓大军十几万人都能待住,咱三万人还怕啥?打不过就往山里钻,有粮食就能耗死鬼子。”

中央军的张团长也凑过来:“之仁侄,你这手真绝!有粮食垫底,弟兄们打仗也有底气。”他心里清楚,宋之仁这是拿粮食当“投名状”——你吃了我的粮,就得入我的伙。同盟会元老派系的人,加上这些被粮食拴住的杂牌军,宋之仁的势力在大别山算是扎稳了根。

几个军官凑在一起嘀咕,眼神从最初的怀疑变成了信服。他们都明白,在这乱世,粮食就是枪杆子,就是命。

宋之仁没提升官,没讲大道理,就用实实在在的300吨粮食,砸开了他们心里的小九九——跟着他,有饭吃,能杀鬼子,还不用受中央军的鸟气。

中午时分,士兵们开始往各部队营地搬运粮食,独轮车和骡马队在山路上排成串,粮食麻袋摩擦的沙沙声在山谷里回荡。宋之仁站在山岗上,看着这景象,顺子递过来一壶水:“哥,这下他们该老实了。”

“老实?”宋之仁喝了口水,望着远处鬼子控制的县城方向,“粮食只能拴住一时,真要让他们卖命,还得让他们看见胜仗。”他从怀里掏出张纸条,上面是上海发来的密电,“过几天,鬼子可能会来骚扰,正好让他们看看,咱不光有粮食,还有打胜仗的本事。”

他没说的是,这批粮食只是个开始。山洞里还藏着第二批物资,包括大量武器装备,那是他留给鬼子的“见面礼”。

傍晚,各部队的电报陆续送到宋之仁手里,内容都差不多:“坚决服从命令,死战不退,誓与大别山共存亡。”看着电报上的字迹,宋之仁笑了。他知道,这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军头们,终于被他这只“财神爷”手里的“兔子”给引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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