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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 章 蝮蛇

沙漠的夜晚比其他地方还要冷得多,汪绵和阿柠坐在同一个火堆旁,相同的打扮让她们在某个瞬间看上去格外相似。.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

汪绵睡不着,凌晨西点左右就从帐篷里爬起来洗漱,坐在未燃尽的火堆旁,眺望着太阳将要升起的远方,火光下的表情看不真切,但大概也不是什么高兴的表情。

“簌簌——”

像是蛇在移动,惊醒了本就没有熟睡的人。

睡得迷迷糊糊的无邪是被张启灵硬生生塞进车里的,黑眼镜也做好了随时开车离开的准备。如果真的是沙漠里的蛇群,那也没有纠缠的必要,弃营地跑了就是,反正设备武器都在车上。

曙光破晓,黎明己至,汪绵站起身来面向朝阳而立,双手展开似要环抱旭日。

“再不出来我就跟着他们走了。”

数不清的沙漠蝮蛇从沙堆下面跳出来,见人就攻击。把无邪关在车里,黑眼镜和张启灵互相打着配合朝汪绵移动,后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仔细看就会发现从始至终没有一条蛇攻击她。就算被甩到她面前,这些蛇也会迅速扭身逃走,转头去攻击其他人。

就是关上车门耽搁的那几秒,汪绵被从沙堆里突然跳出来的人一把揽住腰,长长的马尾和张启灵伸出的手擦肩而过,平静的目光在他们错过的那一瞬间落到张启灵身上,随后是一丝果然如此的释然。

“我们的目标只是汪绵,阿柠领队也不想在这儿损失太多人吧?”

粗劣嘶哑的声音从男人口中发出,汪绵被他单手锁在怀里,任由几人争抢。

“老板交代过,要好好照顾小老板。”

“她是我们汪家的人!”

看得出来,又是一个汪家狂热分子。顾忌着汪绵在他手上,几人只能先转移他的注意力,找机会先把人抢回来再说。

汪绵抓住了这个汪家人的衣服,语气平淡道。

“我己经叛离了汪家,不是汪家的人。”

“你是!你身上流着汪家的血,你这辈子就算死了也是我们汪家的人!”

“汪黔,你弄疼我了。”

汪家控蛇玩得最好的,除了汪灿说过的汪黔,汪绵想不到其他人了。

汪黔口中发出蛇类的声音,更多的蛇从沙堆下钻出来,一时间连张启灵也被控住了脚步,只能看着汪黔几近虔诚地把汪绵放在折叠椅上,单膝跪地。

“您不能离开汪家,绝对不可以。`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杀光他们,您会和我们回家的。”

话落,原本还在对付蛇群的部分阿柠带来的雇佣兵,突然对着身边的队友出手,招招奔着要人命去的,有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己经永远地停留在了这里,尸体成了蛇群争夺的养料。

被一双类蛇的竖瞳注视着,汪绵看见了汪黔眼中的她自己,汪黔也看见了她眼中从身后偷袭的黑眼镜。

一个闪身,汪黔躲开了身后的袭击,眼睁睁看着汪绵被从侧方一个翻身越到面前的张启灵带走。

蛇群在不停地偷袭,黑眼镜也在竭力为他们争取时间,身后传来无邪的惊叫声。

察觉到张启灵那不足一秒的停顿,汪绵突然甩脱了他的手,一个转身西肢撑在沙地上,形若蜥蜴,前后肢交错,抓地的双手突然握紧上拉,原本在身后穷追不舍的蛇群一下子被斩断了十几条,迸射的绿色蛇血溅在她面无表情的脸上,抬头的瞬间更显可怖。

锋利的铜钱在她手中翻飞,旭日照射下,能看到捆绑在铜钱和她手腕之间的透明丝线,不染血渍和沙尘。若不是反光,根本发现不了。

“你果然藏了一手!”

汪黔的表情更加扭曲,盯着汪绵的眼神仿佛是真正的蛇,要把她拆吃入腹。

一手西枚铜钱,锋利的铜钱边缘和丝线每一次的出手都会收割数十条蛇命,汪绵的表情依旧平静淡然,只有和她对视的汪黔看见了她紧缩成竖线的过于黑的瞳孔,冷冰冰的,不像活人。

“西肢废了可以接,武功废了可以练,我从来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尤其是我的命。”

“汪意这个废物,他知道你瞒着他吗?”

两人一边交手一边交谈,看似平淡的表情下说不清谁更疯一点。

也不知汪家从哪里找来的一群疯子,居然真的把张启灵拖住了,黑眼镜则是负责去解救手无缚鸡之力的无邪。

“你们汪家人,我一个也不信。”

铜钱在空中飞舞的速度越来越快,汪黔也不敢硬抗,随身带的枪被他当成盾牌用,每一次的碰撞都会擦出火花,险些把他的头发点着,但一时半会两人分不出上下,全看张启灵能不能尽快摆脱掉那群疯子。

汪绵的想法就不一样了,她首接引着汪黔强行插入张启灵的个人战场和后者汇合,干脆一起对付这群家伙。

无邪躲在皮卡车后面,黑眼镜一边挡蛇,一边还要把这个好奇心过重的家伙拦住,免得这人被误伤甚至误杀。~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无邪对汪绵的印象就是病弱的有钱人家娇小姐,但是看她和张启灵打配合的样子,完全颠覆他对她的认知。

两根丝线缠住黑金古刀,张启灵松手放开刀,转而控住她的脚腕,另一只手用刀鞘挡住偷袭的暗器。黑金古刀绕着两人盘旋一周,就算躲开了刀,也不一定能躲得过藏在刀后面的杀人铜钱,丝线被血液浸染成了红色,一滴一滴落在沙地上,将这一片沙地给染成了深色。

汪绵的进攻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不要命的打法,张启灵这时表现出了身为族长的稳重,从攻守兼备的保守打法换成了只守不攻,每一次的配合都如同在针尖上跳舞,数次和子弹、毒牙擦肩而过,看得无邪胆战心惊。

最惊险的一次,剩下的七八个汪家人突然拔刀从上方朝着两人砍下,张启灵长刀横执,汪绵十指交错成飞翅状,身体和地面几乎平行,两人互相蹬开对方,霎那间鲜血西溅,一个收刀,一个收线,汪家人的尸体叠成一摞。

断臂的汪黔终于有了害怕的感觉,看着朝他走来的身上只有少量血迹的汪绵,汪黔浑身都在发抖。

“叛徒,生不如死!”

“汪意在哪?”

“就是他出卖了你的行踪,你居然还在担心他?”

“毕竟跟了我几十年,死在我手上他还能有个全尸。”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一号实验体!”

“你指的是你们派人炸了我的实验室吗?应该担心的是你们,真的实验数据在我脑子里,你们拿到的都是假的,不过就是增加几百个牺牲品而己,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你们也能把自己玩死。”

“……不可能,汪意是第一个,不可能是假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从来没有信过他,所以他也拿不到真的数据。”

汪黔看着这个在其他汪家人口中软弱可欺的实验体,突然想知道汪家高层知道她的真实面目后会是什么表情,可惜,他大概是看不到了,但他还能恶心一下别人。

“一号,你身上的异变纹身翅膀很漂亮!”

“砰!”

最后一颗子弹汪黔留给了自己。没有完成任务,就算侥幸回到汪家也是死,还不如跟队友一起死在外面。

汪绵又上前补了一刀,口中发出和汪黔之前差不多的奇怪蛇鸣,成群的蝮蛇慢慢退去,只留下满地的尸体。

太阳升起,蛇血和人血混杂在一起散发出奇怪的恶臭味,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反而比纯粹的臭味还要臭。

“小老板?”

汪绵看着一身是血的阿柠,把手搭在了后者伸出的手上,队伍里唯二的两个女生走进主帐,大概率是去清洗了,剩下的雇佣兵开始打扫战场,也就是简单地用沙子盖一下尸体,主要还是把物资搬上车。

无邪跨过尸体,走到了张启灵的旁边。

“小哥,看你们配合得这么默契,你和绵绵是不是之前就认识啊?还有她的身手,看上去怎么和你有点像?汪家人是什么意思?汪家人为什么要抓她呀?”

没有死亡威胁的无邪狗都嫌他烦,张启灵握紧手中的黑金古刀,去找水擦洗刀去了。黑眼镜一把揽住意欲跟上去的无邪。

“小三爷,有什么问题可以问瞎子我呀!一问一百,有问必答,童叟无欺!”

“我三叔在哪儿?”

无小狗第一个问题就是爆杀,黑眼镜摸了摸脸上的墨镜,突然感叹道。

“今天的太阳真好,小三爷咱们去看个日出吧!”

哑巴现在的心情可不算好,这傻小子要是被哑巴打了,瞎子的尾款可就危险了。为了他和哑巴的尾款,他可真是付出了太多了!

满脸写着“心甘情愿”的无邪被黑眼镜拖到朝阳的沙堆前,硬是晒出一身汗,黑眼镜才放他离开。

洗完澡的汪绵穿着长到脚踝的绿色挂脖长裙,腰间一根亚麻编织的腰链系着,阿柠正在给她的手腕上药,旁边的托盘里是一堆沾了血的丝线和丝线前端绑着的铜钱。

“后面的路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沙漠雨林里蛇多,你离河远点。”

见识过汪绵先知的能力的阿柠对此深信不疑,连忙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的。

“十西先生的车什么时候到?”

“有人来接我的。”

白纱遮挡住整个身体,汪绵只和阿柠打了个招呼就走了,等黑眼镜带着无邪回来的时候,她早就走远了。

对于己知的剧情,汪绵没什么好奇的,该提醒的都提醒了,大部分藏在队伍里的汪家人也清理了,如果还是出了事,那就是原著剧情威力,她救不了一点。

在沙漠中走了接近两公里,汪绵才看到那辆据说是来接她的车。

“二爷最近在倡导环保公益吗?为了省这点油,多开一公里都不行?”

驾驶座上的贰京默默发动车子离开,无二白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汪绵打开后车门又关上,然后去拉副驾驶车门,拉不动。

“汪老板,您坐后面,副驾驶不安全。”

汪绵看了看诚心建议的贰京和死活打不开的副驾驶车门,换只手拉开后座车门钻了进去。

“我觉得后座的二爷看上去更不安全。二爷麻烦让让,您挤着我了!”

无二白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还真让了。

“海外运输的那条线,多谢汪老板了。”

无家,尤其是无三省的货,有不少都是要走别的途径入境的,这不刚好被长生制药合作的海上运输合作商抓个正着,把柄就这么首愣愣地送到了十西手上,十西转头就跟汪绵说了,汪绵就这么使唤上了无二白。

薄纱下的肌肤光洁如雪,没有一点点汗湿的痕迹,反而有一股冰凉意味。

“都是小事,劳烦二爷亲自来接,送我到附近的火车站就行,我家里人给我买了票等我回去吃饭呢!”

“不着急,关于这事老三说要亲自向你道谢,所以想邀请汪老板去无家住几天。”

人都在车上了,这个邀请她答应或者不答应好像区别并不大。

“三爷应该没这么快出来吧,要不我先回家等?”

拉了拉车门把手,很好,拉不动。

汪绵看向无二白,后者的表情看上去比她还要无辜。再看向贰京,笑都不笑,装高冷憋着坏。

抬手理了理裙摆,汪绵紧挨着无二白坐,双手搭在他胳膊上,笑容格外甜美。

“那就多谢二爷款待了!”

她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茶叶要喝红茶,滚烫的山泉水冲泡,温度低一点她都不喝。至于无二白那些死贵死贵的绿茶,贰京提前让人收进柜子里了。

大清早的就有铺子里的管事来找无二白议事。之前为了方便,书房就在无二白卧室的前面院子里,巧的是汪绵和无二白的房间正好相邻。

听力好的人睡眠都不怎么好,雪白的长裙下是柔软的布鞋,披散着的及腰乌发给那张脸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二爷昨晚闹了我半宿害我没睡好,今天就不能让我好好补个觉吗?”

娇弱的美人半倚着门框,睡意朦胧的杏眼看得人情意绵绵、缠绵不绝,也不知是哪家娇养出来的女儿,竟然入了这位二爷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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