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聪聪全程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又回来了。\鸿-特¨晓`税′惘_ *醉′新?璋?结\庚_薪·筷-等安保拖着郑总消失在门口，他才慢悠悠地踱到秦凡身边，用肩膀轻轻撞了撞秦凡，眼神促狭地瞟了一眼不远处安静站着、依旧光彩照人的杨蜜，压低声音笑道：

“可以啊凡子，深藏不露啊？昨晚在健身房英雄救美，救的就是这位？”他朝杨蜜的方向努努嘴，语气里满是调侃，“啧啧，这艳福…难怪今天人家主动过来找你。昨晚那‘亲爱的’叫得挺顺口啊？发展挺快嘛！”

秦凡一脸无语，额角隐隐有黑线滑落。他揉了揉眉心，没好气地低声回道：“聪哥，别闹。昨晚就是碰巧遇上个无赖，帮把手而己。我跟这位杨小姐，今天之前连话都没说过一句。”他刻意强调了“杨小姐”和“没说过话”。

“哦？是吗？”王聪聪拉长了尾音，明显不信，脸上促狭的笑意更深了，“人家大明星主动过来跟你打招呼，还被郑胖子打断了，现在可还等着呢。这机会，啧啧……”他拍了拍秦凡的肩膀，一副“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的表情。

秦凡懒得再解释，只给了他一个“你很无聊”的眼神。

王聪聪哈哈一笑，似乎觉得逗秦凡很有趣。他话锋一转，眼神认真了几分：“行了，不开你玩笑了。\白¨马*书!院` \免!沸_岳+黩*走，阳台透口气？聊点正事。”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宴会厅旁边通往露天大阳台的玻璃门。

秦凡心知肚明，王聪聪要聊的“正事”肯定不小。他点点头：“好。”

两人默契地朝阳台走去。周围的人看到王聪聪和秦凡明显有事要谈，都非常识趣地没有上前打扰，各自散开，重新融入了酒会的交谈圈中。音乐声再次流淌，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从未发生。

夜风带着黄浦江特有的湿润水汽，吹散了宴会厅内的喧嚣和酒气，让人精神一振。魔都璀璨的夜景在脚下铺陈开来，霓虹闪烁，车流如织，勾勒出这座不夜城的繁华轮廓。

王聪聪倚在冰凉的汉白玉栏杆上，递给秦凡一支烟。秦凡摆摆手：“谢了，聪哥，不抽。”

王聪聪也不勉强，自己点上，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目光投向远方璀璨的灯火，开门见山：“秦凡，那晚在MYST之后，我对你挺好奇的。一个高中生，一人出现在MYST，胆子挺大。对10万的支票可以心平气和的拒绝。我就让人稍微……了解了一下。”

他转过头，看向秦凡，眼神锐利，带着一丝探究和毫不掩饰的欣赏：“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JS省今年的理科状元，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他竖起大拇指，“更牛的是，你账户里那几百万，是高考后这短短十几天，靠自己炒股增加了300多万？几天时间，3百万？这收益率，华尔街那些所谓的精英都得给你跪下叫爸爸！”

秦凡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微微凛然。,比¨奇,中`闻-枉? !毋?错?内+容`他知道以王聪聪的能量，查他的背景不难，但没想到查得这么细，这么快。这让他对这位看似玩世不恭的“沪上皇”的势力有了更深的认识。他平静地回答：“运气好，赶上了几波行情。”

“运气？”王聪聪嗤笑一声，摇摇头，“一次两次是运气，你这从几万块起步，短短时间滚到几百万，次次精准踩点，这TM叫天赋！是本事！”他弹了弹烟灰，语气变得正式起来，“说实话，秦凡，像你这么年轻，有这种头脑和胆魄的，我王聪聪混了这么多年，真没见到第二个。”

他转过身，正面看着秦凡，眼神灼灼：“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为我工作？”

秦凡心头一跳，面上不动声色：“聪哥的意思是？”

“很简单。”王聪聪掐灭烟头，语气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我出钱，你出力。我开一家金融投资公司，挂在我普思资本下面，但独立运营。我先期投两个亿，给你10%的干股，再给你千万年薪打底。你来做首席操盘手，负责打理这笔资金，主要方向就是二级市场股票交易。”

他顿了顿，观察着秦凡的反应，继续抛出诱饵：“我知道你不缺启动资金，但两个亿的盘子，和你自己几百万玩，感觉完全不一样吧？操作空间，影响力，能接触到的资源和信息，天壤之别！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加重了语气，“没有风险！亏了算我的，赢了，按业绩给你高额分成！你挣得越多，我挣得越多，双赢！”

王聪聪的话语极具诱惑力。两个亿的启动资金，10%的干股（价值两千万），千万年薪，背靠王家这棵大树，资源、信息、渠道唾手可得，最重要的是——亏了不用自己负责！这对任何一个有志于金融市场的人来说，都是难以拒绝的天梯。

秦凡的心跳确实加快了几分。但他非常清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王聪聪这种精明到骨子里的商人开出的条件。

这份“没有风险”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将失去对自己投资决策的绝对控制权。王聪聪现在说得再好听，一旦真金白银砸下去，市场出现波动，或者秦凡的策略与王聪聪（或其背后利益集团）的短期目标不符时，干涉必然会出现。他秦凡将成为王聪聪庞大资本机器上的一个高级零件，再天才的零件，也只是零件。

更关键的是，他的秘密，他的能力来源……在一个如此近距离、被严密关注的环境下，暴露的风险将呈几何级数增长。王聪聪今天能把他查个底掉，明天就能在他身边布满眼线。这不是他想要的自由。

而且，他骨子里那份骄傲和掌控欲，不允许他将自己“卖”给任何人，哪怕对方是王聪聪。他享受的是那种白手起家、凭借自己眼光和判断在市场中搏杀、最终登顶的过程。依附于他人，即使起点再高，也失去了那份纯粹的成就感和自由。

无数念头在秦凡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拒绝是肯定的，但绝不能生硬。王聪聪不是郑总那种小丑，他的面子必须给足，台阶必须铺好。

秦凡脸上适时地露出惊讶、感激和慎重思考的复杂表情，他微微吸了口气，语气真诚而带着一丝为难：“聪哥，说实话，您开出的条件……太有诚意了，太看得起我了。我有点……受宠若惊。”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眼神坦诚地看着王聪聪：“但是，这么大的事，关系到两个亿的资金和您的信任，我……我觉得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不能头脑一热就答应，那是对您，也是对这笔资金的不负责任。”

他苦笑了一下，“而且，您也知道，我刚高考完，这个暑假的主要计划就是放松，到处走走看看，体验一下魔都的生活。说实话，玩心还有点重，现在让我立刻沉下心来管理这么大一笔钱，我怕自己状态还没调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