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知何时捡起了那把被人遗忘的匕首,扎入了男子的小腿中。+w.a*n^b~e¨n?.^o*r+g.小身板在疯狂颤抖着,眼里却漾着比上阵杀敌的勇士还要沉重的决绝。
“不许你伤害姐姐。”刘礼的声音传来,却让卞宁宁心头一跳。
趁着男子回身不备,卞宁宁连忙推开身上的男子,捡起长剑就朝他的心口刺去。这一次,精准无误。男子仿佛被抽了骨头,棉花一般倒了下去。
而那边手持弯刀的男子也终于将最后两个蒙面人解决掉。他将弯刀放在衣袖上擦了擦,锃亮的刀刃便再次显现。
他走到卞宁宁身前,看了眼倒在她身旁的男子,眉峰紧蹙,却只是脚下顿了一步,就飞身而去。
卞宁宁怔了片刻,紧握长剑的指尖沾满鲜血,紧绷的身子也终于软塌下来。她丢了剑,两步上前将刘礼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刘礼一张小脸上满是泪水,却抬手指了指卞宁宁身后,略带恐惧地说道:“他……他还在动……”
卞宁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去扶方才替她挡剑之人。+j-i/n·c?h_e.n^g*h,b·g\c′.\c*o^m!
如今屋子里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但她却仿佛只闻得到方才那股若有似无的苏合松香。
短短两步的距离,她的脑海中却已划过许多种可能。或许只是相似的味道,或许只是她的错觉,或许……
可所有或许,都在她看见那人的面庞时被通通打破。
她颤着手压上他的伤口,不可抑制地染上哭腔:“沈寒山……你……你醒醒!”
可面前之人却仿若未闻,没有一丝反应,只有指尖还在微微动弹,好似想要抬手做些什么,却奈何太过痛苦,根本无力做些什么。
烫人的泪滴在了沈寒山的额头。
“阿礼,去点灯。”卞宁宁扶起沈寒山,朝着刘礼吩咐道。
刘礼反应过来,知道这人应当是来帮他们的,便立马爬上凳子,拿着火折子点燃了那张方桌上的烛盏。可还不够,他小跑着将屋子里剩的几盏蜡烛都燃了起来。
一室亮堂,才发现这屋子里已是一片狼藉,满地鲜血,将这屋子的白墙都映得发红,诡异非常。*欣/捖¢ \ ?榊/戦+ \已^发?布\最+新?蟑+結-
卞宁宁用尽全力将沈寒山扶了起来,托着他踉跄地朝着床榻走去。明明是极短的距离,可当她将沈寒山放倒在塌上时,已是满头大汗。
她双手压上沈寒山的伤口,喉头发哽,极力压抑着恐惧和心绪,朝着刘礼说道:“阿礼,去找掌柜的寻个大夫来!”
刘礼愣愣地点点头,迈着小腿就往外跑去。可刚跑出房门,就传来一声惊呼。
卞宁宁猝然回头看向屋外,就见那弯刀男子去而复返,一手抱着刘礼,另一只手则提着一个药箱,身后还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
她如今才终于看清了弯刀男子的相貌,却发现她根本不认识此人。
刘礼在他手里不住挣扎,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坏蛋坏蛋。弯刀男子松开右手,刘礼一屁股坐了下去,却硬是没哭,咬着牙看着他。
弯刀男子走上前,将药箱放在塌边,指着门外的老翁说道:“进来。”
老翁已经被吓呆了。他从未见过这等场景,屋子里满是死人,血流了一地,哪里还有下脚的地方。
他在原地踌躇不定,心里盘算着若是自己现在拔腿就跑,是否还来得及。可还未盘算清楚,就听屋子里那面容姣好却一身血污的女子朝他说道。
“你若再不进来,你的下场会比他们更惨。”
盛气凌人,傲睨万物,不给人一丝一豪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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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无药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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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听了这话,差点没当即跪下去。
分明不过是个妙龄女子,却好似浴血观音,浑身气度让人无法直视,亦无法抗拒。
他垫着脚迈过面前的尸体,走到床塌前,就见床上躺着的男子血流如注,尽管这女子替他将伤口压着,可那血仍是染透了他身旁的寝被。不过还好,这伤口在左肩之上,离心脉还有些距离。
老翁伸手去开药箱,拿出一团浸了药的纱布:“你且用这个先压着,我……我来调药。”
卞宁宁接过,在手上缠了一道又一道,按压到了沈寒山的伤口处。
老翁伸手替沈寒山把了把脉,垂老的双眸却是一滞。
可这滞愣只维持了瞬息,而后他面不改色地拿出一个瓷碗,不知往里加了些什么,调了半晌,竟调成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
“应当差不多了。”老翁向卞宁宁示意拿开手。
而沈寒山的伤口竟当真被止住了血。
“老夫......老夫得替他脱衣服,才能上药......”老翁试探性说道。
他实在搞不清这面前二人是何关系,但这女子周身气度不一般,他不敢轻易得罪。若是直接让她去脱这男子的衣物,无意冒犯了她,给自己惹上祸事便不好了。
可没想到,话音刚落,面前的女子就毫不犹豫地上手去脱男子的衣服。
卞宁宁除掉沈寒山腰间的鞓带,十分麻利地将他的外衣褪下。而里衣已经跟伤口黏在了一起,于是她只能弯下腰贴近伤口,万分小心地一点一点将里衣与他的伤口剥离开来。
片刻之后,她的额间冒起毛毛细汗,才终于将整件里衣给脱了下来。
可待二人看清伤势后,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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