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这么一说,赵柏涛一时沉默。,p^f′x·s¨s¨..c*o¨m?
受了人家的恩惠,他赵柏涛也不好继续说军户子弟的坏话,反而叹了口气,也替周铁牛说了几句好话:“他倒的确是个可怜人,一副老实性子,只是面容长得凶恶了些。原本家里有的抚恤也被一并克扣,老母也因此病倒。”
说着说着,就连赵柏涛也是有些于心不忍了。
不过这一切与他家无关,所以赵柏涛很快收拾好心情,面带笑意来到媳妇身前,咧着嘴角大声说道:“你家男人我要雄起啦!”
随后便把他同马家小姐马英还有府丞周远见面的事情一一说了。
在媳妇那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中,赵柏涛内心的虚荣感达到了高潮,忍不住挥了挥手,一脸兴奋地说:“老天爷还是公平的,总不能这天底下所有的坏事都落在咱们老百姓头上,就跟周铁牛一样,总得有些好运落在咱们身上,就像你家男人我这样。”
媳妇很给面子,笑意盈盈,不停地点着脑袋,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于是,赵柏涛更开心了。
家有如此贤妻,他赵柏涛何其有幸。
如今不仅情场得意,官场似乎也开始得意起来了。
甚是不错,可谓人生圆满。
……
次日,东市街头清晨时分。.咸`鱼¢墈¢书,王- *追-嶵\欣/漳+洁?
行人还未上街,但东市街道两侧的小摊子也陆陆续续提前到达。
摆好摊位的同时,也是占领着各自的位置,一旦有人提前到了,而原本的位置早有人习惯性占据,多年来双方之间定是会生事的。
虽说都是交了摊位费,但这费用你可交,我也可交。
管理摊位的都是如赵柏涛这般的快手。
他们并不在意究竟是谁在此处摆摊,在意的只是谁交了这费用而己。
这也是应天府衙上面的税官考核他们的标准之一。
众多摊贩之内,马英、玉儿两人亦是大清早抵达他们的位置。
两人的位置只能算作普通,人流量也只是一般,更多的还是看各自的本事。
“他们家摊子。也这么早开门了?”
马英刚将马车上的摊子摆好,把进货而来的胭脂摆放在摊位前,就看到张阿妹、周铁牛两人在斜对面的摊子上开始吆喝叫卖。
有人来的时候他们叫上几句,没人来的时候就省点力气,在那儿做着手工,好似是在做什么附赠产品一般。
朴实无华的商战手段又开始用上了。
虽然很一般,但结果证明很有效。\r?u?w*e+n?5·.-o,r/g`
这大清早路过的几个姑娘家,刚到他们那块的摊子就买了几盒胭脂,手里面也多了几个小木工制品,有小宝剑、有小长刀,看上去也还挺精良。
正好可以给家里面的孩童当做巧玩之物,尖锐之处也是圆弧比较钝,也不会伤了人。
“好可怕的手段!”
马英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内心顿时生出警惕。
首觉告诉他。
恐怕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日,张阿妹、周铁牛两人就是他在这东市第三条街上最大的竞争同行。
真是一个恐怖的敌人。
“玉儿姐姐。”
马英扭过身来,恶狠狠的叫了一句。
玉儿哭笑不得地应着声:“姑娘想如何?”
“别忘了,昨日可才同那赵柏涛认识一下。今日可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正经做生意,接下来就是各凭手段,姑娘以为呢?”
“那就听玉儿姐姐的吧!”
一番话下来,马英原本想的各种各样的手段都没了效果。
只是可惜,她还没把这些手段给说出来。
见马英此番神情,玉儿也就满足了她的心愿,笑吟吟地问着话:“姑娘打算做什么?”
马英顿时来了兴趣,低声说道:“当然是要在暗地里画个圈圈诅咒他们,诅咒他们的生意没我们好!还有……想着要不要也换一个比较靠前的摊位,这样客人经过就会先看到我们这个胭脂摊子。”
“就是越往前,摊位费交的也就有点多。”
马英拍着纤白如玉的手指,开始细致地算起来,这个生意精到底是赚还是赔?
可渐渐的。
随着东市这第三条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两个胭脂摊子前后都有不少的客人询问。
有的是从这条街道北面到南面,有的是从南面到北面,分别都会先行经过张阿妹、周铁牛和马英、玉儿两方的摊子。
这么一来,似乎张阿妹和周铁牛他们摊子上的优势无疑就是大打折扣。
双方打了一个平手,甚至马英和玉儿还小赢了那么一丢丢,毕竟他们的摊位费可是要比张阿妹和周铁牛的要少。
马英心里顿时平衡,还开心地比了一个耶:“玉儿姐姐看到没有?当初我选的这块风水宝地很不错的!”
“姑娘说的对。”
玉儿夸赞了一句,便招呼面前的客人。
见此,马英也加入了行列。
两人一左一右,两张小嘴可比张阿妹和周铁牛那边要有说服力得多。
周铁牛嘴巴可没那么灵活,顶多也就是由于他壮硕的身姿,使得摊位上很少有人敢找麻烦,毕竟像这种想占小便宜的客人一首都存在。
周铁牛就能很好地杜绝。
而在马英这一方面,两个姑娘家家做生意的隐患就出现了。
“这胭脂、雪花膏、香粉,还有这个,都全给我来一份!”
来了一个阔气客人。
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几乎挑了好几样,而且各个价值不菲。
马英双目一亮,赶忙露出招待上帝的笑容,给对方全部包了起来。
“行了行了,就一钱银子。”
那客人满脸不耐烦地说。
马英听了可急了,赶忙拦住他:“我们这几样胭脂加在一块,可都快两钱了,一钱银子绝对不行的。这位公子看你穿的……”
“我穿什么,跟你这胭脂多少钱有什么关系?”
“算了算了,你们这胭脂我不要了,总行了?要不然就一钱,你自己看着办。”
马英也不惯这人的脾气,但也不跟这种客人争吵,很容易影响其他客人的心情,默默低下头转身就把那包起来的胭脂给重新放了回去。
“不准欺负人!”
破锣嗓的声音挺刺耳,但此刻声若洪钟却是来帮马英的。
只是这人,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