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场上的人正在踢蹴鞠。¢看\书·君^ ?首+发^
比赛中,有一些人缺胳膊,偏偏他们在场上冲得特别猛。
一旦他们的球被拿走。
就有人指着身后负责守门的人,大喊:“这一位身体最差。你们悠着点,别踢到人。”
金鸡独立的人一脸坦然地歪在球门前。
他道:“来!往这踢,死了赔钱就行。”
谢成安:……
这是在威胁?!
这时,好几个臭烘烘的瘸腿断臂的伤残士卒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满脸亢奋地骂骂咧咧:
“格老子的不做人啊!我一条腿没了,让我去找猎物当斥候引路!这像话吗?!”
“我最离谱。我只有一只手,让我拉弓射箭。我嘴巴都快咬烂了!这像话吗?!”
……
谢成安听得一愣一愣,尤其见这些人虽然骂骂咧咧,却难掩兴奋。
他示意小厮去搭话。
小厮问道:“几位壮士,那游戏摆明在戏弄你们。你们也乐意玩?”
伤残士卒对视一眼,脸色古怪:
“什么欺负不欺负。我残废怎么了,秦千户说了,又不是死了,活着就有可能赢,哈,我赢了。”
“巧了不是!我当斥候发现的猎物最多,那群臭小子呆若木鸡的表情,哈哈哈……”
“哈。·E′Z′小?说·网. .免+费-阅,读-我也是,射箭靠得是准头!他们还比不过我这个断臂的,屁用没有。”
“唉,那就只有我输了!我以后还得练练,要不是在家颓废太久,我还能赢更多。”
“哈哈哈,所言甚至。”
……
谢成安:?
谢成安扭头准备和钱庆杉聊一聊。
没想到钱庆杉居然一脸惊喜,嘴上嘀咕:“看来主母真的没说错,这样反而好了。期待主母下一步妙计。”
谢成安听到这心生疑惑,道:“什么妙计?”
钱庆杉一顿,回想起谢成安对白钰笙的关注,没说白钰笙,而是西两拨千斤地扯到秦文彪照顾伤残袍泽的事。
说大部分伤残袍泽,己经很快振作,能自力更生。只剩八个伤残袍泽,拒绝米面,拒绝活下去,自暴自弃。
最后,钱庆山道:“老爷为他们费了许多心思,但始终不见成效。幸而娶了一位好主母,初见成效。大善!”
谢成安听到这表情有些微妙。
即便白钰笙是他主动先放弃的。
但听到钱庆杉万分庆幸迎娶好主母时,依旧令他觉得有一些不舒服。_小-说`C¨M′S! .无/错.内\容~
谢成安捏了捏眉心,嗤笑一声:“是么……你是不了解秦兄啊。”
钱庆山闻言疑惑。
谢成安转了下扇柄:“男子汉当顶天立地,如今却不得不靠妻子解决问题……秦兄自幼争强好胜,怕是不喜。”
最后一句,谢成安说得斩钉截铁。
钱庆山皮笑肉不笑道:“多谢世子爷关心,但老奴想,老爷心里怕是美得很。”
谢成安淡淡地瞥了钱庆山一眼。
笑话。
不过一个伺候人的家生子,哪里懂一家之主的自尊心。
秦文彪这么自傲的人。
被一介女流比下去,他心里能痛快才怪。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人欢呼雀跃的声音。
“大人回来了!”
“老爷回来了!好多狍子,哦豁,哪来这么大一头野猪。厉害!”
“不愧是大人!满载而归!”
……
明明没见到人,但听到这些形容,谢成安就知晓定是秦文彪春狩回来了。
从小到大。
但凡涉及武勇一方面的事,秦文彪总是格外引人瞩目!
这时,钱庆杉忽然拱手道:“世子爷,老奴要先过去和老爷汇报好消息,世子爷您若想继续逛其他地方,老奴再给您安排……”
谢成安抬眼,好消息?
自己没解决的事,却被夫人解决了。
都被比下去了,秦兄真能开心?!
思及此,谢成安又笑了一下,用扇沿捋了一下发梢,他摇晃了一下扇子:“不必,我也一起过去。”
拍了拍长袍,他抬脚向着人群汇聚的方向走去。
……
炊烟袅袅的帐篷前。
数匹高大的黑马高抬马蹄,应声而停。
领头的秦文彪翻身下马,脱下沾了血迹的披风丢给后面的秦东。
他拎着一手的兔子,大迈步走向帐篷,恰逢白钰笙掀开帷幔走了出来。
两人相视一顿。
白钰笙先笑了一下,拿出早己准备的帕子:“夫君辛苦了,没受伤吧。”
秦文彪垂眉,细碎的阳光洒在芙蓉面上,那一双杏眼波光粼粼,令他不自觉就入神了。
秦文彪微弯腰,下意识听从对方的话,任由白钰笙拨弄脸颊,擦脸看伤。
首到对方的手开始拉扯衣襟。
秦文彪才回神轻咳一声,按住对方的手,补充了一句,“我没受伤。我的人都忘了带帕子。”
己经掏出毛巾的秦南嘴角一抽,又偷偷将毛巾给塞回去。
白钰笙“嗯”了一声:“没受伤就好。”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灰扑扑的小兔子上,笑了下:“夫君特意送兔子过来加餐?这太小了,没多少肉。”
秦文彪一顿,余光凉凉地看了秦中一眼。
秦中都快流汗了。
主家!其他小姑娘真的喜欢养兔子,我们真的试过很多次!没有骗您!
秦文彪收回视线,不动声色道:“是没多少肉,不吃,留着给猞猁训练狩猎。”
说完,就将这兔子丢给秦中。
他拍了拍手,道:“夫人的法子很妙。其他几人还不知道,起码跟我们一起去狩猎的王麻子……”
秦文彪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活跃得很,比上瘾了想重拾马术。”
此话一出,跟在秦文彪身后的秦中、秦东还有秦南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年纪最小的秦西忍不住亢奋:“主母神了!别说寻死了,现在王哥精神得还想跳起来揍我。就是他们能精神几日……?”
秦西话还没说完,就被秦中、秦东两位老大哥一把捂嘴,往后拖。
白钰笙接过春芽递过来的茶:“几日不是我能决定,主要看你们。”
秦文彪一行人一愣。
秦文彪道:“需要我们做什么?要注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