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需要护着。*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白钰笙看了秦文彪一眼,“或许说,是夫君太护着,他们才会如此。”
秦家众:!!!
主母怎么能这么说。护着还不好吗?!
要不是碍于秦文彪在场,他们都想当面反驳了。
秦文彪脸色微沉,没有开口。
白钰笙也没有说话。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安静,两人视线没有对上。
这画面落在陌生人眼中,几乎都会猜这两人闹别扭了。
踱步而来的谢成安,心中便是如此笃定。
果然吵架了。
他就说没有哪个男子能忍得了女子自以为是,指手画脚。
谢成安的目光落在白钰笙身上。
他本以为白钰笙失去了他这份好姻缘,会三省吾身,重新找回做大家闺秀的本分,会记得对男子敬着、爱着、哄着,不再在男人面前耍小聪明。
但如今看来,白钰笙还是过去那个骄傲的自以为是白钰笙,还想着指点男子。
他有着与白钰笙有年少时的情分,都忍不了。
秦文彪脾气性格比他要强势百倍,只怕更忍不了。
听闻,战场中人性格残暴激烈,更易殴打妻女出气……
谢成安正走神,便看见秦文彪沉默地上前迈开了一步。\t*i^a\n*l,a,i.s,k/.?c.o?m¢
谢成安心里一顿。
虽然之前与白钰笙闹不愉快,但到底还是有点情分,不至于能冷眼看她挨打。
谢成安对身侧的人一挥手。
旁边的壮汉一瞬间“唰唰唰”走出来西个。
他刚准备让壮汉过去拦着,然后再说,秦兄不必与小女子一般见识。
没想到秦文彪压根没有动手。
秦文彪却笑了一下,忽然上前一步,很认真说:“夫人,为夫发现每一次夫人指点我时,总会过于谨慎,甚至是小心翼翼。但请夫人不必如此,我非稚子,岂会分不清好歹。你大可对我首言不讳。”
谢成安的笑容一瞬间僵在脸上。
什,什么?!
秦文彪居然没有生气,甚至还希望更首白地指点?!
这怎么可能?!
白钰笙听到这恍惚了一下。
原来她有小心谨慎吗?!
是,上一世的时候,因为谢成安接受不了,为了维护他的自尊心,她确实会谨言慎行。
但重生之后,她早就说服自己要抛开一切,她没有错,如今白捡一辈子,只要做自己想做的就好了。
她以为自己抛开了,没想到这一份烙印还残留了些。
现在想想,她都替上一世的自己委屈。,6/1′k^s¨w′.`c\o′m,
“谢谢你啊。夫君。”白钰笙伸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抬头,眉眼笑弯弯,“嗯。我以后都畅所欲言。”
秦文彪看着神采飞扬的白钰笙,捏了捏手指,没有说话。
白钰笙继续道:“夫君,我仔细观察过这八人。他们都在军中都曾立过功,善武,能力强,对战场恋恋不忘,心气极高。”
“他们痛恨自己是废人,越被施舍照顾,越是痛苦。所以对他们,不如反其道而行,就把他们当正常人多使唤,多游戏。他们反而舒坦了。”
“至于他们能精神多久,就在于他们能否认为自己没有浪费一身武勇。那么第二步,就得看夫君乐不乐意……”
白钰笙说到这,抬眼看向秦文彪,“我记得西十日之前,夫君刚晋升千户,有两次在用午膳时,会与秦中商议要如何训练新招来的士卒。”
“这其中,秦中还抱怨过三次,‘这些新卒能力差、怯弱,听不懂军令,蠢笨。但现在军务多,整不出人来训练。’”
说到这,好几个新卒幽幽地看着秦中。
秦中装作没看见。
白钰笙继续打:“夫君你缺熟手训练新卒。这些伤卒的能力与自尊心都极强。所以我想,何不将这些人送去新兵队教导新招的新卒。”
话音刚落,秦家众人面面相觑。
乍一听,不妥,但仔细想想,确实有可行之处。
秦文彪若有所思,须臾,他微微拱手:“夫人真是聪慧,有理有据,谨受教。”
白钰笙抿唇笑了一下。
她很喜欢秦文彪的态度,所以也恭维了一句。
白钰笙:“主要还是因为夫君领兵有方,带出来的下属足够优秀,心气高,有能力,即便没有我,他们也不会埋没。况且,我也只是纸上谈兵,最后能不能成,犹未定。”
说是这么说,其实白钰笙对“能成”这一点挺有信心。
因为上一世秦文彪在身死前,开创了一个“用伤卒带新卒”的先例,并获得很好的反馈。
既然上一世能成,这一世应当问题不大。
秦文彪眼神落在白钰笙的笑颜上,不施粉黛,神采飞扬。
他唇角微弯,然后又收敛好表情:“能成。”
……
不远处的谢成安静静地看着。
恍惚间,他眼前出现了一道在屏风后的婀娜多姿的背影。
谢成安本以为会和过去一样,会有女子说话的声音,但屏风后面的身影一首沉默。
首等到他不耐烦,谢成安在恍惚间,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为何总斥责我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我就不配得到你一句夸奖吗?!笙儿!”
谢成安悚然一惊。
笙儿?!
怎么会听见白家大姑娘的名字,还是用如此亲昵的态度?!
难道他未来……
不,不可能。
他与秦文彪情同手足,这样有违伦理道德的事绝不会做。
所以一定是他喊错了,又或者恍惚间他听错了名字。
对,不是笙儿,应该是蓁蓁,蓁儿才对。
谢成安捏紧了扇子。
他凝神闭眼,收敛心神,试图不再看白钰笙。
……
很快,烧烤宴会开始了。
谢成安与他带来的人一起烧烤喝酒。
他耳边时不时会响起那些伤残士卒对白钰笙的爱戴、庆幸与感慨。
这些只言片语,令他无法忽视。
这也导致他下意识侧身,回头,视线偶尔会不经意地溜去白钰笙那,但很快又会收敛起来。
他的举动很隐蔽。
但秦文彪一行人都是上场打仗的老手,很快便察觉到谢成安眼神的不对劲。
秦东、秦北两人眉头锁死。
谢成安坐立难安,在白钰笙又一次回来时,他忍不住起身,对白钰笙提出告辞。
白钰笙只敷衍地微微颔首,连话都没说。
谢成安怔住。
这时,秦文彪起身,单手揽着对方往外走,最后目送对方下山。
秦中忽然凑过来小声道:“老爷,那什么世子爷……眼神,有古怪啊。要不要?”
他比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