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妈妈,是不是呀?”她蹲下身子想抱起粥米,但是发现抱不动。′鸿¨特?晓-税`惘′ ~罪′薪_漳·结?埂¨新?快-粥米己经是大狗了,我抱它都勉强。
“你说它为什么更喜欢你呢?”我走过去,一把捞住了兴奋的粥米,开始感叹。
“可能是因为它随了的我姓?”周汀的手指在粥米的耳背轻轻绕了一圈,嘴角弯了弯,“走吧小翎。”
我领着粥米跟在了周汀后头,正准备一起上电梯。
“周总,您十分钟后有一场会议。”那个仇姓的助理上了一步,打断了我们二人的动作,“我先领客人去休息室吧。”
“已经提前,而且结束了,你记得找陶总助及时跟进核对新行程。”周汀脚步微顿,回头看了仇助理一眼,语气淡淡的,有些不耐,“下次不要出现这种错误。”
我很少见这样的周汀,有一种看起来任何人都跟她没有什么关系的样子,我都替那个助理感到尴尬。-s?o,e¨o\.!i\n!f.o,
仇助理怔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讪讪的神情,嘴唇微动,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周汀已经不再理会他,最终只是低声应了句,“明白,周总。”
电梯门缓缓关上,把外面的视线隔绝在外,我才终于笑出了声,
我问周汀什么时候换了个助理,之前那个去哪了,我在曼城还见过她一回呢。
“陶然是总助呀,仇明是回国后才找的副手。”周汀按下电梯楼层。
“啧,听他语气还以为他才是你的总助。”我不爽,忍不住低声嘀咕了那人一句,“不过确实是我少预约了,才被前台小姐姐拦了,还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而且你要什么预约?”电梯叮的一声到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周汀已经抬脚走了出去,回头冲我扬了扬下巴,“不过,我不会介意小翎你预约我下班后的时间的。′k?a·n?s?h`u/b`o_y,.,c~o-m·”
我呼吸一滞,像是春敏时的反应,直到粥米在脚边轻轻蹭了蹭我,我才回过神来,假装淡定地对上眼,“小周总,现在是在上班时间啊,注意影响”
“所以我说的是下班啊。”周汀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
我彻底没话说了,只能盯着电梯外部的楼层数字,看它一格一格往上跳到这层后,又一格一格向下跳去。
我突然想起来了包里的那束花,我问周汀她的办公室在哪,我要给她个东西。
周汀扯上了我的衣角,我又扯着粥米的狗绳,就这今跟开火车似的经过了一片员工办公区,我更加庆幸把花装进了我的背包里。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捧着花肯定会显得有点突兀。
周汀指了指前方,“走这边。”
粥米乖巧地跟在我身后,但偶尔还会侧头看向周汀,似乎更想去和她亲近。我们绕过一个拐角,进入了一个更加安静的区域,周汀停下脚步说到了,推开门,带着我走了进去。
周汀走到桌前坐下,在椅子上转了好几圈问:“对了,你要给我什么东西?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从包中取出了牛皮纸盒子,走到桌子前弯下腰递给了周汀:“给,就是这个。”
“还算你有点良心。”周汀撇了撇嘴,伸手接过去拆,抬头又问我为什么室内还要戴着口罩
“你别——”我猜到了她想干什么,下意识想往后躲,可她的动作快得让我来不及反应,口罩已经被轻轻扯下。我凑在桌子前,她抬手很容易就拉下了我的口罩。
周汀看见了牛皮纸盒里的花,顿时懵了,反应过来后,立马合上了盒子,指尖划过我的脸,将我的口罩又拉了我回去道:“对不起…”
“没事儿,我又没直接闻,隔着盒子没问题。”我安慰道,周汀有些慌张,我太熟悉她,以至于光听她的呼吸频率就知道了,“来看片子吧。”
不怪她,怪我极度恋旧。
片子就这么放着,外头确实下了雨,而且还不小。
雨水击落的声音其实是相当助眠的,我也不难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助眠直播间里循环播放下雨的声音当作asmr。因为在这样一个安静和安全的环境里,听着这样的声音和看着这一部被我反复颠来覆去的片子,坐在沙发上的我也生出了几分困意。
周汀的身影模糊地映入我的眼中,可能不只是因为我困了的原因,还有我近视。
我脑中有很多印象都是关于模模糊糊的周汀,我指那些我常做的梦,这种模糊并非总是那么让人愉悦。
做梦是一个很费神的事情,带着很多潜意识上的波动,这也是我为什么睡不好的来源。
但你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它确实是灵感的源泉,我将它们称为"脑细胞中游走的奇怪菌群,它们总是在我的神经当中里漫游,让我可以在手稿当中留下些什么,然后偶尔迸发出那么一两点的闪光,让墨水在纸晕开一点。